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谈笑人生
太阳慢慢升起，红红的顶在山顶。天空中云雾也散开许多，气温也跟着回升，枝头的露珠也争着滴落，鸟儿也疯狂的窜来窜去，人们也都忙碌起来。 祝意愿望望太阳，催促到：“阿福，时间不早了，你去上工吧，去晚了又没多少钱。”起身拉着林儿准备回家。 “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上工吧。”阿福关好房门：“你的思想这么优秀，肯定有发展前途的。” “我才不去呢。”三人边走边聊，祝意愿解释到：“你挣的钱太少了，虽然你的钱有保障，可我每天只要肯干就比你挣的多，我们一家人的花销太大了，想偷懒都不行。” “哪里啊……”阿福掰着指头解释到：“你看看，你一天才比我多挣半斤粮食，一个月才多十五斤，才够一个孩子吃。以我现在的钱，每天养一个孩子也没问题。你要是怕养不了林儿，就让我来养，你看怎么样？” “这怎么行啊……”祝意愿摇摇头，急急地解释：“要我把孩子送给别人来养，还不如当初不要孩子。身边有孩子，我天天才会想着怎么去挣钱，怎么多挣钱。遇到一点点困难就把孩子送别人养，往后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祝意愿的父亲在军队里也算个小官，也是受过军人的训练，有着做强人的心理素质。所以，祝意愿从小就想做个强人，帮着家里做事。也就因为他的坚强，才得到妻子的爱慕。 “可是你砍柴就只能挣这么点钱，没有发展的机会啊……”林儿也帮着出主意：“因为爷爷是战死的，所以你没机会上战场，可是你去将军府做事才有机会挣更多的钱，才能做更多的你想做的事啊……” “是啊……”阿福微微笑笑，自责到：“我都没想到的事，小孩子都想到了，我还真的要好好向你们学习。”轻轻地拍拍林儿的后脑，夸赞到：“林儿真是聪明，将来一定可以成大器。” “那是当然聊啊。”林儿也不谦虚，欢快地叫到：“父亲没机会上战场，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上战场，一定要当上将军，等到明年，我就上山帮父亲砍柴，练出一副好身材。” 听到儿子这么激进的话，祝意愿从心底都高兴，但他又不想让儿子上战场，却又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说，只好说：“那我就去工地，看看能不能多挣点钱，如果家里有钱，你长大了就不用上战场，我们一家人都能在一起。” “哎，等你有钱了，可别忘了我啊……”阿福也兴奋地夸到：“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月，就能做个小官，明年就能得到将军府里老夫人的器重，就有机会做管事。” 想的还真不错，事实会怎样呢？会有很多种结果等着他。当然，这里的结果不能按常理来推，因为这里的故事不同，希望故事能帮我们找到生活的出路。 既然有了目标，就得为了目标而奋斗。祝意愿让儿子自己回家，陪伴母亲，自己和阿福去工地做事。 阿福和管事说了祝意愿的好话：“我这位祝兄弟是军属家庭，从小就受过军人般的教育，说话办事都靠的住。” “是吗？”这位管事已经年进五十，满头白发，留着白胡子。听阿福说话都似理不理的，边翻着账本，边搭理着：“他的身体好不好？家里有什么人？有没有负担？” 阿福一直都站着和老管事说着：“他的身体很好，平时在山上砍柴，他就在外面，要不要叫他进来？”走到门口，望见祝意愿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心中有些不满，因为他那个样子让人觉得像贼。刚扬起手，想叫祝意愿进来。 “别叫他了。”老管事也瞧见祝意愿的样子，也觉得他以后一定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又不能拒绝，只好交代：“你把他看好，以后出了事，你们自己承担，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好的，好的……”阿福陪笑着答应：“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本来，阿福还想问问，可不可以让老管家见见祝意愿，却听见老管家话里生硬，哪里还敢再提要求。 其实，祝意愿站在院子里想看看别人的房子是怎么盖的，以免以后像白痴一样，东问西问的。可老管家认为他是生人，过早的关心正事，有些讨厌。 就这样，祝意愿被安排在了阿福的身边，时时还得听阿福的教诲。