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那一拳的风情
“你疯了，矜羯罗！为了坐在那个鬼王的位子上，你居然要向同胞下屠刀！” “就算是为了平复现在鬼族的内乱，你做的杀戮也有些太过分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杀了这么多我们族内的人，不就是给妖怪贤者钻空子吗？” 三个模糊的黑色人影在质问着矜羯罗，由这三人发出的不同责问声音在矜羯罗的脑海当中不断的回荡着。 无论矜羯罗怎么解释，这三人都始终不肯放过他，解释的都口干舌燥都没有任何效果，她们只是自顾自的批评着矜羯罗的立场。 “我们受够你的独断专行了，也受够了你的鲁莽了。”说这话的人，是梳着包子头的黑影。 “矜羯罗，你这么做真的错了，我已经不可能再陪你胡乱搞下去了。”说这话的人，是长着两根长角的小女孩。 这两人先后离开了，消失在了矜羯罗的视线当中，而最后矜羯罗身边仅仅剩下一个人。 “我认输了，矜羯罗，我向妖怪贤者认输了，再这样打下去，我们整个鬼族都完蛋了，承认现实吧，矜羯罗。” 可是最终这个人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矜羯罗的身边，最终只剩下矜羯罗一个人站在那里，孤独的站在那里。 “哎呀，这不是天王矜羯罗嘛，什么风将您吹来了，您的光临真是让妖怪山蓬荜生辉啊。” 曾经给自己擦脚都觉得脏的仆人带着虚伪的热情，那亲切的笑容内隐藏的也是深深的鄙视。 但是发火是不行的，矜羯罗必须要忍下那个屈辱。 “您这样做让我们很难办啊。”一开始，那只天狗其实是拒绝的，只是后来在听到矜羯罗的条件后，才行动起来。 因为妖怪山刚刚成立没有多久的缘故，每一只天狗和河童的心中都藏着深深的对鬼族的愤恨，他们还没有忘记被奴役的日子。可是曾经统治天狗们深深的恐惧也让他们无法对鬼族做什么。 正常来说这份怨念是很难发泄出来的，但是矜羯罗却给了他们这个机会，用尊严去换取筹码和生存，这对于妖怪山来说是洗刷耻辱、忘记曾经鬼族支配的恐惧最好机会，摆脱阴影，昂首吐气的好机会。 “但是您现在有难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您的条件我们答应了，就麻烦羯罗王屈尊下，当一下我们的‘亲戚’吧。” 他答应的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由此也可以看出，实际上妖怪贤者那一方已经不愿意打了。 而另外一个黑影却出现在了矜羯罗的视野当中，那是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她冷冷的注视着坐在地上的矜羯罗。 “矜羯罗，幻想乡容纳不了你们这群鬼族了，本来我是一点都不打算让你们活下去的。” 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怜悯。 “仁慈的贤者大人中止你对你的处刑，庆幸吧，矜羯罗，紫大人是一位仁慈的贤者，否则的话今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矜羯罗这帮鬼，像是狗一样的被撵走，被赶出了幻想乡。 “现在，你们滚出幻想乡内，去边境内终老一生吧，那荒芜的边境世界，是你们最后的容身之所，也是你们的墓地！” 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裁决，也是在一场议和当中，决定了鬼族几百年的命运，而从始至终，矜羯罗却连妖怪贤者八云紫都没有看到，带着族人就被驱逐了幻想乡中心。 时间在流逝，哪怕是坚强强壮如鬼族都不断的在途中倒下，在幻想乡的边境，几乎没有什么水源，连能饱腹的东西都没有，理所当然的，这是架空的土地嘛，几乎没有任何生存资源。 在幻想乡建立以前，这都是不存在地球上任何一处的土地，只是因为幻想乡的特殊性而繁衍出来的产物，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工厂排放的垃圾污水。 矜羯罗等鬼族就在那样的污水荒地当中挣扎生存，路途当中不断的有人在倒下，在边境不断的出现以前听闻都没有听闻过的自然灾害，出现了矜羯罗都觉得棘手的妖怪魔物。 那些让人，都是被八云紫流放在幻想乡之外的敌人，并且是在那样的环境当中挣扎了不知道多少次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才在幻想乡的边境以一个捕食者的身份生存了下来。 他们倒在了矜羯罗的脚下，可是任何在这里发生的厮杀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这里全都是八云紫的敌人，对于那位妖怪贤者来说，这里的人都死干净才好呢。