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绝情
赤jingzi与广成子不顾伤势出关要解决殷郊与殷洪的背叛之事,但是殷郊殷洪最终还是选择与西岐为敌,这已经不单单只是申公豹蛊惑可以解释的了,而是殷郊、殷洪自己做出了决定,而且再不悔改,所以广成子和赤jingzi对这两人彻底失望之后,当即便下了狠心要清理门户,彻底解决这二人。终究是阐教之人,燃灯虽为重天境大神通者也不好越俎代庖,只能由他们的师长广成子和赤jingzi自己解决。两人一番商议后,当即决定先解决殷洪,而广成子则自己去收集五方旗克制翻天印。 殷洪和殷郊在燃灯出手将马善擒去后就十分担忧,重天境大神通者的厉害他们一清二楚,如果燃灯出手对付他们的话他们绝对毫无放抗之力,更重要的是他们为阐教叛徒,如果被燃灯生擒,那后果绝对是生不如死,两人一时间不由得想暂且撤退,就在两人左右为难之时,忽然得到申公豹传讯,说是此番大战燃灯不会出手,并将其不出手的原因说了一遍,两人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对于自己的师傅,却愈发愧疚起来。次日早晨,西岐营内大炮响亮,杀声大振,姜子牙率军出战,殷洪也带着大队人马迎战,姜子牙对殷洪大喝道:“殷洪!你师命不从,今日难免大厄,四肢定成灰飞,悔之晚矣!”殷洪闻言一阵羞怒,欺师灭祖在洪荒之中实在不是一个好名声,于是当即纵马摇戟来取。姜子牙以杏黄旗守护,杨戬、哪吒等诸将联手对抗殷洪,殷洪随即祭出阴阳镜,红光闪现,直接便灭杀了一位大罗境战将,杨戬等人不敢硬抗,只能护着姜子牙撤退,不进城,落荒而逃。 殷洪见姜子牙落荒而走,急忙赶来,随后命刘甫、苟章率众而来。姜子牙骑着四不像在前边,后随殷洪,过东南,看看到正南上,赤jingzi看见徒弟赶来,难免此厄,不觉眼中泪落,点头叹道:“畜生!畜生!今日是你自取此苦。你死后休来怨我。”忙把太极图一抖放开。此图乃包罗万象之宝,化一座金桥,一番闪光后,又变得朴实无华起来,成为了一座石桥。姜子牙骑着四不相从空中落在了石桥之上。殷洪马赶至桥边,见姜子牙在桥上道:“姜子牙,你又耍什么把戏?”姜子牙什么也没有说,直接骑着四不像而去。殷洪观察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手持阴阳镜大败诸将,心中骄横之下,直接向姜子牙杀来,一下子便落入了太极图中。 殷洪上了此图,一时不觉杳杳冥冥,心无定见,百事攒来。心想何事,其事即至。殷洪如梦寐一般,心下想:“莫是有伏兵?”果见伏兵杀来,大杀一阵,就不见了。心下想拿姜子牙;霎时姜子牙来至,两家又杀一阵。忽然想起朝歌,与父王相会;随即到了朝歌,进了午门,至西宫,见黄娘娘站立,殷洪下拜;忽的又至馨庆宫,又见杨娘娘站立,殷洪口称:“姨母。”杨娘娘不答应。此乃是太极四象,变化无穷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见;心虑百事,百事即至。 只见殷洪左舞右舞,在太极图中如梦如痴。赤jingzi看看他,师徒之情,数年殷懃,岂知有今日,不觉嗟叹。只见殷洪将到尽头路,又见他生身母亲姜娘娘大叫道:“殷洪!你看我是谁?”殷洪抬头看时:“呀!原来是母亲姜娘娘!”殷洪不觉失声道:“姜子牙,你安敢如此欺吾?!”但是这姜娘娘仿若未觉,继续说道:“冤家!你不尊师父之言,要保无道而伐有道,又发誓言,开口受刑,出口有愿,当日发誓说四肢成为飞灰,你今日上了太极图,眼下要成灰烬之苦!”