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能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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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妈妈跟秋月傻眼的看着她,闻灯非常听话的拉着两人到了一侧,姜妈妈挺急的:“小公子,夫人要是受伤了,我们也逃不脱干系啊。” 她才找到新买家,姜妈妈宁愿自己上前许安安挡着,然而接下来的一幕闪瞎了她的眼。 只见那五六个壮汉跟破布袋子一样被她轻松几下撂倒,围观的群众看着许安安连汗都没出,她甩了甩手臂,嫌弃的看着地上哀嚎的几人:“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混?兰家对护卫的要求未免太差劲了一些。” 众人:“……” 这确定不是她太强了吗? 许安安一脚踩壮汉的胸膛上,明明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力道大得他根本挣脱不开,额上冷汗直流,看着许安安的面容他感到了一丝害怕。 许安安微微弯腰,直视着他的眼睛,弯着眉眼:“跟你兰家的小姐说,我家表弟我就带走了,这般强抢良家妇男,她好意思吗?” 壮汉:“……” 他忙不迭的点头,就怕许安安又给他们来一套,真是太疼了。 许安安抬起脚,对着几人低声道:“我们走。” 壮汉不敢跟踪他们,只能咬着牙爬起身:“走!跟大小姐去汇报,那小子家人把人接走了,等大小姐的指示我们再行动。” 上了马车后,闻灯重复了一遍:“表嫂,我姐姐怎么办?” 许安安看向他,淡淡扬眉:“你还没跟我说,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扬州。”她在他身上看了看,脏兮兮的,继续道:“怎么?离家出走了?” 闻灯抿着红唇,垂着眸:“我带着姐姐跑出来的,我跟她都不想再待在恩国公府,所以我们趁着表哥掉崖的混乱,跑出了猎场,我一早就备好了马车,一路下扬州,去了一处很破旧的宅院居住,前几日,我出门找活路做,遇见了刁蛮跋扈的兰家小姐。” 提起兰家小姐的时候,闻灯厌恶的皱着眉,眼里杀意闪过,他深吸一口气:“她行事放荡,要抓我回去当她的男宠,我不肯,逃回家想带着姐姐离开这地方,兰家的人后一步就找上门了,我姐姐为了掩护我,被抓走了。” 闻灯很不甘:“若是还在京城,知道我是恩国公府的世子,他们又怎么敢这么对待我们!” 许安安懂了,两人想逃离恩国公府的压抑,但是有没有自身能保的能力。 闻灯再大也就十六,这么大的少年郎,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能出来这么久也很不容易了。 她看着闻灯执拗不甘的眼眸,笑道:“你想要自由,又想要能护住自己的权势,有失有得,你选择了你想要的,就不能去责怪你放弃的。” 闻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难堪的垂下脑袋:“我不稀罕世子之位,我从小身子弱,也没有能练武的能力,我可以为闻络拼掉这条性命,从小就只有闻络对我好,我不能没有她,表嫂,求你救救她吧。” 许安安看着少年郎的眉眼,叹息一声:“这事你还是去找你表哥说吧,我们也是初来扬州,这还得他想办法解决。” 十六年来,闻灯一直都是一腔孤勇的活着,觉得世间没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但是他害怕失去闻络。 跑出来以后,闻灯才发现,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微弱了。 失去家族的庇护,他什么也不是。 出来前说的保护闻络,他现在还要去求助他人才能完成这件事,往日的话打得他的脸生疼。 他紧咬着牙齿,尝到了血腥溢出的味道。 大宅院内 程淮也早就回来了,在家等着许安安,没想到还等到一个闻灯。 听清前后经过以后,程淮也沉默了一瞬,闻灯急道:“表哥,你帮帮我,救出她,我可以立马跟你回祁京。” 程淮也黑脸:“你先滚出去。” 闻灯还想说点什么,见他面色差,也不敢说话,听话的出去了。 许安安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所以,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程淮也凝着眉:“他真是太胡闹了,就这般不声不响的跑出来,先不说恩国公府的人多担心,他自己万一遇见事情丧命了又该怎么办?今日若不是碰巧撞见了你,那他岂不是就被抓进那什么兰家给人当男宠去了?真丢人!” 许安安摸着下巴,琢磨着:“其实当男宠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住还有钱花,我觉得甚好。” 程淮也:“……” 她是多没出息才这么容易得到满足。 程淮也头疼,他觉得就算不是他,任何一个给她吃住玩乐可以咸鱼躺的地方,她都能跟着别人走。 她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继续问:“对了,咱们现在可是在游玩,你若是暴露了,是不是我们就得历经重重劫难回祁京?” 程淮也浅浅挑眉:“那倒不至于,敢带你来自然是不怕程肆的人找上门的,闻灯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他话语一顿,继续问道:“我们在扬州过完上元节可好?” 许安安蓦地睁大眼睛:“我们要在扬州过完年十五吗?” “不可以吗?”程淮也淡笑的看着她:“你安心玩便是,等我布置完一切,就好了。” 许安安一听就知道他在暗中谋划着,既然是私事,也懒得多问了,在扬州有吃有住还有玩,她乐得自在。 程淮也的速度果然迅速,下午时分,闻络就被带出来了。 她脸上有指甲刮出来的血痕,一看就是被兰家的大小姐打了。 见着许安安跟程淮也的时候她有些愣神,随即很快的跪地行礼:“民女见过皇上,明妃娘娘。” 程淮也淡睨着她:“出门在外不必多礼,起来吧。” 闻灯立马迎上前,扶她起来:“姐姐,你没事吧?”他触及她脸上的痕迹,忘形的伸手抚摸了上去:“是姓兰的打的吗?” 闻络反倒像是被惊到似的看向程淮也,然后极快的往后退了两步,躲避闻灯的触碰。 闻络时刻都记着自己的身份,在他人的眼里,她就是闻灯的亲姐姐,不可以逾越,一点也不能暴露出去。 “姐姐?” 闻灯有些受伤:“你可是在怪我未保护好你?” 闻络指尖触着伤痕,有些疼,她低着头,掩下情绪:“我从未怪过你,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