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恳谈（上）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陈处长在本土培训了一段时间吧？”廖雪飞喝了一口洛斌给她们泡的茶，微笑地说道。 “不错。”陈慧点了点头，她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之前对于廖雪飞的愤怒和疑惑暂时被压制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即将了解一个自己不曾了解过的世界！ “那么陈处长，你有没有听过里世界和表世界这两个词？”廖雪飞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专心地玩电脑游戏的洛斌，轻轻笑了一下。她很清楚，洛斌这个样子看似毫不关心，实则也很感兴趣自己要说什么。 “里世界？表世界？！”陈慧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了自己在本土培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教授跟自己和学员们说过的一个论点。 当年那个年纪大约六十多岁的资深警察和教授曾经意味深长的告诉她：作为一个警察，解决的是表世界存在的一切事务，所以在运用手法上，不仅需要学会严谨科学的断案知识，更需要成熟巧妙的政治手段！因为表世界的一切已经制定好的游戏规则，巧妙运用规则，是和判案能力同样作用的技巧！ 当年的陈慧很喜欢听这位教授的课程，不仅有诸多的案件侦破做例子，更有讲述如何在断案期间与各方周旋，从而达到目的的手段。可以说在这个教授那里，她学会了一个警方高层需要掌握的一切技能。 至于表世界的论断，陈慧曾经询问过那个教授。得到的回答是神秘的一笑，告诉陈慧，如果她有一天站在高位自然会了解到什么叫做表世界，还有相对应的里世界是什么。并且那个教授强调了一下，真正的幸运不是了解真相，而是永远都不知道里世界和表世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之后这名教授便闭口不谈了，只是专心地传授各种知识。 回来港岛之后，陈慧逐渐淡忘了这里世界和表世界的概念，直到廖雪飞再次将这个名词说了出来。 “看来陈处长应该有印象了。”廖雪飞轻笑了一下，“不过我想基于纪律的原因，你知道的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应该不会有人跟你解释这两个名字的含义。” “那就请廖局长跟我说明一下？”陈慧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从字面的意思，表世界就是表面的世界，按照我的解释，就是普通人从正常渠道所感所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观中，一切都是由既定的科学依据为主导的、为了社会稳定而被政府刻意隐瞒某些真相的世界！” “而所谓的里世界，一句话可以概括：真实的世界模样！” “表世界这里我就不多说了，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词语，是普通人所知所感的世界！” “我这里重点说一下里世界.......一个真实的世界！” “其实陈处长作为港岛警察部的处长，也算是了解了一下里世界的事情的。”廖雪飞靠在椅子上，看着对方玩味地说道，“例如说‘机械战士’、‘兽化战士’、‘超能战士’，都是里世界的一个侧面！不过在陈处长的意识中，这些不过是正常科技的产物罢了，并没有从中得知由其构成的不为人所知的真实世界！是不是这样？” “不错！”陈慧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对方的话。虽然‘圣武皇’‘血圣帝’这两个华夏守护神几乎是人所共知的存在，但普通人仅仅是看待一个超级英雄的心态在膜拜着二人，从没有仔细想过其背后拥有的庞大的一支特殊的群体！ 在普通大众的心里，这些不过是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的延续，还是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表面势力为主体的争斗。但人们并不知道，其中隐藏着更多，更复杂也更隐秘的真实！ “陈处长对于华夏神话了解多少？”廖雪飞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微笑地继续问道，“还有古往今来那些侠客传说你怎么看？！” “......”陈慧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是以前，她会很轻松的告诉对方，这只不过是人们的臆想罢了！但在此时此刻，她犹豫了！看了一眼在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玩游戏的洛斌，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判官’其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能够跟传说中的‘神仙妖怪’以及‘仙人侠客’相当了。 “看来陈处长已经意识到了！”廖雪飞点了点头，满脸微笑地说道，“这些所谓的神话传说和侠客轶事，不仅仅是传说，而是真实的经历......” “千百年来，各个时期的政权都在有意无意地掩盖事实的真相，尤其是‘神仙妖怪’的传说，更是以‘无稽之谈’作为盖论！