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玉楼春

    陆飞心想来了，果然是要词赋，只是这种要法却让人难以拒绝。他来之前已想了几种方式要拒绝掉，此时却全无了用处，心中苦笑，道：“那我便献丑了。”

    他忽闻到一股淡淡药味，这药味夹杂在楼上熏香之中，很难闻出来，但他一向鼻子灵敏，因此闻出这药味。好像是在梦仙身后隔间里传来，难道里面有人，还是这梦仙受了伤？

    “不过这首词，奴家却要说个立意，便以这春天和这高楼作上一首如何？”

    金喜乐嚷道：“你这题目太也刁钻，本来能作出一首好词就难，你又是春又是楼的，让南宫兄弟怎么作？”

    陆飞回想一下，心中暗叫惭愧。

    “那我便作上一首。”

    梦仙惊道：“这么快就作好了吗？”

    其他几人互视一眼，也都是震惊之色。

    梦仙急步走到一几案前，上面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

    “《玉楼春》：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众人忍不住喝彩。

    梦仙记完，目光灼灼看着陆飞：“南宫公子出口便是绝好之词，真令奴家佩服。”轻轻拍了拍手，四个小丫头出来，开始摆酒上菜。

    卫同庆嘀咕道：“作好了词，才肯给我们上酒菜。”

    四个小丫头铺排好酒菜退下去。又走出几名女子，与那梦仙打扮相似，都执了丝竹管弦乐器。乐器声响起，梦仙起身边歌边舞，歌词便是这首《玉楼春》，她已背了下来。曲调奇异，几人从未听过，动作婉转柔美，又活泼欢快。几人看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

    梦仙围绕陆飞而舞，动作妖娆妩媚，做出种种诱人姿态。

    陆飞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香味，只觉一股热力从小腹之中腾腾升起，心中焦燥，莫名生出种种强烈欲望，强行忍耐。幸好穿的衣服宽大，看不出来。

    梦仙一曲舞罢，众人纷纷喝一声彩。

    陆飞强笑道：“梦仙姑娘果然色艺无双。不过我现在有些不舒服，要先告辞了。”

    梦仙微笑道：“好不容易将公子请来，怎么这就要走？”

    陆飞微微弯了腰站起，便要走。

    齐如意笑道：“梦仙姑娘还是别留南宫老弟了，他这疯症或许又要犯了，到时咬你几口大为不美。”

    其他几人看陆飞额头满是汗，果然有些不正常。梦仙虽尽力不冷落了几人，但她跟陆飞一唱一和，几人都成了陪衬，现在主角要走，因此也都告辞。

    陆飞下楼之时似乎听到里间传来一声轻轻咳嗽，其他几人均未注意，仍嚷嚷着议论。他心中想到果然有人，不知是谁躲藏在里面。又想到似乎自己多虑了，或许是那梦仙的亲人受伤或生了病在里面歇息。

    路上几人打趣他，说他这么急着走，本来以这首好词，有可能今晚一亲芳泽的，却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

    陆飞一路压制着那股邪火，心想：“难道她身上那是特异的春药，不然我闻了几下怎么变成这样，但其他人怎么又没事？”

    小环和几个丫头还未睡，忙在木桶中倒入热水，服侍陆飞洗澡。刚脱了衣衫，小环见他那处昂大立起，心中砰砰乱跳。那三个小丫头见了亦有点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小环道：“你们三个刚才还嚷着困，那去睡觉吧。我来服侍公子就行了。”三个小丫头听了大喜，打着哈欠连忙跑了。

    陆飞已坐进木桶，说道：“你也去睡吧，我自己洗。”

    小环道：“待奴婢换身衣服，为公子搓背。”陆飞正跟种种绮念斗争，下意识点了点头不理会。过了会儿门被推开，他转头见小环走进来，身上披了一件艳红轻纱，更衬的肌肤似雪，若隐若现，增添了异样诱惑。她脱了鞋子，赤脚走过来，站在身后为陆飞搓背。

    陆飞闭上眼睛。小环给他搓洗了背部，又为他双肩揉捏，慢慢将滑腻的身子在他身上挨擦。陆飞欲念再也难以压制，一把抱起她放入木桶。

    小环惊呼了一声，低声道：“公子轻一些。”她痛得紧咬下唇，身子僵硬发抖，陆飞越发兴奋。

    雨散云收，那一缕残红已消融水中。陆飞见她眼泪汪汪，道：“对不起，弄疼你了。”小环摇了摇头，无力地趴在他背上，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她站起身来，双腿仍有些颤抖，服侍陆飞擦干身体，换上衣服睡下，躺在他身旁幽声道：“小环将清白身子交给了公子，还望公子以后记得今日，莫抛弃小环。”

    陆飞此时已清醒过来，心想：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这醉生梦死的环境影响，可笑我以前还嘲笑古代的那些公子哥。

    他抚着小环光滑细嫩的身子，柔声道：我不会辜负你。心中暗叹：万花丛中过，终究不能片叶不沾身。一夕春风无度。

    第二天陆飞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小环已早早起身，指挥小丫头干这干那，俨然女主人身份。

    陆飞倒不觉疲累，只感觉神清气爽。小环伺候他吃过饭。

    他闲来无事，用木炭削笔，信笔在白纸上写记得的几首词。小环坐入他怀中，圈着他脖子撒娇要他写的那几首词，说要替他好好保管。陆飞便给了她。她小心翼翼整齐叠好放入怀中，如宝贝一般。

    陆飞又找了一些词赋来读。小环不敢打扰他，心想公子这一场病，竟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虽偶有犯病，但似乎在越来越好，并且突然开了窍，变得才华横溢。看来我小环是有福之人。

    她嘱咐三个小丫头好好看着公子，服侍好他，不要贪玩乱跑，否则被她看到就是一顿鞭子。几个小丫头答应了。

    她悄悄出了门，来找在南宫平生母手下做事的一个得力仆妇，先拿了几粒碎银子塞进她手中，红着脸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那仆妇将碎银子揣进怀里，眉花眼笑道：这可是喜事，小环姑娘是要高飞一步了。这种喜事，当然要告诉夫人，让她也高兴高兴。你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