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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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叽来磨叽去的,小心美丽将来被狼叼走,后悔来不及,真是替他着急! 顺其自然,坚决不推美丽进火坑,郑母态度坚决,不同意媳妇抛头露面,儿媳妇就该相夫教子跟她似的,对她这个儿子的顶头老板,说话硬气,别掺和家事。 说她撒泼耍赖,真是半点没有,笑得温婉端庄,只是说起话来,可这没那么软和,反倒是透着强硬的做派,不用说郑家当家做主的铁定不是郑父。 “婆媳若是有矛盾,郑雄夹在中间为难,我是不想的。不是我老顽固,只是美丽真不合适。” 郑母拦住她,苦口婆心,又是抹眼泪又是摆事实说道理的。 别的暂且不论,她真是个固执的老太太无疑,美丽若是嫁过去可有苦头吃的。 老太太专程来找她,目的不言而喻,林秋咬着牙,只觉着头疼。 老太太掌控欲强烈,美丽惯是个有主见,婆媳住在一起,没矛盾,谁信!与其说美丽抛头露面叫她不喜,不如说她就喜欢弱弱的小姑娘,强势的她不感冒。相夫教子不相夫教子的,不过是借口,美丽不可能辞职不干活。 美丽不同意,郑雄惯是个有绅士做派的,两人越走越远在老太太的谋划中,不逼迫郑雄,不妥协,老神定定等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模样真不怎么讨喜。 不怕公婆耍流氓,就怕公婆有文化,段数高的叫你根本不敢造次。 哪怕斗得过,谁会乐意,回家就斗得天昏地暗,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找罪受。 郑雄和美丽现在不合适,若连郑母这座小山峰都不能征服,将来的路怎么走! “你可别胡说八道,别老想着撮合两人,明不明白?这事真心没那么简单,没有被婆婆刁难,你不懂那日子多难过。婆婆就跟班主任似的,她说东你往西不合适,惹她不高兴,小心她给你小鞋穿,只是班主任双休不管你,放假不管你,毕业后不管你,婆婆见天盯着你,若是不喜欢你,见缝插针找你麻烦,想方设法挑拨离间,欺负你的办法多的是,四处宣扬你是懒婆娘,叫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秋率先打预防针,合不合适,真是难说,她是撒手不管,顺其自然。 夏依颖冷静下来,不像之前那么斗志昂扬,撮合的冲动来得快去得快。美丽会来事的,她是喜欢的,撮合的本意是无外乎叫她幸福,若是推她进火坑,她不乐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是有点霸道,可不是不讲理的。 事到如今,只能说成不成,全靠郑雄努力。 若是不能成,只能说郑雄没能耐,怨不得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这么大好的机会,不能把握,只能说郑雄美丽有缘无分。郑雄搞不定郑母,有什么资格说可以给美丽幸福。 美丽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水红的洋装,双腿笔直修长,站在那宛若精致的画卷。她正有条不紊地指挥店员办事,见林秋夏依颖过来,忙亲亲热热凑上来。 “林秋姐,万幸宋团长没事。”罗美丽揽着林秋的胳膊,眼底闪着泪光,满满的对林秋的心疼,她当林秋是好jiejie,宋团长出事,她格外痛心,现在知道是虚惊一场,她别提多欢喜。 林秋笑笑,话语叫夏依颖截过去。 “这花谁送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夏依颖指着鲜艳的花朵,眼底透着好奇,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没准是她的暗恋对象送的,漂亮姑娘有人追,实属正常。 只是心疼郑雄,美丽有人追,有人能欣赏她,郑雄岂不是没戏。 难怪林秋说少掺和,事情真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知晓,别的人根本不适合掺和。 不是她不帮郑雄,这事真是没法帮! “这破烂花,叫人头疼!人傻钱多的家伙送的,华而不实的玩意,有什么可喜欢的。实在是烦!”罗美丽皱着眉,花束被她随意抛掷在桌上不管不顾的,花朵虽美丽,却不得她心。 牛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叫她苦恼! “玫瑰花,少见着呢!送玫瑰花,想想就觉着浪漫!”夏依颖轻嗅玫瑰,陶醉于其馥郁的芬芳。 别说什么浪漫不浪漫,她就是觉着这是在作践东西,华而不实的追求者,不看也罢。 若她有这闲钱,宁愿将她捐给震区或者福利院什么的,绝对不会拿来买什么玫瑰花,玫瑰价格昂贵又不能拿来吃,她不喜欢。 玫瑰不过是占着稀有的便宜,模样与月季蔷薇什么的,差别不大。 “依颖姐若是喜欢,尽管拿走!”不喜玫瑰,不喜玫瑰的主人,想想就叫人头疼脑热的。 花里胡哨的男人靠不住,叫她不喜来着。 “就这么讨厌花的主人?” 罗美丽眼神徐徐撇过来,对上的是一双干净含笑的眸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好奇心害死猫!”林秋戳戳夏依颖的腰肢,叫她收敛点儿,别刨根问底的,傻傻的追求者,犯美丽忌讳不自知。 玫瑰,想想就觉着没戏。美丽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人,这个追求者肯定没戏。 追求者没戏,郑雄八成也没戏,喜欢是喜欢,可抗争的力度,着实小,她不是不知道郑雄喜欢美丽,可这喜欢现在看来有点浅薄。 没能抗争父母,叫母亲同意他追求美丽,没能打击情敌,半点不紧张,真以为美丽会在原地痴痴等他!凭什么痴痴等他! 林秋慢慢懂得美丽的无奈,不是她心狠,只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是她郑雄没感情,只是她害怕没有保障的未来,在郑雄身上,没瞧见幸福的曙光,或许追求者未必是美丽的归宿,可郑雄或许真不是适合美丽的人。 “不是别人,林秋姐依颖姐认识的,是郑雄,你说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收到玫瑰花和巧克力,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罗美丽眼睛一亮,闪过温润的亮光,“你说他是不是中邪,怎么就这么邪门来着!” 罗美丽发懵,郑雄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这送玫瑰送巧克力的举动实在是诡异,心怦怦乱跳,不是因为惊喜,纯粹是被吓的。她差点儿就拿白眼儿翻他,是不是脑袋没清醒,没缓过来。 惊吓,大大的惊吓,玫瑰花是郑雄的手笔,真是榆木脑袋,玫瑰花浪漫是浪漫,可根本不得美丽喜欢。 只是没准有戏,说着不喜欢,玫瑰花可没扔,可见是舍不得。若是真不喜欢,玫瑰花早就被毁尸灭迹,美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美丽越说越来气,眼睛几乎冒火,“郑雄实在是糊涂,花大价钱干没谱的事,简直是……” 顾及林秋和夏依颖在现场,美丽到底强忍着没当场发作,只是又是心疼又是怅惘的,可半点没遮掩。 林秋瞧出来美丽在动摇,嘴上不说心底没准是重新接纳郑雄,这不心疼玫瑰是面上的事,心疼郑雄的口袋才是真。 若是没有郑母从中掺和,郑雄美丽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怕将来谁跟不上谁的步调,不怕没有共同语言。只是出现郑母这么个变数,事情就难说起来。 到底搞没搞定郑母是关键,若是没有,在一起照旧不靠谱,不是林秋没事找事,故意咒美丽郑雄俩。实在是老太太真不是省油的灯,婆媳矛盾难搞,她不想美丽后悔,不想美丽受蹉跎。 挤兑泼脏水,撒泼耍赖,郑母真没少干,怕林秋掺和,特地找她剖白内心,但凡她对美丽疼惜点儿,不会叫郑雄叼走美丽。
郑母是个好相与,真是天大的笑话。 美丽不搭理郑雄,强硬的做派,就是要逼着郑雄表态,和稀泥在她这行不通,若是不说出清楚,将来她嫁过去,婆婆作天作地的,她可真没法忍。 “郑雄究竟怎么说的,我给你做个参谋,婚姻不是儿戏,你俩的事,我本不想管,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爱掺和情侣间的事情。” 林秋承认她懒,别人夫妻间的矛盾,她能躲就躲,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只是美丽的事,她想给个参谋,女人容易被情情爱爱迷住眼,一时冲动,一生悔恨,林秋不愿美丽为不成熟的决定后悔。 “郑雄没说,我光顾着生闷气,没怎么搭理他!”若是罗美丽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瞄着地板,这话的说服力会高点。 林秋一点不留情面地戳穿她,“郑雄到底怎么想的,做母亲的肯定犟不过儿子,若是真有心肯定不会叫你失望的。你俩的事,爱咋的咋的,我不掺和。” “林秋姐,你别对我失望!”罗美丽揪着林秋的衣摆,可怜兮兮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林秋先说是给点参谋意见,现在猛的改口,说不是对她失望,她不信。 “我失不失望,无所谓,过日子的是你不是我,若是郑母没有半点改变,撕破脸皮的你俩怎么处。斗得你死我活,你乐意么!”蔫蔫的美丽,可怜是可怜,只是林秋没心软,若妥协可以解决矛盾,闹得那么难堪是何必。 别真巴掌甩到脸上,人才长记性!巴掌甩脸上,多疼啊! “急什么急,日子过得那么憋屈做什么,谁离谁不能活啊!你态度硬点儿!”夏依颖指着玫瑰花,脸刷地就撂下来,“做什么委委屈屈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妥协什么!妥协!郑雄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么,无非是两头不想得罪,两头都不得罪,哪里的那么多的好事,到时候肯定你受夹板气!你爹妈养你,就是叫你去瞧婆婆脸色的!真是糊涂蛋!凭什么全天下的好处,叫男人占去,委屈求全的就只能是女人!” 罗美丽被夏依颖耿直的教训,训得哑口无言,夏依颖拉着林秋就走,任由美丽苍白着脸色。 罗美丽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眼睛花得几乎看不清。 “我……我只是有点心软,真的是有点心软。只是若是现在妥协,我做的努力岂不是笑话。” 她是个自私的人,真的做不到被打左脸半点不计较,又伸过去右脸,任由郑母左右开弓。 她承认收到玫瑰花与巧克力,她心乱得要命,女人受不得甜言蜜语,心里甜丝丝的,她不否认。 她不傻,好在她不傻,糖衣炮弹她不吃,郑雄勾勒出美丽的图景,她不信。 ** “说是要送做堆,现在怎么巴不得拆散美丽和郑雄。”林秋只是疑惑,依颖态度为何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夏依颖捅捅林秋的腰肢,翻个白眼,大大咧咧的,“郑雄态度不行,走捷径抱得美人归,我不同意,若是真心疼美丽,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妥协的为什么非得是女人!” 内心里,她相当抵触女人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女人天生低男人一等,凭什么!郑雄自以为是的好,真的是没什么可稀罕的。 美丽差他那点儿玫瑰花么!真的不差!若论谁手头宽裕,美丽手头可比郑雄来得松快! 谁离谁不能活啊! 林秋按着眉心,郑雄到底什么意思,大男人磨磨唧唧真没劲,若有心就趁早搞定母亲,若无心就别祸祸美丽。 想到这,林秋示意夏依颖汽车改道,不回家,不说明白这事,她心中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