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求助
要说公司里谁这么勤快，说出来都不相信。 史十七？这货身为分公司的老大，平时可是我行我素的，他要是能不迟到那就已经是万幸了。 许若语？她是起得早，可据说她缺勤天数都赶得上她到岗天数的十倍了。如此无法无天的人，竟然也不开除，她还真是……唐林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至于其它诸如叶无辛、马辉之流，唐林只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帮忙之事，自然是不会去找他们的。 剩下的，只有那个平时看上去整天整天地在旷工，一说到加班，额头上就起褶皱的艾成。 据说他是全公司里每天早上仅次于孔师傅来公司的人。要是他哪天缺勤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他那天来得比孔师傅还早。 由于艾成职位比较特殊，而且早上他一般都在对那个系统进行维护。 按规定，非技术部员工，没拿到许可，是不能进入那个存放系统的地方的。 唐林也注意到，公司电梯里第十一至二十四层的按钮平常都是不亮的。紧急通道的情况唐林不知道，但推测也是禁止通行的。 此时要想找艾成，就只能通过专线电话。 还好唐林目前已经成了正式员工，不仅是权限，相关信息也掌握了许多。 至少，联系艾成的方式，唐林是知道的。 不过，让唐林有些意外的是，艾成此时似乎格外地忙，别说约他面谈，在通了电话之后，艾成甚至连打个招呼，完整地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见他这副样子，唐林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他。 于是在艾成最后问唐林找他做什么时，唐林也只好尴尬地说没什么其它事，只是来问候他一下。 结果，刚才连说话功夫都没有的艾成，现在可是专程抽时间来，在电话里把唐林结结实实地臭骂了一顿。 唐林也是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才算了事，尽管他并不觉得艾成生气有多么可怕就是了。 看了看时间，无奈之下，唐林只好先去许若语那儿瞧瞧。 为什么非得找这些个人，那是因为唐林这样的人要去对付萧文豪这种老手，没个人指导一下，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起来，因为觉得有些尴尬，外加最近毕业各种聚会，唐林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过了。而许若语看她这几天也没有开展工作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的影响。 她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寒颤，远远望去，正有一阵白烟从走廊的窗户里往外冒。 透过那铁栅栏窗户，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那应该就是许若语在忙着弄早饭。 相对而言，她今天似乎起得比较晚，可能是有顾欣的缘故。 唐林走到她家门前，也没急着敲门，而是直接将头探到了窗户这边。 他这一举动让正在灶台上忙着的许若语略微一惊。 透过炊烟确认来者之后，她才放松下来，看上去有些厌恶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唐林没有着急着回答，而是往左侧的大门指了指，示意许若语开门。 许若语盯着唐林看了一会儿，看起来是在判断他来这里的意图，或是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性。 之所以要这么想，那是因为她的神格作出的选择是――不去开门。 然而僵持了一会儿之后，许若语还是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事，去给唐林开了门。 看她的样子，精神状态应该是比前几天要好得多了，至少是恢复到了唐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此时，顾欣也在厨房，她正坐在饭桌旁，一副等着开饭的模样。 由于许若语她家的板凳有些高，顾欣坐在上面，脚都够不着地，只好在空中随意地前后摆动着。 顾欣在看到唐林的时候，眼里的神采一下子就闪耀了起来，然而不到一会儿，她却像是在顾忌什么，又或者像忘了什么似的，不再去看唐林了。 唐林注意到了顾欣的反应，他猜测这估计是受许若语的影响，因此也没多在意。 他本来打算就地找个地方坐下，可餐桌旁就两把椅子，顾欣占了一把，最后的剩下一把唐林也不好意思去跟许若语抢。 于是他干脆就直接向许若语阐明了这次造访的来意：“那个，有件工作上的事，想跟你请教一下。” 许若语同样也是回答得干脆利落：“找别人去。” 唐林并没有期待着自己的关系跟这个家伙好到可以有求必应的地步，但是这么冷漠地拒绝，还是让唐林觉得有些失落。 “别人都比不上你。” 唐林这话明显让许若语的动作出现了短暂地停顿，但是随即便见她又旁若无人地忙了起来。 唐林见她还是不予理睬，便又更为详细继续说道：“其实，最近碰上件很恶劣的事。有人盯上了我的同学，但是我不想让他得逞，那我该怎么做？” 许若语把锅里的一些食物端到了顾欣面前，神情稍显温柔地对她说了些什么。 然后当转过来面对唐林时，表情却又变成了那副死人脸：“你实习期都过了，我没有指导你的义务，有什么事自己去判断。” 这种差别待遇令唐林有些火大。话说，明明之前还一个劲儿地说不要救顾欣，现在人救回来了，这看上去不是挺高兴的？ 这人真不坦诚，她现在拒绝的态度也一定就是因为此，一定是的。 “大体上的事，我会自己判断的，但是有些具体的事，讨论一下？” 许若语不再说话了，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门，像是故意要避着顾欣似的。 依照经验，唐林一般就将许若语这种态度视为默认，于是也跟了出去：“你知道，那个‘存在期货’，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若语用怀疑的眼光看了唐林一眼，她很好奇唐林是怎么知道有这回事。 另一方面，她也在好奇唐林究竟是碰上了什么事以至于会遇上这个问题。 稍微想了想之后，她多少有些明白了事情的现状：“有人在你们学校养外快？” 唐林点头，神情有些低落地说道：“是，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许若语用一个问题，试探出了唐林并不是完全的不知情，因此她也就直接图便宜，省了再向唐林解释的功夫，直接问道：“被他盯上的，有多少个人？” 唐林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难堪，不过最后他还是老实地交待了：“总共有十个人。啊，还有……恐怕我也是其中之一。” 最先听到这话时，许若语依旧还是很淡定的模样，可突然之间她却像注意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对唐林反问道：“你？” 唐林被问得莫名其妙，愣了好几秒才明白了许若语的意思：“嗯，看来，我之前也是他的目标之一，后来可能是因为我加入了你们这公司，才逃过一截。” “不是你们，是我们。” 许若语下意识地说出一句话来，顿了顿才又严肃道：“这样啊，你麻烦了。” 唐林对此结论一点儿都不意外：“我知道，他说他已经工作了四年，比前辈你的资历还老。” 谁知，此话一出，许若语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唐林见状，立即改口：“但是，我感觉他绝对没有你厉害，要是你能给点建议的话……” “不好说，他对你这个神格觉醒者都下手了，实力不能轻视。” “神格觉醒者？喔，我啊？那为什么就能凭这个说他很厉害呢？他又没有成功。”唐林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你对那种在极难的数学考试上，还敢于去碰最后一道大题的人，是什么评价？” 唐林不知道许若语这奇怪的比喻是怎么想出来的，可意思他却很领悟得很快。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那他其实也有可能是什么都不会，不自量力地瞎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