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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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看电影 豪宅倒是真豪宅，但可惜也就外表是豪宅；由于只有小竹竿儿一个人住，他又懒得收拾，顶上两层尘灰糊起一尺厚！ 底层除了自己住的一间房外，其他的房间东西乱堆乱放。 李香兰看不过眼，帮他收拾了几次；可看他大有赖上来的感觉，于是果断抽身： “你爱收不收，老娘侍候不起！喜欢当猪，你就够够的当去，实在不行叫你小女朋友帮你收拾也行；” 从此不再理皮（搭理）。 正应了那句老话：马屎皮面光，里面一包糠！外面看是豪宅，一进去就发现其实只不过是一栋豪华的猪窝。 打开门走进家关上门后，抓抓头想了想，在家里找出把剪子，对放在地上的两梱花进行加工改造。 照着录像里香港人送花的样式，先把枝条剪短，再把上面的叶子和倒刺刷下，这样一支花也就算是加工好了。 把所有的花枝依样加工好，再找来橡皮筋从加工好的花枝里拣出最好的，拣了一大捧用橡皮筋扎牢；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捧花就做好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花？ 如果家里养牛的话真的只能拿去喂牛了；全部都是垃圾！ 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了多少了，先把花用水泡着，自己则急忙收拾一番；再次看了眼时间后，带上捧花匆匆赶去一中接江雅去了。 走到学校门口，那里已经有一些学生家长等在校门口了。 竹竿儿若无其事的捧着花走到他们身边站住，对身边所有事物不管不顾，两眼只管盯着学校大门。 人群中站着这么一个手捧玫瑰的瘦高个，那是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这些学生家长一边摇头，一边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开放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庭广众之下给女孩子送花！ 自己那时候哪敢啊、哪好意思啊、最关键的哪有钱买花呀！ 试考完了，考生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江雅也混在其中。 正低头走路的她，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停步抬头间，就看到眼前一捧火红的玫瑰！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刚想对接她的竹竿儿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往四周一瞟，好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恶狠狠盯着自己猛看呢。 一下子就感觉脸上火辣辣般发烫！ 话也不说了，拉上竹竿儿扭头就跑，跑向学校大门旁的一条小路快速逃离；实在是羞死个人了。 等四周没人了，才放开竹竿儿的手，嘴里埋怨竹竿儿给自己找难看； 心里却好似吃了蜜般甜得发腻！ 竹竿儿从江雅的眼神中读出了几个字：我很满意！ 满意就好，你满意我开心。 嘿笑几声： “小雅，考得咋样？” “还行，” 江雅闻了闻手里的玫瑰，笑眯眯回应； “还行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你希望我行还是不行？” “当然希望你行了，我还等着讨大学生当老婆呢！” “那要是我考取大学，要到外地读书，你见不到我咋办？” “嗨！又不是读一辈子书，读完么回来就完了嘛；我妈早就想升阶级了。” “美死你！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嫁你呀？” “你不嫁我嫁哪个？这世上还找得出比我对你还好的人敢？” “难说，自恋狂！” “行行行，别说扫兴的话了，为了庆祝你高考结束，脱离苦海，咱们今晚看电影去；而且还是好久没看过的露天电影哟。” “看电影？在哪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回头瞧！” “龙街？你是说今晚在龙街放电影！” “对头，” “么放哪样嘛？” “放两部，一部不晓得，只晓得有一部是上甘岭；” 说到这里竹竿儿搂住江雅肩膀： “走走走，不说这些了，管他放什么，反正有得瞧就成。” “去哪里？” “先去我家吃饭，八点钟的电影，吃完饭一边消食一边过来看电影，刚刚好。” “那多不好意思哟，” 听到要去竹竿儿家吃饭，江雅有点犹豫；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以后也是你家，你可是那里的女主人，提前适应一下正好；” “先说好啊，我不见你家里人；” “行，不见就不见，就在我那里咱们自己做饭吃，谁也别来打搅！” 江雅想了想，点头问意了。 