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毕竟是初恋
温晴晴抽回了手，“你的倩倩和晓丽呢？” “她们在维摩，我会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会成为好姐妹的。” 她白了他一眼，“沈叶，一段时间不见，你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你以为你可以像国王一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我正打算告诉你，我就是维摩的国王，此外我还是楚南的元首。” 她愕了一下，有点气急败坏地道：“那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当皇后或元首夫人。”他微微一笑。 “那可真不错，我曾经梦想过当皇后，想不到居然可以成为现实。不过一想到要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就什么胃口也没了。” “也没太多，就算加上龙静，顶多也就四个。” 她咬牙切齿，“沈叶，你是在找抽吗？我们不是头天认识，你觉得我会答应？” 他笑得更坏了，“我明白，四个女孩当中你甚至比龙静还傲气，是最难驯服的小野马。这也说明我眼光真差劲，你看倩倩是我爸安排的，晓丽是我妈安排的，都驯服得不得了。龙静是媚姨给我找的，虽说有点脾气，可她是个战士……” “你够了。你无非就是想说我不温柔、不顺从，而且还没，.本事。你肯找上我已经是屈尊降贵了。”她怒道，“可是沈叶，就算你是万人迷，但我理想中的爱情是纯洁的，平等的，不是同人分享。我不会违背我的原则。” “你会的。当初为了救你父亲，你不是肯嫁给赵旭吗？” “你……”她为之气结。“但现在已没什么再能让我出卖自己。” “未必哦。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想和我谈感情。我们可以谈谈条件。晴晴，你是我自己选的，我保证你将来会是最受宠的一个，我保证……” 她冷笑，“我突然想起一些老电影的对白美人，你就从了我吧，只要跟了我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沈叶，你几时变成地主老财家的恶少了？” “就算我是恶少，那么。你就真的没条件吗？” “好啊。”她眉毛一扬，“你把月亮给我摘下来。” 他苦笑，“晴晴，认真一点吧。我看到你在我装成白痴时焦急的样子，如果你不站在我这边，你也不会加入我的团队。你无非不就是受不了我有别的女人吗？” “我加入团队，是因为我觉得挑战有史以来最大的权贵很有趣，不是为了你？” “有趣？”沈叶打开了桌上电脑，上面出现大量图片。一张张都是达考拉与维摩军队作战后，尸体漫山遍野的惨状，那些血淋淋的残肢断臂与肠穿肚烂的士兵，让她差点呕吐出来。 “你觉得有趣吗？”沈叶关闭电脑。“这是场战争，要死人，死无数的人。随着金网战争的升级，它会历代皇权相争与政治斗争更残酷更黑暗。还有更多惨烈的事情在等着我们，你确认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半晌才道：“是的，我承认我是想帮你才一厢情愿加入团队，我也知道我是最无能的人，可是我……” “是的。你从小受的教育决定了你要以正常的态度看待爱情，要你接受你的男人一夫多妻，你很难转变。可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严格地说，我对倩倩和晓丽都没什么感情，但我需要她们，我相信父母安排她们在我身边一定有理由，也许线索也着落在她们身上。如果我逐走她们，她们也许就属于了别的男人。” “这难道就可以成为你一夫多妻的借口？” “用不着借口，我承认我本质上花心，你们四个我哪个都舍不得。记得在橙星那段花天酒地，夜夜当新郎的日子，虽然空虚，但我敢说我完全不喜欢吗？” 她别过脸，“那我们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 “如果你一定这么坚持，我只问最后一句：如果你不是一开始就认识我，而我是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想？” 她思索着，没错，以沈叶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如果想要女人唾手可得，别说四个，四千个都不成问题。他只能苦口婆心同自己说这么多，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初恋，是一路走来了解他生命历程的女人。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许已经嫁了赵旭，然而以赵旭的禀性，又会从一而终吗？自己能和他讲条件，凭的不就是沈叶喜欢自己吗？ 沈叶上前扶着她的肩，“我知道这不是你理想中的爱情，但起码我们之间是真爱。如果你一定要纠结我女人多这个问题，我不会为难你，只能希望你找到如意郎君。不过你不能再呆在我团队，团队中的女人必须是我的，因为她们一旦属于别的男人，我很难保证她们会和我一条心，我在进行一场有史以来最庞大最诡异的战争，我不能允许团队中任何人有其他的杂念。” “你……你这是要炒我？” “是的，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只能炒了你。其实我们无非也就是一个公司模式，既然下属不听话，我只能这么作。” “你太过份了，你是在强迫你的女员工同你上床。” “不是强迫，只是谈条件。你可以换个工作。实际上，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从感情上我还真不想你在这么危险的职场，但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就是一体的，同生共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眼眶红了，不仅因为要失去沈叶，更因为她发现自己原本没有在他面前骄傲的资本，眼前的沈叶，早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纯情小男生，他已站在一架战车上，爱情早被他生命中经历的磨炼稀释得可以忽略不计。如果自己离开。立刻有别的女人取代自己，而自己不可能再找到他这么身份特别的人。终归沦于平凡。 “世事难两全。”沈叶看透她的心思，“晴晴。我了解你。