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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默然一笑

    西楼角进入国安局的视线。

    通向西楼角的路口在端木控制的屏幕上清晰显现,景天酒店的设备被借用,或者共用,简捷利索的行事效益略见一斑,姜琦不禁要问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端木无语,很无语,很惭愧。

    “很多时候是在与地方政府做较量,很多时候是干瞪眼。”

    端木话语淡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其中的无奈,早已不在言语之间。

    外面响起狂躁的风声。

    黄昏的时候,天变了。

    天黑的时候,姜琦终于观赏到一场罕见的暴风雪,蹲坑守点有雪相伴,暖气横流的房间格外畅意。

    “相当于度假。”

    姜琦喝着酒店送来的果汁,看着风雪,看着视频,“有所发现,那将是雪上添花。”

    “是雪中送炭。”

    雪漫漫,路无痕,端木说:“慢慢熬。”然后去了另一间,休息,蹲坑的枯燥还没开始,在肖漫天一行没赶来之前,这里得由姜琦和她坚守,希望在暴雪之后张夹生会像幽灵一样出现。

    如果有缘,那就没有不可能。

    端木这样想着,这样等着,心里依然纠结着。

    一个夜晚过去了,雪落无声,夜走得悄无声息,新一轮暴雪随着天色的明亮展开了辽阔的苍茫,企图纯洁每一处角落,气势磅礴,声势浩荡,似乎存在着某种目的,或者是在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想法。

    端木静静地感受着,默默地期待着天空宇宙的明示,甚至在睡眠中都在期待,浩瀚的苍茫,哪里存在她的归属。

    传说人是圣灵之物;传说强硬的圣灵拥有命星的存在,点亮命星才能为人所不能为,浩瀚的宇宙仿佛真实的存在着什么,天境异象,空体仿佛存在某种引力,波动着端木总会有些怪怪的感觉,说不清,只好埋藏在心底,承受着万般无奈的煎熬。

    雪后,天上无光,地面却是罕见的清丽,萧条。

    亥时,端木结束懵懂的休眠,晕乎乎起床洗漱,准备换下当班的姜琦,很突然,非常猛烈的突然,像是当年某人发现新大陆。

    “夹生哥哥?张夹生!”

    姜琦失态地叫喊,“端木张夹生!”

    是意外,很意外。

    向来稳沉的端木被猛然惊醒,速跑而来,点状的脑袋已经被姜琦放大,张夹生眉目清晰正在挑逗女青年,脸上爬满了无耻的****。

    踏破铁鞋的心喜眨眼间被愤恨辗压,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恼羞成怒!头顶像被炸开。

    端木努力地克制着,想笑一笑,对姜琦的惊喜做出相应的回应,然而,小和尚永远做不出老和尚的事,端木就像个小和尚。

    传言是假的,现在姜琦相信传言是真的,端木脸叶煞白,那种难过,真的好难,眼睛里一片恐怖的凄凉,使得姜琦很心痛,想起她的龚立安,你就是给他十八个胆量他也不敢,不是不敢是不会,不会来者不拒,并且,而且还像绿头大苍蝇。

    “夹生哥哥真是做得太好了。”

    姜琦支支吾吾,“做得是有些问题。”

    有问题自然存在着目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能坏了他存在的目的,“什么目的?肯定存在他的目的。”

    端木不做声,稍有平静,冷冷地看着。

    不一刻,俩人朝着酒店来了,牵着手,喜洋洋。

    端木依然凉凉地看着,用心包裹着伤痛,不能让伤痛失控,或者流露,反应仅限于凉凉地看着,注视着,让心因为伤痛而冷却。

    姜琦切换画面,很多画面出现在荧屏上,大画面最终锁定在酒店西餐厅,这是对让人羡慕不已的情侣,女的容貌姣好,身段婀娜而妖艳;男士英俊,挺拔,伟岸,气度翩翩,整体素质更是稀有,罕见。

    “每个女人均心爱此物。”

    端木终于开口,随意一说,姜琦翻了白眼,认真地看着端木,说得理直气壮:“夹生哥哥确实惹人喜爱,不然我们也不会千里迢迢奔他而来。”

    看来她对这个男人也是欢喜的不行。

    端木喘了几口气,眼睛回到画面上,“要把他带走,雪天封地需要悍马系列的车辆。”

    “悍马?”

    姜琦迅速想起余米娜,“余米娜可以解决这件事。”

    又是一个好女人,而且,而且,端木散开手指,再次观察画面,想从女人,或者是那个男人的神色获取,或者确认某种事情,在俩人的背后有没有其他的存在。

    看了一会,不得要领,端木退出,落实撤出的车辆,一系列问题要面对,这次肖漫天可以如愿了,可以认识那个男人,可以让那个男人教他怎样勾引女人,玩女人。

    天如我愿,他真的来了。

    端木一阵苦笑,一阵恶心,一次次深呼吸,然而,郁闷依然挥之不去,莫大的悲哀却彷如席卷无度的滔天巨浪,端木努力地挣扎:怎么办?自己做的祈祷如果有缘,你怎么——我怎么——

    那边再次传来姜琦的叫喊:“喝酒啦!”

