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钟卷流小太刀
“切，什么人这么不长进，居然来打断我老人家难得的好兴致？”钟卷爷爷不屑地撇过头去，道，“你知道在小孩子心中建立光辉形象有多不容易吗混蛋？” “嘛，别生气嘛，钟卷老师，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那人缓缓走进来坐下,随即说道，“两位小朋友，钟卷老师教导土地的本领，那可是一绝啊，就比如说他刚才没讲下去的佐佐木师兄吧……” “佐佐木怎么了？”我接下去问道。 “据说佐佐木师兄和钟卷老师的对剑中，自己研发出了一套攻势，打得钟卷老师只能防守，并且因此改进了钟卷流小太刀的守势。” “简单地说，就是爷爷被自己的徒弟打了？”阿智接到。 “嘛……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那染苦笑道，“再说我吧，其实只是以前钟卷老师路过的时候随手教了我几招，现在我已经被特聘到江湖去当捕快了。” 听到这里，爷爷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大叫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那个给我实心饭团的抠门小鬼是吧，叫……好像叫什么三郎来着？” “不是三郎，是五郎啊，寺田辰五郎啊。而且我给的也不是饭团，是茶泡饭。” 听到这里，钟卷爷爷突然不乐意了：“切。就凭你？” 只听“咻”的一声轻响，爷爷的手中就忽然捻起了一件不知道什么东西，听声音可能是牛皮纸，他念道：“‘因善使十手，特聘寺田辰五郎为江户歌舞伎町捕快，专职治安’，切，原来是真的。” “为什么？”辰五郎惊讶道，“为什么老师你从我怀里拿走东西，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以前没告诉过你，打人不要带杀气吗？不过也是，天天跟混混打架，应该很相信自己的所谓‘直觉’吧？”钟卷爷爷嘲讽道。 “呃……这么说还真是。那么这招如何？”辰五郎突然抓起一支筷子，风一般地就向钟卷爷爷‘砍’去，“对速度我还是很自信的!” “啪嗒。” 只用听的，实在是很难判断爷爷用了什么手法，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辰五郎的筷子断了。 “辰五郎，高手喜欢以点破面，你这么喜欢砍，只是说明你对自己的命中率不自信而已。”爷爷点评道，“这下该我了。” 又是“咻”的一声，这次是钟卷爷爷发起攻击，也是用的筷子————因为这划破空气的声音有点刺耳，简直就像笛音一样。 能够做到这种类似于笛音的破空声，毫无疑问这速度已经无限接近于音速了，说不定还向空竹那样引起了一些额外的空气振动。 没有意向中的一招得手，而是伴随着一声“叮”的声音————这破空的一击被辰五郎给挡住了。 “哎呀哎呀，又是我败了啊，居然首先使用的武器。”辰五郎无奈道，“不过钟卷老师，现在您的‘剑’已经被我的捕棒给夹住了，您又该怎么办呢？” “呵。十手吗？其实也就是分了叉的数值而已。”钟卷爷爷笑道，“还有，不要忘了我善用的是短刀啊。” “叮叮叮叮叮…………”钟卷爷爷以他飞快的手速控制筷子振动了起来，使得筷子非但没有被坳断，还反过来控制了十手，那么接下来，他应该就会顺势抽回筷子，甚至直接夺下十手了吧！？ 不过事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钟卷爷爷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并没有撤刀，而是趁着辰五郎愣神之际，让筷子继续往里进攻。就这么直接穿过了由十手的主干和小枝构成的缝隙。 “噗”的一声。筷子刺到了辰五郎胸前的衣服上，宣告着这次比试的胜负。 “我输了。”辰五郎这么说道，但是语气里却充满的愉悦，“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十手应该是这么用的，多谢老师指点。” “恩。其实你练的守势也不错，如果不是用了佐佐木的‘攻势’，我不一定能赢得这么轻松。而且，捕快要做的是打架而不是比剑，你如果出拳的话，我一定顶不住。” 钟卷爷爷不紧不慢地说道。 辰五郎很自然地把十手和任命书收入怀中，又从锅里舀了一碗汤，慢慢地喝了起来。 “阿智，拿点酒来。”钟卷爷爷叫道。 “啊？什么？”阿智显然还没有从他们两个刚才的交手中恢复过来。说来也是，这种等级的‘战斗’，即便是成年人看了，也会被吓到，又何况是小孩子？ “帮我找找看我那瓶陈年老清酒啊。”钟卷爷爷又重复了一遍，“今天这位客人看样子应该会付很多钱，所以我们总得提供一个‘杀必死’给他吧？” 开玩笑，这老头哪里来的什么‘陈年老清酒’？明明平时穷得连纯净水都喝不起，这只是有些话不方便被阿智听到，所以支开她而已。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因为我听到了从他们鼻孔中冒出的呼吸声。两个人都沉寂了好久。 “爷爷～那个什么酒到底在哪里啊～”阿智远远地喊了一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钟卷爷爷首先开口了：“我基本上已经记起来你是谁了，辰五郎。你应该还算可靠。如你所见，这孩子，就是佐佐木的孩子。” “佐佐木师兄的孩子啊……虽然我没见过他本人，不过我……”辰五郎的语气突然转变了，“等一下，老师你这么郑重的态度，莫非这孩子和江户名门佐佐木家有关？” “可以这么说吧。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都不敢带他到江户去找大夫。怕他被认出来。不过幸好你来了，给了我一个新的想法。”爷爷笑道。 “新的想法？”辰五郎不解道，“是因为歌舞伎町？” “没错。因为歌舞伎町的特殊性，通常在这类街道上，一切的不合法都会变成合法。同样也是因为它大量的‘不合法’存在，这条街的房租接近天价。”爷爷补充道，“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是捕快，不用交房租，而且也可以逃过很多东西。由你带着他去找医生，肯定比我好。” “原来如此，既然是老师的委托，那我就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