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她疯魔

    进了1808房，我把小包扔给杨煜说：“就这么多，都给你。”杨煜拉开拉链，看见两袋盎司装的晶体，手一哆嗦，又拉上拉链”拎着包进了间房，过了出来，手上拿着两叠钞票扔给我说：“这个…我也不什么价，这两万你拿着。”

    我又把钞票扔还过去说：“你打招呼不需花费？这玩意就当是对你谢礼，别推来推去的了。”

    “行！我也不和你矫情，明天上午去接他吧，我要提醒你朋友：每天早上九点，必须个回拘留所接受点名，这一点必须做到，不然会害很多人！”

    “这个放心！我一定严格要求这个二逼。在附近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免的跑来跑去的。”

    “算了！看在我姐那么喜欢你，你这家伙办事也上路子，我给你个号码，我家族集团的鼎峰开发公司，就在拘留所附近，正建二期。建好一期由于是独栋的酒店式别墅，市政开发还没到那里，又紧邻看守所，拘留所，许多人嫌晦气。销售不是太好，价格也便宜，目前基本是保本销售。

    那里都是酒店式别墅，拎包就可入住。

    这经理姓常，你说是我朋友，让他给你们安排栋别墅住着。按天租吧。反正也就几天。

    对了，你可以考虑在哪买栋，环境真的不错，那一带有小江南的美称。自古的鱼米之乡。”

    我点头，老秃正思磨着换地方、正好明天一起去看看。

    把财主甄佳佳也喊上，看来还要拍她马屁啰。

    “明天去看看。”我看看厅两边紧闭的房门，低声说：“把那个狐狸精日跑了？”

    “不是跑了，是不恋战，白天她还要上班，她目前已是那间广告公司的老总，也是一方诸侯，给人点面子。呵呵，”

    我们相视而笑。

    见他久久不提杨妃的寻找结果，只有自己问了。刚想开口问，一间门开启，一个女孩从门里走出。

    她用手遮嘴，慵懒地打了哈欠，对杨煜嗲嗲说：“叫我来，只顾外面坐着，丢下我对空气发呆。走了…。”

    女孩挑眉含愁，嘟嘴抱怨。嘴唇两边俩浅浅酒窝，如淡淡泪痕，更使她多了分悲伤。杨煜对她笑着招手说：“倩倩过来坐会，这是我姐的朋友，不是外人。”

    女孩似乎挺吃惊，小声嘀咕声：“妃妃姐的…？”似乎不太相信。

    她带着疑惑，款款走到杨煜身边坐下。深看了我一眼后，双手环抱着杨煜胳膊，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怎么这样？”话音虽轻，我还是听见。

    杨煜听了呵呵的笑起，搂住他欢喜地在她脸上亲了下说：“人家那样？什么样都不影响我姐喜欢。”

    我不太自然地看看这个似曾相识，穿着“杨氏”工作衣：白色纱衣，腿裹rou丝，一脸失望遗憾的女孩说：“这个…让您失望了，很想往您想的模样发展，可是岁数大了，定了型了，别法，只能让你失望，为小妃遗憾了。”又对杨煜笑笑说：“快说，有你姐消息吗？门口还有人等着呢。”

    听我问这，原本在女孩身上探索的杨煜停下来，一脸忧色，点了烟吸了口说：“官方组织搜寻队，和我们杨家组织的队伍，分两路，从基地开始，向大山森林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在一处灌木丛上发现撕碎的衣服布条，不远处一块岩石旁还有滩血迹。

    经调查，检测那衣料是我姐出发前，穿的冲锋衣布料。那滩血迹目前正在化验中，估计明天结果就出来，不管出不出来，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她遇到突袭，以至负伤，情况比较危险。

    大伯很急，催促官方军方采取紧急方案，调动直升机，成都军区出动师级单位进山搜救，自己这边请了国内几只搜救探险方面经验丰富的探险队从另一方向进山。

    刚才送走的就是这次警方负责此次行动的负责人。

    哎，情况大致如此，目前为止没新的进展。”

