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一往情深#183;沣峪情
今年的第一次爬山，我一直‘努力’着不从沣峪开始。然而，最终又来到了最爱的地方——我的沣峪。 初三曾开着车在山里跑了五个多小时，看了山。原本是去楼观台的，结果在离楼观台不远处，看到公路上一路标上写：老县城67公里。这个数字让我动心了，本来就不喜欢看景点，立马决定去老县城。这个距离，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结果进山后开了二个多小时还没有到。下车询问后说离老县城还有60公里，后厚畛子40公里。一个小时后，在接近厚畛时因时间太晚而返回。所谓的67公里，从我们看到路标，到停下返回，开了170多公里还有30公里。这害人的路牌!坑人啊! 这趟前后七个小时的车，坐得初四哪里都不想去了。而山是一定要爬的，于是决定到观音山去。今年创新一下，不去沣峪了。 晚上，一起去的朋友临时有事去不了了。那我只有还去沣峪。当决定仍去沣峪时，竟然感到很高兴。人啊，心是欺骗不了的。 从沣德寺进山，一路上就我们俩个人。半月没来，山口已春意nongnong，好多不知名的树上已含苞待放，呈现昂然的新生力量。眼前植物的一个崭新轮回开始，看得我的心花先开了。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走在林间，心里满是喜悦，非常开心。鸟儿鸣唱，更是让我笑得迈不开步，因为它们是一对对的雀跃着，欢唱着。 今天我不想走的太快，只想在这洒满春光的山中漫步，更想独自分享。 在上大斜坡时，突然想起去年说过，今年的初一我会来净业寺。 起因是我是一年当中就初一信佛。连续几年，都是到兴善寺逛庙会。只是从没有跪拜过，就是进行看看，放点香火钱。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的膝下也有的。哈哈。 前几年都是带莫罕去的。可是前年他从进寺院到出寺院就不停的笑我，还说：你不要信这个，我们那里人从来不信他，这是骗人的，你要和我一起信真主。 莫罕，你拉倒吧! 过去的几年，看到这里的佛像都是给我笑脸，我看了也很高兴。可是去年到了兴善寺，发现这里的佛像都是又老又脏，而且是愁眉苦脸的，这我不高兴了。当下就决定，以后初一不来了，到净业寺去。到家讲给天空时，他说：是你的心起了变化，所以才看到那样的。 当时没有理解他讲的，今年实事验证后他讲对了。 因为，年初一又到了兴善寺，这次看到的竟和往日一样，都是笑脸。这让我又高兴了：天空师傅有水平! 而且更好笑的是，刚进院子到第一个焚香炉前，远远的感到有目光在看我，迎过去一看，哟？竟是我楼上的副校长!赶紧移开目光，装做没看见，脸都发烫了。 结束出来时，又遇到楼下理学院院长正进寺院门，这次我们都装着没看见。这咋都是初一信了？ 初一早上决定去时，家人就问我：要到净业寺么？ 咦？这让我奇怪了，家人竟然也记得我去年说的今年不去兴善寺了。 没有想到，今天来到沣峪爬山竟又想起这事了。于是，决定还是下山时去净业寺吧。这神佛之事，到底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万一真有，那我岂不是食言了。 初一和初五是差别很大，但总比不来强吧。就这么定了，下山从净业寺下。 这个事情决定了，心里就更轻松快乐了。没有感到怎么累就上完大斜坡。可没有想到在通往砖塔的路上，遇到了‘小水沟里翻小船’。 这个平时就不好走的陡坡，今天就难上去了。这里背阴，前几天下的雪将这里结成了冰。我今天又判断失误没有带冰爪。这下可难了，我们怎么也上不去，上几步就滑下来，如此三番，把这里滑成了溜溜板了。费了三个老虎之力才上去。 以此推测，今天要到皇峪寺可能不会顺利了。 走到砖塔后，这安静的山里除了鸟鸣就是犬吠，而这犬吠声有点不入耳，不喜欢。 可今天的沣峪山上，我实在喜欢。阳光明媚，四处金光闪闪。而这条山顶小路则更有诗意，一边是白雪覆盖，一边是完全裸露的山体，中间的小径是碎叶满地，我闲庭信步走来，惬意! 哎哟!锦上添花啊!一只漂亮的小孔雀(也许是山鷄)落在前方小径不远处，太漂亮了!它竟然也是走走停停的向我望来。 太突然了，第一次在山路上近距离遇到孔雀，它的脖子有一圈漂亮的孔雀蓝羽毛，好漂亮啊!我赶紧拿出相机，又恐惊着它，于是我向它小声说着：伙伴，别跑，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嘿，鸟儿真的听话哟。它停下来让我拍照，而后竟然给了个大写，抖起了翅膀。我高兴坏了：哈哈，好美哟!快飞起来! 奇迹发生了!我的声音刚落，它迎着我飞了起来伴随着一声清翠的鸣叫：好美哟! 它还真听我的话!哈哈…… 幼稚的我哟，开心的笑了很久，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当走近禅院围网时，我向那吠声传来的方向轻呼到：不要叫了。 哎!它们叫的更起劲了。如果那藏獒也能听我话就好了，呵呵，这怎么可能呢。 正高兴着梁上踱步呢，迎面一对驴友过来，我依旧点头回复你们的招呼。错过身体不远，听到他们说：看她根本不像是爬山，多轻松啊，真美! 我又笑起来了。他们是从山坡向上走来，我是在小山梁上走，出力不同，感觉能一样么! 