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百乐门

    回西安的高速公路，一辆黑色奥迪a6飞驶。我坐在副驾坐上昏昏欲睡。

    “乖，你就不能换我开会。”杨妃不满地看看我。

    “好啊！不过我没驾照。”

    “什么？没驾照？你怎么不去死？”杨妃连续三个问号，在美丽的脑袋上晃动。

    “是地，正因为如此我才活到今天。”我大言不惭地说。

    “笨！怎么回事？你挺机灵的”

    “我只会往前开，不会倒。学车时师傅看我上路开车问我：开几年车了。我说才摸。他不信。到了练倒桩时，他信了。整个没方向感。”

    “叫声师傅，我教你！就不信你学不会！”

    “不学，现在挺好的，到那都有专职司机。”我翘起腿，瞥一眼她，老神在在地说。

    杨妃摇头，无奈笑说：“好吧，但你就忍心让我疲劳驾驶嘛？”

    “那不行，媳妇，前面是休息区，咱先歇会。”我满脸焦急之色。

    “去死！”

    过了会，杨妃问：“现在小煜老实点了嘛？”

    “嗯，老实多了，不过如他的条件，不用他去勾引，自然有人会找他上课。”

    “上课？…切！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不久他的未婚妻就回来了，他这是在演绎最后的疯狂。”杨妃冷笑说：“我这个表弟纯是给娇惯坏的，不过我那个准弟媳够他呛的。”说完露出一丝微笑，似欣赏。

    “只要他不在给我找上次那种麻烦就行。”我心有余悸地说。

    杨妃脸颊显出一抹红晕哧笑：“别说你那身打扮挺迷人的，嘻嘻。”

    我黑着脸说：“请以后不要提这事好嘛？现在我看见穿丝袜的心就打颤”

    “哈哈，是我的错，不该拿你做戏。”

    “除非你也穿上那套整天在我面前晃荡，我也许会好点。”

    “你喜欢我穿成那样？”她脸更红。

    “是啊。”我来了兴致，蛊惑着说：“你身材那么好，不穿可惜。还从没看过你穿裙子，天天都是男性装扮…”

    “穿成那样和妖精似的，不习惯！”她皱眉有些为难。

    “那天就我们俩，穿给我看嘛！亲爱的，求你了！”我摇晃她的手臂。

    “别闹！开车呢，看你这色狼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别这么说呀！在你弟营造的**环境中，我可是守身如玉，作为亲爱的你应该表现点女性的温柔吧？”

    “真的想么？只怕你看完会怕的。”杨妃脸色黯淡下来。

    “是吗？难道你是美女脸蛋，妖怪身。”

    “滚！到时别后悔。”

    “切，至于嘛？”我不屑地说。

    我们在四五点钟，回到西安，下车前接到更新电话。

    “李总在那？”更新声音听起来兴致很高。

    “别总啊总的，你怎么也来这套？”

    “哈哈，玩笑了，一会吃个饭，晚上到百乐门聚聚，宏泰工程装饰公司赵老板请客。”

    “不了，饭约了人，刚从法门寺回来，有点累，想早点睡。”

    “哎呀，去法门寺怎么不喊我？不够意思啊？对于你这种脱离组织，擅自行动的行为，我很失望难过！”

    “别啊！我这不是为公司祈福去了嘛。为公司早日成为世界五百强，我头没少磕。”

    “嗯，这还说的过去，不过晚上你一定要，赵老板一直是你接触，那怕过来走个过场。”

    我犹豫下，看看杨妃，对更新说：“那我过会给你答复好嘛？”

    “靠！还要请示？谁啊？比我还牛逼！”

    “比你牛逼多了！嘿嘿，先挂。”不等更新嚷嚷就挂了电话。

    见我挂了电话，杨妃笑说：“李总够忙的，从拜过佛，财运就来了。”

    “你就别闹了，什么李总不李总，我在你面前就是条虫。”

    “都快进世界五百强了，应该是龙！”她把车停在回民街附近。送开保险，伸了个懒腰，一抹白皙从她腰间闪过。

    我突然无法在压抑内心的冲动，拦腰将她抱住。

    杨妃没有抗拒，静静的偎依在我怀里，我亲吻她细腻的脖颈，嗅着她沁人的发香，轻咬她柔软的耳朵，在她耳畔轻轻地说：“亲，你是想让我相思而死么？”

