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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呆呆的样子,秦力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是不是觉得我这安排挺好挺妙的?” “是挺妙的。”许慕晴不由得点了点头,唏嘘说,“不过就怕隽东以后没有清静日子好过。” “他会吗?”秦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 许慕晴被他看得忍不住老脸微红,都快要恼羞成怒了,钻到他怀里,扭着他的胳膊肉说:“是啊是啊,我是有我的小九九,所以你也要记住了哦,如果以后你敢对不起我,哼哼,我也让小宝不认你这个爸爸。” 秦力笑,很淡定地搂着她说:“我怎么会对不起你?你看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有哪个女人会主动凑到我面前来么?倒是你,哼哼,你看今天还是小宝的满月宴呢,你身边一堆人就没有消停过,还尽是男人。” 许慕晴听到这话,真的是哭笑不得,手下加了劲,这下是当真用力扭了一下,直扭得他哇哇叫了,才放开说:“秦先生,吃醋也要讲个风度的呢,你这么一顿乱吃真的好吗?我都多久没有去公司了呀,他们见到我,说些公事儿你都有话说?说到这里,我还没说你呢,我不去,你也就不帮忙照应照应了呀?做人不要那么现实好不好?好歹我还开着你工资呢,你就这么明正言顺地翘班摸鱼不务正业,是不是不太好?” 不就胡搅蛮缠么?她也会的呀。 秦力果然就被她说得笑了起来,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就你那点工资呀……不知道给我儿子买奶粉够不够呢,”说着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抠门老板,我要是不想着法儿赚点外快,还怎么养活老婆孩子呀?” “嗯,你不满意可以提的嘛,要不,我让财务给你加点?一个月加上一千?够豪爽了吧?” “嗯,豪爽,太豪爽了,谢老板赏。” “哈哈……” 许慕晴终于受不住,笑倒在秦力的怀里。 夫妻两个说笑打趣一番,也就把萧方舟的事揭过不提了。 许慕晴没有深问秦力的打算,身份敏感,不管她是恨他还是怎么的他都好,这种时候,秦先生的任何决策她都不想关心。 他既然能考虑到隽东,放过萧方舟,想必其他方面,分寸他应该还是有的。 倒是第二天一早,秦力一下把小宝的名字就决定下来了还挺让她意外的,那天早上一起,秦力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被子虚掩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正洗漱出来的她,十分突然地说:“哎,我知道小宝要叫什么名字了。” 许慕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哦?” “叫‘秦隽南’怎么样?” 许慕晴:…… 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了,只能吐槽说:“这不是我们一早就商量好的名字吗?” 所以既然都还是选最初的那一个,那之后他还取那么多纠结那么久到底是几个意思呀?而且大早上的,他就提这个,也太诡异了些,所以吐完槽后,许慕晴还问了他一句,“你睡醒了没有?” 别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才好。 谁知秦力一本正经地答:“嗯,睡醒了。我刚仔细念了一遍那纸上的名字,发现还是这个最好听。哎呀,果然是‘一见钟情’才是最好的呀。” 许慕晴:…… 她都已经无力说话了。 不过孩子的名字好歹定下来了,以后她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和秦先生讨论这个没有太多营养的话题了。 他们这边一起床,那头隽东和许可就赶进来了,两个人趴在小摇篮边上看着新鲜出炉的小弟弟舍不得放手,以至于吃过早餐,许慕晴要出门的时候,隽东还很意外,问:“妈妈你不在家带弟弟吗?” 许慕晴说:“妈妈有事呢,今天要出门办些事。” 然后隽东就用特别特别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被抱在杨阿姨怀里喝牛奶的小家伙,感慨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呀’!没关系,等哥哥回来哟,哥哥回来带你。” 莫名其妙的感叹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许慕晴更是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出去办点事就回来了,你在乱发些什么感慨啊?