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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似有千斤之力在涌动

    太阳升起,辰时已过,早上九点光景。

    张夹生醒来没开眼,端座,就在座椅上一夜好睡,此刻张夹生深呼吸,运行气脉随意念行走他的小周天。

    一早忙乎的店员没有惊扰他,没有理由接近他,只是觉得这人好怪一夜没睡,坐了一夜。

    人与人多有不同。

    走活气脉,张夹生打了个电话给董彪,说是铜锅餐酒店博薄请客没付钱人走了,店家把我扣店里等你拿钱来赎人。

    怪事多多——

    好歹也是混黑道的老大的老大,有着一帮子小弟的老大吃顿饭被扣了,这天还有王道吗?

    不一刻,董彪气势汹汹率领两队人,穷凶恶极,把酒店堵了,呵责店家非法拘禁!

    黑压压的一片人。

    这帮地痞惯用的手段是滋事,滋事才能生非,生非找事端,事端一起名堂也就深了。

    张夹生开眼了,以前耳听为虚,今天眼见为实,赤裸裸持强凌弱,董彪是在演绎现代版的恶霸,真想一脚射去,踹他个人仰马翻,揪起他的耳朵悄悄告诉他:要动手,小爷还行。

    张夹生的气色被心火窜动,董彪看的真切,苦于眼下场面已经拉开,董彪后悔莫及,只好一味躲避,忙了一刻,再回头,乱哄哄,张夹生悄然离开,不参与。

    一走了之,张夹生去了栾尽衣的住处,敲门之际,舌尖顶牙尖断然将那董彪拖进脑海的最深处,拖进用来遗弃的角落,淡忘董彪和他那帮地痞。

    栾尽衣的住房,两室一厅,乔天桥在厨房熬稀饭。

    昨夜喝酒伤了胃,栾尽衣病怏怏躺在床上见到张夹生,栾尽衣满面深情,眉宇间蕴含着渴望和哀怜,伸出祈求的双手,张夹生一阵肺颤赶忙倾身过去,栾尽衣抱住张夹生顺势靠到他的怀里。

    乔天桥见怪不怪,问昨晚接下来咋样?

    “你还说,那女子博薄没付钱跑了,酒店把我扣了,今早董彪带人来了,讹上了。”

    言语间张夹生很反感,怀里依偎着栾尽衣,张夹生的感觉有点木。

    “董彪这人我们不能深交,现在不说这个。”

    乔天桥提了把椅子支到床前坐下,点了支烟,开口说:“夹生,从小到现在我们三个基本是相依为命,现在要好好谈谈。”

    “是,没有你和尽衣,也就没我了——”

    “不说这个。”

    乔天桥打断张夹生,“我是大哥,我说。”

    张夹生默认,栾尽衣像事外之人。

    乔天桥以家长的身份自居,这是第一次。

    “七年前,你跟着博长剥走了,如果不回来我——”乔天桥停了一下,把内容也停了,回头说道:“现在尽衣二十五岁不小了,时间好快,就好像昨天哥俩还在争,为尽衣的归属大闹不休。”

    乔天桥说得惆怅,笑得有点酸。

    “电话。”

    张夹生说等等有电话打来。

    张夹生掏出设置震动的手机接听,是董彪,说是被公安逮了,羁押在中端派出所。

    “你管他!自作孽。”

    “毕竟事件是因我而起,怎么又能袖手一边。”张夹生要走,于情于理非走不可,气氛没了,乔天桥也不好再说,眼神无奈地看向栾尽衣,栾尽衣松了手,把自己放松下来,把人放了。

    张夹生呵呵两声笑,很不情愿,脚下分明是一种跳出圈套的走向。

    “这家伙——”

    话到嘴边,乔天桥抚着光头咽了回去,涉及婚姻的话题好不容易开了头,遭遇搁置,凑巧,厨房冒出了稀饭糊锅的味道,栾尽衣病歪歪懒惰,糊了也就糊了。

    这是乔天桥做的事,做事做的很糟糕。

    午时依然很热。

    午时,一女子衣着简单,白衫长发婷立在中端派出所院中的杨柳树下,眼瞳秋水般清澈,看见张夹生由不得,神使鬼差地多看了好几眼,感觉这人似曾相识:英俊,伟岸,很多细节,很多亮点。

