第290章 海神庙里的谋杀案（3）
凌如玫盯着她，没有说话。艾小悦耸了耸肩头又道:“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你和何远航关系并不是很好，却愿意帮着他来害文姗。可惜，你没算到的是，文姗姐虽然抛弃超然跟了何远航，超然却并没有选择你。其实，至始至终，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因为无论你怎么机关算尽，超然他一丝一毫也没有喜欢过你。这才是你感到最难受的吧？” “我承认，你……非常聪明！”凌如玫吐出一口气，她神态已经恢复了正常，脸色平静得几乎看不出半点波澜了。“不过，自古以来，太聪明的人命一般都不长久，因为他们太自以为是了，往往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谢谢夸奖！”艾小悦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不但会活很长，而且还可以活得很好。身边有这样一个这样宠我的男人，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呢？” 凌如玫默然良久，叹道:“也许你说得对，一个人果然是要看缘份的。超然和你有缘，你能嫁给他，的确应该感到幸福……”她转开眼神，低头看向潮水渐涨的海水，忽然失声惊呼:“看，那是什么？好像有人掉下去了？” “啊？”艾小悦吃了一惊，急忙俯身探头看。不过，她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海水，什么都没看见。“没什么啊？”她狐疑的刚想转身，一块坚硬的石头已狠狠的击向她后脑勺。 艾小悦闷哼一声，双眼一翻，身子软软的瘫倒在栏杆处。 凌如玫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太聪明的人命一般都不长。”她费力的将昏迷的艾小悦推出栏杆外。艾小悦的身子就如同一片落叶，零零落落的飘落了下去，掉进了已经涨到半山腰的海水里。一声沉闷的声响后，溅起大大的水花。很快，海面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凌如玫怔怔的盯了海面几秒钟，自言自语道:“这是你逼我的，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自作聪明了。” 她有些黯然神伤的转过头。“啊——”的一声，她失声惊呼出声，又猛地捂住了嘴。只见五岁的豆豆正站在她身后，一双清澈无邪的眸子看着她，好奇的问道:“大姨，你在和艾阿姨玩游戏吗？” 凌如玫浑身一片冰凉，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豆豆。好半天，她终于冷静下来，拉过豆豆，她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豆豆，你这个傻孩子，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你为什么啊？” “大姨，你为什么哭了？”豆豆不解了。 “豆豆，你别怪大姨，别怪大姨……”凌如玫抱住豆豆的小身子哭得更厉害了。 此时，卓超然和欣然等还在寺庙后侧看涨潮。听着潮水拍打石头的声音，欣然，文姗，林晓清，蓝婷婷几个女人也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 凌如兰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顿时有些紧张了:“豆豆呢？去哪里了？” 佟文姗也抬头四处望了望道:“会不会去悬崖那边了？” “悬崖？”凌如兰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抬脚就走。“我过去看看……” 她的话音还未落，蓦然，一个绝望的女子声音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声音凄厉至极，在波涛怕打声中显得极为的诡异惊悚。声音就是从悬崖那头传来的。 卓超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急忙转身奔了过去。众人忙跟在他身后。 悬崖边，凌如玫委顿在栏杆边，她脸色苍白，满脸的泪痕，眼神说不出的惊恐。一看见卓超然等人，她就挣扎着站起，结结巴巴的道:“超然，小……小悦和豆豆……” “小悦怎么了？”“豆豆怎么了？”卓超然和凌如兰异口同声的惊问。 “小悦……小悦她……为了救豆豆，和豆豆一起……一起掉下海里了……” 凌如兰犹如晴天霹雳，双眼一翻，顿时晕死了过去。 卓超然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再无犹豫，脱掉外衣和鞋，翻过栏杆就跳进了海里。 “哥——”欣然大急，扑到了栏杆处，然而，只看见海水在打着旋，早看不见老哥的影子。不由又慌又乱，浑身都几乎瘫软，尖叫道:“阿明，阿明……” 众人这才回过魂，不由都慌乱起来。程斯明和另外几名保镖也已经赶了过来。一听老大跳下了海去救人，慌得跟什么似的，也纷纷跳了下去救人。海神庙里顿时乱成一片。文姗抱着欣然，凌如玫抱着昏迷的凌如兰守在旁边，焦急如焚，心乱如麻。 十分钟后，卓超然露出海面，游了过来，手里好像抱着一个人。程斯明赶紧游过去接应。 “是豆豆……已经没有呼吸了，赶紧抱上去抢救，看救不救得回来……”卓超然声音有些哽咽，他红着眼眶调转身子。“我还要去找小悦……” “老大，我和你一起去找。”程斯明急忙将豆豆递给另外一个保镖。 “好，那你和我搜这边。小付，你和阿强搜那面。”小付答应了一声。 “哥，阿明，你们千万要小心！”欣然眼泪哗哗直流。这悬崖下的水极深，又正值涨潮，小悦都掉下去好一会了，虽说她会游泳，可是难保有什么意外……她紧紧咬着唇，偎在文姗怀里，坚持不让自己哭出声。 旁边空地上，随行的私人医生章医生正在为豆豆徒劳的做着人工呼吸。十五分钟后他停了下来，有些遗憾的站起身，来到凌如玫姐妹身旁。 此时，凌如兰也已经苏醒，她双眼呆滞，神思恍惚，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凌如玫也是满脸的泪水，抱着她无声的啜泣着。 “凌小姐！”看见凌如兰这个样子，章医生实在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噩耗。“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孩子……” 凌如兰抬头看他，愣愣道:“尽……尽力了？孩子……救不回来了？” 章医生不忍接触她的视线，摇摇头转身走了。 “豆豆——”空地上空蓦地响起一声凄惨的号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