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行针之法
整本书,都是以纂体记录的。 东汉时期,其实已经普及了隶书,隶书跟中文简体很相近。但纂体的书,要复杂得多。 纂分大纂跟小纂,都十分复杂,若非对古文有一定研究,十个字绝对有八个看不懂。 好在,孟猊当初跟师傅学习字画的时候,有特意学过纂体书,所以他看起来并不是很费力。 翻开书本的第一页,那上面就写着——“一人阅,得昌盛;两人阅,绝子孙。” 这话令孟猊心中一寒,一人阅,可得昌盛;两人阅,便要断子绝孙,这未免太狠毒了吧? 这是诅咒,还是警示? 摸了摸下巴,孟猊觉得不管这是某种诅咒还是某种警示,还是宁可信其有得好。 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 就譬如四大家族的血脉,这能用科学解释? 再者,就拿他昨天晚上所见到的开明兽和穷奇来说,这两头怪物,被封印在那个古洞当中,上千年了,都没死,这能用科学解释? 在古洞当中的时候,孟猊曾胡乱地翻阅了一下,这也就等于他已经看了。一人阅,得昌盛。 也罢,他觉着,反正这也是解开那开明兽和穷奇兽的“钥匙”,若是给太多人学会,保不准哪天会出大事。 继续翻阅下去,只见上面记载了三套行针,第一套是“先天无量针”,针法讲述,人体其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构造,无论得什么病,其实都有自动修复的能力。这种能力,每个人都拥有,但是都很弱。 这套“先天无量针”,就是激发自动复原能力的催化剂。并且书上,还有病例,轻症者,扎一次则愈;中症者,扎三次,则愈;重症者,顶多七次则愈。 孟猊看着挺玄乎的,生病了,还能不打针不吃药就能好这针法真有这么神奇? 接着再往下翻,第二套针法,是“紫薇封灵针”。 这套针法讲的是封印血脉,其实主要用途,是用于急救。譬如若是有人中毒,则可用此针法,封住血脉,让毒不扩散全身。 这是正途用法,若以此法用于邪途,那便能封人血脉,让他活如僵,直如木。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植物人。 “难道,那开明兽和穷奇就是被‘紫薇封灵针’给封住的?” 孟猊猜测着,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样。 再看第三套针法,乃是“斗转星移针”,关于这个针,半点介绍也没有。只有繁复的施针技巧与方法。 于是,孟猊先撇开第三套针法,仔细阅读第一套针法和第二套针法。 这两套针法如果是真如书上描写的那么神奇,那么学会之后,必有大用。 期间,白灵煮好东西给他送来,见他研究古书,也是好奇地想看看。 孟猊当即阻止了,这书的第一页那句话,那么恶毒,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白灵也没强求,她看了封面那几个字,就算她看了,也看不懂。 守着孟猊吃完东西,然后她说,要去看看杨凝芷。 昨天杨凝芷毕竟是她约出来吃中饭,然后才发生了后续的事。所以,她有必要去慰问一下情况。 孟猊觉得的确有必要,便交代她小心一些。 白灵走后,他一个人就睡了一觉。约莫是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他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虽然睡得不久,但精神也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他干脆决定去学校上课。 当他赶到学校,正好是第三节课上了一半,数学课。 数学课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这种生物,无论在哪个学校,哪个年级,对于学生来讲,都无异于洪水猛兽的存在。它的代名词绝对少不了“严肃”和“凶厉”。 有了以往的经验,孟猊没急着进去,而是等到下课了,才不急不忙地去到教室。 胖子不知道孟猊最近所发生的事,一看到他忽然来上课,便取笑他是不是沉醉于温柔乡,连课都不想上了。 孟猊跟他打趣了几声,反问他跟他那位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的女生的事。 一提这事,胖子就摇头叹息,道:“难啊,直到现在,她都不让我送她回家。” 孟猊道:“她不让送,你就不会主动点?” “那不是显得脸皮太厚了么?”胖子歪着头,幽幽地道。 孟猊笑道:“你现在脸皮难道不够厚么?”
胖子一开始还没听出孟猊在取笑他,还他自己摸了摸,挠挠头,道:“好像真不薄……” 孟猊道:“那不就得了,既然脸皮已经这么厚了,你还怕什么?” “嗯,今天下午试试。”胖子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放学。 说着,他忽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同时,也拿了几盒药出来,准备吃。 孟猊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两天高烧,打针都不见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经过仔细观察,胖子气色确实不如往常那般精神。 孟猊手伸进口袋,恰好摸到那盒从古洞里带出来的银针,忽然又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学的那两套针法,顿时有种跃跃欲试的念头,道:“胖子,要不我给你扎两针?” “啥扎两针?扎什么针?”胖子圆溜溜的眼睛,因为上火,也布着几条血丝。 孟猊拿出那盒子银针,道:“针灸啊。” 一看到孟猊竟拿出一盒子银针出来,胖子陡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他,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 孟猊哈哈一笑,道:“最近学会的,那啥,你要不要试试?” 许是胖子受这高烧的折磨,实在受不了了,一知道孟猊居然会针灸,便问道:“会死人不?” “死你妹,对付发烧的针灸,只要七针就好,又不用扎在关键部位,怎么会死人?”孟猊白了他一眼。 胖子点点头,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道:“来吧,只要扎不死人,试试就试试吧,唉唉,发烧真难受,搞得我浑身没力气。” 说着,他乖乖地趴在桌位上,就如一头待人宰割的金猪。 孟猊忍住笑意,搓了搓手,的前两套,他学是学会了,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实践,不免是有些紧张。 “可能有一点点的疼,但很快,你忍住。” 胖子完全不在意,道:“来吧来吧。” 旋即,孟猊稳住手指,拿出第一根针,照着胖子背上的某个大xue,就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