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车祸

    “一夏。【】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做好朋友了吗。即使我已经知错。已经现在想着向你忏悔。向你道歉。就因为这一个证书。所以你就选择和我老死不相往來是不是。这样绝情的你甚至让我以为其实在最初的时候你就想要这样做了。只是苦于沒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而已。而现在正好是引发这种状态的一个契机。”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了。或许是因为暂时接受不了那天一夏离开前的那份泠然。所以姜森此时的那份机灵聪慧已经完全和他脱离关系了。就这样大半夜的找到一夏这里來了这样的一个“寻根问罪”、“追根问底”。就算是一时的冲动。却也是一种來之不易的冲动使之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來到这里。

    “姜森。我们挑个时间把证件办一下吧。就看在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照顾上。我们就好聚好散好不好。我不会追究你这样的行为。但是我需要的是你的配合。如果你要是真的还当我是朋友。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一夏此时已经看出來姜森这个时候的來意。话语中带着一些冷硬的同时。眼神都泛着冰凉的寒意。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要在今天。都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刺激。明明都是一个很平凡的日子。可是一个想要和自己彻底的划清界限。另一个这是怎么回事。一夏看着眼前的姜森心中全都是猛然间浮起來的沧桑与疲劳。明明自己在顾准的面前还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现在在姜森的面前。那份被自己努力忽视的委屈就好像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一样。怎么都不能够将心中的这种感伤压下去。

    “一夏。你和我之间现在除了这么一件事情。难道就沒有别的事情可以说了吗。明明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姜森的声音中充斥的都是压抑。而一夏就极力的忍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委屈。因为自己要是现在不能够憋住的话。肯定能够在姜森的面前哭出來。这并不是自己此时想要看到的。

    如果是过去。如果是以前那个时候。自己和这个人之间还沒有变成现在这样在自己看來比较僵持的局面的话。那么说不定自己还能够找到姜森这个人控诉一下现在自己心中的委屈。但是现在却不可以了。可是这种想要依赖的心里还是那么的明显。根本一时半会就改不掉。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你來就是为了想要跟我说这些沒用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一夏随意的将自己的身子转过去。然后语气僵硬的朝着姜森冷冷的说道。因为有着这样浓重的夜色的掩护。所以即使一夏的眼眶中已经泛了一丝委屈的红色。但是姜森并沒有看出來。只是听着她比起平日里更加沙哑的声音。心如刀绞。

    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一时半会中停留在了现在这样的一种比较僵硬的空气中。久久无语。而两个人之间因为处在这样僵硬不流动的氛围中。所以当那辆车子开过來的时候两个人并沒有完全的回过神來。而车子因为急速行驶而造成的轮胎划过地面所发出的尖锐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就几乎在耳旁了。

    一夏看到那辆车子开过來的时候车灯在夜晚是那么的明亮。白晃晃的甚至有一种刺眼的好像是白炽灯一样的惨白射过來。一夏想要挪动一下自己的身子离开这块地方。因为那辆车子的车头就是对着自己的方向笔直的开过來。此时的一夏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姜森。也不想要将目光投向他那边。因为自己此时已经处于一种心如死水的状态中。好奇怪啊。明明觉得这本來也沒有什么呢。可是现在这样的伤怀确实控制不住的溢出來。

    “一夏。以后能不能不要轻易的忘记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其实一直以來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但是我只想要告诉你。我心中最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我一直都忘不了在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是那么的及时。就好像是及时点燃的一支火把。点点光芒照亮了我生命中所有的黑暗。”姜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充斥着一夏的耳膜。

    那么低哑的声音就好像是战鼓声作响一样。一声一声都敲击在一夏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一夏想要用手将姜森嘴巴里溢出來的红色的液体挡住。但是却好像是在做着无用功一样。怎么都挡不住其中涓涓而出的液体。一夏手心全都是红色。她的双眼惊恐的看着面前刺目的暗红色。鼻端全都是血腥的味道。

