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行
初秋的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一列列车驶进了E城的北车站。 “小凡啊，这是你去T市读书的生活费，先拿着，不够的话问家里要，还有火车上小心骗子啊！”叶大凡从一块上衣的口袋里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十来张皱皱巴巴但很整齐的百元大钞递给了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儿子。 叶小凡应了自己老爹一声，拉起皮箱头也不回的向检票口走去。暗自窃喜终于要自由的同时，也想着不知道老爹是不是以为自己也像课本上写着的那样，不肯回头是不愿他看到自己的泪水，哈哈哈！！ “小凡啊，T市离家不远，有时间就记得回来啊！”叶小凡的mama秦海燕泪眼婆娑道。 “女人就是麻烦，儿子出息了当然要去外面闯荡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嘛，你可真是妇人之见，亏你还是个人民教师。行了行了。这么大岁数，让儿子看见还不笑话你！” “哼，你还有脸说我，谁昨天半夜哭哭啼啼的跟我说是想儿子的”…… 叶小凡听着自己的奇葩爸妈快要争起来一样，回过头满头黑线道：“好了爸妈，知道啦，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有时间我就回来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去了给你们打电话啊！拜拜！” “你看你看，这小兔崽子果然没有哭！连眼都不红一下！小兔崽子长大了，本事了，你还瞎cao心个什么！”叶父突然叫道。 “…………” 目送自己爸妈骑摩托车走远后，叶小凡拉着皮箱转身走向检票口。 上了车把几十斤的皮箱顺手放在架子上，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叶小凡发现相邻的座位还没有人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串十多年将近二十年前老和尚送给自己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十多年前，叶小凡四岁的时候，体弱多病，久治无效。那天跟着爸妈去山中的寺院里拜佛，正是观音菩萨的成道日，去寺院拜佛的人格外的多，走着走着就和大人走散了，小时候的叶小凡又是闲不住的典型，不一会儿就跑到寺院的后山了，过了很久，叶小凡觉得累了，就往回走，可是凭小时候的记忆，哪里还回得去？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叶小凡的爸妈、寺院的僧人开始寻找他，还有不少游客们也都加入寻找的队伍，此时的叶小凡早已饿的哭晕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时，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叶小凡转头发现，一位邋遢不堪的老僧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身侧，一副为老不尊的神态。心想是他救了我吧。叶小凡当时年纪小，但是秦海燕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家教严得很，当下叶小凡立马爬了起来双手和什向老和尚道：“谢谢大师救了我！”一直昏迷到现在，滴水未沾，声音略微沙哑。老和尚睁开浑浊的双眼，嬉笑道：“嘿呀！小娃儿醒来啦？好啦不必多礼，老衲观施主面相，有贵人之相，没有老衲，也早晚会得救的！” “贵人？”叶小凡疑惑道，随后眼珠一转道：“这贵人正是碰上了大师您啊！” 老和尚一顿，像是想到什么：“哈哈，好！好！小鬼挺机灵，你昏迷时，老衲给你把脉得知小友从小体质不好，可愿拜我为师，日后跟着老衲在这山中修炼，说不定治得好你的病根。” 叶小凡一听，神了！能治好病根多个师傅也没什么，可是以后自己长大了，要上学，不可能一直在这山里，想到这里面露难色向老和尚望去。老和尚是活的快成精的人物，年纪大的够当叶小凡的爸爸的爷爷，简直是一个“活久见”，哪里不知道叶小凡在想什么！当即笑骂道：“放你的心吧，以后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时间过来修炼就可以，不会耽误其他事情的。” “嗯嗯，我記住了，以后早上和晚上我都会来的，我叫叶小凡，师傅您呢？”叶小凡一听觉着还行，就应了下来。 老僧收起与世不恭的神情，寂寥的望着天边，仿佛回忆起什么，紧蹙的双眉间透出一丝倦意，深邃的眸子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以前的名字我也记不太清了，就叫我现在的法号吧，智悲。” 叶小凡从小因为体弱多病，没有几个朋友愿意陪他玩，也就历练的叶小凡的人情世故，看到智悲的神态，自然是知道智悲不愿提起从前，当下也就默默应了一声。 “小子，你已经昏迷了一夜了，快回家给你父母报个平安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对了，这串佛珠你戴在身上，还有不要跟别人提起我来。” “啊！一晚上了！那我先赶紧走了，不然父母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您的话我記住了。”叶小凡一听，知道得赶快回去了，向着智悲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 “啧啧……天生的练武奇才，几个老不死的，你们等着着吧，当年一切的一切，我一定会讨教回来的！”智悲眯着眼望着叶小凡走掉的背影蚊声道。 —— 沿着智悲指出的方向，走了没一会儿，叶小凡就听到秦海燕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小凡！小凡！你在哪里！！” 听着声音里的着急、慌张。叶小凡再也压制不住对母亲的思念，寻着秦海燕的叫声追了过去：“mama！mama！我在这里！” 在叶小凡追过去一看，大吃一惊，这还是平时的mama么？一夜不见，憔悴了这么多！ “小凡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担心你！”秦海燕用力搂住自己的儿子，嘶哑的喊道。 “mama，我没事，就是迷路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叶小凡这个小大人用稚嫩的语气对秦海燕说道，没有提智悲的事情。 秦海燕听到儿子这样保证，心也就放下了不少，知道儿子虽然小，但是平时信守承诺。周围人也见孩子找到了，同样也是松了口气。“小兔崽子，你跑哪儿去了，急死你老子了都！你……”叶大凡这时候也赶了过来，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海燕掐断：“你什么你，啊？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倒水，小凡才走丢的！姓叶的，小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我……唉！”叶父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女人呐！” 打第二天开始，叶小凡就每日按时去智悲那里。马步，拳法，步法，刀枪棍剑成了叶小凡的必修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几个春秋就那样坚持了过来，一直到了叶小凡十七岁的时候，智悲说要离开，交代给自己去钐煕大学云云。叶小凡捏了捏口袋里那张智悲丢给自己的银行卡，最终没有问为什么，他清楚智悲离开，一定是有事，十来年的相处时间，多少对智悲的过去和性格也有了深刻的了解，只是说保重。 智悲走了之后，叶小凡还是一如既往的练武，从智悲那里他知道了武者的划分等级，和一些门派实力，智悲曾告诉叶小凡，不要去打听他的事情，以免带来杀身之祸，只有实力更强大了，才有资格清楚一些事。 这老和尚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去钐煕大学？以后有机会一定得问问他！ “帅哥你好！可以帮我把皮箱放上去吗？”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叶小凡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