他们没有本事回到幻想乡的中心，没有能力回到幻想乡的中央了，桀骜不驯又缺乏长远目光的他们又无法的团结在一起，而荒芜的土地又在减少生命的诞生，各种各样的因素形成了与幻想乡内几乎隔绝的边境世界。 就像是被汉武帝打的西迁的北匈奴一般，但是到现在西方还传颂着上帝之鞭的故事，而这群生活在幻想乡边境的鞭子又该抽向何方呢？ 但这里可没有软弱的西方定居者等着他们践踏啊，能生存在这里的家伙们，可都是不好对付的怪物啊。 在漫长的时间和困难的磨砺当中，对着八云紫的恨意一日一日的加深，然而对于回到幻想乡内的愿望也一次比一次强烈，无情的现实也让矜羯罗几度挣扎在死亡线上下。 “你就是矜羯罗吧？鬼族四部当中最强的鬼王矜羯罗，而你带领的也是四个部落当中最强的部落？”直到某一天，矜羯罗还在荒芜的世界漫步的时候，见到一位少女。 一位年龄虽然幼小，可是在每次说话却给人一种心情宁静感觉的少女，在见到她那一刻的时候矜羯罗的心情就安静了下来，聆听着那个少女的话语。 “跟想象当中的稍微有些不同，你面色惨白像是长期妖力枯竭，而你的族人也是虚弱无比，看来你过的非常不好啊，需要我来帮你一把吗？矜羯罗，我可以帮助你在这个地方建立暂时歇脚的家园。” 那好像是从沙漠当中绽放的蔷薇，那一位绝对不像是在幻想乡边境生存的少女，拥有超越那外貌年龄般妖艳的美丽少女，说着矜羯罗完全没办法拒绝的要求。 在那名少女的帮助下，矜羯罗在幻想乡的边境，建设起来了一个还算像模像样的家园，鬼族好歹能生存下去的家园，而在幻想乡的边境建立那么一个乐园自然的引起了其他在边境生存的妖兽们的注意力。 无数次从内或者是从外的袭击，也全都在古明地觉的帮忙下给化解了，矜羯罗和古明地觉为了守护那荒沙当中的家园，历经无数次的奋斗和死战，古明地觉从来都没有让矜羯罗失望过，关系也日渐亲密。 “你为何要帮助我？”在一次酒席上，矜羯罗对着同样醉醺醺的古明地觉，发出了埋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们？” 那个时候鬼族什么都没有，那个时候矜羯罗就像是一只落水狗一样，为什么像是古明地觉那样的人会找到自己呢？这是矜羯罗一直都感到不解的疑问。 “因为你很特别，你的身上，有我所需要的东西，也有我很在意的东西，所以我决心帮助你。”在那次的酒席上，脸色挂着一丝醉红色酒晕的美丽少女，用着无比动人的声音说着让人心灵悸颤的话语。 也就是那个时候，矜羯罗完全相信了古明地觉。 “羯罗王，羯罗王！” “——、——！” 矜羯罗听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意识才逐渐的变的清晰起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山洞内的属下，而自己则是不知不觉的时候靠在树上睡着了。 周围都是自己的属下，经历了好一段时间的突袭，整个队伍也感到了一些疲惫，在上一次将一波天狗小队无声无息的干掉后，就带着自己的随从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集合休息。 其他人的精气神都不错，自己的属下们在吃着不需要热水与火焰就能填报肚子的食物，往往都是一些出发前就腌制好的动物rou和果脯，这些都是提前准备的，毕竟，若是吃带着血的生物很容易吸引妖怪山的哨兵，被发现的话，自己给妖怪山的打击效果也会变弱的——妖怪杀死其他生灵的时候，那些生灵产生的怨念和恐惧等情感会成为妖怪的能量：简单就是说游戏的经验值，可是经验值也只是经验值，满级了不会自动补满血和MP，一周不吃不喝妖怪可能饿不死，但是要维持强度的头脑和rou体配合高强度作战就必须要补充营养了。 无论矜羯罗再怎么强大也是一个人，哪怕他能翻天覆地，也是两只手两只脚，这些基本概念是不会变的，而有些事情只有人多的时候做起来才有最大效果。 “我睡多久了？” “大概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啊……” 矜羯罗缓缓的舒缓了下肩膀上并不存在的压力，然后才开口：“最后抓紧时间休息吧，十分钟后，我们准备继续sao扰作战……”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矜羯罗不由得愣了下，一阵古怪的想法涌上了她的脑海，那就是为何大军到现在还没有来呢？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应该早到了才是啊！ “羯罗王？” “没你什么事，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吧，一会新一轮的作战就开始了。” 