……还不快些走,看你迟到了你老师让不让你进门。” “嘿,我老师对我最好啦,她才舍不得不让我进教室呢。” “又吹牛了。那那天是谁太皮了给老师罚站呀?” “谁谁谁罚站啦?我那是在讲台上领读,领读!” “哈哈,是吗,原来不是罚站啊?” “呜呜,本来就是领读……妈妈最讨厌了,总是冤枉我,秦伯伯,你让我妈闭嘴啦,我不喜欢听到她说话。” “嗯,好的。” 然后就是呜呜呜的挣扎声,电梯门合上,最终,连那点声音也不见了。 杨阿姨和姑姑两个站在门口,看着已然寂静的走廊,相视一笑,一边逗着小儿,一边也关门进了屋内。 有一个多月没有管事,再回到办公室,感觉上处处都透着亲切。 程国兴看到她来了也很欢喜,抓着她开了一上午的会,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做决策,以至于她本来只想待半天就走的,结果硬是等到下午过了方才得空回去。 秦先生对她已经是极度不满意了,这家伙如今已彻彻底底成了子控,就跟她还在坐月子似的,顶多去外面忙活半天,末了肯定就是第一时间赶回家的。 哪怕他最近和萧方舟斗法也是如此。 许慕晴到家的时候,小隽南还在睡觉,不过眼眶边还挂着泪,显见得今天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平。 这个最小的孩子,刚出生时样貌平平,因为瘦弱,脸上还皱巴巴的,不想生后这一个月变化倒挺快的,脸上胎毛渐腿,皮肤也饱满白净了起来,瞧着竟有越变越可爱的架式。 秦先生第一次当爹,自是爱到不行,许慕晴其实也是惦记得很,这会儿见儿子这般,她有些心疼地俯身亲了亲,见秦先生坐在沙发上气哼哼的,便问她姑姑:“怎么了这是?” “嘿,饿着他儿子了不是。”姑姑瞅了秦力一眼,笑着解释,“小家伙吃一天牛奶了,有些不乐意,刚饿了再喂他牛奶他都不肯喝。” 许慕晴听了微讶,她母乳不够,所以一开始就不得不配合着牛奶一起喂养,好在小家伙也不挑食,一顿母乳一顿牛奶的他也没有拒绝,许慕晴就以为他对母乳没什么念想呢,原来还是想要的呀。 不顾姑姑劝诫,许慕晴到底抱起了熟睡的孩子,小家伙在她怀里哼了哼,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便是睡着正熟,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她怀里拱了过来。 许慕晴抱着孩子进房里去喂奶,没一会儿,秦力到底还是跟了进来,磨磨蹭蹭地凑到她面前。 许慕晴见他那样儿就忍不住笑,很痛快地道歉说:“对不起啊,下次我一定早些回来。” “哼,跟我说有什么用,跟你儿子讲啦。”秦先生很傲骄,不过在看到儿子咕噜咕噜吸着奶的样子的时候,又忍不住脸上漾开了笑容,伸手在他小嫩脸上摸了摸。 许慕晴怕他没轻没重,拍开他的手,没想到却被他反捉住了。 秦力从边上虚虚抱住了母子两个,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又静静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张口咬着她的耳垂说:“道歉道得那么快,老板你倒是挺识时务的嘛。” 许慕晴:…… 她的眉尖忍不住颤了颤,身子也哪着有些发软,脑子里更是不由自主想起早上他虚掩着被子的模样,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过那什么生活了,许慕晴就是晓得他不禁撩,所以也从来不撩他,就是喂孩子也避着他一些。 秦力也一向自觉得很,不知道今日怎么突然就憋不下去了,动作之间,暧昧得快要戳出火来了。 “……还还没到时间呢。”实在是不能再由着他闹下去了,许慕晴抱着孩子试图离他远一些。 “我知道!”秦先生回答,怎么听都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却也并没有放开她。 孩子吃饱以后又睡着了,秦力将他搂过来放到床上,小家伙咂巴咂巴嘴,小脸蛋一歪,又睡得香甜。 许慕晴见状想要逃跑,到门口了被秦力拖住又抱了回去:“想逃么……” “不是,医生说现在还不行呢。” “我知道……这不是就先要点利息么……” 许慕晴:…… 日子如此平平静静地过去,许慕晴半天去公司,其余的时间多是在家里带带孩子,眼看着夏天过去,天气慢慢变得凉爽了起来。 这天她从公司回来,姑姑告诉她说:“今天那老太婆过来找你来了,不过我让保安把她赶走了。” 姑姑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厌烦和不耐烦,所以许慕晴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知道这个所谓的“老太婆”指的是谁。 她皱了皱眉头,问:“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谁知道那死老太婆又发什么疯,我看到她就烦,让保安把她赶走了……” 姑姑对萧家人的厌恶已经是深入骨髓,到了和他们说一句话都厌烦的地步,自然也不关心他们家有什么八卦。 