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彼此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泫舞眼中空洞一片，似乎是绝望到了顶点。

    这样下去泫舞会崩溃的，我忙站了起来，生死链应该会有接触的办法吧，现在先要救下泫舞才是。

    “墨灼华，你想把泫舞逼疯么？你已经毁了雪鸢，难道这一世你还要毁了泫舞么？她不是你的玩物，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大吼向墨灼华，希望能够分散他的注意力，好给笙荼机会，让他趁机救下泫舞。

    墨灼华妖异的紫色眼中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松懈，我继续道：“你一直深爱的是梦岚萱，雪鸢死后梦岚萱应该已经转世重生了，为何你还要紧抓着泫舞不放？难道雪鸢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不够么？你非要生生世世折磨她来替梦岚萱报仇么？”

    我的声声质问似乎是触碰到了墨灼华心中的什么，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了，紧抓着泫舞的大掌微微颤抖着，另一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口中痛苦地呻吟着。

    笙荼见状一个闪身便到了墨灼华身边，尽力使出一掌猛地打向墨灼华的胸口，却被墨灼华轻巧地躲过。不过笙荼的意图并不在此，他就势一手夺下了泫舞，将她护在怀中，低下头来，满眼的担忧地看着泫舞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慢慢拧紧了眉心。

    墨灼华似乎没有缓过神来，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泫舞的脸出神。

    韦封楚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低声道：“墨在雪鸢死的时候就有成魔的隐相，在与笙荼大战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入魔的表象，他一直希望笙荼能够杀了自己，却没想到笙荼的功力不及他，几次都没能成功。直到后来你出现，告诉他们雪鸢已经转世，这才给了他生的希望。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入魔了。”

    韦封楚的意思是因为雪鸢的死才让墨灼华入了魔的。难道不是因为雪鸢是能够让梦岚萱复活的唯一希望，没成想梦岚萱没有成功复活，而雪鸢又自尽身亡，他失去了希望才会入魔的么？我抬头看向僵在那里怔怔的出神的墨灼华，现在我真的有些看不懂他了。<>

    泫舞沉寂了许久，而墨灼华也一直那样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泫舞多久，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难道是在害怕泫舞再次自尽？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在墨灼华的心中一定有些泫舞的位置，但这个位置到底占多少。是梦岚萱多一些，还是泫舞多一些？

    “墨灼华……”泫舞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冷淡疏离地叫了墨灼华的名字。

    “嗯！”墨灼华竟然意外地配合地轻声应了，这样轻柔的回应让我有些错觉，好像入魔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深爱着眼前女人的普通男子。

    “你一定要我留在你身边么？”泫舞的声音很轻，但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那双美丽明亮的黑眸一直低垂着，看向远处，好像说话的并不是她。

    墨灼华一直盯着泫舞的紫色眼眸骤然大睁，随后微微眯起，冷哼了一声道：“你认为我会放了你么？”

    泫舞微微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好像蝴蝶的翅膀在煽动一般，忽然她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嘴角缓缓荡开了美丽的弧度，看得人心醉。

    墨灼华也有些闪神，不知道泫舞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却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泫舞出声。

    泫舞终于收回了视线，缓缓从笙荼怀中站了起来，步履舒徐地走向墨灼华，直到在他面前一步的位置才停下脚步。

    我有些担心，刚想上前却被韦封楚拉住，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我只能耐住了性子，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说实话，他们站在一起其实很登对，此时紫袍的墨灼华有些妖异，加之紫色的眼眸，周身都散发着邪魅的气息，犹如坠入魔界的堕落神明。而泫舞此时一身素白的长袍，绝美的脸上一脸清淡的样子，宛如拯救世人的仙子。可到底是泫舞拯救墨灼华，还是墨灼华拖着泫舞一起堕落，现在的我还无从可知。<>

    泫舞带着眼中的淡漠和疏离，抬起头来，看向那双紫色的深邃眼眸，淡淡地道：“即使我不会再爱上你，你也要将我留在身边么？”

    墨灼华原本被泫舞走向自己的曼妙动作缠住了视线，可此时听到了她的话，霎时间回过神来，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泫舞的眼睛，但口中却没有丝毫犹豫。

    “是！”

    “即使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你也要将我留在身边么？”泫舞再次开口问道。

    “是！”墨灼华没有片刻停顿地回答道，但我却清楚地看到了他紧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着。

    泫舞竟然笑了起来，一脸释然的样子，但我深知这样的笑容背后有着怎么的绝望。

    “好！那就让我们继续彼此折磨下去吧，只此一世，此后我们再无瓜葛。”

    泫舞决绝的话语传来，那样轻柔的声音，但却能深深刺痛墨灼华的心，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我看向一旁的笙荼，他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墨灼华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泫舞，眼中异常复杂。

    泫舞再次开了口道：“我不再是你的王后，亦不是你的妻子，更别指望我能够重回这溯回宫。破镜难重圆，不过受苦一世，换我后世的自由也是值得的。”

    墨灼华再也没有勇气看向泫舞，低下头，胸口急速起伏着，猛烈地喘息。

    泫舞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道：“你费尽心机无非让我恢复法力，不就是为了让我现在的躯体仙化，好用这副躯体再次复活梦岚萱么？那我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便与你毫无关系。”

    我有些惊讶，梦岚萱不是已经转世了么？难道之前我都想错了，墨灼华强留下泫舞只是为了复活梦岚萱？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