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总会有人看你不顺眼
果不其然，纪非凡同意了她们的请求，毕竟这是她们两个女儿头一次请人吃饭，顺便还叫了正好在路上遇见的秦乱羽。纪非凡将她们带到曲阳城里最好的酒楼里吃了一顿。 吃完后，他嘱咐了好几遍，让纪挽纱好好照顾好纪杞纱，并且也拜托了秦乱羽和苏意闲。 “乱羽、苏姑娘，以后杞儿和挽儿就要你们多多照看了。”纪非凡难舍地说道。 “知道了，姨夫，她们二人，我会好好看顾的。”秦乱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保证道。 “纪叔叔请放心，我也会好好照看好她们的。”苏意闲也回答道。 “那就好。”纪非凡点了点头，说道。然后拿出来两个玉质的牌子，上面刻有纪杞纱和纪挽纱的名字，他将牌子交到纪挽纱的手上，说道：“挽儿，我已经让王管家给你们都开了钱庄，以后每月会将银钱存进去，你帮杞儿收好。” 噗，银行卡都有了？我靠，这时代也太现代了吧。 “嗯，挽儿会收好的，爹等下回去时，也要小心才是。” “好的，爹先送你们去书院，然后再走。”纪非凡说道。 纪挽纱听纪非凡这么说，心里也难受的紧，“爹，你回去后，也要好好照顾娘和弟弟，我和大姐年岁时就会回去的。” “乖，挽儿乖，你和杞儿在这里好好的，你娘就会高兴的。”纪非凡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安抚道。 纪杞纱则一直站在旁边，面上早已没了傻笑，神情也显得有点落寞。 “杞儿，来，你要好好听挽儿的话，别让人给欺负了。”纪非凡向纪杞纱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纪杞纱没有答应他的话，只是乖乖走到了他的身边，靠在他的肩上，这是她在他的面前第一次落泪。 “行啦，我们先回书院。”纪非凡强笑着说。 离她那便宜爹离开已经有好一段时日了。 她现在每日的作息就是早上起床梳洗好用过早饭后，跟着含光和纪挽纱去学堂上早课。刚开始去上早课时，总是有人指指点点，这种事她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随便找个角落生点的位置坐好便是。 早课的内容便是读书，她现在读得书内容差不多和三字经的内容差不多，纪挽纱好像看得又好像是诗词类的。书上的字认识她，而她却又不认识它。因为那字有点像是象形字，但是又完全不像是。 她有心想学，奈何自己是一个傻子啊，一努力看书就有一堆人在那里指点了，害得她都没心情看书。时间久了，她自己都嫌的累了，之后索性就没有再去听课了，直接睡过去算了。 中午嘛，就和秦乱羽还有苏意闲他们一起用饭，他们会讲一些课业上的趣事，然而她又插不进去。 下午的自由选课则是纪挽纱选的，没办法作为一个痴傻的人是没有自行选择课业的机会。她现在就像是和纪挽纱绑定的一样，她在哪，她就在哪。 纪挽纱偏偏选了苏意闲反对的药理课业。刚开始苏意闲还对她生气，最后知道原因后，又和她和好了。 原因嘛，自然是药理课业的人最少，就不会有太多人去关注那个痴傻的人。 可是她却想去丹青课业啊，作为一个自由漫画者，自然是对画画感兴趣啊。 特别是苏意闲老是在她耳边吹那个清水的画艺是有多么的高超，画得画是多么的栩栩如生。 这样的学习生活有时会让她想起自己的从前，只是现在只能以叹息来悼念了。 纪杞纱带着含光正从女房那边回来，一路上她走得悠闲，现在整个书院里的人对于她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现在也算是整个书院里的名人了，面目都是疙瘩，身边整天带着个丫头，这都已经是她的特别象征了，想不被人注意都难。苦也是苦了其他三人，每每一说起她就会提那那三个，还好那三人在自己的课业里都很优秀了。 不过，现在她不想那么快就回去药理堂，实在是在那边太无趣了。因为只要她不出乱子，纪挽纱就会安心地研究药书，根本没空搭理她；含光也是，一回去就去看书去了。那她只能发呆，一点乐子都没有。 “秦乱羽，你去哪里？”这时，一道清晰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沉重的脚步声以及跑步声。 “先生，乱羽自知课业太差，跟不上先生，所以以后先生的课业，乱羽就不来了吧。”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隐含怒气，但是语言却也十分的有礼。 “秦乱羽，你闹什么脾气？我又没有说错，我让你离那个傻丫头远一点，省得你被她给带坏了。”那个女声声音响了起来，生气地说道。 呃，什么鬼，怎么什么事情都会和她扯上关系？ “呵，先生，那个傻丫头是我表妹，我和我表妹在一起有错吗？”秦乱羽脾性有点忍不住了，并反驳道。 “那你看看你这次的题术，答的题术有多少是对的？” “先生，题术答不出来是我的自身的问题，又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摊到我表妹身上，我大表妹又做错了什么。”秦乱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表妹表妹，你整天嘴里都是你的表妹？”那个女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那先生希望我嘴里喊得是谁，是先生么？”秦乱羽气极反笑道。 “你。。。”女声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呃，这剧情发展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啊，按这对话来说，难不成那个先生喜欢我那个二表哥？嗯，既然这事儿都和我有关系了，那我就应该好好在这里听听。纪杞纱为自己找了一个不回学堂的理由。 但是有人却快了她一步。 跟在纪杞纱身后的含光听后，感觉有点生气，自家小姐是痴傻的，但是什么脏水也不能就这么泼上来啊。她拉起她家小姐的手，往来声处走去，直到看到了那里的两人，才隐隐喊道，“表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纪杞纱真想拍一自己的额，她当然知道含光是想干什么，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护主了。她只好默默跟在含光的身后走了过去，带着招牌傻笑向他们二人走去。她看到那二表哥与一个年纪与她们大不了的女子对立着，她二表哥神态气愤，那女子表情看起来有点生气，但是脸上却有可疑的红韵。看这红韵，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秦乱羽听到声音后，皱了皱眉，毕竟自己与先生吵闹这样的事情被他人看到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他转过头，发现是纪杞纱她们后，神色恢复了往日的爽朗，语气不由变得温和了许多，“杞儿，含光，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个女子见有人，起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似乎发现来人是纪杞纱他们，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纪杞纱，眼里又露出丝丝不屑来。 纪杞纱觉得有点刺眼，她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最多就算个小跟班而已，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么。纪杞纱不爽了，也许是这段日子太安逸了吧，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对。所以她心随意动，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然后向秦乱羽跑去，抱住了他的胳膊，脸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二表哥，纱纱好无聊，快陪纱纱玩好不好。” 含光本来还在想怎么回复表少爷的话，总不至于说是自己听到有人说大小姐坏话所以就气愤地上来了？只是这边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大小姐就从自己身后走了出去，然后说了那么一句让她惊讶得整张嘴都合不拢了？ 秦乱羽也很吃惊，往日里自己确实经常和纪杞纱们在一起，可是纪杞纱就像个娃娃般跟在他们身边，傻傻地笑着，听着，却不会去回应他们所说的任何话。含光还说可能是来了陌生的地方，她还不习惯的原因。 纪杞纱呢，却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为，还真有点像是小三的作为，好像是在原配面前炫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