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悬疑（1）
华团长气的气喘吁吁，那个孽子！ 回过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萧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头疼的！一个是皮的让他头疼，一个是优秀的让他头疼！ “华老好。”萧笑进屋之后，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就垂手静静的站在那里。 坐在椅子上，点起了一支老旱烟，萧笑好久没见着这专产于田间地头的旱烟斗子了，忍不住看了俩眼。 华团长盯着摊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不时的把视线在萧笑和文件之间转着，却没有开口。 比耐心，萧笑觉得自己的耐心还是算不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着，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一个垂下来的窗帘后面，干嘛要把窗帘垂在墙的前面？萧笑有些捉摸不明白，难道是有钱人的怪癖？ 而且那里还散发着一股让她觉得不是那么舒坦的气息，左右看不出来什么，萧笑索性扭头看别的地方。 就这样，俩个人就一个望着空气一个人憋着不说话，屋子的气氛让在外面站岗的小士兵往屋子偷偷瞅了眼后，赶紧立正站好了。 最终，华团长眼睛一瞪，又气着了！ 一个高中生，在他面前脸不变心不跳的模样，让他深觉没面子！ 虎着脸，冷着声，倒是先开口说“萧笑，你知道我今天找你干什么吗？”刻意的瞪了萧笑一眼。 摇头，依旧沉默是萧笑的答案。 “其实，如果你同意，和赵家那小子分手，这份聘书就可以给你。”见萧笑的沉默，华团长有些气结，将桌子上的那张纸丢到萧笑的面前，然后说出了这句让萧笑有些无语的话。 连打开都没有，萧笑盯着面前近乎耄耋的老人，将心中的敬重压了下来。 从情理而言，她可以理解，这不过是一个爱着家人深切的老人。 但是无法让她原谅的是，他自私的把对小爱放到无限的地方，以至于忽略了其他人也应该拥有自己幸福的权利。 “华老，至今我依然尊敬您一声华老，希望您不要说出有损您身份的话语。之余这个问题，您是觉得您孙女是无法比过我，而不自信的表现么？这是我对您的话的唯一回应，我想军事法庭对这个事情不受理吧？至于其他的，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儿？”深深呼吸一口气，萧笑抬起头半眯着眼睛冲着华团长说话。 一句话让老头子噎住了，瞪着眼睛盯着萧笑看，这丫头还真敢说，军事法庭？！ 喝了一口茶，还没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声通报，说政委到了！ 这老家伙过来参合什么？！华团长望着那虚掩的门，有些恼火。 原来也不是陌生人，见到进来的“熟人”，萧笑略略举起拳头凑在嘴巴，将笑声压进口里。 不是别人，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欧阳锋了，见到他，萧笑有些想念好久不见的欧阳娇了呢。 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她依然保持安静的坐在了一边，而刚刚所说的合约，却只是放在了她手上未有打开的意思。 “咿，小丫头来了啊？我没听方老提过呀。”依旧是豪爽的大嗓门，欧阳锋见到坐在那的萧笑，有些了解的冲着她一笑，转而将脑袋转向了华团长，他这老搭档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太护犊子了，想起华家的那帮子人，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也知道，那老家伙最近被他那儿子折腾的气进了医院，现在还没出来呢，说是要和他家的小子抗争到底！那小子也是个不听话的，听说那个小子领了一个什么歌女回去了，让那老头直接进了医院，我前两天去看他还在那叫唤呢，不过看那精气神儿，倒是看起来没什么事儿，直嚷嚷早晚让那小子改回来跟他的姓。”听到欧阳锋的问话，抽了口眼袋锅子，华团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欧阳锋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老方和杨放这孩子一直都是个犟脾气，都拧得很，再加上俩个人之间隔着那么多的事儿，这结恐怕不是一时半会打得开的。 而这回这码子事儿怎么说，这个东西怎么说，在普通人家看起来属于没事儿找事儿的这种情况，实际在他们这种家庭还是比较难。毕竟这古话所说，娶妻当娶贤，而不是娶个闲，在他看来娶个娱乐圈里的人不啻于娶个随时爆炸的炸药包。 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这个不该他多插的嘴，不是么？ 听到欧阳锋的话，萧笑挑了挑眉，突然间她想起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 方老姓方，而杨放姓杨。 只是因为老杨说的和方老说的事情几乎碰到了一起，才让她有了这种联想。 其实自从上辈子认识了杨放杨导的时候，就是知道他和家里关系不怎么好的，好像是因为杨放的父母之间的纠葛，具体她倒没有深问。