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守株待兔

    “真的有僵尸？你怎么看？”新海分局附近的某家中档餐馆的小包厢里，焦笑笑神秘兮兮的问武天。

    武天高深莫测的笑笑，“我了解的不比你多。”

    他俩一起去的停尸间，一起旁听新海分局刑警队的案情分析会。对案情的了解，他真的不比她多。

    焦笑笑撇撇嘴表示不满，闪亮的眸子骨碌碌转几圈，撒娇般央求道：“求求你了，就告诉我嘛。满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嘛。”

    武天盯着焦笑笑精致的脸蛋，摇头苦笑，“我只能告诉你这件案子不简单。其他的暂时无可奉告。”

    焦笑笑认定武天对案情有自己的见解，不依不饶的死缠不休。正因如此，她才会以朋友的身份提出请他吃饭，铁了心要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

    可是，武天牙关很紧，死活不肯说出自己对案件的看法。自从在停尸间看过尸体到现在，好几个小时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无奈之下，焦笑笑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跟武天一起办案。为此，她帅哥，哥哥，亲爱的叫了一大堆，就差没喊老公。

    武天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办案时带着焦笑笑。不过，他提出两个要求：第一，无论查出什么，没有他的允许她绝不能将案情胡乱报导出去；

    第二，她要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不许私自乱跑。

    焦笑笑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点头答应，还感激的奖励武天一个香吻。

    若不是认识武天，焦笑笑连进停尸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旁听刑警队的案情分析会。尽管她父亲焦树辉和刑天江是老相识，而且两大局长的交情非潜。

    酒足饭饱之后，武天便带着焦笑笑直奔案发现场。

    一条幽深的巷子里到处堆着散发着臭味的垃圾，偶而阵风吹过还会卷扬起废弃的报纸、传单以及各色方便带。墙角处还有随时大小便的现像。

    脏乱不堪已不足于形容这条巷子的十分之一。

    走进巷子，武天皱着眉头道：“你应该把这条巷子拍下来，报导出去。”

    “啊，好！”焦笑笑立马从背包里取出摄录机，开拍后才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拍这条巷子？”

    “打某个部门的脸啊。给他们找点事情干，别老是惦记着找小商贩们的麻烦。”武天放慢脚步往巷子深处走去。

    焦笑笑会意点头，举着摄录机记录下巷子里最肮脏的画面。

    两人在巷子里走了两个来回，武天蹲到巷子中央一个垃圾桶旁看了会。他指着污秽且散发恶臭的垃圾桶示意焦笑笑拍下来，“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拍下来，这里来个特写。”

    焦笑笑按照武天指示，拍下很多她自己看不出问题的地方。

    回到车上，武天拨通刑天江的手机，要求他立马召集专案组开会。

    约半个小时候，武天领着焦笑笑走进怨声载道的新海分局会议室。他无视刑警们的抱怨和讥讽言语，开门见道：“这件案子，你们不许再查。”

    原本就不太安静的会议室，一下子炸开了锅，冷嘲热讽、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刑天江干咳好几声才让会议室稍稍平静下来。他看向武天，微笑着道：“这本来就是我们分局的案子，你不让我们插手有点说不过去吧。”

    武天很不给刑天江面子，冷笑道：“你们要查我也不拦着，谁不要命就继续查下去。笑笑，我们走。”说罢，拉着有些发愣的焦笑笑就要离开会议室。

    “武天，你到底什么意思？”刑天江脸上挂不住，冲武天的背影喝问。

    武天转身扫视众刑警们，最终将目光落到面现怒容的刑天江脸上，冷声道：“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你们的侦察范围。我不想兄弟姐妹们有人因此案而送命。”

    有人脸色微变，有人对武天的话嗤之以鼻。

    刑天江脸色数次微变，“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是僵尸咬人？”

    “是不是僵尸咬人我不敢断言。但是，凶手绝对比你们想像的要利害很多倍。从发现尸体到目前已将近20小时，你们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无法确定，有什么本事再继续调查下去。还有，你们莫名失踪的两名法医极有可能已经惨遭毒手。”

    说罢，武天拉着焦笑笑大步离开会议室，无视警察们的叫骂他嚣张和质疑他的身份。

    “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太嚣张了！”

    “何止嚣张，简直就是臭屁！”