矜羯罗在随口这么说完以后，再深思，心中的疑惑就没有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古明地觉。 他相信古明地觉，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相信了，而相信的原因正是因为梦里浮现出的那些记忆和故事，那些经历让矜羯罗难以忘怀。 因为古明地觉的原因，矜羯罗从噩梦当中醒了过来，重新回到现实。 但，这真的是噩梦的苏醒吗？鬼神神差的，矜羯罗又控制不住自己奔驰的思维了，无论是人还是妖怪，被人唐突的叫醒思维能冷静下来才是见鬼的事情。 究竟是矜羯罗从噩梦当中醒来？还是说从醒来的时候开始，矜羯罗才开始踏入了真正的噩梦呢？ 对此，矜羯罗觉得很纳闷，这种不安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一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就很不安呢？ “——、——！”突然的，矜羯罗明白自己不安什么了。 “有动静！”因为在这个时候，矜羯罗的属下也已经感觉到了异常了，这些鬼族都迅速的贴近树上，小心的将自己留下来的那些召集其他游击战士的记号给抹除。 矜羯罗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天狗，很多很多的天狗都在天上，黑压压的一片好似将太阳都给遮蔽了似的，就是这么多数量的天狗在天生飞行。 “糟了！”矜羯罗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危险，他的经验让他比任何人都更快的读懂危险的含义。 其他人却是一脸茫然的，因为那些鬼以为那群天狗不知道自己等人在这里，只是单纯的路过。 不过……也不是全部都没有人意识到，因为现在这群天狗在天上飞的动向十分诡异，细心些就能发现，这群天狗似乎是在盯着这里的方向，而矜羯罗也看到了这群天狗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下一刻，这些天狗松手了，将手中那黑色的、给人一种非常不吉利感觉的黑色东西扔了下来，已经远远跟不上节奏生活挣扎在幻想乡边境的矜羯罗自然认不出来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快跑！这群天狗找到我们了！” 可是这并不妨碍矜羯罗感应危险，这个危险倒不是因为自己会丧命产生的危险预判，而是根据理智和情况猜测出来的变化——而受到威胁最严重的不是别人，正是矜羯罗身边的这些鬼！ 为时已晚……那些黑色的爆弹被扔下来的时候，他们产生的范围冲击波要远远的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大，在它落地的时候，其产生的独特妖力波纹和来自于身体的干扰波说明他们只是样子仿照着人类的炮弹进行研究的，实际上内部拥有妖族们准备的对妖族们专用的配方，除了单纯具有极强冲击力和物力伤害的火药爆弹以外，还有对敌人的干扰。 类似于超声波或者什么东西的干扰，不少自诩武勇打算硬抗的鬼族愕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力量好像全都被封印了一样，就算强行打破这个封印自己的力量也受到了严重的削弱，这极大的弱化了鬼族们的防御能力，它们侵蚀着鬼族的魔力，防御屏障无法打开，鬼族只能带着不甘的怒吼被这个爆弹给炸死。 “只是以为对妖力产生干扰就大错特错咯~”射命丸文挥动自己手中的扇子，奇妙的气流和对鬼族不妙的风开始卷动了起来，这些本来应该被吹散的雾气反而凝聚了起来，射命丸文玩弄着风的流动，若是风吹过头了再从反方向吹回来，肆意玩弄着这一片的自然规则。 自然的力量一向是伟大的，这项能力若是在古代战场当中可是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的，不，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更别提幻想乡内这样的地方了……气流干扰到了鬼族们肌肤和感官对于周遭危险的判断能力，并且那雾气始终不散影响着鬼族内的视野，这极大限制了鬼族的力量发挥。 “咳咳、咳咳咳！” 渐渐的，有鬼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怪异的雾气被肌肤和鼻孔吸收，开始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负面效果！ 除了力气用不上以外，体内的内脏也开始产生了糟糕的变化。 “有毒！” 这样的雾气，是带着毒的，本来躲在其中打算结阵防守的鬼族们在很快就因为呼吸或者是肌肤毛孔的收缩等接触性问题，受到了更加恶劣的毒性影响！ 这完全是生化战！这玩意还带着毒！ 若是在平日这肯定是其他人绝对不允许的、破坏道德文明的危险武器，可是射命丸文极强的对风流气流cao纵的能力将其收缩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天狗们自然不害怕这个，要么是佩戴防毒面具要么就是吃下了特别针对的疫苗，她们自然不畏惧，擅长近战的拿出武器，而擅长魔法和远程的则远距离火力覆盖轰炸，看也不看，就是轰炸！ 简直就像是世界大战当中称霸天空的轰炸机……威力虽然比起人类的导弹和炸药有些不足，可是其胜在连射性可完全不需要补给上，弹幕轰炸的密集程度和射击速度与灵活性机动性是人类武器所没有的。 场面变的更乱了起来，但是这群被带出来的鬼族终究是一族当中的勇士，很快就有一部分鬼族直接的冲了出来，脱离了这些爆弹和毒雾的影响，天上的那些弹幕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却像是雨点一样的直接消失了，由此可见，这群人已经不是那种弹幕能伤害到的勇士了！ 而当一些鬼族冲出来的时候，天狗们却早就准备好了，面临着这些已经被一波特殊的妖爆弹给削弱重伤的鬼族们，冷静的配合着，六人一组对付着这些精锐的鬼族，以4:1或者3:1的概率交换着对方的生命，单纯的从质量上来看，这些天狗完全不是鬼族们的对手，都结好阵型了却都是四比一，消灭一个鬼族就要和其他活下来的人重组队形。 但是认真换算的话，这些是划算的！这些被矜羯罗带出来的精锐——这可是矜羯罗从部落当中挑选出来的勇士，并且是能挨过前面那几波攻击，以被削弱了能量和力量的状态抵抗了物理的爆炸和无数弹幕的轰炸，免疫消除了毒雾的影响，在这种状态还能以一敌四的对抗天狗，就这些勇士在平日里，哪个不是能消灭天狗一个班的强者？ 这就是矜羯罗一直要隐秘行动的主要原因，太少了，太少了，鬼族内这样的精锐也太少了，矜羯罗输不起！ 灵鸠伊凛虽然没有成为一名合格的上位者，可是也懂得了这种交换的道理，她冷酷的下达了这种比例交换的作战命令。 但是也正是因为凛不太纯粹，所以她完全不会像是官僚那种生物那般高高在上的无视！ 虽然这些鬼族很强大，可是那也要看是面对的是谁，凛哪怕没有恢复完全的状态对付对付这些鬼族还是没什么压力的，往往这其中表现最凶悍的鬼，都会成为凛的猎物。 其中鬼族内也有少部分突破了包围网，不过等待她们的是射命丸文等其他天狗的攻击。 听上去好似是发生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整个过程只是持续了几分钟就已经结束了，战场一直都是这样……毕竟双方当中一个是仓促一个是做好了准备和布局，自然的结果不会变成持久战。 像是闪电一般的结束了，付出了一部分伤亡后，鬼族们都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烟尘停止了，再也没有人走出来。 灵鸠伊凛看不到矜羯罗出来，她扫视着场地，只是看到了坑坑洼洼的的痕迹和四处横尸的鬼和天狗，没有见到矜羯罗。 “不要活口。”但是没关系的，早晚会找到的，灵鸠伊凛下达了这个命令后其他的天狗们就开始挨个的补刀了。 没死透的，还存一口气的，装死的，全都被补上了致命的刀，就算尸体也没有被放过。 “这次作战很成功啊，那个矜羯罗完全就是水货……咦？”射命丸文本来得意洋洋的话语因为凛那异样的神色而中止，她纳闷的看着自己友人这迷惑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凛，你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啊。” “没有找到矜羯罗啊。”灵鸠伊凛心却有些心神不宁 “嗨，你是说这个啊。”射命丸文摊了摊手：“没准早就死了吧？” “早就死了？矜羯罗应该没有那么弱吧？” “那个鬼王的名气也只是对自己人下手狠而已，那个鬼王也根本没有在以前和我们妖怪山战斗过，哪怕是作为奴仆的时候也没有怎么见过她下狠手啊，没准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已。” 但是，在凛的影响下，说射命丸文是毫不在意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文虽然嘴上说着轻视的话语，但是眼睛却是不断的打量着战场，跟凛一样的警戒着。 嘴巴上说着的话，只是她个人的性格和喜欢和人抬杠的习惯而已，实际上她还是知道先后顺序的。 