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蓝天白云下的沣峪

    太好了!没有想到周日真的不下雨了。两天的大雨下得我的心都湿了，今天一定去晒晒心的。地方也一定是沣峪口了，那里雨后很安全也很好走。叫上隔壁的嫂子(嫂子是陈老师，他的丈夫刘书记是我的南阳老乡，夫妻俩让我叫他们大哥嫂子，说这样显得亲。陈老师大我十岁。)出发有点晚，胖驴说晚点走，让太阳把山晒干点再走。九点才出发，从学校的到沣峪口一路的畅通，大家可能都认为雨后的山是不安全的。吸取去年大雨后第二天上山从沣德寺上山的教训，今天从净业寺上。路通畅了，车开得太快，结果下车后发现嫂子晕车了，很难受，脸都黄了。我自己也经常晕车，太能体会她的难受了。我们上净业寺山门时，遇到了看门的小和尚。他看到我很高兴的叫我，我招呼嫂子上去。小和尚说“这是你妈吧？你和你妈一起来的。”“啊!”我的天啊，太突然了。我脸都热了，想着嫂子会多难看啊：“你什么眼神啊？”就在我说的同时，嫂子大声的说“我有那么老么？有那么老么？”“就是你妈么。”小和尚蹲在地上又说道。我感到这时不是他说错了，而是我做错了。我赶紧走到小和尚面前将话差开“你上周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见你啊。”连忙打开背包给他拿吃的。小和尚眼还往陈老师那边看，我则给他识眼色“你去哪了？”他终于换了话题“你会电脑么……”小和尚今天表现很好，进屋拿出他的米糕给我和嫂子吃。嫂子本来就晕车不舒服，现在让他的话加重了不愉快，她说“我不吃。”本来我也不喜欢吃，可一看他的面孔，赶紧说“来，我吃。”小和尚笑了。嫂子上卫生间了，我和他聊了一会。家里有个淘汰的笔记本，功能没有问题，我说下给次他带来。小和尚：“我不用，这里也不方便用。”他说的很肯切。“以后可不能这样猜别人的关系，这次是女的，如果下次和我来的男的，你再猜就不好了。记着啊。”告别小和尚开始上山。我之所以对他这样，是因为他去年告诉我他的身世，并希望我能帮他。我没能做到。上山途中为了让嫂子放下那句话，我给他讲了小和尚“他是个很可怜的人，他的师傅很好，收留了他，他在这里太好了。因为他的心里放不下的事太多了。另外，他的话你不要介意。小和尚很单纯。去年我在他门口坐着看书等接我的车，他坐在我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而他坐我很近。过程中风吹起我的头发，他迅速伸手抚平，我下意识的躲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在意，风不停的吹起，他不停的抚平后捋在我耳后。我心里很不安，虽然低头看着书，但我分明感到大家经过我们面前时都不说话了。更让我不安的时，我们楼上的两位夫妇正好下来，我看到他们眼里充满诧异，搞得我低头没有和他们打招呼。面对他一脸的纯真，我真是哭笑不得。所以，你不要介意他，修行人和我们真的不一样，他们心里很单纯的。是你刚才晕车时，脸色很差。”“没啥。”嫂子虽是这样说，可我感到她心里还在想那句话。因为，她不提照像了，上次去东梁，她高兴得不停的做着造型拍照。去净业寺的山路上，有好多寺里放置的字牌，都是佛经和与经有关的内容。一直都有，过去上山我也很少看，看不懂‘什么佛祖拈花……’今天走得慢，就留意看了一下。咦，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看懂一些。比如‘蚊子和老牛’寓言的出处竟是蔡志忠。呵呵，看得我只想笑。我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后悔我咋早不驻足看一看呢。当时让人家批评的。有兴趣了，接着看。不行，看不懂，不看了。可是又不甘心，走着向文告栏里瞄着。哎，这句我好像又懂了：世尊说“……我的法是用来渡生死之海的，不是让众生执着不放……”太有道理了。我说的有道理并不是懂佛的什么法，而且不懂前面一句什么是‘渡生死之海’，是后一句话让我想起一个刚毕业不久30多岁的博士，学问还是不错的，可是他就是痴迷于宗教。当我听到他把《金刚经》背得一字不错时，心里那种反应是最好不知道这个消息多好。有一天他到家来，我实在无法面对他，而他也知道我对他有看法，所以表现也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不安，于是坐下来问他“你一个工科博士，为什么要这么痴迷宗教？”学生“我想知道死后能成什么？”“你见过这个世上有人记得自己今世是什么，前世就知道的？”学生“某某的书上有记载的。我就是看了他的书才信佛的。”我第一次知道某某这位大师。“你把《金刚经》背得一字不错代表什么？每天背一遍有那必要吗？”学生“有啊……”回答的什么，我气得记不住了。