    “他说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就不插手吗。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以为带个美女在身旁就是007啊！靠！”

    “……”

    武天还没走远，会议室顿时吵闹起来。

    刑天江阴沉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明白下属们不服武天，也理解他们心中的怨气。两名法医，昨夜出现场回到警局之后莫名失踪，直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如果不让他们继续调查此案，他们绝对不服气。

    武天的话刑天江又不得不重视。万一真的再有其他警察出事，不说他能否承担那样的责任，只怕会良心不安。

    左右为难的犹豫良久，刑天江轻拍桌子示意下属们安静，“他所属的单位是专业处理离奇案件的。我相信他的话不是无的放矢，我也理解大家的心情。至于我们是否要听他的放弃此案，大家举手表决。我个人赞同他的提议，放弃对此案继续调查。同意的请举手。”

    参会的十几名刑警，没有一人举手。刑天江无奈苦笑，“坚持继续调查的请举手。”

    哗啦啦，参会刑警全都高举起右手。刑天江面色凝重地道：“既然大家一致坚持继续调查下去，那么现在我们重新再作一次案情分析。”

    接下来便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案情分析。正如武天所说，刑警们根本无法判断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去案发现场勘察的两名法医，只断定死者脖子处的两个牙洞是致命伤，就连模糊的死亡时间都不敢估计。只因他们赶到现场之时死者的体温不降反升，像是发高烧的病人执续一个多小时。

    当然，警察们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查到。至少他们经过排查已经确定死者的身份，一名来自云滇省的农民工。由于路途遥远，受害人家属还没能赶来认尸。

    刑天江作出明确工作指示：第一，加派人手对案发现场附近居民的走访，寻找目击证人；

    第二，尽可能的了解死者的社会背景；

    第三，向市局请调法医，查出死者的真正死因；

    第四，案情要绝对保密，绝不能向外界尤其是媒体透露半个字；

    第五，最为重要，万一遇到无法处理的事情绝对不能硬干、蛮干，安全第一。

    “007大神探，你不会想让你美丽的邦女郎陪你在车里渡过漫漫长夜吧。”在车里守了一个多小时，焦笑笑的耐性终于耗尽。

    “累了，你可以睡一会。今晚不一定有事情发生。”武天眯着双眼靠在驾驶室坐椅上，喃喃地道。

    “哈，那好吧。”焦笑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吗？”

    “等僵尸跳起来，或者等贼来偷尸体。”武天不假思索地回道。

    焦笑笑的困意顿消，坐直身体抓着武天的胳膊，兴奋地问：“真的是僵尸咬人？”

    武天也坐直身体，笑问焦笑笑，“如果真的是僵尸咬人，你怕吗？”

    “如果我被僵尸咬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杀掉我。所以啊，有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怕。”

    焦笑笑的回答让武天大感意外。他安扶性轻拍几下她的手背，“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留在车里，绝对不会有危险。对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你跟着我一起办案吗？”

    “因为我们是朋友。”焦笑笑回道。武天微笑着摇头。

    “因为我是美女。”

    武天还是微笑着摇头，“我怕你到处乱跑乱查招来杀身之祸。”

    焦笑笑扑闪着美眸怔怔的盯着武天看了良久，“谢谢，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僵尸。”

    “我真的不确定。我和你一样，在这里守株待兔。”武天如实的回道。

    “好吧，我相信你。”焦笑笑嘴上说信，心里却认定武天有事瞒着自己。

    新海分局的刑警们散会后纷纷行动起来，一辆辆车子相继离开警局大院。

    午夜时分，突然一道黑影鬼魅般掠进警局大院。闭目养神的武天猛的睁开双眼，“终于来了！”

    “在哪，在哪？”焦笑笑从迷糊中惊醒。

    武天皱着眉头指着站立在夜灯下一个黑色背影，“在那里。”

    黑色紧身衣，长发披肩，身材高挑妖娆，显然是个女人。她静立于夜灯下，仰望夜空久久不动。

    “她在做什么？”焦笑笑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女人的行为太过诡异，深更半夜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具死尸似的。

    这让焦笑笑不由的联想到僵尸。

    “不清楚，像是在观察星象。”武天若有所思的回道。

    黑衣女人突然转身看过来，与武天的眼神在空气中来了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