    令人不自觉想多看。

    张夹生不由多看,这女子长发及腰,腰身曼妙,两条修长的腿在灰色长裤下隐藏着无尽玄妙,眼光隐约着久经风尘的冷漠,气息清淡散发着一方宁静而优雅,似乎有过神识,张夹生一时间不好记忆。

    白衫女子就是玉女颜渊,颜渊奉父亲颜启玉的差遣,来了中端派出所目的是捞人。

    这个人,是董彪。

    至于张夹生,此事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看望董彪,看一看道个别,情理之中。

    只是真没想到——

    颜渊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男生,引起的她情不自禁。

    董彪很是荣耀,不但认识颜渊,还有狼一样的张夹生,铜锅餐酒店,张夹生不能容忍的那种厌恶,那种无心表述的反感无疑宣判了他的死刑。

    很庆幸,董彪有颜渊这张牌,颜渊一旦出现,张夹生的判决将是永远无法宣读的天书。

    现在董彪推出他的这张牌,正如想象,看到了意料中的闪电,那种璀璨耀眼的光芒!

    董彪暗暗得意:天地万物不离阴阳,奇妙至极,荣幸之至。

    “张夹生,我董某人觉得就是一匹狼。”

    居中,董彪霸道,不知依仗了谁的势力,脑袋一歪,“颜渊,玉女颜渊。”

    就这么介绍,天雷地火!

    裂变的程序被启动——

    “狼?”颜渊既放肆却又不失矜持,“狼的冷酷你有吗?”

    “渊?”张夹生既活跃但又不失庄重,“渊的缥缈你有吗?”

    一个要男人的冷酷,一个要女人的缥缈;一个被野性所渗透,一个柔美如梦却有着温玉般的实感。

    董彪是精明人,自己的屁眼还在流鲜血,得给今天这事做结案,于是吭了一声说:“我说啊,做老大的你受了欺辱,我这个当小弟的不出头会被别人笑话。”

    “你那套得改了。”

    张夹生说:“不然不好相处。”

    董彪细嫩的脸rou露了雅笑,玉女颜渊似有意会,轻轻一眼,神韵被张夹生的眼瞳尽数吸收直入心脉,引发勃然神怡,无与言表的愉悦从心灵最深处喷泄,每个毛孔都在张扬心脉舒畅的气流,从而形成神采洋溢的气场——

    颜渊被张夹生的气场所笼罩,整个身心随之颤抖,环聚的舒热在身体的最深处越聚越浓,无尽的爱意最终难以抑制的悉数外流——

    气息融汇,更为玄妙的是张夹生沉寂于胸膛的那块意念不能靠近的淤血竟然随之颤了三下,似有千斤之力要涌动,张夹生有些恍惚,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淤血颤动,心脏起搏。

    从不午睡的张夹生今天急于午睡,企图召唤梦魇与他共同起搏沉眠的心脏。

    这事意义重大,有些神乎其神,张夹生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按部就班,慌而不乱,凝聚意念敦促海浪般的困倦一波接一波向他侵袭,制造休眠,制造机会。

    然而——

    一团白雾,梦魇的缥缈始终没有再现,自从义父走后,张夹生的梦魇仿佛也跟着义父博长剥走了。

    强求无果。

    张夹生结束招聚梦魇的休眠,点了支烟,有所思,望着缥缈的烟絮念起颜渊临别之际依依不舍的缠绵;以及乔天桥用心良苦的说道,栾尽衣痴痴的期待。

    俩发小显然被颜渊后来居上。

    张夹生既内疚又惭愧,却又是这样的不自律,抓起身边的手机按开机键寻思颜渊给出的号码。

    门外有声响突入,不是那种内急奔公厕,或老头老太目的确定地慢步,来人是在寻找。

    地下室光线昏暗。

    “张夹生?那条狼,在不?”

    是杨焚身边那个脸有刀疤的中年男人,骂他是猴的刀疤脸进了地下室来找他。

    张夹生开灯。

    “是你吗?怎么这么臭?这是人住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亮光的门被推开,一连串的问,口吻和善关切,让人听了心里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