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儿子老孙子
韩蕴雪一个人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星星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奶奶家的窗子会没有窗帘？在一个孩子的内心里面，没有窗帘遮挡的天空显然有些让人恐惧，并不像大人们眼中的那么浪漫。【】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想回家。 “奶奶我想回家！”她小声嘟哝了好几句，奶奶都没有说话。于是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 “啊呀，你怎么掐我？” 这时候她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故意说：“我做梦了，我梦见同桌拿我橡皮了，我叫他给我，他就是不给，于是我就……” “行了，行了！睡觉吧！” “我想回家！回家！”她大声叫喊了起来，这时候的爷爷也被她惊醒了。韩蕴雪此时闹得不行了，他们只好将灯打开准备带着韩蕴雪回家。 “多少回了，真不让人省心！这幸好家离得近……”爷爷没办法叫了韩老三去，韩老三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也只好披起衣服抱着韩蕴雪准备送回家去。可是刚准备出门，发现儿子竟然拉着自己的衣角，也准备要送jiejie回去，两个人在那里又吵又闹的，闹的人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老韩只好不耐烦的同意。 对面的老三媳妇明显用眼睛瞪着韩阳，韩蕴雪看在眼里，可是韩阳只是装作不知道，还做鬼脸气她：“你他妈的怎么那么不给我省心啊？真他妈的……”她拿起地面上的拖鞋准备过去打韩阳，可是韩老三给她递了一个眼神，她才偃旗息鼓了。她知道，这老孙子是老韩的命根子，她也不想在这样一个睡意朦胧的时候惹事儿，只好在空中做了一个要打他的姿势！ “爷爷，我妈要打我！”怎奈韩阳并不愿意就此罢休，就是想着和mama比试一个高下。 老韩一个高从床上蹦出来，忘记了穿衣服，上半身光着也并不介意了。他走过去，看着孙子没有受伤的样子才算罢休了：“你们怎么样我不管，这孩子是我们老韩家的骨血！管他的时候希望你们心里有我们这一对老不死的就罢了！”这话说的有些重，他们两个人都不敢说话。 “我要尿尿！”韩蕴雪突然对着韩老三说。 “得，趁着这时候我也去一次得了！”韩老三巴不得这时候找一个空子离开着尴尬的境地，趁着韩蕴雪尿尿的时候也找个地方方便去了。老韩抱着孙子用手摩挲着孙子的短发和耳朵，口中说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的话。 “我要拉屎！”韩阳看着两个人都去上厕所，自己突然也来了便意。 “这小子，你等一会儿！”老两口看着孙子在旁边急得直跺脚的样子，他们脸上却带着喜悦的表情。好像男孩子就是要这样子才好，这样子才觉得将来会有出息。 “行，你等着，你jiejie出来你再去。然后你就去送你jiejie去！”看着他在地上蹲着老两口怕他在门口受风，准备找一个背心儿去给她穿上，只是回来的功夫他们倒是吓傻了眼睛。因为不知道他哪里拿出一个大碗来，自己正在哪里拉屎呢！看着他憋的脸通红，又是气又是笑的！虽然口中说着韩阳，可是满脸却堆着笑。韩蕴雪有些不服气，她故意和奶奶说明自己这次的考试成绩来，可是他们还是只是注意韩阳多一些。那些引以为傲的成绩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韩蕴雪很喜欢唱歌，除了自己的歌声也不算差之外，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受到母亲的影响。母亲是单位的广播员和歌手，每次参加晚会的时候，她总是能看见众人用仰视的目光来看待她的母亲，此时她觉得呗儿有面子，可是如果是叔叔们看mama，她就是自己暗地里生气，一个劲儿的盯着他们看，如果他们敢和mama跳舞，她就回去告诉爸爸这个消息。韩蕴雪就是那样用一个便衣警察的姿态来应对这些她觉得对mama图谋不轨的男人们，她双手掐着腰就那么站着或者坐着，小眼睛一眨一眨的……一路上，她总是在唱歌，不论和谁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如此，也因为这样，mama和她在一起走夜路的时候总是不会感到害怕！ “月亮走啊，我也走……”这是这个时期她最喜欢的歌曲……不知道为什么，韩蕴雪特别喜欢在走夜路的时候唱歌！可能是因为天上的星星分外的迷人，让人控制不住的想展示自己最美妙的歌喉；或者是夜里安静空旷的周围犹如在舞台上唱独角戏的歌星；亦或者是夏天里鸟虫的美妙的叫声真的让人有种和它们一起合唱的想法；再或者她就不知道了。只是她喜欢不断不断交替的摇着手臂，仰视天空中星罗密布的繁星放声歌唱…… 终于韩老三敲开了哥哥家的门，因为他从来不懂得欣赏这些音律，一路上早就烦死了，只是不好发作。 “韩蕴雪又闹了，老爷子让我给她送回来！”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老二的家。 韩老二的声音很小，因为这个房子是两家一个厨房的，所以他实在是怕吵到邻居休息：“总是贪玩儿，看看又让你三叔费心了。快，谢谢你三叔。和三叔再见！”说着，他也摸摸韩阳的脑袋，和弟弟说着费心的话，然后才把门关上了。老二媳妇儿虽然都听见了，可是一直没出来，她心里一直不喜欢韩老三，她总觉得他和她媳妇是一个货色，用一个字形容就是俗！孩子们也总是在分别的时候才显得依依不舍，好像几百年没见过似的，并且立刻好的和一个人似得。平时里的争吵打闹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好像那些不开心的日子从来都没有在他们人生的字典里有过似得！ “不喜欢以后就少去，老来回折腾大人……”一进门夏蕴香就对韩蕴雪责备起来，明显觉得她没有大家子气，整天唧唧歪歪的。 “孩子吗！”韩老二特意打一个圆场，拉着孩子去吃饭。他知道孩子这阵子后半夜总是起来要吃点东西的，如今三鲜方便面就是她特别爱吃的东西。还记得曾经电车上看见一个jiejie吃掉下的方便面渣滓，她稀奇的捡起来吃，被mama回家一顿暴打……所以虽然闻着方便面的香气，可是每次吃的时候总是有一些让人不堪回首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