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竖子!安敢在老夫门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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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子指了指里屋,说道:“司辰媳妇儿,我来给你施针,去屋里躺着。” 金桔趁机说道:“爷爷,我也去!” 金老爷子皱眉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嫌弃:“你进去干啥!” 金桔委屈巴巴表示:“您这套保胎的针法,是咱们金家独门秘技,传男不传女,我明白。” 她用眼神求助颜立夏,嘴上却说着小绿茶一般的贴心话: “可人立夏姐是个女的哩!” “哎~甭说啥您是老人家、立夏姐是个小辈、您医者父母心之类的话。” “那、那男女大防,总得稍微顾及一下吧?” “爷爷,还是我在场比较合适,对吧?” 金老爷子看了看金桔,甚是精明地说道:“你去喊司辰进来。” 得! 一句话堵死了金桔的后路。 人家老公在跟前,总是妥帖的吧? 颜立夏眼神在他们爷孙俩身上微微流转了一圈,解围: “司辰在屋外打电话谈生意了,那卫星电话信号比较娇气,屋里没有。” “这笔生意哩,很重要,不能中断。” “老爷子,还是让桔子留下吧~” “等司辰打完电话,自己就进来了,到时候桔子再出去。” 金桔也连忙一起敲边鼓:“是呀、是呀,爷爷,以我这资质,咋可能看上两眼就学会哩?” 金老爷子仔细想了想,被说服了: “那成,你进来吧~” 金桔开熏了,爷爷啊爷爷,您怕是对我在中医上面的造诣,看轻了吧! ~(*▽*)~ …… 屋内,暖炕上。 颜立夏平躺着,露出大大的肚皮。 金桔在旁边帮忙照顾着,打下手。 金老爷子看着颜立夏小腹上那道纵贯的刀疤,直摇头: “当初是为啥哩,要在肚子上划拉这一刀?” 颜立夏略略有些尴尬,回道:“头胎是龙凤胎,儿子先入盆却是莲花胎,难产,还脐带绕颈两圈。” 金老爷子依然是摇摇头,清高地表示: “胎位不正,那都是可以调整的,还是你们当地的医生本领没学到位。” 金桔有点小诧异,问:“爷爷,莲花胎可是臀位哩,那孩子的大屁股都入盆了,还能调整姿势?” 金老爷子甚是倨傲地表示: “哼~甭说莲花胎了,哪种胎位老朽都能隔着肚皮给他调整过来!” 金桔着实被惊到了,故意激将法,否定:“爷爷,您吹牛呢吧?”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脾气炸了:“你个朽木!爷爷今天就让你瞧瞧,啥叫‘乾坤大挪移’!” 说着,他在颜立夏的肚皮上现场演练—— 明明是一双枯瘦的老人手,手背还长满了老人斑。 他却能隔着颜立夏大大的肚皮,精确摸到孩子的位置,硬生生把肚子里的孩子调转了一个方向。 隔着肚皮,都能清晰看到一个孩子的轮廓,首尾调转了一个方向。 手法极其熟练,速度也飞快。 颜立夏甚至都没感觉到肚皮疼,完成了! 金桔都看傻眼了,默默感叹:“哎呀卧槽!” “呀!你个死丫头,谁教你说荤话的?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爷爷,我再也不敢了……哎呦!” 金桔脑门上挨了一弹指,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过,她却十分不耻下问:“爷爷,这手法您教一教我呗~” 金老爷子看了看她,叹气: “也不是啥独门秘技,算了,就教你吧~” “谢谢爷爷!!!” …… 金桔在颜立夏肚皮上演练了两遍,颜立夏就给叫停了: “桔子,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这手法没个轻重,疼!” 金桔尴尬地笑了笑,一个劲儿道歉,又连忙感谢颜立夏配合。 “起开~我该给司辰媳妇儿施针。” 金老爷子哼了一声,趁机教训孙女: “金桔,不是爷爷想说你,实在是你学艺不精,还敢出去瞎胡行医。” “那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的行医者,最是吓人。” “症状不能清楚判断,胆子倒是不小,那不是害人嘛?” 金桔在旁边垂手站着,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只能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应承: “对、对对,爷爷说的都对,是,是是……” “爷爷再警告你一遍哈,没能完全吃透的方子,千万不能开给病人,那是会出事儿的!” “你那个瞎折腾的啥么医美会所,爷爷劝你尽早收手。” “你要是搞出个好歹来,人家带人上门打砸都是小事儿。” “被告到公家去,你又没有所谓的行医资格证,可是得逮进去吃牢饭哩!” “爷爷这一把年纪了,救人治病那都是有十足十把握的,不会出现问题,也就不怕被人告到公家去。” “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不行,水平太次!” “咱们金家这张招牌,要是砸在你手上,我就把你拉去祠堂祭祖!” 别说金桔了,颜立夏都听得一阵阵的头疼欲裂。 天天跟几斤几两几钱这种精准给量的草药打交道的老中医,不精益求精才怪! 准确说,是吹毛求疵。 …… 金老爷子前脚刚教训完孙女,他的大孙子金瓜,后脚就打了他的老脸。 司辰夫妻俩半下午准备回家时,章光气汹汹地带人来围堵金家了,嚷嚷: “姓金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金老爷子正要送司辰二人出门,大家在大门口狭路相逢。 老爷子一听这话,白眉白须齐刷刷一抖,中气十足地呵斥: “竖子!安敢在老夫门前造次!!谁给你的狗胆!!!” 老爷子手中拐杖抬起,指着章光如是怒骂道。 章光稍稍让开了一些,身后黑衣保镖的担架上,抬着一个人。 他指着那人叫嚷:“我们这位兄弟,吃了你们金家的秘方居然成了眼前这副模样,你说说你们金家,是不是害人不浅!” 司辰早就注意到那担架上的男人了,大冬天的却衣着单薄,甚是燥热难耐地半躺着。 就连那脸上、脖子上、手背上、露出的两截胳膊上,都长满了奇怪的脓包。 怎么看怎么恶心! 谁要是有密集物恐惧症,看上这人一眼,指定当场就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