继续向前，依旧是走在如同两季的路上，我不时交错的望着脚两边山坡，这反差的两面让我感到很有意思。阳光普照的地方，呈现的是真实，在这个满山枯枝落叶季节里，真实得让人感到有些落寞。 另一边，因为阳光照不充分，结果留住了如花撒一样的白雪，装点出清新洁白，让人赏心悦目。 那么，这不正是情感的两面么。 继续前行。走到卧佛寺，农家乐的主人劝我们不要上去：上面海拨高，而且是阴坡，雪很厚不好走。 我还是要上去的，今年的第一次爬山，我要到那土地梁上去。 结果刚走到最高处，满坡的冰让我心虚了。没有带冰爪，向上向下都站不住。我坚持着异常艰难的向上走了两小段，突然意识到这小陡坡上都这么难，下岂不是更危险。这时，我想起了天畅师傅的话。立即决定停止向前。 这两个不到5米的小陡坡，我下了半个多小时，而且是坐在冰上降低重心后，用手杖一点点的砸开冰面才能挪脚。稍有闪失，就会溜滑下山谷。 终于下去了，庆幸今天还算理智，过去我是很少放弃的。这可能真的是要感谢天畅师傅的叮嘱。 这么早就下山了，竟没有一点遗憾，而且还很开心。这样可以早几个钟头到净业寺完成心愿了。于是，和同伴分开，我要自己一个人去。 离净业寺越近，反而不安了，担心碰到熟人，这净业寺太小，躲不过人的。快到的时候就不只是担心了，而是求上帝不要让我遇到熟人。因为，我无数次向他表明无宗教信仰。今天如果看到我进大殿了，多难为情啊。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间碰到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可就是怕我的‘法力’斗不过他，呵呵。硬着头皮进院子后，心里还是小不安。 记忆中那个放香火钱的功德箱是在大殿里。结果我业务不熟，进大殿后却找不到了，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心急，这是怎么了？只好退出来。看到过去天畅坐的桌子旁站着一位老年工作人员，拿着本子看我。 这本子我知道。上次天畅在时，为感谢他带我上禅院，第一次在净业寺留香火钱给天畅时，天畅说要在本子上登记。记录我知道，过去他在上面写时，我还说他字写的不好。秦韵写时，可能看到上面都有名字，于是问我名字怎么写，天畅说：不要写名字，写姓就可以了。 所以，我今天不放在那个地方了。否则写下名字就好笑了，箱子里不用记录：师傅，那个箱子呢？ 男士看看我手中的钱，又看看他本子。我又重复问了一遍。他说：你身边不就是吗。 嗯？真是可笑。这功德箱是在大殿外门口放着，而且这么大，我出来进去竟然没有看到？这要是让熟人看到，还认为我表演呢。 赶紧放进去。 完成动作后，莫明其妙的又进大殿了。看到几个女的闭着眼睛在磕头，我又想笑了，但是忍住了。我也双手合十，笑着望神像。呵呵，好开心啊，佛像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给我笑呢。 这时我耳旁响起了一声音：朵儿，你看，殿内菩萨又给你笑呢!每次都给你笑。 哎哟，我又差点笑出声来。因为我想起了他委屈的模样了。当时我就感到好笑：明明那殿内的佛像本来就是笑的，怎么会只给我笑呢？ “不是的，我都发现多次了，是在给你笑。”他好委屈啊。 不过他说的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几年前爬山经过志相寺，我和另两位老师一起进去时，她们俩个也是脱口而出“你快看，观音菩萨在看着你笑呢。” 当时我就感到奇怪，菩萨是在看着我笑。但是她们怎么会感到只看我没有看她们呢？因为，神像的表情都是照片原理，也就是目光谁看对视谁。 但是，他总是这样说。我就感到可笑中不可笑了。因为，每次都是我们走到正对着大殿的台阶下，面对佛像时他就说。而我确实看到笑了，不笑，还从没看到过，也不可能看到。 所以，今天自己置身于此，看到佛像笑，我就更开心了。于是，进殿随俗，站在大殿，我笑着看着佛像也许下了我的心愿。许了两个愿后就又差点笑出声了，因为我想起南老师书上的话了，大意是：有些人给那么一点香火钱，却要佛给你办那么多的事…… 我不是贪心，而是不许愿担心佛说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呵呵。 为了不让佛感到我贪心，两个就可以了。也为了不打扰其它人虔诚跪拜，我退了出来。 说到虔诚，我又想起刚认识天畅时，他总说我进殿后见佛不虔诚，嘀咕我。后来我生气了和他理论起来，他就败下阵了：谁说跪拜和闭眼就是虔诚？虔诚是形式还是心态？我笑着看着佛，怎么不是虔诚？你去见大人物时面无表情闭着眼就是尊重对方？你去求别人时闭着眼睛想干嘛？讲课时，学生都把眼睛闭着，是尊师还是其它？ 佛像都是笑着看众生，众生却大都面无表情对佛像。 为什么佛不和你们笑，就是因为你们看到佛都不开心的原因。不开心是要求太多，佛看到你们也就发愁了。 你以后要像我这样，欢天喜地的看着佛!佛看到来者这么开心，显然不会麻烦我，佛就笑了。我讲的对么？ 过后不久，一日又到净业寺，无意中看到天畅也是双目盯着佛像，只是没有看到笑容。 哈哈…… 今天寺院花儿真漂亮! 2013－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