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明英主
诗云：“明天子美玉真无瑕，俏紫轩谢官赶科举。” 话休饶舌，不知不觉已然到皇城，张居正下轿步行到紫禁城，虽然作为宰辅他有紫禁城骑马的特权，但是他这次为了司徒紫轩还是选择了乘轿，而且坐轿舒服些。 张居正如何进紫禁城暂且不表，司徒紫轩在首辅大人的轿子里等得很是无聊。早朝时的间谁也说不准，有事则长，无事则短，这让闲不住的紫轩备受煎熬，而在大明他又没有手机，即使有也早已没电了，而且明代的中国尚未进入电气化时代。 司徒紫轩只得与轿夫们闲聊以了解一些明朝的掌故，原来这万历小皇帝天资聪颖，爱好学习，是个好学生，他的授业恩师正是贵为大明首辅的张居正本人，而张居正对小皇帝寄以厚望。 轿夫们都说张居正的好话，称张居正为“千古名相”。虽然，明朝自洪武爷以“谋逆罪”诛杀大臣胡惟庸、废除宰相一职之后，就已经没有相国一说。 明中叶以来，内阁首辅权势日重，虽无宰相之名，却行宰相之实，所以民间大都将张居正称为“张相爷”。 司徒紫轩心道：“他们当然不敢非议首辅大人，而且正是首辅大人他们有了这份衣食无忧的工作。”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张居正，却有一个宫里的宦官来到轿前道：“请问哪位是司徒大人，圣上召见。” 司徒紫轩从轿里走出，道：“小民正是司徒紫轩，但却不是什么大人。” 小太监道：“麻烦你跟我走一趟，首辅大人让我来接你进宫见驾。” 于是，司徒紫轩亦步亦趋地跟着宫里的太监进宫去了，他第一次碰到太监，以前都在历史剧里看到太监的身影，这次却亲眼目睹太监的真容。 司徒紫轩一看，太监果然没有胡须，只是说起话来还阴阳怪气的，让人老大不舒服，看来史书没有骗人，真有这样的“极品人类”。 司徒紫轩进入宫门，顺着玉阶而行，他被太监引到皇帝的寝宫乾清宫，此时张居正已然在皇帝身边。 第一次见到皇帝陛下，作为现代人的司徒紫轩甚至忘记要行君臣大礼，幸亏张居正频使眼色他才恍然大悟。 “小民司徒紫轩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万历和蔼可亲，他用稍显稚嫩的童声道：“爱卿免礼”。皇帝说着伸手来扶司徒紫轩，紫轩这才看到原来大明皇帝真是一个小孩子，要是在现代，他一定会称其为“小弟弟”或是“小朋友”，而如今他只能俯首称臣。 这个皇帝虽然是小孩，司徒紫轩却也不敢正面打量皇帝，只是用眼角余光偷窥皇帝，如果抛去他的特殊身份的话，这是一个惹人疼爱的儿童，他眉清目秀，英气逼人，透着灵气。 司徒紫轩叹服道：“大明天子真是一块无瑕的美玉，可惜身为帝王，或许会失去许多本属于儿童的乐趣。据说，他的老师张居正对他严加管教，而他的大伴冯保经常在李太后面前说小皇帝的坏话。” 此时，小万历也在打量眼前的这位大哥哥，论相貌司徒紫轩是大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言行举止流露出一股不是贵族胜似贵族的高贵之气。小万历，对司徒紫轩很是喜欢，加之张居正举荐，他有意授予司徒紫轩以高官显爵，然而国家名器不敢轻易授人，必欲考察一番。 皇帝小万历朱翊钧道：“朕听边报说，先生在戚继光将军身边参赞军务，屡出奇策，让我军重创敌酋，是大明的功臣啊。” 司徒紫轩忙道：“皇上言重了，小民以戴罪之身，为边镇出些绵薄之力，也是为了赎罪，哪敢以大明功臣自居。想当年，中山王徐统兵征战覆灭大元立下不世之功，是为功臣，小民些许功劳何足挂齿？” 小万历道：“司徒先生过谦了，听说你祖籍朝鲜，流落我朝，你的祖上想必是朝鲜国的贵族吧！” 司徒紫轩直冒冷汗，敢情这小皇帝对我的身份起疑？忙道：“皇上，小民在国不过书香门第而已，不是什么豪门贵族。” 小万历笑道：“先生过谦了，平常人家子弟怎么会如此有如此高才？” 司徒紫轩只得诡辩道：“小民，自幼得高人传授，阴阳五行，奇门异学略知一二。” 皇宫内，皇帝旁，一直沉默无语的内阁首辅张居正发话道：“皇上，司徒公子，乃我大明一代奇才，虽他祖籍非我国朝，然他已经加盟我朝，可喜可贺，大明中兴有望。臣保举司徒紫轩为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是相当于现代国立大学的校长，而那时只有一所国立大学，即国子监。司徒紫轩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心道：“我是一个已毕业的博士，让我搞科研没问题，一下子让我当校长，我恐怕难以胜任。而且我虽要在大明政坛出人头地，却不想如此平步青云，我要走科举正途。” 原来，明朝是一个很重视科举的时代，通过科举考试进入仕途的官员受到人们的尊重，而通过其他方式例如捐官等获得官职的官员往往为同僚所轻视。 首辅张居正本人就通过科举考试从秀才、举人、进士一路斩将夺旗，最终官至内阁大学士。 “从平民中崛起，荣登首辅之位”是张居正的崛起之路，司徒紫轩以张居正为榜样，他已然下定力辞官职的决心，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却坚辞道：“圣上和首辅大人恩同再造，然小民不愿贸然得官，唯以科举为正途。” 万历皇帝道：“既然爱卿心意已决，朕不再勉强于你，待你金榜题名之时，再赐你官职不迟。” 司徒紫轩叩首谢恩，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引领他出紫禁城。首辅张居正与皇帝小万历又谈论了片刻，也从乾清宫而出。 诸位看官，到底他们君臣商议为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