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渐变的世界（一）

    第123渐变的世界（一）

    窦义不屑语气反驳关羽启的幻想：“得了吧。原著有介绍，SS病毒是死亡率高达十分之九的超级病毒，短短十余天时间把七十亿人口削减到七亿。即使有我们，也早被病毒杀死了。”

    关羽启不同意窦义的看法，自信语气说：“我们可是被主神游戏世界厚爱的玩家，怎么可能被小小病毒杀死。要么这世界并不存在我们的复制体，要么我们已经感悟气感，进化为炼气士。”

    主神游戏世界的运营规则，玩家任务期间死亡无明显惩罚，再危险的局面也不过是复活重来。因此，与提心吊胆寻找出路的轮回者不同，玩家大抵都是游玩心态，任务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不在乎死亡惩罚，所以七名玩家从容商讨开荒策略。

    窦义提议说：“主神游戏发布任务，令我们寻找到主角吴宁中期强敌后期好伙伴，猫妖。原著有记载，猫妖是地母星第一只进阶炼精期的非人类生命，主角吴宁的生父方有敬是第一位进阶炼精期的人类生命，且两者亦敌亦友。猫妖行踪诡秘，难以追踪它三十年前所在，我们不如率先寻找方有敬，跟着方有敬等待猫妖现身。”

    寇义山等玩家表示赞同。

    《破碎星空》原著剧情里，吴宁的生父方有敬，变故之前是炼气势力重要一份子；引起干涉维度膜结构坍塌的小黄猫，是非人类势力重要一份子。尤其是小黄猫，它最后投诚主角吴宁，并跟随吴宁转战宇宙各地，活到了小说剧情结束。

    小黄猫诱发了地母星大灾变，方有敬是第一位进阶炼精前期的人类，吴炜因之很早之前就特别关注它们，暗中布置实时监管。心随意动，方有敬和小黄猫的现况，全部汇总到吴炜的案前。

    小黄猫尚未萌生灵智，还是宠物猫心性和习惯，但其灵气增幅下的rou体力量已经远远超越虎豹豺狼。SS病毒事件结束之后第四天，它快速由炼精前期过渡到炼精中期；第九天，它复又快速进阶炼精后期。回想吴炜刚由一阶武侠位面跃升二阶仙侠位面，小李飞刀剧情世界的大Boss上官金虹，都打不过二阶仙侠位面最普通的炼精后期武者。炼精后期已是武侠上限，虽然小黄猫没有足够的智慧运用这股力量，可实力就是实力，它对昔日社会秩序的威胁却不可忽视。小黄猫暂无智慧，因之没有野心，一副流浪猫样子优雅穿梭华亭市。

    与懵懵懂懂的小黄猫不同，方有敬则被迫迎向缤纷未来。

    SS病毒残酷洗涮之后，地母星剩余七亿幸存人类。统计学模糊推测，其中十分之三，即两亿一千万人类莫名其妙感悟到了天地灵气的存在，并相继进阶炼精前期。现代社会有枪有炮有核武器，炼精前期武者不能抵御近距离枪击，无法颠覆既有的社会伦理道德。但是，区别就是区别，炼精前期武者和普通凡人渐渐自发形成各自小团体。

    凡人阶层恐惧自己无法获得的灵气力量，竭力全力争夺对旧时代武器的掌控权，籍此制衡炼精前期武者。炼精前期武者，一部分觉察人类裂变危机，内部崇拜起进化论优胜劣汰论调，自称为即将淘汰旧人类的新人类，或努力挖掘灵气力量的秘辛，或结合现代化武器武装自己；一部分则迟钝无所感觉，贪恋旧时代的和谐稳定。

    SS病毒事件刚结束的早期，凡人阶层为主的旧人类势力最强，尤其是华夏联邦的重建政府。因为内部也有三分之一炼精前期武者官僚，尤其是2002年继位掌控国家军政实权的原联邦总统也幸运进阶炼精前期，所以华夏联邦重建政府的主流政治论调是，新人类和旧人类应该团结起来，齐渡难关。政府积威六十余年，总统又是在位两届十年的老总统，包括炼精前期武者在内的绝大多数民众，都天然愿意接受华夏联邦重建政府的统治。

    然而，炼精前期武者愿意做普通国民，时势却逼迫他们站出来掌握权利。

    大灾变影响的不止人类，动植物也相继进阶炼精前期。动植物进阶炼精前期的几率固然极低，可其远超人类无数倍的数量基数，也涌现数亿只炼精前期生命。变异动植物可不管你是新人类还是旧人类，尤其蚊子老鼠等人类旧敌，惯性向幸存人类发起攻击。变异之后的蚊子，毒性、抗药性和力量，都数倍幅度狂增，炼精前期武者运起灵气或能够遏制变异动植物们的攻击，但无法感悟灵气存在的凡人阶层往往都是一触即溃。枪炮原子弹能够大规模剿杀变异动植物，但是蚊子乃至细菌级别的攻击，如何屏蔽？

