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娇俏毒女谈酷刑
曲引的悲惨下场，让这当阳百姓出了口恶气。经历了兵祸的苦楚，当阳城中无不怀念刘易的好处来，现在由其侄子当上县令，百姓“爱屋及乌”自然也是十分拥戴。 县衙后院吵吵嚷嚷，放了些氏族乡人的代表进来悼念刘易。关凤懒得去应酬这般琐事，指派赵晴、伊柔前去代为帮忙cao办，二女也有念恩之情，陪着前来之人哭得个“梨花带雨”。 诸葛果本想找伊柔、赵晴缝补衣裙，见此情况，也只好躲在房间，找来颜色各异的丝线，用她并不娴熟的女红，给破洞绣上一朵怪异的花朵。 打下小小的当阳，城中能驻兵超不过五千，其中还需要收治伤者千余，余下的大部分要驻扎城外“望城山”大寨。荆州大军的事情就全落在王甫等人身上，王甫把大部分粮草留在“望城山”让赵烈、黄栋督守，调辛科到当阳主持城防。向宠、邓艾来回跑个不停，调运物资器物，整编队伍等一摊子事忙的脚不沾地，连荆保也被喊出去带着连弩卫队收集连弩的箭矢。 太阳高照，关凤睡了个饱饱，门口亲卫才告知大厅王甫等人求见。关凤不免责怪为何不提前叫醒，亲卫答曰：“王参军知关将军征杀劳累，故此吩咐不必打扰。” 关凤听了好笑，自己几时劳累过，也不多计较，收拾妥当，出到前厅。 看见关凤到来，一同和王甫等候的刘邈口称“下官”也来参拜。免了客套，关凤上座，忙问有什么事情。王甫答：“时已金秋，田地里稻谷待收，昨日一战，徐晃丢弃粮草无数，怕其祸害乡民，将军须助百姓颗粒归仓。” 关凤听了，反问：“曹cao自诩仁义，怎会派兵抢粮？” 刘邈在一旁插言：“曹兵大举在外，所在之地，必会收取课税，受粮草困苦之下，不免心生恶毒。况断其粮草来源，必可使其早日退兵。” 刘邈说完，王甫帮腔：“刘县令所言不差，守粮之举势在必行。” 关凤见二人说得在理，只好对王甫道：“如此，就请王参军及刘县令cao劳此事，但宜城尚在危急，又该如何援救？” “事有缓急，宜城粮草充裕，城池坚固，薛举鹏尽带‘翱凤’精锐，一月之内，暂可不忧。况派兵收粮，也是解宜城之危。只等子均（王平）前来，才有兵将足以调配，以图北伐。” 关凤虽担心宜城的关婷，王甫如此一解释，稍稍心安，也只好答应按王甫、刘邈的意思照办，正想着自己可以偷得数日休闲时，王甫又道：“东吴潘璋，阻挡荆州要道，如跗骨之蛆，不得不除，此一路，怕只有关将军亲自率军前去征讨。” 潘璋的武艺，荆州时王甫得见过，其后还有周泰，若是单打独斗，关凤麾下无人可以匹敌，为免去后顾之忧，王甫只能请关凤出马。 “呃……，那就请王参军周详安排，灵玥好适时出兵。”关凤也只能如此回答。 王甫见关凤从善如流，心中佩服，赶紧回答：“当阳之事，国山只需万人兵马，余者皆由将军调遣。” “当阳之事不可大意，此番出兵，我……呃，就让‘师友祭酒’挑选兵将随行。”关凤不知道如何调兵遣将，想干脆把这事情扔给诸葛meimei。 补好衣裙的诸葛果刚进大厅，听见关凤此言，倒也高兴异常，咋咋呼呼和王甫探讨出兵事宜。 等二人商议完毕，王甫、赵晴留在当阳主持秋收和征运官粮，辛科领兵五千守城并协助王甫。向宠则要整编降卒新兵，以“望城山”大寨为本营，领赵烈督守此地，同时负责粮草安危。关凤带诸葛果、伊柔、荆保讨伐潘璋，另有黄栋押送辎重相随。等王平前来后，再分兵驻防，王甫自会领兵与关凤汇合，联系马超后一同解救宜城。 如此决定，关凤自然首肯。诸葛果早受不了后院的哭哭啼啼，催促关凤立马动身。收拾妥当，正欲出门时，有探马汇报，说是有房陵方向，数十骑人马往当阳驰来。 不知是敌是友，为了稳妥起见，王甫忙令辛科率领五百人到城外设伏。 一个时辰后，辛科自西城押着三十多个狼狈不堪的人入城。为首者乃上庸叛臣申仪，后面灰头土脸的则是他的随从。房陵守军被申休策反，刘封连夜收复房陵，申仪侥幸逃出，只领数十人，往当阳而来。原以为到当阳能投奔徐晃，却不料还没到城下，就被辛科围了个水泄不通。申仪带领的部曲随从连日逃命，都已疲惫不堪，全无战力，周围荆州兵十倍于己，也只有下马受绑。 关凤一听，又捉住了叛徒，感叹这中华自古以来，最不缺的就是汉jian了。心中虽鄙夷，但身为主帅，职责所在，也只好令人带上申仪到县衙盘问。 