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知道的
我对古巴国的祭祀并不清楚，更是不可能轻松说出祭祀舞起的下一句话。然而陈墨林一直都是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反而我们三个年轻人倒是显得有些浮躁了。 张断兮将那块枯萎的古渝木放到了一具尸体的空腹里，我们几个人都是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等着结果。不过就是过去五分钟后，陈墨林接了一个电话后，说他突然有点事要先走。 在走之前，他特意叮嘱我，说是再他没回来之前，不准我们三个人先看信封里的内容。 我点头答应着，陈墨林这才是敢放心地离开。虽然陈部长应酬有点多有点忙我还是十分理解的，但是对于不让我们三个人先看陈教授信封的内容是让我很不理解！ 我们三个人抱着手坐在椅子上等着结果，其间我有无数次想要拆开那信封看看里面到底什么内容的心情，不过都是被张断兮活生生地阻止了。 不知道这结果要等多久，我们三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开始闲聊。三个人里，倒是柳无冥对我和张断兮很是了解，更是柳无冥是我们三个人中最神秘的那人。 柳无冥可以轻松说出我和张断兮的一些事情，包括我当初是给陈墨林背黑锅才是离开部门，还包括张断兮只不过是陈墨林半路杀出的徒弟这些事。我和张断兮几乎是黑着脸，柳无冥却是在一边侃侃而谈，就好像这些事情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 对于柳无冥的身份我是一直抱着好奇并且是想要弄清楚的态度，早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张断兮几次想要打断柳无冥的话，不过都是被我拦住。我看着柳无冥笑着说道：你倒是继续说，你知道我们多少事情。 “既然你这么要求，那就先从你开始。你要我哪里说？从小眼盲，要不是遇见了郑北林前辈，你现在依旧是瞎子。不过你小时候的眼盲只不过是一种屏障罢了。你天生就是阴阳师的料子，一出生就是带着一双已经打开的鬼眼。对于小时候的你来说，你虽然看不见世间万物，但是你可以轻松地分辨出人和鬼。”柳无冥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 不得不说，柳无冥说得是对的。叔叔曾经告诉过我，我出生没有眼白其实是一种好事。阴阳师都会开鬼眼，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天生鬼眼的人是有，不过少之又少。但对于一个婴儿来说，从小他就可以看见鬼，那他在成长的过程中还会不会分清楚谁是人谁是鬼？ 我出生就是天生鬼眼，然而老天给了我一件礼物，便是让我成为一个瞎子。叔叔后来告诉我，其实我是有眼睛的。我的双眼一直存在，只不过就像是被附上了一层保护膜，只要取下这层保护膜，我依旧是可以重见光明。 但是要拿下这层保护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是在法事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差错，那我只有继续做一个盲人。 天生鬼眼自然不能浪费，从小我就是跟着叔叔学习阴阳术。叔叔以前不光是要教我学习阴阳术，从小到大更是叔叔教我念书和历史。就算是我看不见，叔叔便是让我用其他触觉去感受。 十二岁那年，叔叔交完我该学的东西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叔叔费劲力气都没有将我那层保护膜拿下，最后叔叔选择用他的眼睛换我的眼睛。当初法师上所发生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但因叔叔是逆天而行，老天用它所认为的方法惩罚了叔叔。 “小启，你出师的日子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既然如此，那就给你的双眼，陪你看遍这世间阴阳吧。” 我回想起叔叔的手慢慢从我的眼睛移开，最开始外面的光太强让我无法适应。当我慢慢睁开双眼的时间，第一眼却是见到叔叔满脸是血的场面。 “逆天而行这不是一件好事，为了你的眼睛，郑前辈不光是赔上了自己的眼睛，还有他的三年阳寿。但是命这一事，我们都躲不过。就算是郑前辈没有帮你重见光明，今年他依旧会走，只不过是方法不太一样罢了。”柳无冥继续说道。 我长出一口气，等着自己的情绪平静许多后才是勉强笑了笑。我抬起头看着柳无冥，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说得一点都不错，十二岁以后我开始慢慢进入这个社会，更是在十二岁就是跟着陈墨林摸滚打爬。我从部门最基本的文字工作做起，第一天工作就是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写字，更是不认识鬼文。回到家，又是一阵恶补。我干了两年文字工作，才有了第一次出外勤的机会。