    端木不由得全身而动,不怪姜琦惊乍乍,酒对那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圈里的都知道:酒能涣散他不可缺失的意志。

    作死!

    端木恨恨地叹了口气,眼缝微紧,注目。

    细观那女子的神韵,明显的色诱使得问题逐渐地明朗起来,阴谋显现,“这小女子真是歹毒。”

    酒店还有没有其他人,女子的帮凶,近邻的西楼角将做出如何的响应?

    “怎么做?”

    姜琦离开视频准备战斗,“那女的对付起来很容易。”

    “你准备怎么做?”

    “听你指挥,你安排。”

    “将他唤醒,一盆冰水足以。”

    “醍醐灌顶?不好吧,凶起来很凶的。”

    “这件事让余米娜来做。”

    俩人乐了起来,笑话自然可笑,真实的情况端木不能不说。

    “肖漫天一行已经赶来协从,国产悍马我们还是有的。”

    “这么快?”

    “酒店的监控共用起来很方便。”

    “打算直接带人,还是顺藤抓瓜?”

    “你看他那副样子,左眼是女人右眼是洞房。”

    姜琦忍俊不住,端木想想也是感觉挺好笑,之后更加忧郁,何去何从一时间仍然没得底数。

    “看人不能这么看。”

    姜琦说着坐了下来,美美地歪靠着身体,“当然我也不知道怎么看。但是我知道,眼下是要以多欺少。”

    “说的什么?东扯西拉。”

    “夹生哥哥是很好的男人,不信你可以看,那个女人想要把他弄掉,而他一定会维护那个女人,一个愿意为女人而牺牲的男人你能说他不好吗?”

    “什么逻辑。”

    “这个故事你没认真地看。”

    姜琦指了指视频,“也许以你的心态看完未必会懂。”姜琦牙缝一紧,“我们需要像颜渊那样的女人,希望你挺身而出顾大局。”

    “扯远了。”

    “不远,这是西凹村的期盼。”正说着,目孔余光发觉视频中的女人拿起电话,张夹生歪倒,姜琦起身让端木就坐,问:“我下去?”

    “不用。”说着,端木审视着视频,开启与肖漫天的频率,“你们的状况?”

    “均已到位。”

    “女的通话结束,即可动作。”

    挺简单的一件事,早有人员贴近张夹生与龚媚的附近,龚媚放下电话便有服务生靠了过来,龚媚丝毫不曾警觉她的背后出了问题,浑然不觉却被一掌击昏,被扛起走了。

    张夹生喝得人事不知,一样被扛起走了。

    没人吱声,整个大酒店没人出来管一管,或者问一问。

    酒店的无数保安大概是去了卫生间。

    很偶然,管事的均不在场,至于无数的服务生因为事发突然,很不清楚,无数食客也是不清楚。

    倒是楼层上得姜琦默然一笑,笑得端木白静的脸叶泛起红晕,状似羞于见人的****被人看见,尽管都是女人。

    “西餐与酒,得好几千。”姜琦随了性情,不说不爽。

    “收拾收拾我们走。”

    端木断然拒绝了某种事物,某种心态,果敢的性格露了一丝真面目,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清晰的眉目更加清晰,难以言喻的凛冽状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惊异之余,姜琦感到了陌生,还有一种感觉姜琦不便承认,是恐惧,恐惧战友龚立安会笑她脑袋出了问题,但是,姜琦确实感到恐惧,并且确定这才是端木尽燃的冰山一角。

    这是个怎样的少女?

    张夹生给她的感觉最初也是恐惧,这个问题值得深究,好在夹生哥哥回来了。

    雪,仍然清丽,人星消失了很多,铲雪车很忙碌。

    端木在中途下车,或许有事;或许不想面对张夹生。

    有些事情很难改变,姜琦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随即高兴起来,为龚立安高兴;为西凹村高兴;也为自己高兴,当然最多的还是为夹生哥哥高兴着。

    不知不觉躲过灾难。

    张夹生醒来,天色已然大亮,没人对他使用冰凉的水,一觉睡到自然醒,走了两遍小周天,才使得身心通泰,卧在床上没开眼,显然意识到出了事故,神识到姜琦的存在;神识到龚媚的不安宁。

    卧室的外面有人守着,是个高个,心率强健。

    张夹生开眼点了支香烟,揣测着发生了什么。

    床头摆放着手机,香烟,那支小口径和保温杯;外裤,外衣,鞋袜被脱了。

    一支烟抽完,门响了,有人敲门之后传进洪亮的嗓音:“报告,我是肖漫天,请求见您。”

    国安局的肖漫天,余米娜说得死苍蝇。

    张夹生思维迅捷,眨眼间得出判断:龚媚耍诈,肖漫天后来或者先到,端木也有出现,姜琦敲下的契机,龚媚栽进了自己挖的坑。

    “我见姜琦,叫姜琦。”

    声音不大,足够清楚。

    “是!”

