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几人跟着李正渠一路来到了盘山小道上,李正渠闷着头加快脚步带着大伙朝大儿子的尸体所在地走去,可是,当他快走到拐弯处时,他朝前一看,原本儿子的尸体所躺的地方竟然空荡荡的!李正渠傻愣在那里,急忙环视了一下四周,没错啊,这就是出山小道上的第一个拐弯,刚才自己明明在前方发现了儿子的尸体,可是……怎么现在那个地方看不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尸体了?李正渠很清醒自己刚才没有出现幻觉,一大清早自己的脑子很清醒,李正渠赶紧小跑朝前奔去,其他几人不知道李正渠为啥突然跑起来,也赶紧跑着跟了上去。 当李正渠来到事发现场时,发现地上那一大滩黑血还在,大儿子打光了子弹的手枪也在,唯独不见了大儿子的那具无头尸体。 “爹……这……这血是怎么回事?”二儿子看着地上那一大滩黑血问道。 “人呢……怎么会不见了!!”李正渠看着空荡荡的地上自语道,无暇回答二儿子的问题。 李正渠看着地上那一滩血,注意到有一道血水留下的痕迹一直通往山坡上的树林里,李正渠留意到这道血痕在他第一次在这里发现儿子尸体时并不存在,所以李正渠估计这道血痕应该是什么东西搬走儿子尸体时从儿子尸体上流下来的血水。 李正渠赶紧沿着这道血痕向山坡上追去,其他几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李正渠爬上了山坡,其他几人也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山坡上郁郁葱葱全是灌木和松柏,上百年的松树异常的粗壮坚挺,李正渠沿着山坡上的血迹向上追去,却留意在血迹旁边到灌木丛里印着一连串奇怪的脚印,从灌木被踩倒的样子来看,这脚印应该是刚刚留下的,而之所以说这脚印奇怪,是因为这一连串的脚印非常杂乱,其中既有比正常成年人脚印还大的巨型脚印,同时也有和十几岁孩子脚印一般的小脚印,而且这些脚印连接的非常紧密,看到这奇怪的脚印,李正渠突然联想到大儿子昨晚给自己说过,他在进李盘家院门时曾经发现过门上密密麻麻的有几排血手印,那些血手印也是有大有小,仿佛和现在自己所看到的这一串有大有小的脚印有着相似的地方,难道……这又是昨晚在李盘家门上留下血手印的东西……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儿子就是他杀死的? 李正渠蹲下身去,细细的看了看那一连串奇怪的脚印,那巨型脚印踩在灌木上留下的痕迹比较清晰,所以李正渠看的出来那分明就是人脚印,有脚掌有五趾,只是尺寸比成年的脚印大了一半左右,就在李正渠蹲在那里被眼前的这一连串怪脚印所惊呆之时,身后的张蹩子突然颤抖着声音说话了,“老……老爷……你……快看……前面好像有个东西……” 张蹩子的声音显得有些胆颤,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李正渠闻言急忙站了起来,朝山坡上的树林里看去。 李正渠快速扫描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丛林,但是眼里除了一大片参天大树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李正渠准备扭过脑袋问张蹩子啥情况时,张蹩子眼神愣愣的盯着前方又说道,“在正前方的那颗歪脖子大松树后面,有个东西……正在看着咱们……” 李正渠闻言,赶紧朝正前方看去,果然他看到在二十米开外有一棵麻袋粗壮的歪脖子大松树,李正渠眯着眼睛细细一看,终于发现了张蹩子所说的那个东西,粗壮的树身后面好像藏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正探出脑袋看着山坡下的几人,李正渠看到那是一章黢黑的脸,黑到跟百年老松树的树皮的颜色都差不多了,所以以至于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叔后面正藏着一个东西看着众人,那东西脸庞黢黑,脸上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但是远看这些五官搭配起来却十分凶恶,还不等李正渠看去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时,那东西突然嗖的一下转过身去朝山坡上崩去,李正渠看到那是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全身像是披了一层黑毛一般,外形像是黑瞎子,但是速度和动作却远比黑瞎子迅捷灵敏,而且李正渠刚才已经看到,那东西除了脸庞颜色黢黑外,几乎是长了一张人脸,李正渠年轻的时候也见过黑瞎子,他知道黑瞎子长什么样,而更让李正渠吃惊的是,那东西肩膀上竟然还扛着一个人,从穿着李正渠立马分辨出那东西肩上扛的那人正是李正渠大儿子的尸体,那东西像是扛粮食袋子一样将大儿子的尸体扛在肩上朝山坡上飞奔而去,那东西扛着一百来斤的尸体在灌木丛里飞奔起来如履平地,看到这一幕,李正渠心头一惊,赶紧扭头对众人喊道,“快追……那是你大少爷……”,喊完,李正渠就自己赶紧率先朝那东西跟去。 其他几人也没看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从背影上分辨出来那是个可以直立奔跑的人形东西,见到李正渠都已经追了上去,其他几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李正渠猜测到掳走儿子尸体的这东西应该就是杀害儿子的凶手,所以李正渠拼命的朝山坡上爬去,但是无奈廉颇老矣,李正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沿着山坡往上跑了四五十米,李正渠就感到双腿肌rou酸痛,腿上就像绑了沙袋一样跑不动了,而二儿子和三儿虽然年轻,但是平时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全身肥膘,还没有李正渠跑得远就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张蹩子就更别提了,一个瘸子走平路都费劲,更别说跑上坡了,所以这五人里只有一个身强体壮的人,那就是李正渠家里的另外一个下人,此人名叫张西海,是李正渠家四个下人之中身体最为健壮的一个,但是此人是个闷葫芦,平时只知道闷着头干活,不声不响的,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意思,遇事没有多少自己的主见,所以那日夜里在黑皮和张蹩子的撺掇下,他也参与了强暴李月娥。 