    华夏联邦重建政府的基层干部，凡是冲锋前线的凡人阶层，全都大面积死伤。凡人阶层，哪怕文凭再高枪法再准，也不得不后退到安全区接受炼精前期武者势力的保护。兼顾科技和灵气的新生代，渐渐成为幸存人类群体里最可靠的武装力量。

    SS病毒事件结束，继小黄猫之后，方有敬等人类和非人类生命，不断冲入炼精中期门槛。未几，其中较优秀的一份子复又再接再厉，进阶到炼精后期。据不完全的粗糙统计推测，SS病毒死亡率是十分之九，7亿人类侥幸幸存；进阶炼精前期的几率是十分之三，2.1亿人类成为炼精前期武者；进阶炼精中期的几率是十分之一，约有2100万人类成为炼精中期武者；进阶炼精后期的几率也是十分之一，约有210万人类成为炼精后期武者。视角缩小到华夏联邦华亭市，灾变前约有2430万人口，幸存人类约有243万，炼精前期武者约有72.9万，炼精中期武者约有7.29万，炼精后期武者约有7290名。

    炼精前期到炼精中期到炼精后期，每一层次都是质变。

    炼精中期武者可有条件硬抗子弹，炼精后期武者蓄力一拳堪比小型炮弹。每一位炼精后期武者，都是不容置疑的人形兵器；与此同时每一只炼精后期的变异动植物，也都是令凡人阶层闻之色变的灾难。七千余名炼精后期武者渐渐形成炼气势力高层，不再甘心情愿效力华夏联邦政府，尤其无法容忍那些凡人高官的颐指气使。可，灾变前的科技武器依然是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中子弹、原子弹等战略武器仍能威胁炼精后期武者的生命。于是，双方渐渐形成尴尬的平衡，华夏联邦重建政府的威望日益削弱，各地渐成军阀割据局面。

    同时，幸存人类的物质条件大幅度下降。

    原因很简单，变异动植物呼啸山川荒野，无数矿场和农田成了埋葬生命的禁区。农村种植粮食的旧时代规矩被残酷淘汰，幸存人类被迫聚集起来，建筑新型的室内农田和由炼气武者巡视保护的机械农场。所幸世界人口骤降十分之九，以往的积粮库存还能供需一段时间，但是如果不精细化控制消耗速度并尽快恢复粮食生产，幸存人类早晚要被饿死。因此，华亭市内幸存人口各自聚集成团，炼气势力武者率队排查变异动植物威胁，开垦废弃小区空旷地带。

    再说方有敬，他加入了由母校为主的同德大学幸存点。同德大学约有一万八千名全日制本科生，一万四千名硕士研究生、四千余名博士研究生、两千余名外国留学生，合计约四万名学生。灾变之后，同德大学幸存四千余名学生，再加上硕士博士研究生家属、教职家属，总体数量并不算多，但由于学校体制惯性，内部凝聚力非常高。且，学生们久在象牙塔，哪怕身具灵气力量也很少暴虐到屠戮老师同学，校园内一直不正常和平共处。未几，附近小区幸存人类相继并入同德大学幸存点，使幸存点总人口达到三万之巨。

    方有敬是保留旧时代善恶观念的迟钝派，他习惯性隐藏修为，进阶了炼精中期对外宣布进阶炼精前期，进阶炼精后期对外界宣布进阶炼精中期。好在，地母星此时最强最高修为才是炼精后期，哪怕炼精中期也是比较珍稀的第二档人物，要知道，同德大学幸存点三万居民，总共才有一千名炼精中期武者。方有敬由一名并不突出的本科生，水涨船高成为幸存点前一千名的优秀干部。此时此刻，方有敬和十四名队友组成隶属于同德大学武装力量第三连第二排第二班，编号322班，奉命清理临近小区的腐烂死尸和变异动植物。

    《破碎星空》原著曾断断续续数万字篇幅介绍过方有敬的生命轨迹，特别注明了SS病毒事件爆发时，方有敬就读于同德大学。寇义山、窦义、关羽启等七名来自主神游戏世界的玩家，按图索骥直扑同德大学。SS病毒事件刚结束一月多点儿，谁死亡谁幸存还是一笔烂账，寇义山、窦义、关羽启等玩家随便编造一个身份，再展现了炼精中期强度的实力，就被同德大学幸存点宽容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