    肖漫天踩正步走了。

    张夹生穿好衣裤,坐到靠椅上喝保温杯里的茶,窗外亮起阳光。

    “夹生哥哥还好吗?”

    姜琦没敲门,带着问候闯了进来,短发杏脸满面喜悦,很高兴很愉快。张夹生不是很愉快,放下茶杯,“是你把事情做好了。”姜琦补充说:“还有端木,她走了。”

    “不管她。”张夹生点了支烟,“西凹村咋样了?”

    “不好,不咋样。”

    姜琦先说西凹村目前遭遇封锁,陷入困境,后说经过,龚立安教她与那厮就得这么说,可减轻唇齿之负担,思想之困扰。

    那厮只对事情的结果有兴趣。

    果然,这厮叫停,虎着脸,蹙眉,难受的样子让人郁闷,使得姜琦念起他额前发后的那道弹痕;念起他死里逃生,一次次置身危难,由不得姜琦交集,悲愤。

    “我很想你们。汤德他们的事情没能做好。”张夹生转过脸去,起身面对墙角,之后进了卫生间。

    姜琦没想回避,动手收拾张夹生睡过的床铺,大声说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其实姜琦不用声音大。

    “关于端木,这个端木不得了,眼瞳刹那间有光亮,蓝色的。”姜琦夸大了,姜琦有意将虚假说成真实,龚立安没有教她这样做,龚立安一定会教她这样做,姜琦决定做了再说。

    “你确定?”

    还好张夹生在那间房,纵虎上墙哪有回头的道理,“夹生哥哥没有过她?端木。”这也是一种确定。

    张夹生洗了头,带着湿漉漉的水气出来说:“没有。”

    姜琦进一步说:“对于端木,夹生哥哥首先应该考虑西凹村。”

    “西典不好吗?”

    “不是好不好,这和好不好没关系。”

    姜琦是说能力有大小;姜琦是说西凹村需要端木;姜琦是说在他的身后不能欠缺端木这样的女人。

    张夹生没有方法地笑了笑,说:“是她不想。”

    “meimei教哥哥?这种事情我教不了。”

    张夹生抬了一下手,“你的话我记住了。眼下是西凹村,希望大家一起好起来。”

    姜琦绝对是聪明的女人,杏眼波动,“肖漫天很想见你。”

    “好吧。”

    姜琦默然一笑,张夹生的确感到了姜琦的亲切,随着她的离开肖漫天敲门后步入,身姿笔挺,行注目礼。

    张夹生笑了笑说:“神交已久,我是个什么玩意,你知道,我也知道,别人可能不知道。”张夹生看着一身肃穆的肖漫天问:“可不可以开门见山?”

    肖漫天一时找不到北,沉了一会,“您请说。”

    张夹生学习姜琦默然一笑,放慢了节奏,转口说:“汤德你可认识?”

    “认识!您请说。”

    “你可知道,汤德与我怎么相处?”

    “不知道!您请说。”

    “那我就告诉你,就像你和端木一样。”

    “是!您请说。”

    “只是相比之下,汤德与我多了一些随意和任性,他骂我小太监骂得随心随意,我骂他汤老抠骂得也是随心随意。”

    张夹生失去耐心,“我是要告诉你,我与汤德相处得很随意,我没什么规矩是因为我讨厌规矩,现在要么你像汤德随我左右,要么转身出去,你是你,我是我。”

    再怎么笨的鸟,也能听懂是个什么意思,决心还是要表的,“像汤德,宁死我也要做汤德。”

    张夹生喘了口气,坐了下去。

    肖漫天仍然站立,张夹生很不高兴,狠狠一眼瞅了过去,肖漫天解释说:“有情况要报告。”

    “随便坐,随便说。”

    “昨夜我们又逮了一个女的。我们收缴了龚媚的手机,我们继续潜伏,我们发觉状况,拨打了龚媚最后打出的那个号码,那女的掏出手机接听,我们就把她逮了,她的手机显现了龚媚的电话。”

    “说了什么?”

    “她说她叫媚巢,是龚媚的同事,同在一个医药配送站做事,经了解属实。”

    媚巢?龚媚的同事,媚巢?

    汤德那个女人也叫媚巢,张夹生点了支烟,“我们这是在哪?”

    “丹阳,丹阳市。”

    “你去把媚巢给我带来。”

    肖漫天起身就走,没说是,也没说好,没规矩,适应的很快,不左就右。

    把肖漫天收留在身边,张夹生以前就有过考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姜琦催化了这件有百益而无害的好事情,留下肖漫天等于逮住了端木的一只脚,好事情不止这一桩。

    门响,张夹生像被什么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