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每一代的政权都故意压制活着干脆故意夸大各种传说，导致这些传说是是而非，最终成为了人们口中的‘故事’而非‘历史’了！”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传说都是真的，虽然因为很多的原因，传说里面的东西不完全尽实，但是任何一个神话传说的根源都是一个真正发生过的历史！” “......”陈慧皱起了眉头，在自己的世界观中，她不相信廖雪飞的话，毕竟这太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了！但在理智上陈慧又觉得，对方似乎是真的告诉自己一个事实！ “神仙妖怪是存在的！”廖雪飞看到陈慧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一定作用了，“首先说说神仙！先不提上古时期那些传说中的神仙，陈处长看一看我们身边的洛斌，这个‘判官’要是放在古代，称神做仙是不是已经有资格了？！” “......”陈慧看了一眼依旧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的洛斌，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所谓的神仙和侠客都是一体的！只不过在实力上，神仙要比侠客强得不止一点半点！尤其是上古时期的那些神仙，一个个是真的有毁天灭地的实力的！只不过他们跟侠客的基础是一样的，都是‘修炼’！” “我在这里不解释为什么‘神仙’之流的‘修炼’究竟是如何，也不述说其威力究竟有多大。陈处长接手港岛警察部后，你应该看过了太多的报告，那些举手投足间能够造成巨大破坏的人，恐怕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至于妖怪。”廖雪飞顿了顿，“这里先说一下这个词的意思。在我这里，妖和怪是要分开来说的。能力强大有人类一般思维的称之为‘妖’，破坏力十足，样貌怪异的动物称之为‘怪’！总的来说，它们都是动物因为某些原因，产生的一种奇特的结果！” “别问我科学怎么解释！”看到陈慧似乎要说什么，廖雪飞抬手笑了笑，“至今科学界都没有一个完整的解释来说明‘妖’和‘怪’的产生！只有在二十年前，在人类大脑研究逐渐有了一定成果后，才有了‘妖’和‘怪’是动植物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脑域突然开发或部分开发的产物。” “没有人能够完全解释清楚这个猜测，不过脑域开发的作用确是已经被公认了！”廖雪飞说道这里，站了起来，直接走到洛斌的身后提了他一脚。 “干嘛？”洛斌转身过问道。 “展示一下脑域开发后的情况！”廖雪飞撇了撇嘴说道。 “你不是也可以么？” “你的是完全开发，我只能算部分开发！难不成你要我将你这个办公室冻起来？！”廖雪飞没好气地说道。 “得！”洛斌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后走到陈慧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幸会，幸会，陈处长。”洛斌笑着说道。 “你的名字我早有耳闻，不过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判官’！”陈慧看着洛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显然心情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嗯，我做个示范啊。”洛斌笑了笑，他不在意对方的心思是什么，到了他这个程度，虽然顾忌的还很多，但陈慧绝对不是那一个。 “因为一些因缘际会，我的脑域开发比较完全，可以模拟一些‘妖’的特性。”洛斌伸出了右手，微举在前方，“例如这样......” 洛斌话音刚落，陈慧就惊骇地发现洛斌的手突然长起了细小的鳞片仅仅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只有着指膜和尖利指甲的犹如爬行动物一般的爪子一样！ “活着这样......”洛斌手一抖，那变成爪子一般的手恢复了原样，但随后在陈慧惊骇的眼神中，从肘部分裂出一个新的手臂并且那个两个手臂一个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茶杯一个拿起之前放好的茶点分别递向了洛斌的嘴中，完成了这些动作后，将茶杯放下，洛斌的手由恢复了原样。 “这只是小道。”洛斌前半句还是自己的声音，后面两个字却让陈慧惊讶的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声音，再看向洛斌，陈慧惊愕地发现对方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无论是相貌、毛发还是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简单的变化术，改变表面基因排列就是了。嗯，不过这种改变我不经常干，因为基因记忆一旦成型，恢复就很难了！”洛斌又恢复了原貌，耸了耸肩道，“这就是‘妖’化形成人的原理，不过我毕竟不是‘妖’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