申仪被推搡厅中，却立而不跪，面色坦然，不似软弱之辈。旁有军士斥喝，申仪只答曰：“罪在申某一人，杀剐任由处置，一干随从皆已降之，勿使刘备假仁假义更虚，望善待之。” “大胆狂徒，口出不逊之言，直呼汉中王名讳，已是大罪。”王甫被申仪之言气的大怒，出口大骂，申仪却脸向一侧，置之不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诸葛果看的更是恼恨此人，见此境况，想起昨日之事，转头问刘邈：“刘县令，那叛臣曲引可曾得死？” 刘邈也被申仪的举动惹怒，陡然见诸葛果这般一问，那有不领会意思，答道：“叛臣曲引，身受一百零七刀，幸备有盐水滚油，才使其苟延残喘至半夜，眼看将死，这才命人断其筋骨，使其冷水浇醒，才活剜其心，已然罪有应得。” “哎！这曲引太过羸弱，活剐一百多刀就受不了，要是像申仪这般精神，估计割上千把刀也会活蹦乱跳，然后断其手脚，裹上精盐，放入大瓮内，灌入酸水，说不定还能活上三五年。”诸葛果的这般话，不仅说得申仪心惊，连在座的无不咂舌，都觉得背后凉意顿生。皆眼光齐刷刷看向这俏丽可人的诸葛果，怎么也不相信如此恶毒之言，自此女口中说出，顿觉得诸葛亮养了一个“小魔女”。 关凤听到这里，也知道诸葛果的用意，便起身离座，慢悠悠的走到申仪身旁，轻声说道：“如是三五年嫌短，我还会再给你想办法。” 申仪此时浑身发抖，关凤添上这温柔的声音，无疑是恶魔搜魂，大叫：“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恶毒之……小妖女……” “活上十年如何？”关凤冷冷淡淡的问话，在申仪听来，犹如万蛇噬心。 “你……，哇……，我亦知错，求关将军给申仪一个痛快吧！”看着关凤毫无表情的虎皮面具，想起曾经荆州的吓人传闻，申仪彻底崩溃，跪倒在地。随后王甫询问其上庸、房陵之事，申仪惊恐万分，如实一一道来，随即认罪画押。 得知上庸诸郡无忧，众人大松一口气，此时，关凤得意地转身：“王参军！” “在！” “此贼便交予你处置。” 王甫答：“遵命！”随即命人将其带下，回头给关凤谏言：“此叛逆之贼，虽已然认罪，但申家世代盘踞上庸，如何处置，需要稳妥才行。以甫之意，不如押至上庸，助其申休威望，留等其家族决断，也好收其人脉，以免后患。” 关凤听的如此复杂，只言道：“既然交与了你，关我什么事？”说完了出大厅。众人望着关凤和诸葛果的背影，想起二个女子口中恶毒酷刑，尚心有余悸。 关凤看见秋日艳阳天，徐风轻绕，拒绝了刘邈率队送行，带上诸葛果及柔儿，领了连弩卫队与亲卫直奔“望城山”大寨。入寨后宣布将令，邓艾欣然不已，领命安排出征事宜而去，向宠、赵烈也出大帐配合，划拨兵士、物资交割，留下关凤无事，在大帐中拍打蚊子。诸葛果也觉得无聊，建议关凤提审李邹，再玩一玩上午吓坏申仪的游戏。关凤心动，正欲传令，此时却有信差来禀，言及荆州有讯，递上两封书信。 关凤展开赵累所书，先是替关羽褒奖了关凤攻下大寨，灭了曹军锐气。对于当前探知曹cao大军前来的军情，关羽早至书成都，建议魏延出汉中，张飞出巴中，去牵制驻扎陈仓的张郃，不让使其南下。对于东吴出兵sao扰，也准备派廖化出兵葫芦谷东，牵制周泰。知道了关凤令王平协助北伐，已调白帝城的傅彤领兵前来助守荆州。 如此缓慢的讯息，关凤摇头，通讯不发达的年代，荆州只知“望城山”大捷，不知关凤已再败潘璋，夺下当阳，更不知上庸诸郡已失而复得。 关凤叹息间，展开第二封信，却是伊籍所写，言关公病体康愈，大喜之下，重赏华佗。得知华佗要过江给吕蒙治病，关羽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让整兵东去的廖化亲送至渡口。 知道关羽康复，关凤自然很是高兴，但华佗的离去，让关凤很是不爽，随即也没有提审李邹的兴致，连忙叫人伺候笔墨，写下时下近况回了书信，顺便派人将部分伤病兵士，连同李邹等押送荆州，等关羽去处理。 回完书信，关凤仍然在惋惜，自己这样交代，这伊籍也没留住华佗，关凤不禁担忧起这位当世名医的命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