当然，是金子总会发光，不过嘛，就看这光是怎么发，发出来的又是什么样的光。 空荡荡的大场地，堆着一堆堆大小不一的石头。石头房子有序的盖着，几十个工人顶着太阳不紧不慢的劳累着。 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刺眼的太阳晒的地面直冒热气。 第一天，工人还像平常一样的干活，休息。祝意愿本来就干惯了，也没觉的累，相反的来说，他还觉得工地上干活比较松。 年轻的工头望望太阳，见大家身上的汗水只往下流，吩咐到：“天有些热，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干，要上茅房的赶紧去啊……” 这位工头生的结实，胸口略有些鼓，要不是穿着衣服，可以秀秀他的结实的肌rou。他可是实干家，是因为干的好才被提为工头的，他的责任就是让工人干好活，休息好，不出意外。他当然不用干体力活，只用到处看看，安排别人怎么干。 “热死了，我可要多喝点水。”大家都埋怨着天热，早就盼着休息。可休息时间不能自己做主，还得听别人的安排。 “大家注意安全，多喝点水，需要洗身子的赶紧去。”工头望着大伙，催促着。 做为工头还真不好干，既要做出点成绩，又还不能得罪工人，这种现象最常见，不管什么时代都一样。 大家轮着喝了水，有些人还拿毛巾擦了身子，这才聚在树下歇着。不过，这里要盖房子，只留了几颗小树，以乘凉所用。 “这死热的天，我都有些受不了。” “可不是嘛，我都不想来干活了。” “你们说，像这样的天，还有多长时间？这不是要人命吗？” 大家议论着，埋怨着，擦着身上留下的汗水。 “要不是家里缺钱，我都不想来干了，我都想等到天气好些再来。” “你家里等的住吗？”工头见大家都喝了水，擦了身子，才凑过来：“等天气好了，你家里也没饭吃了。再说，天气凉了，你们又觉得冷，怎么都有理由。”工头见树荫下没地方坐，只好在太阳下坐着，以袖头为扇。 “可不是嘛，家里两个孩子，还有老人，这日子过得真是累。” “谁叫你那时候要成亲的啊……”一个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了破短裤的男人嘻嘻哈哈着：“看看我们，一人过日子多好，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说到这个男人，他身材略有些矮，瘦瘦的，头上也没长几根头发，身上的破裤子都有几处能见到rou了。 “是吗？你来干活干啥呢？你要是不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在家里睡大觉了……” “可不是吗…等天气凉了，你再去**，现在就可以享福了。”大家一阵哄笑。 “你还别说，要不是上次那位小姐说想我，我还真的在家玩呢。” “是吗？哪位小姐看上你了啊……有没有说想嫁给你啊……” “没有。”瘦男人想了想，哈哈笑着：“下次再去的话，我就问问他。” “那你得好好说，还得吹吹你的技术哦……”大家一阵哄笑。 突然一阵热风吹过，大家一阵惊叫连着骂声。有人去喝水，有人去洗身子。 “祝意愿，你还干的习惯吧……”工头躲到树荫下，关切着问着：“现在的天有些怪，可能会下雨，坚持两天就没事了。” 祝意愿笑笑：“没事，我还不觉得累，就是有些热。我天天在山上砍柴，很少晒到太阳。” “那你还穿着衣服？”一位光着上身，身材魁梧的黑胖子插到：“怪不得你长这么秀气，白白净净的，比我老婆还白呢。” 祝意愿惊到：“这么大的太阳，不把身体晒伤啊……”他还真很少晒太阳，在山上砍柴也不光身子，所以看上去有些秀气。 工头微微笑笑：“我以前也是砍树的，专门砍那些大树，做屋顶用的。” “干那事不安全，要不然我早就去砍树了。”祝意愿和工头身材差不多，还真能聊到一起：“小时候我母亲就不让我做危险的事，生怕我有闪失。也是，家里就我一个，父亲上战场，很少在家，万一我出了事，也没人照顾母亲。” 瘦男人洗完身子，身上还流着水，裤子紧贴着身子，显然是用水淋过，也没擦过，摇晃着头上的水，在祝意愿身边坐下：“你父亲不是年年都回家吗？怎么就只生了你一个啊……” “我父亲回家就只有几天……”祝意愿突然想明白怎么回事，拍打着瘦男人的背，笑着：“管你什么事？回家问你娘生你的时候，你爹是不是和你娘在办事啊……” “哎……我可听说了……”一人走过来，指着瘦男人，笑弯了腰：“他爹从战场回来，他娘肚子鼓鼓的，他娘都说要生了，可是他爹，非说明天要走，强行和他娘睡觉，还没完事，他娘就生了他……”大家一阵哄笑，瘦男人也跟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