殷洪神色一变,然后又忽然不见了姜娘娘。殷洪慌在一堆。只见赤jingzi大叫道:“殷洪!你看我是谁?” 殷洪看见师父,泣而告道:“老师,弟子愿保武王灭纣,望乞救命!”赤jingzi道:“此时迟了!你已犯天条,不知见何人叫你改了前盟。”殷洪道:“弟子因信申公豹之言,故此违了师父之语。望老师慈悲,借得一线之生,怎敢再灭前言!”赤jingzi尚有留恋之意,只见半空中燃灯叫道:“天命如此,岂敢有违。毋得误了他进封神台时辰!”赤jingzi含悲忍泪,只得将太极图一抖,卷在一处;拎着半晌,复一抖,太极图开了,一阵风,殷洪连人带马,化作飞灰去。一道灵魂进封神台来了。有诗为证,诗曰:殷洪任信申公豹,要伐西岐显大才。岂知数到皆如此,魂遶封神台畔哀。 赤jingzi见殷洪成了灰烬,放声哭道:“太华山再无人养道修真。见吾将门下这样如此,可为疼心!”燃灯知道如今赤jingzi等人正处于关键时期,道心波动极大,一旦度过此劫重天境就再无阻拦,于是连忙说道:“道兄差矣!马元‘封神榜’上无名,自然有救拨苦恼之人;殷洪事该如此,何必嗟叹。”赤jingzi心中愁苦,一番心境波动之下更坚定了道心,重天之途已为一番坦途了。
在赤jingzi除去殷洪之时,广成子借纵地金光法往玄都来,不一时来至八景宫玄都洞。广成子至玄都洞,不敢擅入,等候半晌,只见玄都大法师出来,广成子上前稽首,口称:“道兄,烦启老师,弟子求见。”玄都大法师至蒲团前启道:“广成子至此,求见老师。”老子道:“广成子不必着他进来,他来是要离地焰光旗;你将此旗付与他去罢。”玄都大法师随将旗付与广成子,道:“老师吩咐,你去罢,不要进见了。”广成子感谢不尽,将旗高捧,离了玄都,往西方极乐之乡来。 广成子来到须弥山下,不一会儿见一童子出来,广成子道:“那童子,烦你通报一声,说广成子相访。”只见童子进去,不一时,童子出来,道:“有请。”广成子见一道人,身高丈六,面皮黄色,头挽抓髻,向前稽首,分宾主坐下。广成子拜见圣人之后直言道:“因封神之战吾阐教助武王伐纣,今被殷郊阻住子牙拜将日期,今特至此,求借青莲宝色旗,以破殷郊,好佐周王东征。”接引道人道:“贫道西方乃清净无为,与贵道不同,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之像,非东南两度之客。此旗恐惹红尘,岂能轻易入劫?” 广成子此时已得燃灯知会,又得到了元始天尊的默认,所以说道:“道虽二门,其理合一。以人心合天道,岂得有两。南北东西共一家,难分彼此。如今周王是奉玉虚符命,应运而兴,东西南北,总在皇王水土之内。道兄怎言西方不与东南之教同。古语云:‘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原来是一家。’”一旁的准提道人闻言道:“你此来,欲借青莲宝色旗,西岐山破殷郊,想必已得元始师兄之意,既然如此,吾等自会相助。”乃对接引道人道:“前番我曾对道兄言过,东南两度,有三千丈红气冲空,与吾西方有缘;是我八德池中五百年花开之数。西方虽是极乐,其道何日得行于东南;不若借东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况今广成子道兄又来,当得奉命。”接引道人听准提道人之言,随将青莲宝色旗付与广成子。广成子谢了二位道人,离西方望西岐而来。正是:只为殷郊逢此厄,才往西方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