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咱们慢慢玩

    “你要做什么？”北月禅问道，在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猜。”南宫听雪挑眉。

    随后，一个太监拿了一把匕首上来，他将匕首递给了南宫听雪，南宫听雪看了一眼已经捆好的红鸾，她说道“一千一百二十四刀，你们给本宫割下去，要是割少了一刀，就割你们自己的rou来补上。”

    “娘娘，你是将这个宫女在这里凌迟处死？”站在她面前的太监，犹豫的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南宫听雪冷冷的问，末了，她微微一笑“你要是心疼她，本宫不介意从你身上，割下去。”

    “没意见，没意见。”太监急忙摇头，随后，又问了一句“娘娘，是在这个宫里割吗？”

    南宫听雪点点头，随后，坐了下来，她说“手脚麻利点，别把血溅到本宫的衣服上。”

    “是，娘娘。”太监遵命。随后，太监们开始行刑。

    他们就这样，在北月尘的鼻子底下亲手凌迟了红鸾。红鸾的惨叫声在整个宫里久久回荡，这个时候，不管北月禅说什么，南宫听雪都装作是没听见。她就像是一个罗刹，静静地欣赏太监们的杰作。

    北月禅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尽管她知道，这个时候流泪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就当是为她自己的年少无知，为她的愚蠢做一次祭奠吧。

    南宫听雪看到她眼底的泪光，心里很满意，她笑着说“本宫猜你现在，一定很恨本宫吧？知道本宫为何要这样对你吗？”

    北月禅没有回答她，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红鸾。

    “因为本宫恨你，从很早以前开始，本宫就恨你，巴不得吃了你的rou，喝了你的血，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很早以前你就恨我？为什么？”听到这，北月禅有戏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南宫听雪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你这么蠢。”

    听到这，北月禅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想确认一下，她问“你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本宫亲手掐死的啊。”

    北月禅不理解，她问“为什么？她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她将来可以做太子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你以为本宫愿意这样吗？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他的父皇怎么会不要他？若不是因为你，他的父皇怎么会让本宫这样做？”

    “因为我？”听到这，北月禅震惊了，忽然，她想到后来发生的种种，她一下子明白了，她说“原来，你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啊。”想到这，北月禅笑了，笑着笑着，眼睛里就溢满了泪水，她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啊。”

    “他不杀你，可不代表本宫会饶了你，本宫的孩子是因为你死的，这个仇本宫不能不报。”

    后来，南宫听雪在北月禅的面前说了很多的话，可是，北月禅都没有听见，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在她眼前被凌迟处死的红鸾，她对她说“对不起。”

    恍惚之间，北月禅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红鸾时的情形。

    那是一个冬天，大雪纷飞，满眼苍茫。北月禅将红鸾救起，带回了将军府。

    红鸾醒来时，跟北月禅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命，以后都是你的。”

    “可是，我并不想要你的命啊。”

    “那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可是，我并不想要什么呀。”

    “那我陪着你，等你想起来了，你就告诉我啊。”

    “行。”

    “你想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啊。不然，我就太亏了。”

    “嗯。一定。”

    本来，北月禅只想让她跟着自己，然后陪自己玩上几年，就让她离开的。可谁曾想到？这一跟，就是那许多的岁月。多到她都快忘记红鸾到底跟了她多少年。

    北月禅看着红鸾渐渐死去的身体，满脸皆是泪水，红鸾用嘴型告诉北月禅“别哭，娘娘，我不怪你。”随后，微笑着死去。

    “看着你心爱的小丫头死了，本宫知道你一定很恨本宫，恨就恨吧，反正你也快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我的好姐妹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为什么你连红鸾也不放过？”

    “呸，谁当你是好姐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蠢吗？”南宫听雪一看到北月禅的脸就浑身不舒服，她说道“行了，这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再看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走吧。”

    南宫听雪带着众人离去，顺便把红鸾的尸体也一并拖走，并且让太监将那碗毒药亲手给北月禅服下。

    待太监走后。北月禅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真希望这一切真的就像一场噩梦，可是，地上的鲜血却在告诉北月禅，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啊……”北月禅从梦中惊醒。

    醒来，北月禅看到一脸担忧的红妆，红妆问她“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北月禅只是抱着她，一个劲地哭。什么也不肯多说。

    “小姐，别怕，只是个梦，不要紧的，一切有我在呢。”红妆拍着她的背，关切地安慰。

    等她情绪平复一些之后，红妆就询问她几句关于噩梦的话。可是，不管怎么问，北月禅都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心底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红妆在把北月禅哄睡之后，她依旧听到北月禅的梦话“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红妆问。

    “对不起，对不起……”一滴眼泪从她的脸上划过。红妆替她试去。眼神里全是心疼。

    许久，待她睡去之后，红妆这才转身离开。

    床上，那双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北月尘从床上坐起来，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色，思绪飞到了从前，飞到了她与南宫听雪交好的时候。

    半响，她这才说“南宫，如果前世我与你的友情皆是虚假和欺骗的话，那今生，我们不妨为敌，不必虚情假意。”

    北月禅想起白天的事情，她又说“我已向你下了战书，希望你不要不敢迎战。咱们前世的仇，该好好的算算了。别急，咱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