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第一章【面见原空】
艾德蒙一路掠过，发现前往那无名海岛的路上布满了各种高阶海兽以及邪修之辈，这些妖兽或邪修至少也有化神境的实力，少数者更是与他不相上下，却仿佛都在遵循着什么人的号令，竟然平静地呆在一起，没有丝毫的侵扰，令艾德蒙内心感到不可思议。 最终，他穿过层层密密麻麻的封锁，看到了那座海岛，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这里的确是刚刚成型不久的火山岛。 整体还是呈现出黑魆魆的颜色，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硫磺气味。 在岛上，有一座与众不同的光彩结界，结界入口是一座看上去是断壁残垣搭建起来的大门。 那声音一直提醒艾德蒙前进的方向，最后他落在了大门前，看向里面。 那个男子的声音继续响起：「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秘密和真相，你有资格成为我的仆从。」 「不，我可没想过成为任何人的仆从，哪怕是海王。」艾德蒙故作矜持地回道。 「不，你会的，海王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孩子而已。」这声音显得是如此高深莫测，令艾德蒙也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光彩结界释放出一道令人炫目而心悸的能量，让艾德蒙感到恍惚中，仿佛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所吸引，这股能量似乎一直是他所渴求的，如果拥有了它，或许就能……就能实现他的野心和抱负。 艾德蒙整个人走进了大门内的结界中，顿时空间轮转，看似只有一瞬间，对他而言，却仿佛有一万年那么漫长，远远超过了他所修行的时间极限。 这里仿佛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星空宇宙，无数星辰在他身边不断划过，有的起初看上去只有米粒大小，但是擦身而过时，却极为庞大，连神识也无法窥探万分之一。 这种空旷无垠的感觉让他有种穿越古今，来到世界边缘的错觉，终于，在一团深邃散发出阵阵神秘幽光的星云跟前，一名月白僧衣的青年男子正盘坐在其上，早已在等候着他。 「你……你就是原空？」艾德蒙其实早已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其本人。 「不错，贫僧原空，施主便是海王座下四大护法中的海马族的英雄艾德蒙？」青年僧人慢慢睁开了双眼，顿时艾德蒙仿佛看见了雪亮的两道光芒，犹如星辰般璀璨。 原空的大名同王睿一样，早已如雷贯耳，不过世人对他的评价则是褒贬不一，但多数人还是觉得他行事鬼魅，正邪难分。 自从东玄洲大战后，他便失去了踪迹，万仙盟竟然也舍得丢弃了，不知何时便来到了这无尽海，不声不响地居然收留了这么多手下，建立起了如此庞大的势力，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海王是不是在你手里？」艾德蒙问道。 原空摇摇头，见他不信，于是打出一道灵光，顿时浮空出现一副画面，画面中却是海王埃里克与王睿互相见面的一幕，看上去气氛不错。 「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人居然还能坐在一起饮酒不成？」艾德蒙无法理解地质疑道。 原空像是看到了白痴一样，笑道：「这就是你和他们的境界差距，他们是英雄之间惺惺相惜，你只是看到了双方势不两立的一面。」 「哼，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但他们之间必将是你死我活。」艾德蒙嘲讽道。 原空沉默了会，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是实情，这是他们决战前的试探，不过我很看好王睿，所以这一次，死的很可能是海王。」 「是吗？王睿可是孤身一人，埃里克可是这片大海的主人。」艾德蒙显得不太相信。 原空摇摇头，撤掉那画面，随后又从袖口中取出一件法器，法器类似一个天平，仿佛可以称量一切。 又有两道光芒凝聚出来，形成两道光球，一道显露出王睿的样子，另一道则是埃里克。 艾德蒙看着原空将这代表了两位顶尖修士的光球释放了出去，落在天平上，顿时天平法器开始颤动起来，一股股玄奥的力量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逐渐令天平产生上下起伏。 时而，王睿在上，时而埃里克在上，艾德蒙听见原空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因果、什么缘法、什么命运、什么无常等等，总之就像是添油加醋一般，令两道光球的份量不断变化，天平法器则因为份量的变化而起伏，令艾德蒙感到一阵目不暇接。 大约近一个时辰后，天平欺负的趋势终于变得平缓了下来，这时左右两边的高度几乎一致，看来是谁也奈何不得谁的结局。 「唉……」原空叹了口气，手中又打出一道光芒，没入王睿所在的位置，顿时肉眼可见，埃里克开始缓缓下沉，最后王睿在上，埃里克代表的光球则离开了天平，崩碎开…… 艾德蒙不理解地看着他，问道：「和尚，你是不是太看得起王睿了？」 「非也非也，王睿此人，身上有一层不可估量的力量存在，他能屡屡创造出奇迹，大概便是源于此，如此在两者对等相当的情况下，王睿显然会因此获益，最终胜出一筹。」原空收掉了天平法器，解释道。 艾德蒙大笑道：「荒谬，我倒是不信。」 「也好，不如你就在此陪着贫僧，等着这个结果出来吧。」原空也不废话，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艾德蒙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地转身离开，准备告辞，不过他暂时还不敢挑战原空。 可惜，这结界空间内，并不是随意可以离去的，艾德蒙气喘吁吁地兜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地。 「和尚，你真要囚禁我于此？」艾德蒙喘着粗气问道。 原空平静的声音回道：「刚才贫僧以天命称量王睿与埃里克二人的结局，你作为见证者，怎能不在场，况且，只有等到那个结果出现，贫僧才好让你相信接下去的说法，你就耐心在此等候几日吧。」 「不，我可不愿在这里陪着你。」说完，艾德蒙便一个瞬移来到原空背后，一掌拍在他的后背，速度极快。 呯！ 这一掌凝聚了他近九成法力，艾德蒙坚信，即使是埃里克，也不敢硬接这一掌。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