几人很快都跑不动了,只有张西海还在跟着那东西往山坡上跑去,李正渠实在跑不动了,扶着一棵树对张西海喊道,“西海……追上那东西……我奖励你二十块大洋……” 张西海一听到这话,似乎跑得更卖力了,嗖嗖的窜所在树林里,朝那东西追了上去,但是很明显,那东西的速度是远远快于张西海的,但是张西海似乎也没有认输的意思,不舍不弃的朝那东西跟了上去。 很快,那东西和张西海都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里。 李正渠喘了两口气后,赶紧又往坡上追去,虽然双腿酸痛的跑不动了,可是他还是强忍着慢慢的往山坡上小跑上去,两个儿子和张蹩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沿着张西海和那东西消失的方向往上追了十几分钟,可是依旧是没有看到那东西,也没有看到张西海,不知道张西海追那东西追到哪里去了。 就在李正渠站在树林里傻愣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追时,二儿子突然指右侧不远处喊道,“爹…你看…那……那好象是西海的衣服……” 李正渠闻言,赶紧顺势看去,只见在右手边的灌木丛里好像落着一件衣服,那的确好像是张西海平时穿的那件浅蓝色麻布衣,李正渠赶紧带着众人朝那件衣服走去,那件衣服挂在灌木丛上,李正渠捡起了那件衣服,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稀烂,衣服上站着大块的血渍,像是张西海和什么东西猛烈决斗过,就在李正渠看着手里这件血衣颤抖之时,张蹩子缓缓的举起手来,颤抖着指着前方的灌木丛里说道,“老爷你看……” 李正渠赶紧将目光从血衣上移开朝前看去,只见四五米外的灌木丛里露出两只脚,像是有个人躺在那里,只不过那人脚踝以上的身体全被灌木遮挡住,只有双脚才露在外面,李正渠看着那一双穿着麻布鞋的脚愣了愣,心里立马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慢慢的朝那人走去,待走进了拨开身下的灌木丛一看,灌木丛里躺着的那人果然是张西海,张西海****着上半身躺在那里,肩膀上的脑袋早已不见,肚子也被开了膛,腹中的肠子和内脏哗啦啦的外流一地,两个儿子看到这一幕吓得连退几步,扶住身边的树就哇哇大吐起来,受不了这中既血腥又恶心的场面。张蹩子虽然没吐,但是也已经是脸色变得煞白,急忙警惕的环视四周,脸上写满了恐惧。 “老……老爷……这……这是啥情况…现在咋……咋办…”张蹩子似乎感受到了身边那股强烈的危机感。 李正渠也赶紧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四周,脸上挂满了恐惧,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这么轻易的杀死了身强体壮的张西海,从张西海惨烈的死状来看,那东西在弄死张西海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给张西海反抗的机会。
但是李正渠此时也更加确定,害死儿子的应该就是那个东西。 “咱……咱们……先回去吧……回去赶快报警!”李正渠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说道,因为他似乎感到在这一片繁盛而隐蔽的树林某处,那东西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以伺机行动。 李正渠再也不敢提找大儿子尸体的事,赶紧拉着两个儿子朝山坡下跑去,一路上李正渠边跑边惊恐的看着身后,生怕那东西又突然追了下来。 幸好的是,一直到他们四人从山坡上跑下来也没再见到那东西。 回到盘山小道上后,李正渠看到了村子里生起了村民们做早饭的袅袅炊烟,李正渠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李正渠后怕的看了看山坡之上,树林里静悄悄的一片,就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爹……刚才那……到底是啥东西…”二儿子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木子村活了五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山林有这东西,甚至就连听也没听过!!”李正渠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那我大哥呢!”二儿子问道。 “你大哥已经死了……他就是死在这里的……”李正渠指了指脚下的那滩黑血说道。 “什么……我……我大哥死了……”两个儿子不约而同喊出了口。 “你大哥就是被那东西给害死的!”李正渠说道。 “那东西杀了我大哥?……他……他现在又弄死了张西海……而咱们连那东西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这可怎么办啊……我大哥就这样死了?”二儿子惊恐的说道。 “以我之间,刚才那东西要么是人,要么就是个人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报警!我现在就亲自去一趟县城,你们三个赶快回村里,一定要把李盘家和村口那两具无头尸体保护好,那是现在唯一留下的线索了!”李正渠安排道。 二儿子和三儿子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看着李正渠。李正渠见两个儿子似乎连做好这点事信心也没有,再加上自己最看好的大儿子也没了,李正渠顿时来了火,上去就给二儿子一脚三儿子一巴掌,骂道,“我养你俩个蠢猪能干啥,一天就知道闯祸,你大哥性命都丢了,你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张蹩子见状急忙上去劝说道,“老爷息怒,您赶快去县城里报警吧,村里有我呢,我会把老爷吩咐的事做好的!” 李正渠气愤的拂袖而去,张蹩子赶紧领着两个少爷回了村里。 等到中午的时候,李正渠终于到了一帮警察来到了村里,因为李正渠的大儿子是警察局保安队的队长,所以县警察局非常重视这件事,派来了局里最精干的刑侦人员来破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