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随身空间之穿越为妃在线阅读 - 第73章 七十三春寒节宴(上)

第73章 七十三春寒节宴(上)

    “汀兰,娘娘起身了没有?”岸芷转头从苏幕阁外头急急的走了进来,表情急躁。【】

    “没有。”汀兰神情呆滞的捧着一堆洗漱用的东西,站在合珞的寝室外头,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睡,咱们娘娘心倒是大的紧。”岸芷闻言满脸的怒其不争的模样“我不过是出宫门儿走了一圈,都还没走远呢,人家宫里头得早就开始准备着晚上的穿戴了,莹贵人的宫服是贵妃娘娘那头儿派人送去的,周良媛和苏顺仪的宫服是尚服局一早派人送去的,每个宫里头的人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儿,生怕谁将宫服样式、颜色给看了去,咱们宫里头倒是好,悄无声息,外头那些探头探脑的指不定还以为咱们娘娘要发什么大招了,谁能想到那是因着咱们娘娘还在睡着?”

    汀兰看了一眼岸芷,面色愤怒而悲戚:“可不是么?我听说那沈昭媛娘娘的服侍倒是一早就在宫里头传开了的,说是全部是从五彩神鸟身上采下毛纺的线,想着颜色艳丽不说,但就只说那线的五彩的颜色,模样还反着光晕就不是其他染色的纺线能做出来的。”

    “五彩神鸟?那是什么东西?而且如果都是神鸟了,还能让沈清如拔了毛做了线?”

    岸芷、汀兰两人闻得后头一个模糊不清的女声,一起回头恶狠狠的看向了喘着寝衣站在屋门外揉着眼睛的合珞,合珞被两双眼睛盯得一激灵,呵呵的讪笑了两声,然后咧着嘴准备慢慢的走回去。

    岸芷眼疾手快的接过了汀兰手里的铜盆,然后跟上合珞道:“五彩神鸟是滇地东南边地的一种鸟儿,因着身上的羽毛在阳光下头能泛出七彩的光芒,而且其尾羽开屏被当地人认为是祥瑞之兆,所以咱们才把其称为五彩神鸟。”

    “不就是孔雀么?”合珞听了岸芷的话一边接过盐水和柳枝一边暗暗想道:不过沈清如穿这么一身拉风拉仇恨的衣服,是嫌死的不够快么?看这模样儿,这怀了龙子之后连皇后都不是她的下酒菜了,这样儿一身衣服拿来当寿衣,倒是挺值得的。

    待着合珞梳洗准备大概完成,卫忠全便慢慢的走了进来道;“回禀娘娘,骠骑大将军之女杜清秋求见。”

    合珞闻言一喜,连连叫道:“快把人迎进来。”这杜清秋说起来,正是那位在齐国公府那位大发神威,打走了想上位的张家小姐,成功拯救了众多少女心中男神廖公子的杜家嫡女。合珞一早就对其有着好奇,后头又听着这位虽是女儿家,但是因着杜大将军的缘故,从小可是连军营都没少去的,寻常的男子两个都抵不过她一人,当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这样一来,合珞好奇中更是敬仰了几分,总觉着这样的姑娘当真能称得上是奇女子了,之后也说得上是眼缘到了,两人不过见了两次面,聊过几次天儿,居然成了密友。

    “杜氏清秋见过宸嫔娘娘,宸嫔娘娘万福金安。”杜清秋身着一身淡青色的锦袍裙,虽说花纹样式简单,看上去却并不失礼。

    “行了,行了,快起身,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最是不耐烦这些虚礼的了,何况是你,快坐下,我们两个好生聊聊。”合珞见了杜清秋面上很是愉悦,忙伸手去拉她。

    杜清秋看着面前宸嫔娇美的容颜,心里头很是感慨两人相识的缘分。

    和其他人家的妻妾成群不一样,他们杜家中人口简单,父亲只有自己母亲一个妻子,自己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而父亲也是思想开明,自小就没有将她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模样,而是如同普通儿子一般的培养,除了武学上头在母亲的劝阻之下自己只学得一点子皮毛用以健身以外,其余的家中之事父母都会与自己和两个哥哥商量。

    一早得知当今陛下的后宫出了一个很是得宠的宸嫔的时候,自己还想着不知道又是怎样一位弄权妖媚的后宫妃嫔,后头又听说还是个三品地方官的庶女的时候,心里头更是不屑,谁知道又一次在听着父亲不小心说漏嘴陛下与这位宸嫔娘娘早在宫外就相识的时候,倒是就起了好奇之心。

    只是一直到这位宸嫔在宫里头公然讽刺了那位付太后家的顺才人之后,杜清秋才觉着这位宸嫔娘娘也算是个妙人儿,谁知道后头不爱管闲事儿的自己竟然说出与眼前女子相同的话语,虽是有着缘由的,但是到不能不说是缘分了。

    “杜jiejie在想什么,莫非是在想着廖公子不成?”待到杜清秋回过神来,就见者面前一张放大的美人脸,一下子被唬的连忙往后一退,口里头接道:“娘娘说的什么话?这样的话怎么能拿到明面儿上头来说。”话虽如此,面颊上却飞起了两团红晕。

    “杜jiejie可别给我拿腔调,我与你两人虽说见面不过两次,还在在宫里头,却是当真觉得十分投缘,我在整个宫里头都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更不用说朋友了。如今对着杜jiejie,珞儿是当真拿你当姐妹看的,若是jiejie觉着珞儿刚才的话孟浪了些,有坏了jiejie名声的嫌疑,那珞儿在此给jiejie陪个不是也罢。”

