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和他什么关系？
“如果我让你离肺哥远点，你做的到吗？”之前包间里面的气氛大致还算轻松，可随着女人的一句话，又突然紧绷了起来。 我就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呢，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主管这个职务，如果说对我没有诱惑力，那是假的。经过了那晚的事情之后，我现在极度渴望上位，渴望有钱，渴望有身份地位。 但是，我却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 肺爷对我有恩，而且是大恩，如果仅仅为了一个主管的职位，就把他放上了交易的天平，他未免也太廉价了一点吧。 看着这个女人紧紧注视着的目光，我微微笑了笑，语气格外平静：“小姐，你这是在说笑吗？” “谁跟你说笑？！！”女人脸色骤然大变，一点征兆都没有，像是换了个人。此时的她，不像个高贵的公主，而像个张牙舞爪的狮子。 我心中一怔，但是已经做了的决定，却不会轻易改变。 “那我选择拒绝。”我不留情的说道，心中已经预计着结果。 “你就不怕我开除你？”她扬着眉，一脸倨傲。 也就这些伎俩了，我在心中暗自埋汰了一句。 既然对方已经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大不了，就不干了，也正好帮我下了这个决定。想到这，我就索性全说了， “小姐，你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来交易的吗？虽然我穷，我没有钱，但我还有做人的良知。假如，我比你有钱，比你更有地位，我再用双倍的好处让你离开肺爷，你，愿意吗？” 听到我的话，女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受气包一样的我，会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像是一只奋起反扑的兔子。 不过，仅仅一会儿，她就回过神来了，冲我厉声道：“你骂我没有良知？” “我没有这个意思，小姐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撇了撇嘴，就想离开这儿。 再争论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想到这，我就轻声说了句告辞，转过头，就想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女人厉声喝住了。 “等等！我叫你离开了吗？” 女人表情怒不可遏，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对于我的无理似乎格外的生气。 我身子微微顿了顿，转过身去，平静的看着她，却没有了刚刚的胆怯。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以制约我的唯一地方，就在于我的工作，除了这，我和她完全是平等的。 既然如此，失去工作的我，已经没有怕她的理由了。 “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女人站了起来，插着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低下了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不用想，我也知道自己的回答肯定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或者安排，现在的她，需要重新找计策对付我了。 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站在原地等待。 过了半会儿，女人再次抬起头，不过这时候她的眼光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凌厉，反而多了分小女人的柔媚。 她看着我，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最后才缓缓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不禁全身一个激灵，身子也猛地一颤，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女人，刚刚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试探我，或者说，她现在所要问的问题，才是今天晚上最关键的。 她……不清楚我和肺爷的关系！ 就像我不清楚她和肺爷的关系一样！ 到这里，我全明白了，这个女人跟肺爷的关系，就算不浅，但也绝对不会深。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不知为何，竟莫名的有些开心，至少她并非肺爷名义上的什么人，应该也仅限于朋友而已，这样说来，我和她还是一样的。 我全身一阵轻松，随后用一种格外平静的目光看着她，实话实说：“我和肺爷是朋友……” 对，我和肺爷，应该算的上朋友吧，不管他怎么想，反正我把他早就当成了朋友……也许，还微微有些超越了这个范畴…… “朋友？”女人疑惑了一句，语气有些不信任。 但是，我却没有多余的可以告诉她了。 “朋友，就是朋友。我和肺爷是在酒店认识的，他一直都很帮助我。”我耸了耸肩，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但是，这一句话之后，女人却勃然大怒。她双手插着肩，怒视着我，严词道：“张燕，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普通朋友他为你半夜酒店门口蹲人，普通朋友他为你不惜打断别人一条腿，普通朋友他找到我要为你升职，普通朋友……” 说到这，女人言辞凿凿的话，忽然慢了下来，看到我的表情，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此刻的我，已经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眼睛中布满了不可思议。 打断了别人一条腿…… 这个人，难道是那个灰哥？ 虽然我知道灰哥一伙人肯定被赶离了G市，但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离开的。 肺爷给我的感觉，一向有些儒雅，像个文弱的书生，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做出如此狠辣的事情来，我，终究还是不了解他。 “你很吃惊？” “恩。”我轻轻点头。 “这些事情，难道你都不知道？” 听这女人的口气，好像是我引导肺爷这样做的一样，她未免，也太“高看”我一些了吧。 看着女人一副不知道真的吃惊，还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样子，反正让我觉得一阵烦躁，我觉得自己跟她真的没有什么话好讲了。 离开前，我抛下了这么一句话，“小姐，我觉得今天晚上，我把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再见……不，不再见。” 说完，我走出了包间，没有再去理睬那个女人。 离开包间之后，我还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这儿。 彻底的离开这儿，其实酒店的生活，早就让我厌烦了。只是因为早已习惯，所以这种厌烦一直都被我压抑着。今天，经过了这件事，我觉得以后我在酒店的日子会变得更加艰难，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断绝与这儿的联系，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我现在孤身一人，其实去哪儿都可以，何必拌在这风尘之地的。 想通了之后，我换上便服，就走出了这儿。 临走前，我没有和任何人道别，这儿的人，可以算的上我朋友的，只有宝宝一个。其他的与我，都有太深的利益牵扯，我不知道这样的人，还能不能称得上朋友。 走出酒店，我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这个我呆了三年的地方。三年时间，有人走了，也有人留下来了，每每旧人离去，都会有新人前仆后继的填补进来。 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很多人看到的，永远都是这个酒店繁华的表面，却不知道它的里面，有多少肮脏的利益牵扯，它是这个城市最为腐烂，阴暗的地方。 呆了三年，我所了解到的，也仅仅只有冰山一角。 如果说，离开这儿我唯一有些不舍的，就是肺爷了。他帮了我这么多，但是我却没有报答他的机会了，还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在路边站了几分钟，打了辆的，我就回到了宝宝的住所。 我进大厅的时候，宝宝正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进门，她转过头，一脸惊讶道：“燕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啦？！” 我看了眼时间，12点不到，较以前来说，确实有点早，因为我们回家的平均时间一般在1-2点。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无奈道：“以后想晚都没得晚了……” “啊，什么意思啊？”宝宝一愣，随即追问。 这个时候我心情有点沉郁，所以只能跟她讲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料，宝宝听到之后，却一点也不惊讶，同仇敌忾道：“那破地方，我早就叫你别去了，正好，以后我和你都不用去了。” 看着她一脸欣然的样子，我忍不住给她泼了盆冷水，“不去是不去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还得找份工作干着。”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还有一点存款，用到大学毕业没问题，但也不能这么随意挥霍。 这好歹要是有个万一……后果我都不敢想。 “那怕什么，我们家马……”说到一半，宝宝看到我的表情，当即停了下来。 我只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现在确实是有大老板包养，暂时的来说不用担心这些。 但是，这也仅仅是暂时的，等等她这段年纪过去，容颜不再的时候，如果没点好打算，还不得弄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她现在正在好日子，所以暂时想不到这些，但我却不得不提醒她。要知道，她每个月还得给家里寄钱呢，我知道这些年下来，她存下的钱，比我还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