    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那份深埋在记忆中的场景就这样猛然间出现在了一夏的头脑中。就算自己想要尽力的逃避当初那个少年的死亡。可是当时他的身上那个伤口就好像是源源不尽一样。全都奔泻而出。不管自己怎么样想要尽力的让它倒流回去。但是自己的力量那个时候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分明就不能起到丝毫的作用。

    而此时的那一幕亦是那么眼熟。一夏的手掌颤抖着抚摸上姜森嘴巴里冒着血泡的嘴唇。自己在那一刻不会看错这个男人一手将自己推开时的那一瞬间所表现出來的果断决绝。分明就是想要自己永远都欠着他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清。

    “姜森。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好不好。我们等医生过來。医生來了你就能够好起來了。到时候我们在说话。好不好。”一夏的声音中都是惊恐之际所导致的颤抖。因为现在所发生的情形是自己从來沒有想到过的一种情形。好好的一个人但在眨眼的一瞬间就遭到了这样的横祸。

    而当时车里的情形一夏是完全沒有看清的。那个车灯打得那么亮几乎能够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可是那个车子开过來的方向却是那么的直接。就好像是有目的一样。分明就不是什么意外。一夏的眼睛中哪里还有方才的那股子沉甸甸的死气在其中。看着现在躺在地上这个气若游丝的男人。眼睛中都是不可思议的泪水。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会因为所采用的方法不对反倒招致了你的反感。一夏。如果能够重來一次的话。那么我或许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将你的名字写进姜家的族谱里面。”或许已经是拼尽了最后残余的力气。姜森的声音中慢慢的都是喘息。

    “不。”一夏的神经都有一些衰弱了。因为事情发展的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让自己反应一番就已经造成了现在这副情形。而现在一夏最后悔就是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有那么愚蠢的一种想法。明明自己也是可以避开的。可是却偏偏沒有挪动半步。反而让事情发展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形。姜森直到合住眼睛的时候耳旁就剩下这么一声凄厉的喊声。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急救室的警示灯一下子亮起來的时候。一夏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因为此时此刻根本容不得自己有一瞬间的放松。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处于待定的情形下。而那个人就那么被急匆匆的推进去。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才从安然健康的模样发展到了现在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一夏的双手都是鲜红的血液。这会儿他也沒有那个闲情意志想要去洗一下自己的手。反倒是一旁的小护士看不过去了。拿來酒精棉花细细的帮她大致的擦了一番。要不然一个女孩子这大的半夜的顶着一手的鲜血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怎么都是不像话的。也容易吓到更多的病人和家属。

    一夏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要将手机上那个号码拨出去。可是手指就是怎么都按不对那上面的数字。哆哆嗦嗦的好像是根本都找不到一样。终于讲电话拨出去的时候。听着那边传來的待机声音。一夏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担忧害怕。可是即使这样。这通电话也是要打出去的。毕竟姜森是姜家的人。而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沒理由浅浅和姜爷爷还蒙在鼓中。最起码浅浅也是需要告知一声的。

    一夏从來沒有像是现在这样有这种全身无力而又浑身戳败的感觉。全身都是泛着冷意还瑟缩不停。那一次也是在医院的时候。自己有的都是愤怒绝望。有的都是对于陈方平单手一挥的那种恨意。还有对于自己将一个无辜的人就这样牵扯进來的无力、懊恼、甚至是摸着那个人逐渐冰冷下來的身子的时候那一刻的不知所措。

    但是现在似乎和那会儿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一夏现在更多的就是茫然无措。所以姜浅感到医院的时候。即使她已经在不可思议中跑的气喘吁吁。在看到手术灯在那里明晃晃的亮着。但是首先呈现在心中的更多却是却是对于一夏此时这样魂不附体的担忧。

    姜浅就算是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情况。还有一夏脸上的那种惨白都表明了现在不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