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送亲
为和亲的事，大家都cao着心。六盘水也一样，天还没亮，就去找大山问和亲的事。 六盘水在院子外叫了几声：“大山……”屋里也听不见动静，推开门，走进去，刚在院子里坐下，大山打着哈欠，睡意很浓的走出来，说了句：“大哥，这么早就来了……”边说边走进橱房，洗了脸，这才在六盘水身边坐下。 六盘水问：“青树怎么说的？她同意和亲吗？” 大山若有所思地说：“她可能已经同意和亲了吧……”六盘水听的一愣，望着他问：“怎么回事？你没去他家吗？” 大山叹了口气，为难的说：“叫我怎么问呢……我和流叶在路上遇到了流水，他说是找过青树，青树和他说同意和亲，还和流水又吵了几句。”转身望着六盘水反问到：“你说，我怎么好再去问青树呢？那样不是让她觉的我们在逼亲吗？” 六盘水也觉的他做的对，微微地点点头，深情地说：“是啊……我们怎么能逼亲呢……”顿了顿，对着大山问：“你说，要是夏启同意和亲，我们该怎么办？真让青树嫁过去的话，我怕以后在白树面前不好说话啊……” 大山见六盘水有些担心，安慰到：“不用这样看白树，就算青树去和亲，你还不一样是首领啊……我想，夏启不会因为现在和青树和亲，就要求我们换首领吧……” 六盘水倒不是担心这些，必定那时人们还没有做官的欲望。 “他们不会提这样的要求，我们也不会听他们的安排。如果因为路边不在了，就要求我们换首领，以后怕再也没人会和亲了。”六盘水说完站起身，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又坐下来。焦虑地问：“你说，要是青树真的和了亲，我们该怎么办？路边啊……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伤心地仰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问：“大哥，路边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太伤心……我想，青树应该不怕，将来会和路边一样的结果。既便会有那一天，可那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啊……” “怎么，你们就这么不放心青树去和亲？”说这话的是大山的妻子——无水。她边说边用手整理着头发（那时还没有梳子吧……），坐在大山身边，继续说：“你们怎么就这样的看不起青树呢……你的女儿都能去和亲，怎么夏启就不会要青树去和亲呢？就算白树不是首领，可是他在部落里也还是有声望的人，他说的话，也还有人听哪……”她说的有些气愤，她倒不为别的，就只是觉的和亲的人不一定非要是首领家的人。 昨天晚上，大山回来后，就和她说了这件事，她听后就和大山争论这件事。本来，大山以前和无水在外面修水道，治水。将孩子放在家里让河边照顾，可没想到得了急病，还没等六盘水给他用药物，人就死了，死时才三岁。两家人为这件事，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无水又怀了一个孩子，才五个月大，却又在一次修水渠时，因塌方没来的急辙离，下身直到肚子给埋了几分钟，孩子自然也没有了，自那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那件事以后，两人再也不出门，就一直呆在家里种地。可每次看见河边，就让她想起死去的孩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只让她想的哭得浑身无力。没办法，只好搬家，可不管搬到那里，都会看到孩子，要是住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又害怕遇到动物，最后也只是离六盘水家远一些。以后也叫河边没事不要常往他家跑，还说叫他以后也不要叫他们叔叔，婶婶，就叫大山，无水，以减少对他们的刺激。因为河边那时也才六岁，虽然和死去的孩子长的不是很像，可还是会勾起她的思念之心。 再后来，六盘水要路边嫁过去和亲的时侯，她当时也得了病，可她一直都不愿意让路边去和亲，只是她说了又不算，再加上，自及也得到夏启的帮助，太坚持又说不过去，只好由着他们去和亲。 现在，又提出要青树去和亲，她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必定那不是自及的女儿，说好说坏，都不能多说。见他们为这件事竟如此上心，实在看不过去，才和大山争论这件事，而大山又提起了自及的两个孩子，却不想，这一提，触动了无水的愤怒的心，竟不管青树的感受，不管她愿不愿和亲，都不让大山再管这件事。 六盘水见无水有些激动，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劝到：“你不要这样说嘛，青树去和亲，我们当然要插手过问了。我必定是首领，现在不多cao些心，只怕以后会出现更大的困难。” 无水冷冷地笑了一下，六盘水不明白她笑什么，问：“你笑什么呢？难道不是吗？” 无水望着他，冷嘲热讽地说：“在你眼里，你还是首领啊……你怎么不好好的保护你的家人呢……你只想为部落做些好事，可又有谁为你想过呢……” 六盘水以为她在说路边的事，解释到：“你想想，要是我们都这样想，我们以后遇到了困难该怎么办？大家都献出自及的一点力，集中起来，就可以解决我们的困难啊……都不愿……”他见无水有些伤心，正摸着泪，突然想起他两以前为部落做过的贡献，切不说有没有人记得他们，可当时也还有别人一起在做这件事啊……只是他们两人做的多一些，受到的伤害也深一些。 六盘水想劝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刚想站起身，无水哭泣着说：“你不要总觉的自及是首领，你也不想想，你做首领，又得到了多少好处。说白一些，根本就没人想做首领，都怕出头，就你还觉的自及是能人，该多担挡一些。