回家的路上，村里的熟人不停的打趣竹竿儿，他倒是老神在在；江雅女孩子脸皮薄，一块脸红得跟昭通红屁股似的！ 一进家门，看到那乱七八糟的场景，江雅狠狠拧了他一把；拧完后一边骂他不讲卫生、一边动手帮他收拾了起来。 竹竿儿一边点头认错、一边得意偷笑！ 两人合力做了一顿晚饭，你煮饭、我炒菜；你添火来我翻铲，你端菜来我拿碗！配合得那是相当的默契。 今晚的饭菜不消说那肯定是相当的爽口，吃在嘴里每一口都是满满的爱意。 一桌子菜被两人一扫而光！ 特别是竹竿儿战力爆表，大部分进到他胃里不说，连汤汁都没放过拌饭吃掉了；只留下一桌子好似狗舔过般光洁溜溜的空盘！ 吃完饭，竹竿儿剔着牙躺在沙发上第一次在江雅的面前当起了大爷！看着江雅在收拾碗筷，感觉人生从此圆满了。 晚上七点钟，两人收拾一番后关门上路去龙街看电影；一路上前后左右全是人！看来是全村出动了。 竹竿看到了他大哥两口子在前面走着，正想上去打个招呼，被江雅死死拉住！偏头看了看她： 脸又变成了昭通红屁股！ 脸还是太嫩啊，有什么好尴尬的，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她不愿意，竹竿儿也不强求，来日方长。竹竿儿为了将就她，特意放慢脚步，离他大哥两口子远一点。 到了龙街，才发现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电影大屏幕就支在街子正中间。 看露天电影人人都想往前挤，离得远了看不清听不清；竹竿带着江雅一个在前面开路拼命挤，一个在后面拉住衣裳紧紧跟。 挤到离大屏幕三十来米就再也挤不进去了，看电影的除了最前面的人是带着家里的小板凳坐着外，其他的全站着，好多人都是拿着板凳站着。 这一幕看得忘了带凳子的竹竿儿暗暗庆幸！带了也白带，多余产品。 这种情况下竹竿儿的身高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别人掂起脚尖、个子矮的甚至站在了带来的凳子上才看得见屏幕；他站着就看得清楚明白。 不过他看得见，江雅却看不到见，急得一直抓他衣裳。 竹竿儿左右观察了一下，见有人是背着人看，眼中精光一闪！低头对江雅说： “要不我背你看得了。” 江雅往周围看了看，确实有人背着人，不过都是大人背小孩；像她这样的多不好意思哟！ 内心正犹豫呢，竹竿儿已经蹲了下去： “来嘛！” 听了这话，江雅只好红着脸爬到竹竿儿背上让他背起。 竹竿儿背着江雅，闻着她的气息、听着她的心跳，浑身就跟打了鸡血般充满力量！ 电影放什么、叫什么记不住；只感觉不是打枪就是放炮，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电影上，直到电影黑屏了才反应过来放完了一幕。 整部电影回想了一遍，发现就只记住了一句话： 向我开炮！ 第二幕电影一出来，四周一片惊奇声！居然是部外国电影；没有中国人面孔的纯外国电影。 一群老农民生平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从电影开始放，惊叹不断的评论声就一直充斤竹竿儿双耳： “哇！外国这份儿样子敢；” “好多高楼哦！” “小汽车咋那么多！还不知心疼的乱撞；” “外国人穿得真好！” 耳中不断灌入的点评声也勾起了竹竿儿的兴趣，也让他第一次把心思放在了看电影上；打起精神看起了电影。 这一看之下也被吸引住了！ 还别说外国人拍电影果然与众不同，不知不觉包括竹竿儿在内所有人就陷入电影之中，忘了外部世界； 现场明明人山人海，居然神奇般只有电影的声音而没有一丝嘈杂声。 这种吊诡的现象随着情节的推进，又突然被打破。 四周再次响起不断的惊叹声： “未来人跑到现在？真神奇！” “未来人真能跑回现在？” “哇！原来这不是人呀？居然是个机器人，我说咋个那么奇怪；” “就是嘛，拿枪都打不死、身上打通洞都不死，怎么可能是人！” “表皮是肉，骨头是铁做的；” “他撕自己手上的皮好恐怖哟！” 惊叹声不绝于耳，一群老农民以前哪看过这个呀！一个个如痴如醉。 直到电影结束，一个个还跟呆子般站在原地不动，沉醉在外国人编织的梦景中醒不过来。 竹竿儿要不是双手酸胀难耐，他也回不过神来；背着个大活人一站几个小时，那滋味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赶紧放下江雅，一个人不停的狂甩双手！发麻不说，都已经开始抽筋了。 而随着他甩手搅动周围人群，一个个以竹竿儿为原点，逐渐回过了神；开始陆陆续续意犹未尽的散场离开。 送江雅回家的路上，江雅一直沉默不语；竹竿儿以为还在回味电影情节，也就没在意。 可一直沉默不语低头走路的江雅却冒咋咋（突然）说了一句话：“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竹竿儿听得一愣？想了想说： “放心，等我赚够钱带你周游世界客。” 江雅听了没回话，继续低头走路；气氛又开始沉默。 把江雅送回家，竹竿儿也连忙赶回家睡觉；累得要死，明早还得上班煮米线呢，去迟了少不了爹老倌儿的牢骚； 即然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的管，哪怕这人是自己亲爹，做人多少还是应该有点原则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