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心难测

    白羽悄悄的抹了一下眼角说：“那个孩子…不会就是烟云吧？”烟云也愣住了，艰难的说：“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九长老复杂的看了烟云一眼说：“嗯，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我带着你的胎盘找了五年，终于找到了你，我折磨你，是要让你体会你母亲的痛苦，折磨完之后，我就送你去见你母亲。”

    秦凡看着九长老说：“你这么做，难道就不自私了么，你凭什么决定他人的命运，更何况烟云是你心爱的人的孩子，你这么做，想过已故的人的感受么？”九长老癫狂的说：“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让她们在阴间团聚不是更好么？”秦凡淡淡的说：“万一她早已经投胎了呢？”

    九长老一愣说：“不可能！”秦凡手腕一动，白光闪过，哭丧棒出现在了秦凡手里，秦凡看着九长老说：“这是白无常七爷的东西，你应该能感受到，我是七爷的阳间传人，他是八爷的传人，相信地府的事情我们比你要了解，她已经去世十多年了，现在早已转世投胎了，你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九长老眼里一下失去了神采，又哭又笑的说：“这么多年了，难道说我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都白做了么？那我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我五年走遍了小半个国家领土，终于找到了，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烟云看着九长老说：“不，不是这样的，起码你让我知道了我的母亲是谁，知道我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母亲，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一切，也不光是为了我母亲，也一样是为了你，你如果没有遇见我母亲的话，你现在活的一样没有意义，难道你们出去收集灵魂就比现在好了么？你起码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这不是没有意义的，每个人存在的价值都不一样，但你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肯定要比做邪巫师要有价值的多。”

    九长老低着头说：“呵呵，你这丫头还挺会安慰人的，我活了六十多年，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巫术和你母亲，你还真的有些你母亲不具备的特质，比你母亲要会说的多。”九长老看烟云的眼里，竟然多了些赞赏。

    烟云看着九长老说：“我从没见过我的亲生母亲，也是今天才知道了我母亲经历了这么多，从某些方面来说，你是我在这里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想叫你一声，父亲！”说完之后烟云跪了下来。

    九长老看着烟云，眼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犹豫的向前走了一步，又犹豫的退了回去，烟云跪着对九长老说：“我虽然没见过我母亲，也是第一次见你，但是这份感情是抹不去的，你为了我母亲所做的一切，值得我这么称呼，你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多一个女儿不好么？更何况，还有我母亲，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我作为她的女儿，理应为你尽一份孝道，相信我母亲也会同意的。”

    九长老看着老泪纵横，激动的说：“孩子！我有孩子了！”烟云起身冲了过去，九长老也走出凶地，抱住了烟云，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透露出来的感情要比亲生的父女更加深刻，秦凡看着九长老摇了摇头，不管这个邪巫师多么的冷漠，终究还是个老人，一个可怜的老人，凡是老人，都挡不住孩子的诱惑。

    烟云看着九长老说：“父亲，以后孩子为你养老，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怎么生活，我都陪着你，我希望你能带我去祭拜一下母亲，然后和我再讲讲你们的故事，和你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九长老激动的点了点头说：“好！好孩子！”

    烟云转身对着秦凡和白羽说：“谢谢你们，让我能和父亲团聚，我受到了那些痛苦已经不重要了，和我父亲母亲相比，那些都不算什么，我就留在这里陪我父亲了，今天麻烦你们了，我下山之后，会把你们的酬劳打过去的。”白羽还想说些什么，被秦凡拦住了。

    秦凡点了点头说：“那就恭喜烟云小姐了，我们也累了，就不打扰了，有机会再见吧！”烟云微笑着说：“嗯，我会记住你们的，你们永远是我的朋友，以后有我能帮到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柏淞，你和他们一起下山吧，和公司里交代一下，我过些日子会回去的。”柏淞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还在为了蓉蓉而伤心。

    柏淞陪着秦凡白羽下了山之后，秦凡对着柏淞说：“别伤心了，活着的人要比死去的人更值得珍惜，我们就先走了，记住了，有事就打电话。”柏淞点了点头，勉强笑道：“我知道了，再会吧！”白羽拍了拍柏淞的肩膀说：“兄弟，保重！”说完转身和秦凡上了车。

    车子发动之后，白羽点了根烟说：“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吧！”秦凡叹了口气说：“我们都上当了啊！烟云这个人，看似简单，实则无情，她看见九长老情绪转变之后，眼里立刻没有了伤心的神色，要知道，山鸡尸骨未寒啊！她之所以认九长老为父，是因为九长老的实力，如果我们和九长老打起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没有任何好处，可这样一来，她多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帮手，以后在商场，谁还能竞争得过她？”

    白羽听完说道：“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哎！真为山鸡感到不值，人心难测啊！”秦凡说：“起码山鸡死的时候不知道，在他死的时候是幸福的，还有九长老，就算是被骗也心甘情愿，起码到老了还有个念想。”

    白羽回头看了看那座大山，那座山里，埋葬着一个为爱而死的男人，那座山里，有一头通人性的巨猿陪伴着一个花季少女，那座山里，有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和一个风烛残年的邪巫师。

    秦凡开车上了桥，白羽也回过了头，桥对面上来了一辆白色的厢货车，直冲冲的对着秦凡撞了过来，那辆厢货车行驶在两条车道中间，秦凡避无可避，一狠心把油门踩到底，也对着厢货车撞了过去，白羽眼看就要撞上了，对着秦凡大喊：“一起跳车！一！二！三！”说完之后两人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轰！”厢货车狠狠的撞在了秦凡的牧马人上面，两辆车瞬间起火，紧接着传来了爆炸声，白羽和秦凡则一人一边跳下了河，而那辆已经变的残破的厢货车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出了一个身上还着着火的人影，那人影如同机器人般没有知觉，看了看早已没有人影的河面，那道人影身上瞬间火光大放，随后便化成了灰烬。

    秦凡跳下桥之后，很不巧的撞在了水里的石头上面，当时就晕了过去，秦凡只感觉好像有人救了自己，费力的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头疼的要死，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随后秦凡又晕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秦凡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像有人在自己身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