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山人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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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闻言思忖了片刻,朝黎落摇摇头,因为根据黎落所描述的小青年的相貌,那五人皆不相象,所以白衣男子能够肯定黎落所说之人并不在歹人之列。 黎落见状沉吟道: “这便怪了……” 若说那小青年并未与孙武等人为伍,那么他又为何要替那帮人跑腿,还堂而皇之借了昭王的名义,是否太过大胆了些。 白衣男子见黎落埋头苦思,正要再开天眼帮黎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窥察个清清楚楚,忽而意识到忘了唤耳鼠过来打掩护,于是他回身朝耳鼠睇了一眼,耳鼠见状连忙凑了过来。 又是一阵嘶鸣,惊扰了黎落的思绪,见白衣男子这般不计回报的帮助自己,黎落的眼神由疑惑转为温婉,她安静的呆在白衣男子的对面,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去打扰一人一兽的神交。 耳鼠演完戏,分外俏皮的朝白衣男子挤挤眼,随后才装出怡然自得的样子看向黎落。 白衣男子睨了耳鼠一眼,眸色凌厉,耳鼠安分后,白衣男子适才把他看到的前因后果告知给黎落: “彼人亦被蒙骗,全无加害你之意。” 依旧是短小精辟的总结,但对于七窍玲珑的黎落来说——这两句话语中包含的信息已经帮她拨云见日,解开了困惑—— 必然是那后勤兵苏秦扮作了昭王,孙武等人又配合着将那名小青年带到了假昭王的身边,交给他将黎落带来的差事。或许那小青年也是一时失察,又或者那假昭王根本就不曾同小青年对话过,仅凭着孙武等人的演技,那小青年也不敢妄加揣测,所以就被无端端牵扯进绑人一事中—— 如此一来,那小青年为黎落带了路,却不属于孙武一行人的同伙,也就说得通了。 黎落理清了这些烦扰她的忧虑后,总算是不再纠结于案件中的盲点,心里对白衣男子和耳鼠的感激也更为深重: “多谢公子费心费力,黎落在此谢过!” 黎落朝白衣男子施了一礼,抬头之际瞥见了耳鼠像是吃醋的模样,它生气的看着黎落,鼻孔里喷出一团团白雾。 黎落被耳鼠的举动逗得忍俊不禁,走上前去帮耳鼠挠起痒痒,且失笑着道谢: “你是大功臣!黎落如何敢忘?哈哈……” 耳鼠听了黎落的称赞,神情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它垂下脑袋往黎落的怀中拱了拱,争宠一般调皮。 白衣男子眼看耳鼠与黎落相处的愈加亲昵,眼神温软的缓缓开口: “你倒不怕她。” 听了这句话,耳鼠略显羞涩,它细长的羽睫耷拉下来,神态颇为有趣。 黎落却弄错了对象,以为白衣男子说的是她: “为何要怕?它虽身形奇大、相貌不善,但温顺的紧,又如此通人性,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哪里会怕?” 白衣男子闻言抿唇,深深凝了眼黎落,按捺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心道眼下并非好时机。 黎落以为白衣男子认为她觊觎耳鼠,毕竟耳鼠是罕见的宝物,便不再继续表达对耳鼠的喜爱。她昂头观看天色,见浩瀚的晚空已经有几颗明星冉冉升起,不禁发愁何时才能走出深渊—— 虽说她今日邂逅山人和神兽,是难得的奇遇,但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和需要有所交代的人等待她回去,因此长久逗留于深渊并非明智之举。 “耳鼠能带你出去,不必忧心。” 黎落闻声瞄了白衣男子一眼,不是怀疑耳鼠的能力,而是奇怪为何白衣男子如此通晓她的心事。 “我方才所说——日兆同爪洼不日便会休战,你可信了?” 黎落拍拍脑门,这才想起耳鼠关于战事的预测,可随后她又一脸的惘然—— 不打仗了,她该何去何从?原本为了逃离纷扰去从军,继而满腔热血的随军出征,若此时戛然而止,往后的打算,在她为自己规划的蓝图中还不曾提笔描画…… 难道要继续女扮男装的留在军队中,将自己完全融进那个大集体?黎落不知…… 白衣男子见状,故作不经意的提起: “我曾听闻很多避世者——会登上无龄山,洗尽铅华,皈依道门。” 黎落皱起秀眉眨眨眼,面上有些恍然,脑海中回想起黎晟曾经说到过想去茯苓山修仙问道。 “公子,那你可曾听说过茯苓山?”
白衣男子眼神清朗,面上宁静致远,启唇答道: “茯苓山,正是世人对无龄山的误传。” 黎落惊奇的看向白衣男子求证,见白衣男子缓缓颔首,黎落方才惊叹道: “不料世间真有此山……” 沉默了片刻,黎落再度追问: “但何为修仙证道?我一无所知。” 白衣男子继续引导说: “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可循——日出日落、潮涨潮退、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蕴藏在大道三千中,若你能潜心悟道,勘破红尘,便已得到。掌握了大道的法门和规律,世上既再无难事,亦无人可扰之。” 黎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因她的关注点全在白衣男子竟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的话,所以忽略了重点。但黎落怕白衣男子笑话她没有慧根,故而装作不求甚解的样子又问: “若真能如此,岂不是超凡脱俗,步入仙人的境界?” 白衣男子点点头,并未驳斥黎落的观点,反而认可道: “相差无几。” 黎落的眸中闪过一丝庆幸:居然蒙对了。 黎落能将白衣男子口述的道理概括出来,也得益于以往黎晟对她谈过修仙的向往和徜徉,因此才能搭上话,否则黎落还真是难以理解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多谢公子指引方向,待我处理完凡尘俗事,定会寻那无龄山拜师求教!” 白衣男子的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欣然,可他仍有些不放心,便把耳鼠唤到了一边,佯装同耳鼠密语,实则是再开天眼。 收了法术后,白衣男子面色沉重,倒是耳鼠精明,他读懂了白衣男子心底的忧患,朝白衣男子古灵精怪的做着鬼脸,但眼神中的内容却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传达给了他的主人。 耳鼠并非每次都能知晓白衣男子的想法,因为白衣男子几乎心无杂念,连清心寡欲这个词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心境,唯有空洞二字较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