    我呆滞地听完杨煜的话，头低垂着。在听到灌木挂衣，岩石染血后，我就听不见他的声音，眼里模糊变暗，杨煜嘴唇开合落寞的样子越来越朦胧。

    随着杨煜的嘴动，我感觉整间房跟着晃动，整座大厦也随之摇动，整个天地也跟着翻动。

    屋里寂静无声，时间把我定格在那一瞬间，听到碎衣，血迹的那一刻起，我的视觉就失去颜色，听不见声音。

    杨妃就这离开我的世界了吗？这个我生命中最耀眼的火花，就这样灿烂而短暂的熄灭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我独自生存世上，已没有多少意义了。

    “喂，牧然，你傻了？电话响…”杨推搡我，使我茫然醒来。

    “什么？你说什么？”我表情呆滞对他说。

    “晕，你都听什么了？敢情我白说了！你电话响。”杨烦躁地挥挥手。

    那女孩扑倒在杨煜怀里，满是同情怜悯地看着我说：“他不是没听，而是听了，难过这样的！要是那个男人对我如此，死了也值！”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住这，我可要疼我的倩倩去了。”杨煜皱眉对我说后，就笑着把手伸进女孩的纱衣里。倩倩闭目抿嘴倒在他怀里。

    我拿出电话，是老秃的。“哎哟，你小子吓死我了，不接电话。正想进去看看，你电话来了，怎么样，没事吧？”

    “没，我这就下来。”

    “好。”

    挂了电话，我对杨煜说：你忙吧，我走了，小姐，愉快！”和两人打了招呼，起身要走。

    杨煜叫住我：“喂！那个号码要吗？”

    “哦，一会你发给我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德行，求你嘛？…走吧！丧门星似的。”杨煜不耐烦的挥挥手。”

    “大哥，别太难过，妃妃姐没事的…”女孩对我含笑说。

    “谢谢。！”我要感激说这话的每一个人。

    上了车，老秃看看我，问：“怎么了？有事发生？”

    “有惊无险，没事，给杨煜打发了。”我淡淡的说，对他笑笑。

    “你要有个好歹，怎么面对那位！真不该让你去…！”他发动车子。

    “我不去，谁去？你去？人家能信？”我心中一暖，这世上还是有关心我的人。不应该因我使他们担忧，不快乐。

    我努力绽开笑容望着老秃，希望他看见我的笑容放心。

    “没事就好！家里还有位祖宗要伺候！”他彻底松了口气。踩下油门。

    前后进了12楼的房间，见雨曦搂着甄佳佳，身上盖条毛毯，侧卧着看电视。

    “回来了？感觉怎么样？”老秃笑着对雨曦说。

    “嗯，大体上还行，就是细节上有些瑕疵，毛糙了点，到底没南方工人细致。”雨曦看着我们说：“去那了？这么晚？”

    “他们去干坏事了。”甄佳佳像只懒懒的小猫，窝在雨曦怀里哼哼。

    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蛋，我和老秃都笑了。

    “佳佳小朋友，可不能乱说，要负责任的。”老秃过去坐下，拿起桌上的吸管。

    “没有就好，要干什么，自己去，别拖着人。”雨曦依然表情淡然。

    “我知道，不需提醒。”老秃斜眼看看雨曦，继续咕嘟。

    “没事，领他见见杨妃表弟，表示下感激，他帮我们搞定老八的事，明天就出来，不过每天早上要去应个卯，怕我们耽误，还介绍附近的别墅区给我们，说乘现在便宜能买就买，很有升值空间。”我坐下看着雨曦说。

    雨曦浅笑说：“是吗？那老八出来一定要好好谢人家，不然还要吃几天苦。”说着望望老秃说：“你们就这样空着手去的？”