也正是那次机会，陈墨林看中了我的能力，才有了出头的机会。 张断兮拉了拉我的胳膊，八卦地问道：能不能透露一下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只能跟着我以前的师父调查资料什么的，这件事只知道一点半点的。 我看着张断兮，半笑着问道：既然柳无冥都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情，那你呢？ 张断兮那八卦的表情一秒钟就是收起来，脸上更是换上了一副这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和我没有关系的表情。柳无冥翘着二郎腿，故意凑在我耳边说道：既然都说了别人郑启的事情，难不成张断兮你的就不能拿出来见人了？ 我笑了笑，如果张断兮拒绝也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也不就是几个人之间无聊互相八一八对方的黑历史罢了。张断兮不甘示弱，站起身来抄着手看着柳无冥道：喂，你这个人要将道理啊！如果说了我的事情，那你的事情呢？是不是应该也要说一下？ 柳无冥不在意地笑了笑，换了一只腿继续翘着二郎腿说道：诶，要我说啊。我们这三个人里面就郑启最大度！你看，我们说了这就久关于他的事情，郑启可以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断兮你一听到我要说你的事情，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算什么事呢？ 张断兮不依不饶，非要让柳无冥也说说自己的事情她才罢休。柳无冥苦笑着看着我，用比张断兮声音更高的音量问我道：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情？ 这本来挺安静的太平间被他们俩吵得不可开交，我有些忧愁地看了看身后的尸体，真害怕等会有一具尸体被这两人吵架声音给吵醒跳起来。 “你们俩就别争了，都说了是八一八我们三个人的黑历史，反正就挨个挨个来吧。无冥，你一个大老爷们和断兮争什么，说一下你以前的事情吧。对了，我听你之前和陈墨林说的715事件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我这个问题一问出口，还在打闹的张断兮和柳无冥都是纷纷安静下来。张断兮抿抿嘴没有什么说话，柳无冥则是面无表情。我意识到我说错了话。 我一时间更是找不到该用什么话来接下去，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张断兮从包里摸出手机，朝着我挥了挥手机强笑着说道：我设定了一个一小时的闹钟，就是等着看古渝木的实验结果。现在时间到了，我先去看什么情况了啊。 说完这话，张断兮又是换上一身装备跑去工作。 我朝着柳无冥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坐在柳无冥身边看着张断兮做事。太平间又是恢复以前的安静，我只能听见张断兮拿放器材的声音。 柳无冥朝着我挥挥手，示意我和他出去说话。我刚站起身来，柳无冥就是说道：“断兮，你先忙着，我和郑启去上个洗手间。” 张断兮抬起头看了我和柳无冥一眼，忍不住问道：你们俩男的还组队去洗手间？你们这样很容易让我想多啊！ 如果不是张断兮在做事，我绝对会选择一脚踢过去。柳无冥无奈地看了张断兮一眼，拉着我就是往外走了。 我们走到洗手间，确定张断兮没有跟来后，柳无冥刚要开口就是被我阻止。我将三个水龙头的声音开到最大，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是点头示意柳无冥可以说话。 柳无冥皱着眉头道：以后不要在部门面前提715这三个数字了，我说不准下次有人听见这三个字会打死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一点我是理解的。不过715这三个字都成了一个部门的禁区，看来在我走之后部门是出现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着柳无冥没有太多要解释的意思，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关上水龙头后，我和柳无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太平间。回去的时候，见到张断兮着急得像热火上的蚂蚁在太平间一阵乱走，我抢先问道：你怎么了？结果是什么？ “我给你说真是太神了！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你们快来看！”张断兮的拉着我和柳无冥就是朝着解剖台一阵狂奔。 不得不说，我现在看到那一具具尸体是极度反胃的。张断兮端起器皿里放到我和柳无冥的面前激动地问道：来！你们猜猜那一块是郑启给我的那一块！ 我低头一看，这不是在开玩笑？器皿里两块古渝木都是体态丰盈，看上去就像是才长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