凛也是有些忧心忡忡的：“作为鬼王直接的就被我们这么消灭了，虽然我对咱们准备的秘密武器很有信心，可是，这也太简单太戏剧化了吧？” 这戏剧化的简直不对劲——不，完全不对劲！根本这就是不对的！ “到底在哪里……” “大天狗大人。” 就在凛疑惑的时候，另外一只统计伤员的天狗拿着一张统计单面色沉痛的走了过来。 “伤亡统计出来了吗？现在损失是怎么样的？” “报告大天狗大人，我们一共……——” “——、——！” 眼角当中在这一瞬间闪现出了漆黑的光芒，灵鸠伊凛，射命丸文都看到了从这位统计伤员的天狗身后出现的影子，耳中又想起了凌厉的气流，周围的天狗们也在同一时刻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凛和文的注视下，这个统计伤员的天狗的身体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然后身体开始缓缓的错位，这个倒霉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的看着凛，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的向后倒下了。 在向后倾斜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拦腰斩断了。 因为这只天狗充当缓冲的缘故，灵鸠伊凛和射命丸文在这延迟了零点几秒的时间迅速做出了反应，开始向着两边闪躲了起来，而那一道剑气也直接穿越凛和文原本站立的位置，在她们身后大概两米的地方直接炸裂，而原本处于那个方向的天狗们毫无悬念的爆炸，在这片森林当中绽放出了血红色的爆炸烟雾，肠子碎rou全都稀里哗啦的落在了地上。 “天、天呐——”射命丸文惊愕的看着那剑气爆炸形成的坑洞，那哪里是剑气啊，那分明就是炸弹啊。 与死亡擦肩而过，此时此刻凛看向那个被拦腰斩断的倒霉蛋，不由得露出一点愧色，若非是他正巧的出现在那里的话，射命丸文和灵鸠伊凛几乎没啥悬念的就会被瞬间秒杀或者是重创！ 血腥的气息和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射命丸文颤抖的望着这一幕，下意识的职业病开始发作了起来，准备去拿着相机去拍摄。 “喂。” 可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触感碰触在了她的肩膀上，低沉到怪异的声音让文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而在转过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拳头，比文文的拳头大不了多少的拳头，直接打在她的脸上。 “——！”连声音都发布出来，在挨打的时候口鼻就开始喷出了血，鼻骨开始碎裂，牙齿也松动了。 明明打的是脸，可是冲击力却蔓延了整个上半身，一股红色的血线直接从喉咙喷涌而出，牙齿也随着这股血线直接的喷在了地上。 射命丸文连那个人的脸孔都没有看清，又挨下了第二拳，这直接对着腹部的拳击直接将射命丸文打飞进了树林当中，妄图接着射命丸文的天狗也直接被这股力量带走，成为文文的rou垫，而拦路的树木应声而短，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了一大片，将绿色的草丛都直接掀开的长长痕迹，从高处看好像是一把刀砍伤肌肤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射命丸文直接被打飞了，生死不明，连带着的也将十多名天狗卷入了其中。 灵鸠伊凛怔怔的看着这个人影：戴着狰狞的鬼面具，穿着好像是日本大名服装的武士，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他的肩上有着尘土，没有出现的原因似乎是因为矜羯罗一开始被埋了起来，而没有及时出现的缘故。 或者说，在埋伏开始的时候，他就躲藏了起来，一直隐藏自己，等到灵鸠伊凛亲自出现，彻底确认她的身份才出来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矜羯罗那鬼神般的一击！ 不用问了，不用答了，灵鸠伊凛知道了，这个人，绝对是那个矜羯罗，而矜羯罗也是同样，他也知道了面前的这名银发少女是妖怪山的大天狗。 双方从对手身上的气息上判断出来了。 “你很走运。”良久，这个人才开口：“有人当你的盾牌，拦住了刚才的攻击，你没有死亡，因此你很走运。” “但是你也很不幸。”他缓缓的将手探向腰间的那把武士刀：“因为事后，绝对不是能一死了之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