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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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马萨诸塞州警察学校门外的黑色轿车上, “科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刚毕业就当便衣警察,有资格给我戴手铐了。”弗兰克对着后座的稚嫩学警面孔笑着说道。 州警从警校毕业之后,大部分人穿军装在路上巡逻,维持治安,只有少部分优秀毕业生才可以跳过这一过程,直接穿上便衣,处理刑事案件。 而此刻车里面这名学警科林是弗兰克安插在警队的棋子之一。 “弗兰克,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亮手铐的。” 科林腼腆地笑着回应, “我当然相信你。这是给你的毕业礼物。” 递过去一个精美的木盒。 里面是一只最新款的翻盖手机, “你会帮我的,对吧?” 科林明白这是让自己回报投资的时候了,这部手机是用来给对方通风报信的。 “是的,弗兰克。” 科林并没有在车上多呆,为了不让人看到, 让车子行驶了三个街道才下车, 然后慢悠悠地走回了学校, 学校里因为毕业典礼的缘故,挤满了家长和政府官员, 孤身一人的科林显得很特别, 望着远处波士顿市政厅的金顶, 科林想起了警校里关系最好的同学巴里根的话:“别想了,你老爹是一个看门人,这辈子也只是一个小警察。我们就是这样的命。” 一个从底层奋斗上位的爱尔兰穷小子,还是黑帮的卧底,却做着金色穹顶之梦, 科林不禁失笑, 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的手机, 他是一名棋子,哪能有自己的梦想, 叹息一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嗨,科林,我们要去喝一杯,你确定不一起去吗?” 好友巴里根在远处招呼道, 之前拒绝过的科林这次没有拒绝。 “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喝一杯。” 晚上众人喝到很晚, 巴里根将喝醉的科林送回家, 然后才独自离开, 两人都是爱尔兰裔,都住在爱尔兰人聚集的社区, 离得很近。 走过两个街道就到了, 刚打开门,巴里根就看到地上有个信封, 应该是从门底缝塞进来的, 巴里根蹲下将信封捡起,微微皱眉,里面是一千美金,还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祝贺成功毕业。 并没有署名, 但巴里根知道信是谁派人送来的, 所以他很沮丧, 他和科林一样,其实也是一名卧底, 是弗兰克派入警校的卧底,两人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巴里根曾经很受弗兰克的重视, 当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弗兰克给他举办了一个隐蔽的成人派对。 但这次毕业这么大的事, 弗兰克居然只是让手下送了一点点钱过来, 连一声见面拥抱问候都没有。 巴里根很了解弗兰克的为人, 有价值的人才会得到重视, 弗兰克一定还派了其他的卧底进警校, 而且比自己优秀, 所以自己才被忽视。 该死的制度! 自己毕业成绩一般,需要从军装警员开始做起, 军装警员面对的是文书和需要交罚款的市民, 对于经营违法交易的弗兰克来说, 自己确实没有利用价值, 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巴里根心中对弗兰克升起了怨气。 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一定让弗兰克见到自己的厉害。 将装钱的信封随意折起, 刚准备站起来, 后背一股电流涌遍全身, 剧痛的同时,意识在渐渐消失, 会是谁? 难道是警察发现了自己的卧底身份? 还是那些该死的黑鬼入室抢劫? 但愿是后者, 他可不想再回到街上去混,那他将失去所有的价值。 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门被锁上,灯光亮起, 房间里出现的人是苏维, 苏维嗅了嗅鼻子, 好像闻到了肉香, “对不起,哥们,这玩意没有说明书,不小心调到最大档了。” 耸耸肩,收起了取自橘猫口袋空间的奇形怪状电击器, 将巴里根拖到地下室, 拿了一张椅子, 苏维对着巴里根坐下, 身体开始变化, 很快就变成了弗兰克的模样, 他的复制能力是有限制的, 必须见过一面才可以完成复制,中间不可以有其他复制行为, 来之前,他特意去酒吧和弗兰克来了一场邂逅。 没过多久,巴里根醒了过来,看到面前是弗兰克,瞬间惊慌起来, “弗兰克,你......我有什么错了吗?” “你是不是埋怨我今天白天没来看你?” 苏墨根据弗兰克的记忆,知道他今天只见了科林,并联系了另外两个卧底。 “没.....没有,不来肯定是您有顾虑,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巴里根心中一惊,他只是心里想想,绝不敢承认,弗兰克绝对不是大度的人。 “小巴里根,我可以信任你吗?” “绝对可以,我十岁的时候就替您杀过人,这件事我保密到现在,从来没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苏维并不知道,弗兰克的短期记忆里并没有这些,但这无关紧要,装作陷入了沉思,根据弗兰克的为人处世手段,继续说道,“那一天,你帮我解决了个大麻烦,我答应帮你解决了你的麻烦,之后供你读书。你也很争气,考上警察。 现在,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巴里根急忙表态,他不怕做事,怕的是被遗忘,以他的出身和能力,认认真真地工作根本不可能出人头地。 “我需要你隐姓埋名,去新墨西哥州找一个人,然后花一年时间监视他,警队这边我会帮你搞定,一年之后,你回来继续当你的警察,届时我会帮你转便衣。” 巴里根听到要去遥远偏僻的新墨西哥州有些犹豫,但听到最后一句心动了,一般情况下,军装需要五年才可以转便衣。横跨整个美利坚,去偏僻的新墨西哥州呆上一年就能转便衣警察,并不是不能接受, 忽然想到什么,望向正笑着看向他的弗兰克,巴里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弗兰克这么隐蔽地来见自己,甚至连他的心腹法国佬都避开了,这件事肯定非常需要保密,如果他不答应的话,明天说不定就会被消失。 立即正色道, “我明天就去新墨西哥州!” “不是明天,我需要你现在就去,只带现金,你的手机不能带,用这个手机,上面存了一个号码,有事打这个号码给我,不要主动联系我,也不可以联系任何人,我会定期打给你的。” 苏维郑重地说道,他要巴里根在波士顿彻底消失一段时间, “如果让人知道你去了新墨西哥州,你知道后果的。” 巴里根连连点头,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请您放心。” 说完接过写着目标名字的卡片,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苏维重新掏出了那支奇形怪状的电击枪,上面有个屏幕, 这其实并不只是电击枪,而是一支追踪枪,根据斯克鲁人科学家的记忆, 这把被橘猫吞掉的枪属于外星科技,可以追踪被枪击中的人。 屏幕上显示巴里根正向城外离去, 直到巴里根离开了城区, 苏维才将枪收了起来, 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和新身份到手,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 已经变成了巴里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