    “我又哪里说什么了,就惹来你的那么多话,就冲着你对我的这份儿自称,我杜清秋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只是此事上头。。。。。。珞儿,不是jiejie说你,我还从未听过那个女子问出这般大喇喇的话语,况且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怎么扯到廖公子头上了。”杜清秋先头还满是调笑合珞的意味,只是说道后头,话语已经是渐不可闻了。

    “虽说不过见了两次,但是在meimei看来,jiejie的为人可不像是会去管闲事儿的人啊。”

    “不过是瞧不过那呆子被人坑了罢了,怎么算是管闲事了?况且我们二人是早就相识的。。。。。”杜清秋说道后头语气里头已经满是羞恼之意,还有一丝几不可闻得愁绪。“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少在这儿打趣我了,依着我这样儿的模样,难说jiejie我可是要进宫的,到时候你就哭去吧你。”

    合珞闻言正喝着的茶水差点儿一口喷了出去,指着杜清秋不住的笑道:“你一个打架能顶上两个男子,还进宫,别跟我说笑了。”合珞笑了半响停了下来,眼睛望向窗子外头有些萧瑟的景象慢慢说道:“meimei别的不说,看人还是能懂几分的,依着jiejie的心性儿,若是jiejie是真存了进宫的心思的人,今儿个也不会坐在这儿和meimei聊天逗闷子了。”

    杜清秋见着合珞这样,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前两次的接触中便能瞧出来,与其他女子说起自己的鄙夷不同,面前这个女子是真的羡慕自己的自由自在。只笑道:“宫里哪里不好了,这可是天底下最繁华的地儿,别的人求都求不来的,我是小时候跟着爹爹在军营里头惯了,早都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家里头怕将我送进宫反而会坏事,这才作罢的。”

    合珞闻言放下茶盏噗嗤一笑道:“jiejie不必来劝慰我,如同jiejie所说的,这里头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地界儿,进到这里可是meimei的福分,我能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与我以前的日子比起来,可是好过的太多了。。。。。。况且meimei在这儿又遇见了皇上,这已经是meimei此生最好的一件事儿了。”

    杜清秋听到这儿本有心思调笑合珞几句,可是看着面前女子洒脱清朗的笑颜,加上人家话语里头的那个人可不是自己所能调笑的,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捏了块点心慢慢吃着闷声不语。

    合珞瞧着杜清秋闷声不吭的模样儿,也知道其中原因,心里头多少有些慰贴,另找了话说道:“虽说晚上才是春寒节宴,但是皇后娘娘那儿中午却也是赐了饭的,适才我瞧着你的丫鬟是抱着衣服与你一起来的,还不快去更了衣,待着我们两人收拾好了,想必皇后娘娘那头儿的晌午饭也就差不多了。”

    待得杜清秋一身浅紫的夹衣还有下身配着紫红的棉裙出来,合珞一瞧,当真是肤若凝脂,气质如兰,配着精致的五官本身瞧着柔弱至极。本身紫红的衣衫很是有些压人,只是杜清秋那双囧囧有神的眸子,却给此女平添了三分英气,倒是让这套衣裙都显出些神采来。

    还真是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合珞心中一笑,连忙将人拉到了铜镜旁边,因着杜清秋尚未出嫁,便让梳发宫女给其梳了一个百合髻,又从妆匣里头给拿了一支七宝玲珑步摇簪上。

    合珞端详了半晌,觉得美是美了,却还是觉得差些什么,随意望向窗外头,却灵机一动,对一旁的宫女拍手道:“郁郁,去外头给我摘几支新鲜的白玉兰来。”

    郁郁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给合珞摘了三支上头还沾着露水的白玉兰,合珞从里头挑了一支含苞欲放的,斜斜的插进了杜清秋的发髻中,这般再一打量,果真是清丽出尘,岸芷、汀兰二人在一边也是连连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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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可是宸嫔jiejie?”合珞与杜清秋二人的小轿已经快到皇后宫门口儿了,忽的听见后头传来的女声,便让轿子停了下来。

    “原来真的是宸嫔jiejie,嫔妾眼神不好,刚才晃眼见着了jiejie身边的大宫女,还没敢确定,还好嫔妾没叫错。”

    合珞听着轿子外头传来怯生生的女声,一边运气翻着白眼儿一边想:没看清你喊什么喊,莫不是脑子有病?手上却慢慢掀起轿帘缓缓出声道:“原来是梁美人。”

    待着合珞掀起轿帘儿,差点没被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这梁美人真是当之无愧的小百花,明明是大过年的时候了,身上依旧是一身的白,只是还好也不是脑子到没有救的程度,多少在衣服周边镶上了水红的花边,再加上通体略微有些单薄的衣裳到显得其不过有几分清秀的长相格外楚楚动人。

    “不知道梁美人叫住本嫔有什么事儿?”合珞语气有些冷淡,她可不想与这位梁美人有些什么牵扯,总觉得这一看就是白莲花属性的人,与其牵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不管这位梁美人是装的还是本身如此。

    “嫔妾是独自一人前来的,看见了jiejie,想与jiejie一同进去。”梁美人似乎被合珞的态度有些吓到了,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合珞一会儿,才小声地说道。

    “不是本嫔不愿,只是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本嫔乘轿,meimei走路,若是一起进去,难免会累着meimei,还是不必了。”合珞说完话也不管外头梁美人的反应,转过脸放下了轿帘。

    而外头抬轿子的小内侍在岸芷的手势下也马上起了轿,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让这位梁美人还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轿子远远地去了,人还呆呆的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