    “哦，送了俩斤好茶，普洱，三十年的。”老秃把吸管递给我。

    我接过，下意识看看甄佳佳，见她眼睛半睁半闭看《最强大脑》重播，对我漠视。

    很好啊！看来要经常发发“国民党”脾气，不然震慑不了小鬼，有事没事欺欺撩拨你。

    想着刚把吸管放嘴里，甄佳佳声音幽幽地响起：“谁叫你用我的壶了？”

    我靠！她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就，就，用了你拿我怎么着吧！

    我无视她的存在，点火咕嘟。

    “不要脸！骂了人家，还厚脸皮，用人家壶，好意思的！”甄佳佳不会轻饶我的。

    “佳佳用就用呗，怎么突然这么小气？”雨曦搂着她晃晃，笑着说。

    “哼！不是我小气啦，是某人太坏，干了坏事，不许人说，还凶巴巴地骂人…。曦姐，你尽向着他！”甄佳佳挪动身体表示不满和抗议。

    “好吧，我闭嘴…。”雨曦苦笑说，又面对老秃问：“是吗？我们处这么久也没拿出显摆给我看，还藏了多少好物件？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不知道的？”

    “嗨，多了去了！等会进屋看你表现，可以视情况展示一两样给你看看。”老秃对雨曦露出一脸坏笑。

    “真麻烦！看点东西还要看表现，真累！不看也罢，不过你还是先看好自己，别把自己搞没了，要那些物件有什么用？给我？才不要呢！一股味…。”

    “我人不有你看着吗？怎么打算不负责了，转让？”

    “转让？除了我眼浅看上你，还有谁敢冒险！”雨曦一脸无奈，撇撇嘴，搂紧怀里哧哧笑的乱颤的甄佳佳斥责：“小孩子，笑什么，回你房间睡觉去！别听大人说话。”

    “姐！人家是大人好不好？”说着接过我递给他的吸管咕嘟，含糊地申诉：“人家该有都有，哪儿比你…，你懂得！”

    雨曦被她说的脸色潮红，让人不禁心动，那瞬间流露出的柔媚女人味儿，是男人都无法抵挡。

    我不禁叹息，到那儿，我都是多余的！

    “呀！我真的不清楚，也不懂，来！给姐感觉下…，啊！真是的呀！好舒服的。…，大胆的骄傲吧！佳佳。”雨曦的手快速侵入佳佳胸口，抓住感叹给赞。

    甄佳佳被惊的张开小嘴，“哦。”了声埋怨说：“姐，你好坏！吃人家豆腐，这还有男人，特别是一个变态色魔也在。”

    我停下给她喂食，对雨曦说：“姐，一会咱俩把这妮子撕扒了，你上身，我下半身，割拨了喂狗！”

    雨曦听了笑说：“弟弟，你也太凶残！我可不舍得把我们佳佳如此这般，放冰箱搁着保鲜、等长大，态度端正在拼接上，还她个漂亮宝贝！”

    “好吧！听你的…。”我望着对我怒视的甄佳佳，无奈地认同了雨曦的建议。

    “狠你！狠你一辈子，姓李的！”她咬牙切齿对我说。

    “对！记恨着，找个好郎君气死他，佳佳。”老秃凑趣地对甄佳佳说。

    “哼！才不呢，对他最好惩罚莫过于让他和小妃妃生死不见…”甄佳佳恶毒地眯起眼睛咬牙说。

    “你…！”我听了差点喷出口血，我努力强颜欢笑，戴着平静和嬉闹的虚假面具，被她这句话彻底撕毁，脆弱的心如被剜割出揉搓。

    我极力压制着那股要爆发的情绪，克制着不要伤害身边爱我的人。

    泪湖了双眼，唇在颤，却展笑颜对甄佳佳说：“你比我狠多了！”

    “哼！这是你的死xue。让你生不如死见不到她…哈哈！”甄佳佳没打算轻饶我，继续重复撕扯，割裂我已破碎的心！

    “佳佳！我求你…你怎么骂我，诅咒我都可以，只求你别在说这句话了，求你！我…我们是朋友，你应该为我祝福才是…！求你呸了那句话吧！你让我怎么着都行！我给你跪下…”