“国家花这么大的精力来培养你，是为了让你出家的？”家人气的出来接了一句。学生“我不会出家的，我就是做个居士，好好修法，想知道来生是什么……”“好，你信仰什么是你的自由，只要记住这么多年的求学是为了什么就可以了。人，活在世上，不是为了知道下一世变成什么的。你这个期望是否正确，时间会给你答案。通过信佛，你真能体会到对自己人生是积极意义，我们也不多说什么。”我本来还想批他，但是想到他还能一心一意的工作，担心说多了适得其反，真的从居士出家了，岂不太可惜了。……现在看了这段话，让我真是有点恍惚。难道他不知道这句话？我想他是执着不放了。净业寺到了。不能再想了，会影响情绪的。陈老师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说她是见庙必进。我心里有小九九，就让她自己拜“嫂子，这里我常经过，今天你自己拜，我在下面那个地方等你。”我指给她看，然后赶紧下到那放生池旁等她。没有想到一会她回来了“咱俩一起来的，你不进去我也不去了。”嗯？还有这讲究，这让我心里不安了。陈老师发现放生池里有龟指给我看。真是奇怪了，我多次从这里走，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好像我也没在这里停留过。又一看，这里面有好多只，和那些大大小小的红锦鱼游得欢着呢。其中一只龟卧在浮板上，另一只卖力的往上爬，就是上不去，看得我很开心。就在等它爬上去，这一等十多分钟过去了。我们下放生池旁的石阶开始上山。我在前，陈老师在后，刚下了到第三阶，天啊!一条蛇从第四阶靠寺一边的草丛中出来，向另一边跑去：“啊!”，我失声大叫，转身退了上去，然后蹲在池边，心跳得要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显然我惊呼的声音吓到陈老师，也吓到了上边一位睡在石条上的游客。“蛇啊，一条幼蛇，金黄色的，有我的小指头那样粗，不到一米长。”我气喘吁吁的比划着。“不要比划!老人说比划了，蛇晚上会来做枕头的。”陈老师大声的制止我。听她这样讲，没有加速我害怕。虽然我胆小，但是科学理念还是有的。只感到难怪山门口的小和尚说她是我‘妈’，看这话说的。“那样的蛇是有毒的。”上面被我惊醒的游客说。我心里被吓得到很难受。陈老师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了。我在回想那幼蛇。它是怎么回事啊？常识是它应该听到人声是躲着的，它怎么反常的跑出来了。想想多可怕，我一迈脚就一下去了，如果是这样后果真后怕啊？另外，我虽然吓得魂飞魄散，但我对那蛇的样子不像上次看到那样不喜欢。这金色有着花纹的幼蛇从我面前过去时，高昂着头看着我，像是笑着表演一样，身体修长的过去了。况且我也从没见过那样细小的幼蛇。好一阵我才缓过来，还是上山吧。从后山上，要攀沿绝壁陈老师不一定能上去，而且去年的一次我从那里过时，在石头上看到蛇脱，从此再没从那里上过。还是从这里走吧，我也不相信还能出现，后面好长时间我总在想这条幼蛇。这是怎么了？好在我不迷信，否则我会像比尔一样，联想好多的。不过，我也点小联想的，但只是一晃而过。为什么前三年没碰到过，现在能看到的原因是这山上的人少了，那时沣德寺不收费，到了周六这里是满山的爬山人。蛇自然不敢出来了。不想了，好好爬山。今天的天气像是争口气般的晴。雨后的山路软软的很好走，从进山一直都是走在蔽日的树荫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会就心旷神怡了，我高兴的给同伴说“我们多有福啊，今天山上人很少，一定是大家认为刚下过雨山上不好走，就不上山了。”嫂子说：可不是吗，跟着你太高兴了。哎哟，更高兴的在后边等着我们呢。当走出树林到山顶的土地梁时，我高兴的一句都不想说了。这里没有树，视野中的蓝天白云比任何时间都清澈，这是因为两天大雨洗涤的杰作。天空蓝得将对面的山峦都染色了，而眼前的蓝是一种感到很有朝气的样子，是青春的蓝，蓝得使你望着它就想笑，看着它就欢喜。蓝天中的云朵让我高兴得雀跃，而那久违的宫殿依旧没有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各式动物图案一样的云，看得我真的感到天空也有人烟。当天空中出现V字形的云时，我笑了，是满足的笑，高兴的为它们拍照，——今天的云是属于男士的。因为，我是缠绵的云朵。这给力，刚毅、洒脱的云朵不是我的云，我舞动不出来的。然而，这又是我的云。我在梁上个慢慢踱步，尽情享受这蓝天白云。这秦岭的山上，只有到这里爬山是为了单纯的看云朵。此刻，群山环绕的山梁上就我们俩个人。这时的蓝天白云是属于我一个人的......20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