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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定天罗盘

    第七十七章定天罗盘

    “我逼你?”我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清风道长的保镖,怒声道:“你们在我城隍庙横行霸道,残害无辜,还说你我逼你?”我义愤填膺道:“你可真是不知羞耻。”

    此人獐头鼠目,尖嘴猴腮,黝黑的肤色,猥琐的外表,虽然穿着一身华丽的外装,但是怎么看都是一副恶人相。

    他眼中闪过一丝nongnong的杀意,定足在另一头的围墙上,东晃西摇,担惊受怕的看着我,狗仗人势地威胁道:“我可是清风道长的保镖,你要是敢对我不利,我想,清风道长也不会坐视不管。”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大笑道:“作为清风道长的保镖,保护不好他也就罢了,还要他反过来保护你,真是贻笑大方啊。”

    我踏空而行,眼眸子猩红,两手握成鹰爪状,脑海中全是杀人的念头,一步一步逼向清风道长的保镖。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怎么会放过这样危害人民的人渣败类。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分量。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他拿出藏在口袋里的勃朗宁手枪指着我的脑袋,慢慢后退,害怕得全身的汗水湿透了衣服,脸上的更为显著。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一样止不住往下流。

    他的神经绷得很紧,两条腿不住地颤抖,额角的大汗不断冒出皮肤表层来,一阵凉风吹过竹林,他都要溃散成灰了一般。

    “我要杀你,为民除害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何时变成这种样子的人。

    我的脚步走的很稳,身体的重量接近于飞鸟,从容不迫,有恃无恐地向前迈步。

    “你不要再过来了,你要是再逼我的话,我真的会开枪的。”他难得稳住胆子,扭头瞠目面对我道。

    “你开枪啊。”我全然不在乎他的一支破手枪,道:“这里是我们国家的首都,我敢说,只要你的枪一走火,不出三个小时你就会被打成筛子眼。你信不信?”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首都,但是,你做得太不通情理了。”他下定决心,放手一搏,持枪瞄准我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机。

    “啪。”一颗子弹飞出枪口,穿裂空间,直奔我的脑袋而来。

    我抬手挥袖,随机应变,后退一步,一道彩色的光芒从我的手掌之中显化出来,势若盘旋腾飞的蛟龙,力道惊天,气势磅礴,电光石火之间,脱手而出,吞没破空而来的子弹后,怒吼一声,呈火龙出水之状,在清风道长的保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样的一回事的时候,巨龙已如神兵利刃,穿过了他的躯体。

    “你,你不是人,是,是妖······”清风道长的保镖不甘地大吼一声,身体炸出一条条小裂缝,小裂缝里射出几十万道彩光来,于事无补的挣扎让他失足跌落下墙头,摔在地上,剧烈的抖动了几下,鼻孔里流出鲜血,嘴里吐出绿色的液体,眼球龟裂,面部的经脉膨胀,里面的血液凝固,心脏自毁,四肢失去活力。不死也成废人了。

    “救我······”他强烈挣扎,心有不甘地大叫,在地上无法动弹,除了嘴能说话,整个机体基本失去意义了。

    “碰”一声巨响,血rou横飞,烈火迎风呼啸,他的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经过秋风的席卷,那些碎片全都被吹成灰烬。弥散在大地上,化作一抹一抹的尘埃。此人就此世间除名。

    我眉头一跳,感知大事不妙,如果清风道长和梁家一干人等全部去对付旬阳道长,那么他岂不是寡不敌众,处境堪忧?况且我一个人在这里杀了两个人,明明听到有打斗声,为何他们还是毫无声响,视而不见呢?莫非他们最终的目的不是旬阳道长,而是城隍庙里面的宝贝。

    这样推测的话,就吻合他们进入城隍庙时的异动了。我还在纳闷他们怎么一进城隍庙就东看西找,原来是觊觎城隍庙的镇庙之宝。

    我一步越翻了两米多高的围墙,来到大殿前的一棵马尾松下,探目往庙内一瞧,这些人竟然在明目张胆的搬东西。

    他们两个人组成一组,把神台上供奉的雕像逐一搬到地上来,有些雕像体积庞大,难以挪动,他们就用大锤把它们砸碎。弄成小体积的碎块,搬运到一边去。

    梁辉山肆无忌惮,仗势欺人,摆着一个有钱人的架子,坐在舒适柔软的羊毛靠椅上,翘着大腿,抽着大烟,怡然自得的指挥着他的手下乘火打劫。

    “找到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兴奋地叫起来,他在神台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圆盘状的宝物。他赶忙拿在手里,承到梁辉山的手里去。其他的人也放下手里头的工作,统统围拢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稀世珍宝。

    梁辉山拿起圆盘,爱不释手,左看右看,喜不自胜,边看边夸赞:“真是好宝贝。有了它,咱们还愁找不到皇储地下皇陵吗?”

    我眉头一皱,心里触动,我心说,莫非这就是旬阳道长曾经说过的定天罗盘?