    雨曦和老秃都被我突然失控惊呆，他们无法想像前一刻还嬉皮笑脸的我，被甄佳佳一句话说如此这般。

    甄佳佳却也哭了，她挂着泪水，紧抿着嘴唇，无声地注视着我。

    我同样盯视着她，希望她开口饶过我和杨妃，收回那句对我们的诅咒，然后祝福我们。

    渐渐地我眼前出现挂在灌木丛上的衣条，石岩旁的血迹，杨妃匍伏在那里对我凄凄而笑：“别了，亲爱的，今生无悔认识你，只是怕你见不到我，一辈子为我惦记。忘了我…,为我，为自己幸福快乐地生活。”说完她笑着停止呼吸。没有你，我活有何意？

    甄佳佳的话似成真实。

    “不！不…”我疯了般向前扑去，扑通声跪在哭泣更甚的甄佳佳面前，惊恐地拉扯着她说：“她，她死了，死了！都是你说的那句话，我求你，呸了那话，呸了她就活了！就回来了！求你…！你让我怎么着都行！那怕我死，只要她活！”

    甄佳佳仍然默默看着我哭泣，仿佛收回她的那句话是对她无忍受的**与遗弃。

    她看着我，死命咬着唇流泪，那怕是哭都不愿发出声音。

    “牧然，你疯了！佳佳和你玩笑呐！”雨曦含泪起身推搡着已然呆痴，跪在甄佳佳哀求的我。

    老秃在旁摇头叹息埋怨：“唉！小断呀！小断，你前一刻风和日丽，后一会就雨落雷劈，是那根神经断了，成了毛病？看来这东西，不能玩！不能玩！玩了就瞎说，瞎说就当真，格式还能正常点呢！”

    “你这没piyan的老帮菜，现在说这伤肺的话，不都是你带着头玩，弄成小的都成神经兮兮的，还不把他拉起，就忍心看着他这般疯魔嘛！老冤家…。”雨曦拍打着他哭骂：“晚上去干什么？带着他干什么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是为老八，送就送，算是了了这人情，但凡让我再发现一次，你们一个个都没好果子吃！”

    “啊！季大人明察秋毫！起来赖，大人已恕你无罪！不要这般恳请，起来，起来！哟，还挺重。”他拽我两下没拽动。

    这时我见甄佳佳更是固执地咬紧嘴，不出声哭泣对我凝望，心中懊悔不该平时和她老皮老调，没事撩拨她俩句，逗她急自己笑，悔恨自己无良地利用她对我有点意思，把自己当成鸡大腿成天在她面前晃，可又让她吃不到，以满足自己那不可言明，卑劣无耻的虚荣心。

    真是太可恨了！我自己都觉的我太坏，不怪你如此固执不出声！今儿，我就还发你…！只要你呸掉那句话！

    “对不起！佳佳，我错了，啪！”一声脆响，自己扇了一耳光，此时满心满肺的诚惶诚恐，那里知道疼？只想着甄佳佳看我态度诚恳端正，把我的杨妃“呸”还给我！就似她能主宰我和杨妃的命运。

    甄佳佳看着我不顾老秃的拉扯，一下一下扇着自己耳光，说着哀求卑微悔过的话，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松开咬在唇上的牙，无力轻声“呸”了说：“祝你们在一起幸福，永远…！”说完似溃了堤般的嚎啕大哭。

    “谢谢！谢谢！”我欣喜地望着悲伤哭泣的甄佳佳，发自内心的连声说谢。

    因为我看到杨妃渐渐地有了呼吸，正喘息爬起，对我微笑着走来，先是缓慢没有目的，后来看见不远处我站在那里，脸上扬起美丽笑容，加快脚步，挥手向我跑来。我早就无法抑制地向她跑去，想着下一刻，我们相视还笑，相拥哭泣。谢天谢地，让我们重聚，让我们又在一起…！

    我痴笑向往地望着惨淡月空，在房间三人哭泣叹息中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