许慕晴倒是稍微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萧方舟竟然破产了。 破产了。 他差不多十数年的经营,原来要他破产,竟然是如此容易。 秦力只用了多久?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萧氏败落出手,果然就落到了秦力手里。 萧母来找许慕晴,大概也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所以想来求她,放自己儿子一把。 这老太太,行事仍然那么的势利世故,你能帮她的时候,谄媚讨好百般相求都可以,你不能帮她了,被她踩到泥地里一再作贱她还觉得做得应当。 她本最看不起许慕晴的,现在,还不是求到她门上来了? 许慕晴还没有变态到想看一个半截身体要入土人的好戏,所以她很赞同姑姑的决策,此后,没有再见过萧母。 而秦力那人,还果然是有恩报恩,有冤报冤得很,他对付萧方舟的计策,和当年萧方舟诱田婷婷破产时一模一样,简单且暴得连想个新的都不愿意。 关于这件事,许慕晴后来只问了秦力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会上当?” 秦力语气淡淡地说:“人在差不多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就是明知前面掉下来看馅饼是陷阱,大约也是忍不住那个诱惑的。” 昔日萧方舟为掩私情,将田婷婷拖下泥坛,从而也让许慕晴一家面对了几乎是灭顶破家之难,今日,秦力便也让他在同样的一块石头上狠跌一跤,直至一无所有。 这样的因果,不是报应,全是人为。 许慕晴没有什么唏嘘感慨的心肠,不过她最终还是见到了萧方舟。 她知道秦力在萧家人面前放过狠话,不准他们再来烦她,但是这世上,意外或者说巧遇这样的事虽说是小概率事件,可同在一座城市,还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许慕晴见到萧方舟的时候,她和猫猫带着各自的小家伙在逛街。 天气凉了,总要给宝宝添点厚衣服。 然后她们逛累了在街边一家小店吃点心的时候,萧方舟推门走了进来。 三个多月没有见面,萧方舟似乎更憔悴了,昔日那股子社会精英的派头,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站在许慕晴面前的,就是个很普通的男人,他或者看上去还算年轻,或者也还有点英俊,但是落魄、困窘,就像是一头空有其形而无其神的困兽,便是表面上的凶狠,也显得很可笑。 她只手撑着下巴,望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仿佛看到几年以前的自己和他,只是那时候,他们的地位明显是颠倒的。 困兽是她,看着困兽在笼中挣扎痛苦的是他。 安抚住想要炸毛的猫猫,许慕晴很平静地说:“让他说吧,没有事的。”让猫猫把两个孩子都推到一边,她继续饶有趣味地看着萧方舟,没有再说话。 萧方舟被她那目光看得又羞又怒,终于再沉不住气,恨声说:“许慕晴,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满意了?” 许慕晴看着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微微一笑,她接着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送给你了,以后好好做人,说不定,你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去烦隽东了,毕竟真正让他厌弃了你的话,得不偿失的可是你哦,要知道,你这一辈子,可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了。” 她这话一落音,萧方舟脸就扭曲了:“是你,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 “我设计了什么?” “曲婉然,是你让曲婉然给我吃了绝精的药?” 许慕晴摇了摇头。 “我不信你。” 许慕晴失笑:“你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事也不过是你的报应罢了,要知道,把别人当傻子摆弄的人,一般到最后,也不过是他人手里的傻子而已。” 萧方舟会不育,的确是和曲婉然有关系,但是,却并不是许慕晴指使的。 许慕晴也是在最近才知道这件事。 曲婉然拿这个当筹码,要秦力帮她一个忙,帮忙把红姐手上她的那些把柄要回去。 她如今已然洗白,或许有一天还会成为蒋太太,不管过去有什么,自然是毁掉才能安心。 她出道以来,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萧方舟,结果,伤她最深的也是萧方舟,她不是爱过就无怨无悔的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让她势必要给萧方舟留下一点什么“纪念品”。 