    定天罗盘,可定龙脉,断劣势,堪破天机,夺尽地势。是倒斗的一件宝器。也是看风水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件宝物是当年陆丰道长所留,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子终有一天会分道扬镳,就把定天罗盘分给旬阳道长,把阴冥宝镜分给清风道长。但是,让人们都意料不到的是,时隔二十年后,清风道长成为了日本天龙会的人,还专门利用阴冥宝镜去帮助日本人谋财害命,滥杀无辜。

    五十年前,也就是1966年,陆丰道长寻妖昆仑山,中途遇上暴风雪天气,到一个农夫家里借宿。看到农夫家里有一个聪明伶俐,天赋极高的小孩,一时心生收徒之念,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农夫。农夫时年日薄西山,年迈体衰,正为此事发愁。又看陆丰道长雄姿不凡,本领高强,就同意把小孩托付给陆丰道长。就此,陆丰道长收下了一生中的第二个弟子。便是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和旬阳道长小时候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在陆丰道长的调教下,他们都学有所成,立足于世。尤其是清风道长,处处都要比旬阳道长优秀,不论是天赋,还是本领。

    陆丰道长赐予清风道长阴冥宝镜,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清风道长本人之外,再没有人可以驾驭此宝镜。陆丰道长自己也曾尝试驾驭此镜。结果不但没能成功,反倒遭其吞噬。

    我默默的感概,旬阳道长和清风道长如此关系,有一天也有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试问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事情吗?答案是肯定的。

    罗盘落入梁辉山之手,要想拿回来真是虎口拔牙,难上加难。

    “胖子啊胖子,你这个傻啊,关键时刻等着你出手相助啊。”我的小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胖子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平时从不迟到,今天却迟迟不到,到底是何因由啊?

    梁辉山目无法纪,无恶不作,拿了东西就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直接直接走人。

    “拿了东西就想走人。天底下怕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钻出来,挡住梁辉山等人的去路。

    “小子,我劝你识相点,滚开。”此人嚣张狂妄,唾沫横飞,出口成脏。

    “人可以走,东西,留下。”我面不改色道。

    “你个白发鬼,快点给我死开。”一个粗枝大叶,体壮如牛,胳膊上的肌rou鼓鼓的,一运动起来像个劳力士。对我大呼小叫。

    “你信不信我撕碎你?”他鼓起眼珠子,横眉竖眼,朝我嚷道。

    “那,你信不信我踩死你?”我微微一笑,先发制人,趁他不注意,一个大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原地转悠了几圈,昏迷倒地。

    其他人见此状,心生畏惧,全都加急忙后退。

    “小子,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梁辉山气得两眼冒火星子,脸色阴沉沉的,觉得有失面子。

    “你呀。”我考虑了三秒,道:“你不就是当年残害同门,诛杀五大家族人员的败类吗?”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梁辉山气得吹鼻子瞪眼睛。怒不可遏。

    “我说你是狗,你是哈巴狗。”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奋力出击,一拳打出,直击梁辉山的要害。

    “啊······”梁辉山应声倒地,七窍流血,头发冒烟,连连惨叫。

    “老爷·····”其他人目瞪口呆,老半天才转回神来,去把梁辉山扶起来。

    “小杂种,我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梁辉山老血长流,心肺疼痛,瞠目仇视着我,气得不行。

    “梁辉山啊梁辉山,我说你这个败类,活了一百多岁,也该伏法了吧。”我怒斥道。

    “小杂种,今天就算你爸是李刚,我也不会放过你。”梁辉山怒发冲冠,声烈苍穹道。

    “别说大话吓唬人了,你的血脉早已被我震碎,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脸色不善,得意地笑道。

    “你。”梁辉山一动怒,他的脖子上的经脉就断裂一根。“你是卓家的余孽。”他左边的动脉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爆破。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我双手齐出,秘术运转,收纳四方太阳精气,融为一体,再经过纯阳之火熔炼一番,一掌打出,将梁辉山等人全部封杀。

    “孽障,我做鬼的不会放过你。”梁辉山全身的经脉崩断,血流如注,身临火海,惨叫声声震长空。

    “我没有让你尸骨无存,已经是相当仁慈的了。”我退到三米开外,志得意满,看着在火海中垂死挣扎的梁辉山,脸上挂满了笑容。

    “孽障······”梁辉山在烈焰中化作尘埃。这场战斗结束了。这就是代价。是最仁慈的惩罚。

    我回到庙里,把他们弄碎的雕像重新组合起来,用云石胶粘合,放回原位。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工程量很大。破碎得不严重的组合起来倒是轻而易举。破碎得严重的,再次重组,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最主要的是碎块太多,不知道那块放在什么样的位置,是哪里的,是哪个雕像残落的。

    幸好我前几天拍有这些雕像的正版照片,不然的话事情真的无从着手。我先去附近的打印店里把照片打印出来,按照一定的位置放好。再看着照片上的模样,一块一块地捡起地上的碎片,耐心组合。

    完成第三个雕像的时候,我才想起罗盘。我连忙跑出去,扫开梁辉山的骨灰寻找。幸好老天有眼,罗盘尚在。否则我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过。

    我把罗盘揣进口袋,继续进庙整体雕像。原本我是想去帮助旬阳道长的,但仔细一想,他们之间都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什么事情都去插手,对自己也不是件好事。

    时间在悄然流逝,第五个雕像完成的时候,我累得汗流浃背,精疲力竭。也顾不得地上干部干净,随便哪个东西垫住,就往上面躺。忽然我感觉到里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背。我立即爬起来,撕开垫背的东西。

    是一本仓黄古旧的书籍,我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的全是繁体字。看不懂,我跳过这一页,翻到第二页。

    这一页是用小篆杜撰的,书写非常工整,字迹清晰,排版整齐,段落分明。根据字体的痕迹,我能判断出,这本书是在陆丰道长之前就存在的。

    而且这本书的内容和修道扯不上关系。记载的是晚清时期的一些陈年旧事。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就翻开第三页。

    第三页的内容是古文所撰,语文功底不够的人基本看不懂。我看了连个多小时,也只弄明白个大体意思。

    它讲述的是一段更为古老的往事,说在琅山附近,有一座古墓,长十二丈,宽十丈,表面形貌如古堡,地理位置据南斗,前有马蹄山奔月吗,后又青牛潭贯日之状。间隔三米,立有三米八尺石碑,碑文讲述墓主生平事迹······记载到此戛然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