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不急
林青鸾无限爱怜的看了周楚暮一眼,又拍了拍身下的床铺:“来吧,来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周楚暮:…… 他好气又好笑的看了林青鸾一眼,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揽过来便轻轻咬了她耳垂一口。 谁能想到呢,平日里怼天怼地的林青鸾私下却是这般皮的性子。 林青鸾嘶的一声捂住耳朵,她瞪了周楚暮一眼,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忍不住又瞪他一眼。 周楚暮不再闹她,含笑看她将真的虎符收进床头的暗格里,又将那块假的似模似样放进小抽屉里。 小抽屉里还有他做的药,周楚暮被提醒,掏出新制的:“那瓶是不是快吃完了?” “嗯。”林青鸾接过来颠了颠,却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吃了快一年了,她竟没想起问过他这药到底有什么用。 似乎是调理身体的,林青鸾吃着感觉也轻松些,甚至最近两个月小日子时也不似从前那般手脚冰凉了,想来周楚暮也不至于害她。 周楚暮没太注意到林青鸾的表情,他只盯着那瓶药,似乎在想着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林青鸾随意的推了推他,问道:“还有呢?” “什么?”周楚暮没明白她的话,不解看向她。 林青鸾一噎,难得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悻悻的再瞪周楚暮一眼,不明白平时聪明的人这会儿怎么忽然蠢起来了。 明日就是她的生辰啊! 周楚暮今晚过来,难得不会给她带着生辰礼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就没准备? ……也有这种可能,毕竟周楚暮也不是她的谁,不知道她的生辰也很正常…… 正常个屁呀!他连七八年前惊马的事情都能知道,不知道她的生辰? 林青鸾略有些不悦,也不愿意搭理周楚暮了,只做在一旁一下一下拨弄着抽屉上的小圆环,哗啦哗啦的声音微微闹腾,让她心情更加烦躁。 周楚暮却在此时笑了起来。 林青鸾回头瞪他,他便笑着将她拉过来抱在腿上,声音里的笑意也是隐藏不住:“这不还没到明日?你急什么?” 被他猜出心思,林青鸾眸光一软,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偏又软着目光还要瞪了他一眼:“什么?我急什么?我哪儿急了?” “好好,不急不急,哈哈哈……”周楚暮笑着亲一亲林青鸾,偏此时,安澜在寝殿门外敲了敲门:“主子,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都什么时辰了,不去!”林青鸾才不惯着翟含景,“有事让她过来!” 安澜也不以为意,应了一声便去回了来传话的小太监,片刻后却又回来敲门:“主子。” 林青鸾早便挣脱开了周楚暮的怀抱,此时正端正的坐在一旁:“进。” 安澜进来,先向周楚暮行了一礼,又走近些对林青鸾说:“应是良妃家中出事了,木云听说良妃傍晚时去了坤宁宫,到现在还未出来。” “良妃?”林青鸾想了想,不记得上一世此时良妃或者大公主出什么事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只惦记着让上官冽陪自己过生日,别的事情一概不管。 安澜低声道:“未带大公主,只良妃自己去的,进坤宁宫的时候表情不太好。” “今日可有良妃的家人进宫求见?”林青鸾问道。 安澜思索片刻:“应是没有,奴婢再去问问。” “嗯。”林青鸾让她先退下,周楚暮却道:“良妃?可是宇文家的女儿?” “正是,你知道?”林青鸾看他。 周楚暮颔首:“那应是家中的事情,宇文大人在任上出了点事儿。” “严重吗?”林青鸾问道,看周楚暮有些不解,林青鸾也未隐瞒,坦率问道,“可会连累大公主?” “那倒不会,不过是修堤坝的事情,从夏日被隐瞒至今,刚被人揭发。”周楚暮道,“只是眼看要过年了,估计一时也不会如何处置宇文大人,只是先关在牢中等着罢了。” 想来就是因为过年拖延,才给了良妃向皇后求助的机会。 林青鸾不由叹了口气,良妃父亲早亡,一个弟弟成了那般赖皮的性子,只这一个兄长进了官场,今日却又落得如此下场, 日后对大公主而言,这个外家便如同没有了一般。 没过太久,安澜又回来,果不其然今日宫外有一封信送到了良妃宫里。 林青鸾看看外面天色,不由有些暗恼:“都这个时候了,良妃还在皇后那里等什么?” 大公主才多大一个孩子,天都黑透了还见不到母亲,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安澜懂她的心思,问道:“要不然奴婢往坤宁宫去一趟?” “那也好吧,你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话这么说,林青鸾却知道良妃所求无非就是那么些个东西,她有些倦怠,“便说本宫已经歇下,起来怕冷,有事改日再说。” “是。”安澜也有些不乐意,明日便是她家娘娘的生辰呢,也不让人好好睡一觉,大晚上还要往坤宁宫去,真是讨厌。 安澜去了,林青鸾一时也不能睡,便先和周楚暮聊着天。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又挨在了一起,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贴贴抱抱。 子时前后,安澜还未回来,周一却敲了窗户,似乎是安南侯府有什么消息很是着急,叫周楚暮回去。 “过了子时便是新的一日了,阿鸾,生辰快乐。”周楚暮也不算太失望,他今晚还准备过来陪她过生日呢。 这次带过来的,也不过是其中一件礼物,还有一些准备要等到晚上,他将准备好的小盒子递了过去,又不舍的搂住了林青鸾。 林青鸾一时不查,被他按着后脑勺狠狠吻住,不消片刻便感觉喘不过气来。 “阿鸾……”周楚暮有些想留宿,但周一又敲了几下窗户,林青鸾便安抚的凑近亲了亲他的唇角:“今晚还来吗?” “嗯。”周楚暮不舍的捋了捋她的头发,正好这会儿安澜也回来了,他多留无益,便先离开了。 “主子,宇文大人此事……”安澜有些叹息,“说难办也不算难办,但也绝不好办。” “贪污建堤坝的银子?”林青鸾挑眉。 安澜有些惊讶林青鸾怎么知道,但她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神异,点头:“但贪污的不止他一人,按良妃的说法,是其余人一起贪下来,宇文大人也未得了多少银子,却是被推出来顶罪的那个。” 林青鸾不置可否:“她想求皇后娘娘保她兄长?” “是,但皇后娘娘说她难以劝动皇上,所以才要叫主子过去。”安澜撇嘴,“好事她一件不让,坏事她全推给主子。” 林青鸾也没训斥她对皇后的大不敬,只微微沉吟,片刻后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