我今天也不指望你会答应我，可作为我的初恋，我愿意再试一试，我不会欺骗你瞒着你找别的女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对人最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会安排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祝你以后能幸福快乐。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临走前能说声你喜欢我吗？” “你不可以……”她终于眼泪流下来，“你不可以赶我走。我曾经……曾经……”她想说曾经对他怎么样，可一想发现还真没为他做过什么，甚至连喜欢你也没说过，每次要说时总是被人打断了或阴差阳错没说出来。 她泪珠滚滚，忽然一咬牙道：“不！我改主意了，我要开条件。” 他笑了，“你说。” “我父母的死还有一个元凶，虽然赵家人得了报应，收割者也灭了。但那个杀手经济人还活着，我听郭虎说他就在达考拉家族。”她抬起头坚定地道：“你给我杀了他，我就做你的女人，终身不悔。” 沈叶大笑起来。“这下你可亏大了。” “什么意思？” “其实你就算不提这个条件，我也打算送你件礼物的。”他拍了拍手，一名侍从端着一个金属盘子走进来。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沈叶把红布拉开，她差点惊叫出声。上面居然是宋终明血淋淋的人头。 沈叶盖回红布挥手让侍从离去，“我向达考拉家长提的合作条件之一就是要他的命。其实宋终明人不错。我本可以同他成为朋友，但我还是想取悦你。” 温晴晴站在那儿手脚冰冷，她是吓成这样的，几时见过真正的人头摆在面前？而沈叶的淡定让她明白，他已在厉练中不止有了强悍的身体，还有了钢铁般的意志与神经。 “你看，有我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啊。不然不管你找谁，以宋终明在达考拉家族受的器重，一般人连他衣角都摸不着。”他坐下来慢慢端起一杯茶，“现在，你会守约吗？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有别的女人，我这就送你走。” 她下唇在颤抖，终于她对侍从道：“请你离开。”侍从走后，她拉下窗帘，走到他面前，慢慢开始解开衣扣。 沈叶慢慢地品着茶，盯着她仿佛献祭般的动作，似笑非笑。终于，当她露出胸罩害羞地抱住身体时，他笑道：“行了，看把你难的。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赵旭，居然靠交换条件来赢取你。”他不无遗憾地叹口气，“我看我们之间是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 他上前捡起地上的衣裳给她披上，一边像个大哥哥一样数落她，“你啊！就是死要面子，你还当我们是正常的人正常地恋爱吗？我们不止是情侣，还是合作伙伴，你将来不止是我的妻子，还是皇后，是元首夫人，没准将来还有更高的地位。而且随着战争升级，还会有更多你难以忍受的事，连这一关你都过不了，你就真不适合呆在我身边。” 她苦笑，紧紧抓着衣裳道：“我会不会像那些清宫戏一样，将来还要上演宫斗的戏码？” “那倒不会，倩倩和晓丽对我绝对服从，我会声明你的地位，她们也会绝对服从你？” “那龙静呢？” “龙静表面刚强，其实感情很脆弱，从在加里南她不顾一切来救我，我就明白她是真的在乎我。话说到这，我倒想知道你在少数派的基地和她相处得怎么样？” “我们没怎么说话，她大部份时间在训练，偶尔媚姨会把我们叫到一起吃饭，虽然她没表现出喜欢我，但看上去没有敌意。” “那就好。”沈叶点点头，“我听说小算盘的计划是你提出来的？” “嗯。” “你觉得就用少数派抢来的那点钱可以同协会开启一场商战？” “我本来是挺有信心的，可这次见识到达考拉的实力，而四大家族任何一家都比他财力更大，我真的心里没底了。” “没关系，我们手头还有银鼠计划。”沈叶用力搂搂她的肩，“好了，先不谈工作。晴晴，我还是想听你说那句话。” 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我……喜……欢……你。” 沈叶嘴角勾起一丝弧线，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转折点，这句话一说他明白她彻底顺从了。 “又一件事可以放下了。”沈叶心中暗道。他取出一枚戒指，上面有维摩的国徽，他把戒指带上她的无名指，“现在起，你就是维摩的皇后，以后你多同朱丽夜阿姨学学，将来这两个国家恐怕也要辛苦你打理。”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有点作梦的感情，“我真的成了……皇后？” “希望你获得的权力能填平你男人还有三个老婆的不满。” 她声音变得怯怯地，“如果我不听话，你是不是会把我打入冷宫？” “会。但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的。” 她慢慢偎到他怀中，“你要说话算话，必须最宠我。” “会的。”他拍拍她的肩，这时侍从在外面敲门，“沈先生，有来自维摩的专线通话。” “你休息会。” 沈叶走出房间来到一个专门的通讯室，这里有数十种不同的通讯渠道，是达考拉专门为他组建的。他按下几个代码，屏幕上出现朱丽夜的脸。 “沈叶，你确认要和达考拉合作吗？” “是的，我认为他们很有诚意。同时我也想看看协会方面的反应。” “他们帮你联络上林皇了吗？” “晴晴已经来了，我想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重点就是怎么营救方城。” 朱丽夜道：“问个题外话，你怎么处理你和温晴晴的关系。” “她已经答应不计较我有别的女人。而且她原本是挺傲气的人，现在原则一旦违反了，我估计她会比晓丽和倩倩更乖。” “你怎么说服她的？” “没说什么，只是引导了她一下。说到底，还是您说的对，爱情只是一方面，重点是我的权力与地位对她吸引太大了，她很清楚一旦与我分离她就只是个平凡人了，温晴晴是个聪明的女孩，也很有冒险精神。对她来说，放弃一个并不必要的原则来换取一个独一无二的男朋友和惊险刺激的生活，是很值得的。何况她本身对我有感情。” “恭喜。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维摩和楚南先烦您照顾，我还要在这多呆几天。” 她笑道：“你就直说想和温晴晴享受几天二人世界吧。” 他也笑了，“毕竟是初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