如今这样，她不想多做揣度，毕竟这种空xue来风的事情，还是要核准了再关联。 看着萧笑思索的表情，欧阳锋也是个精明的人，笑着说“老华啊，怎么回事儿，这一大早就把人家小丫头给拎来给你训啊!你就是喜欢人家小姑娘机灵也不带这样的啊…”果然不愧是做政委的人，看这话说的，三言两语不仅将今天华老将她叫来的这个事情，定位长者对后辈的关爱，更是将俩个人之间的关系弄得在外人眼前多么的亲密似的。 没有过多的辩解，萧笑只是微笑，维持着一贯的表情。 不过她倒是不知道，这个表情落在了在场俩个刀口上添血的男人的眼中，却是各有所思。 欧阳锋当然知道华团长是为什么找萧笑过来，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就找过来了。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萧笑，小姑娘静如处子，端坐在那里他不得不承认，就连她闺女比那气度都得少了几分。 如果照他说，这个事儿，确实是老华不对，下面小辈有她们自己的做法，大人如果一直宠溺着怕是不是护着她们，反而是害了她们。 想起刚才白夜跑到他办公室，和他说的一通话，他有些头大，老华虽然鲁莽，但不是粗鲁，他只要一思量就会知道他跑来里面的猫腻。 果然，华老发完脾气，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欧阳锋，眼神儿露出俩个人都明白的意思，但是到没有多说什么。 转过头，看着萧笑，他没有重复之前对萧笑说的话，“不得不说，上次的事情多亏你，国家和人民少损失了财产和生命，所以，我代表所有的人，感谢你。”华老坐在桌子前，双手支在桌子沿儿上，对着萧笑吐了这么一句话。 萧笑有些没有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但旋即又觉得这一切很正常。 虽然她不是为了得到这话，但是仍然很开心能听到如此说，她觉得自己重生的生命，除了为自己的精彩增添了光芒外，真正实现了大爱。 于是，轻轻的笑开“也亏得你们几位长辈们能顶住压力，我知道这很不容易。”她记得曾经有一个拓展训练，俩个对看哪个能从瓶口取得沉浸下去的球，其实不是看谁快，看哪个厉害，而是看其余的人能不能承担。 “这个勋章，是上级颁发下来的，我的意思是以你的一个社会实践论文，被改编的，你不会介意我如此改动吧？”敲着桌子，华团长望着萧笑。 “谢谢。”如果除了特别的护短，不得不说华团长某些时候，是个不错的领导者。萧笑微笑的回望。 “我听娇娇说，你想进军校？”见状，欧阳锋转了话题。 似笑非笑的回了句“欧阳政委，我今年才高一。” 一句话弄得欧阳锋大为不好意思，倒是这一幕愉悦了华团长，让你殷勤的跑过来，看人家不领情吧。 用眼神儿对着对欧阳锋扫了一眼，华团长对萧笑的敌意某种程度也少了一些。 “哈哈，你这姑娘的性子不错，只不过某些时候啊，该糊涂就要糊涂一些。更何况，一辈子的事儿过早的下定论，误人误己啊。”他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萧笑沉稳一笑，对着欧阳锋点了点头，赞同“确实是这样，你看还是个孩子就把事儿定下来，多么仓促和不理智的决定啊！”这句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登时凝注了。 欧阳锋憋住笑，冲着华团长直咧嘴，倒是对着萧笑拐了拐眼神儿，这丫头逞一时之口舌，怕是真的要得罪老华了。老华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心眼有的时候小了点。 果然，华团长本来稍微放晴的脸色，此刻又黑了起来，一副张嘴不是，闭嘴也不是的模样。萧笑刚才的话哪是含蓄，分明就是说他们比她还猴急！ 把勋章和证书以扔的姿势丢到了萧笑面前，华团长再也没有开头。 倒是欧阳锋在其中左右打着圆场，弄得堂堂一个政委和个和事老一样的。 收起了证书和勋章，萧笑倒是拿的理直气壮，这倒是自己应得的，特别是看着那证书中夹的奖金，更是乐得眯了眯眼睛，有钱拿真好。 而华团长看着她捧着钱笑得一副见牙不见眼的模样，气得扭头懒得看这副小市民的模样，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干嘛就非要上杆子接了这个事儿。 而萧笑心里却真的美得很，她很坏的想着，你将我好好一个礼拜天弄得跑来受你埋汰，那我怎么也得恶心恶心你是吧。 最后，欧阳锋看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将萧笑送了出去。 萧笑出了门一扫被接来时候仿佛绑票一般的郁闷，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公车站离着还有段距离，她拒绝了欧阳锋说要派车送她，自己一个人溜达溜达的往回走。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无论是欧阳锋还是华团长都收起原来的表情，一脸肃穆的将原先垂在西面墙上、也就是萧笑所谓的“窗帘”拉开，里面露出一个人头。 年龄大概比华老还要老上一点，一身军装，那张脸则是冷峻异常，清晰的对着俩个人说“就是她” 换来的则是华团长毫不迟缓的三个字“报告，是！” “好，等我通知。”那头断了视讯，换来一片黑漆漆，而这面华团长和欧阳锋则对视着苦笑。 ===== 二更送上。。。还债的路啊，，慢慢修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