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望舒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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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如此耍性子,无为是看不惯的,无为认为望安胆敢这般放肆就是被望舒惯坏了。好在明空没有无为那么严苛,所以面对清玄疑惑的眼神时,无为一张脸拉得老长,明空则浅笑着回道: “这孩子心眼儿实,咱们猜来猜去也是徒劳,莫不如等他清醒直接问他一问。” 明空所言不虚,清玄也觉得应当亲口询问望安这回闹个不休是否还是因为相中了谁人,并且望安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瞧着望舒面上又爱又恨的样子,清玄知晓——即便是众位师兄弟都同意望安自寻出路,那也得帮着望舒跨过这道坎才对—— 前日里望舒还口口声声说道要尊重徒弟们自己的选择,可临了轮到他自己头上,也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所以轻言放手,何其不易,清玄瞅了眼他最疼爱的弟子——方子配与清风一眼,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楚滋味。 见望舒仍旧目不交睫的守在望安身旁,清玄忙将方子配和清风叫到一旁,同他二人打听望安还能否静心修道。 “你二人同为师讲实话——那望安可还有心思潜心悟道?” 清风闻言默然,方子配则朝清风瞥了一眼,见清风不回答,他也不好说什么。 一般而言,在面临大的决断前,方子配还是能敛住正形的,且皆会过问清风。若是小打小闹不必认真的情况,方子配适才有心情开玩笑。 清风就像他们一行徒弟中的主心骨:睿智、沉稳、果断又冷静,他对所有师兄弟都一视同仁,不过是因为方子配最小,才宽严相济。 所以不论是谁人出事,最焦心的,当属清风,虽然清风表面上反应不大,可心里热乎着呢。 清玄见自己的两名爱徒噤口不言,知晓那望安许是比之前更过分。 清玄神色痛心的闭上眼睑,继而睁开凝视着清风,凝然告诉清风道: “风儿,为师知道你孝顺,同所有师兄弟齐心。但袒护也得分时候。你若不告知为师望安同你们说过什么,为师何以分析他的心中所想,又如何去劝解你望舒师傅?” 清风听着清玄的轻声斥责,抬头平视着清玄,似乎很是艰难的,才从口中蹦出几个音节,仿佛要将这句话吐露给清玄,对他而言,难如登天—— “师傅,望安或许要走……” 方子配闻声侧首望了清风一眼,他知道适才望安的话让清风心里不痛快,而此时要面对清玄告知实情对清风来说更使清风难受。 皱了皱眉,方子配哄劝着清玄道: “六师傅,您就别打听了,望安师哥饮了过量的酒水,态度差一些无可厚非,或许等他清醒过来,就会反省!” 方子配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所以这般青涩的演技,又岂能骗过老狐狸清玄。 清玄明白方子配是不想让清风为难,这才将他挡回去。 故而,清玄不再追问,只是又睨了眼方子配同清风,回过头呓语般叹道: “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吧……”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被方子配拍晕的望安方才苏醒,只见他一张脸皱作一团,揉着后脑使力的睁开睡颜,眼中的血丝还未褪尽。 见望安终于清醒,那望舒忙掩住面上的喜色,换作一张冷脸站起身来。 望安一打开双目便看到面色严厉的师傅俯视着自己,自然觉得压抑,便不耐烦的坐直身子,闷声闷气唤了句“师傅”。 听到师傅二字,望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目圆睁张口骂道: “师傅?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位师傅?” 极少见到望舒动怒的清玄看见望舒的情绪如此激动,忙上前说合: “师兄息怒,风儿他们还在此处,若要打骂——也不急在这一时!” 清玄捏了捏望舒的胳膊肘,朝望舒使了记眼色,望舒才算听进了清玄的劝阻,扭过头不愿再看望安,但也没有继续疾严令色的训斥。 望舒安静下来,清玄方才弯下身子探了探望安的额头,面色和蔼的嗔道: “下次莫再独自饮酒,这无人作陪,一杯接一杯的没个数儿,头还疼吗?”
经过清玄一双妙手的抚摸,望安脑袋里的胀痛舒缓了不少,他抬头仓促的看了清玄一眼,低声答道: “徒儿谢过六师傅,好多了。” 清玄欣慰的颔首,见望安还是知晓分寸的,没有当即同众人撕破脸皮,便打算循循善诱,好好开解望安,毕竟这师徒之间若生隔阂,那便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望安拾起手边的茶盅一饮而尽,无意间瞄到了无为等人皆在此处,他略微扫了扫眼前的环境,才知自己被方子配和清风强行带到了凌霄殿。 喝完茶水,望安起身面对无为等人的方向,朝一众师尊作揖道好,继而蹙着眉头径自表明心意: “掌门师尊在上,众位师傅在上,不肖徒望安恳请离开无龄,自谋出路!还请众位师傅谅解!答应徒儿的请求!” 原本以为望安醒过来后,看到这阵仗,以他胆小怯懦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再惹望舒等人生气的。谁料他竟然直接提出要走的打算,可谓是史无前例的鼓足了勇气。 清风听到望安的恳请,抬眸凝了望安一眼,方子配亦然,两人皆目不转睛盯着望安的背影,生怕清玄他们会答应望安荒唐的要求。 “呵!呵呵!我望舒前生欠下多少孽障?才被罚今生做你的师傅!狼心狗肺的混账子!你要走便赶紧卷铺走人!不必再来咨问我等同意!反正你也从来没把在座的几位长辈放在心里!养你十余载!教你十余载!都是狗屁!及不上半道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几句蛊惑!我望舒在此断定——你此生也就这点儿出息!若预测不准,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 望安出乎意料的征询望舒等人的首肯,使得隐忍脾气良久的望舒立即爆发,他再也顾不上语气婉转与否,措辞雅致与否,只是面红耳赤的发泄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望安呢,则在面对望舒痛骂时,脸上隐隐透出一股愧疚的神色,只因在他心中——整个无龄,唯有望舒对得起他,真心实意待他,其他不过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