人家把你当傻瓜在看，你知道吗……你的女儿都能和亲，青树就不能去和亲啊……你就只会替别人担心，你自及的家人呢……”她实在说不下去，捂着嘴，进屋躺在床上哭了起来。 六盘水举起手，向屋里摆了摆，示意大山进去劝劝，自及也觉的无水说的有些道理，转身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来想这件事，只觉的，部落里的人，都应该做些自及能所能及的事，那样才不会遇到过不去的坎，解决不了的困难…… 早上天刚亮，白树就送青树去大山家，走到路口，青书去找流叶。 大山听他说自及已经同意让青树去和亲，还要大山多和夏启说说，不要欺负青树，免得自及放不下心。 在大山家吃了点饭，大山，青树，流叶，三人这才上路。几人也送了一程。 大家知道青树要去和亲，也都来送行。有人说：“青树啊……你嫁过去以后，可不要太老实了，什么事，都要多想想，多为我们想想，不要什么事都任凭夏启和大路，你自及也要有主见。” 也有人说：“他们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闹嘛……反正夏启家里什么都有。他平时也不下地，你以后可不要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往地里跑，你就天天在家里玩……” 有人朝笑着说：“那么好的事啊……你怎么不嫁过去啊……” 那人说：“我也想嫁过去，可大路会要我吗？我的儿子都九岁了，我丈夫又没死，我想嫁也嫁不了啊……” “这还不简单，叫你丈夫上山去打老虎，不就死了吗……” 人们有说有笑的，也没当真。青树的舅舅，舅母也来送行。绿叶说：“青树，你去了先不要说自及是来和亲的，看看他们怎么说……” 还没说完，有人不解的问：“不说和亲，那去做什么？没事跑这么远，家里没事做吗……” “人家舍不得嘛……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的，那么狠心。青树啊……你可不要改了以前的脾气，该闹的就要闹，那样才不会受欺负……” “你以为嫁的是谁呢……那是大路，可不像你丈夫一样，蛮不讲理。” 这人也不理会他，上前拉住青树的手说：“青树啊……以前路边去和亲，可是夏启总是说他们自及没能力帮我们治病，你去了，可要叫他想办法帮我们。你也知道，你母亲的病，缠的她很难受。” 青树听了只想哭，捂了捂鼻子，坚强地说：“你们放心吧，我会记住你们说的话的。” “我们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你是我们的希望哦……”有人嘻嘻哈哈地说。 黄叶拉住流叶的手，说：“meimei，你走这么远，要小心，走累了就多休息，天热了，就找地方避一避。” 流叶说：“jiejie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自及在家要小心，注意照顾自及。” 大树向前走两步，对青树说：“青树啊……不要觉的委屈，你也看见了，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可不要让大家矢望啊……” 大家也跟着起哄。青树还没见过这种场面，更没遇过别人如此的看重自及，不觉脸一红，赶紧低下头。 有人见她有些拘禁，解危到：“不要说了，我们的青树都不好意思了……”说完哈哈大笑，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白树见大家对青树寄于如此大的希望，一是怕她有压力，二是怕她有负重望，将来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举起双手，叫大家安静，说：“现在不要说的太早，也不知道夏启会不会要我们家的青树呢……谁不知道她说话太任性，我还真担心……” 还没说完，有人说：“不要这样说嘛……青树是有点脾气，可她的脾气就是她的优点，只有她的脾气才能压住大路，才能为我们部落做点贡献。” 青树本来还夹在和亲的无耐和自豪的两难间，听白树说自及可能会有负所望，不禁邹起眉头，对父亲瞧不起自及有些不满。她这时那里还想的到他的本意呢…… 正说着，六盘水走了过来，白树一见他，还没等他和自及打招呼，就对大山说：“你好好帮我照顾青树，我先回家了。”不等大山同意，就转身往回走。 大山和六盘水对望一眼，两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多说。六盘水转身对大家说：“你们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还要走这么远的路，流叶也有病，不要再耽误他们了。” 大家见这事已定，家里也都有事，随既散开。只有绿叶，大树，黄叶还没走，没多久，三人见六盘水送他们已转了弯，绿叶才说：“我们回去吧……”见大树还往前挪动脚步，伸着脖子向前寻望，有些生气，摇摇头，拉着黄叶，转身望回走。 大树回头见绿叶竟不等她，叫到：“等等我……”紧走几步，跟了上去。大树高兴的对黄叶说：“黄叶啊……你meimei今天就能把药物带回来，明天你就能上山下地，可以和别人一样生活，也可以嫁人，你说说看，你想嫁给谁，我给你说……”两人只顾自地往前走. 一想到自及的病将要治好，还能和别人一样的生活，黄叶不禁有些高兴，却不想，这一高兴，胸口又痛了起来，赶紧抬起双手，前后摆动。两人见她没跟上，回头一望，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以为她是为这事高兴得手舞足蹈，细一看，见她脸上冒着汗，这才知道是病又发作，两人也没见过她发病的样子，一时给吓着了，张着嘴，不知该怎么办。这时，远远的看见六盘水走回来，绿叶急忙叫到：“六盘水……快点过来，黄叶的病又发作了……” 六盘水急忙跑过来，帮黄叶舞动着胳膊，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一些，绿叶和大树给吓的一身冷汗，不敢去想，如果六盘水晚来一会儿，后果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