    “乖，不要这样，我，我还没准备好！”她有点喘息。

    “你在我身边，我特别踏实，那怕什么不干，什么不说，只要你在我的视线就行…”我松开她，看着她绯红脸颊说。

    杨妃深深地注视着我，逐渐她双眼湿润，如小鸟依人般扑在我怀中，泪水湿了我衣。

    “乖！能在等我些时日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从那场泥石流，我们俩就被命运拴在一起。过了这段时间，我就申请转文职，好吗？”她说的很快，泪水都没打断她的话语。

    “好傻！即然命运把我们捆在一起，我会认命，就是一背子我都愿等…”我轻抚她抽泣的背说。

    “嗯。”

    在回民街吃了两碗素面，杨妃说开了一天车很累，要早点回去休息。我们牵着手在停车场分了手。临走摇下车窗对我说：“别玩的太迟，少喝点酒。”

    我点点头，说看看就回去。

    百乐门夜总会，打电话给更新，电话里很热闹，更新接了边唱边大声说：“快来！就等你了。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怎么样？还有点学友的味啊！嗯，快点，二楼a12房。给你留了个摇摆无比地，一路上…”

    我差点被更新又唱有说搞劈掉，挂了电话，沿着昏暗的过道，上二楼。沿途不少身穿各色薄纱的女孩顾盼流眸，搔首弄姿，薄纱下朦朦胧胧，三点若隐若现，尼玛，有点要人命…

    来到更新所在的包间门口，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口，没有以往一本正经站岗，要求报口令的小光头。

    推门，包间内昏暗无比，小姐们好像刚表演过节目，正在扣胸提裙。

    更新看我进来说：“来迟了，刚表演过节目，迟到罚三杯！”

    旁边一个白胖子，带眼镜，油腻的头发凌乱地搭拉在前额，满脸油光，正伸手在旁边一个穿黑沙女孩低下“探索”

    “李总啊，我正忙着，待会聊。”说着搂紧那女孩说：“腿扎开点哎！怎么老“发现”不了呢？”

    “老板，我都劈叉了！还大…”女孩无比幽怨地说。

    更新看看说：“老赵你喝多了，老在沙发缝里掏，吊洞越掏越大。”

    “哎呀，还真是地，小猫咪，叔叔错怪你了，小费多给你一百，腿合上点，怪不好意思地。”

    “我说呢，一点感觉没有，浪费我表情，到时你懂得…嘻嘻”

    包间里除了更新和赵总，还有以前站岗的两个小光头，每人也搂着女孩在啃。

    他们百忙中，含糊地跟我打了招呼。在最边上，靠近更新叫的小姐边上还坐着一穿白色长裙的女孩，独自一人喝酒，看歌单，仿佛包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安静的过分。

    “来来，那谁？你都把歌单翻烂了，让你等的老板来了，伺候好，还知道？”更新抢过女孩手中歌单，指着我，对女孩说。

    “老板好！”女孩站起，笑着对我说。

    “哦，好，好！”我坐在她身边，接过女孩递过来的酒，喝了口，笑看着屏幕。

    “老板唱歌吗？我帮你点。”白裙小姐拿着歌单问我。

    “不用，你唱吧，坐会我就走。”我看看她。说实在的更新还是了解我的。眼前的女人，在昏暗的光线里似蒙上淡淡的沙，长发微卷垂散在后背，一双黑亮的眼睛，在这黯淡空间闪亮，苗条修长的身材裹在白裙中凹凸有致，两条白皙美腿若隐若现，脚穿双白色高跟鞋。搭在腿上一晃晃的。

    有些好奇，看看她又看不远处哼哼唧唧的几个女孩说：“你们怎么穿的不一样。”

    “哦，我们不在一组。”白衣小姐笑说。“哦。”我和她对碰下杯子。

    坐在更新身边穿紫沙衣的女孩，从更新怀里探出头眼斜斜白衣女，撇嘴说：“人家是丽人组的花魁，那像我们辣妹组的，一晚上又脱又喝，给抠的半死还不抵人家唱两歌，撒几声娇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