萧方舟直瞪着她。 许慕晴看着他的神色,提醒说:“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证实这个么?亦或者是,你再找个男人,从我这里报复回去?” 她戏谑的话,让萧方舟终于意识到,他和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等量级上的人。 以前是他俯视着看她,现在,终于轮到她来戏耍他了。 萧方舟觉得很愤怒,但是,他更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她身后,有秦力,有唐春,她有钱,也有了势,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许慕晴了。 然后,他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咽下气,他冷冷地问:“为什么不准我见隽东?” 许慕晴很干脆地回答说:“是他不想见你。” “不可能!”萧方舟脱口否认,在看到许慕晴似笑非笑的神色后,他忽然就明白了,“是你,是你不准,许慕晴,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许慕晴一副“恭喜你,终于答对了”的神色悠悠然地看着他,“萧方舟,你不会还认为隽东很爱你这个爸爸吧?这么久了,你一点一点把他心里对爸爸那点好感都消磨尽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该让你去见他。” 她终于放下了面具,那个大度的,仿佛一点也不计较他对她做过什么的面具,在这一刻,坦然地告诉了他。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他见隽东,她恨不得,斩断他们的血缘,让他们老死都不相往来。 她做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当隽东对“爸爸”这个名词,再没有一点好感的时候? 萧方舟离开后,猫猫推着两个孩子又走了回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轻,所以她在另一边,也把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 许慕晴抱起孩子,小隽南一百天了,如今总算白日里也能睁开眼睛玩一会了,有时候逗逗他,他还能咯咯咯地笑出声。 猫猫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许慕晴摸着孩子的小手,头也没抬地说:“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猫猫考虑了一会,便还真就问道:“慕晴,呃,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故意让隽东亲近他爸爸的?” 许慕晴很坦然地承认说:“是啊。从不在隽东面前说他爸爸一句坏话,从不阻止他去见隽东,是因为我很了解萧方舟,他不动了抢夺隽东的心思还好,一旦动了,就只有被隽东厌弃的份。” 这些年里,她虽然算不得是百分之百称职的妈妈,但是在隽东心里,她仍旧是他最爱的人。 而她养的儿子,她也很清楚,并不喜欢旁人诋毁自己所爱着的亲人。 哪怕那个人是萧方舟也一样。 他虽然是他的爸爸,但是,他和一个陌生人,又有多少区别呢? 没有付出,仅仅凭着一点血缘就想得到爱与尊敬,不是挺让人笑话的么? 猫猫这一下,也不得不佩服许慕晴了。 难怪她那么淡定,原来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局。 如果萧方舟以后兴起了还好说,如果他继续颓落下去,想要赢得隽东的心,估计是,更加难上加难了。 猫猫看着许慕晴,她仍在逗着手中的儿子,笑起来柔美也温婉。 一如很早很早的时候认识她时一样。 但是,仔细去看,其实也不太一样了,她的眉梢眼角,总还是多了一些杀伐果断的味道,多了一点坚毅,一点刚强。 心下一动,猫猫突然问:“慕晴,当初你‘收留’秦力,是不是就想到了今天?” 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错愕,也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怔了怔后,微微一笑,将食指竖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复又低下头去,看着怀中的孩子。 怀中的小隽南大约是终于看新鲜看得累了,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