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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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中文网一年一度的颁奖典礼对于在幕后写作之人来说，算是很大的舞台了。 别的作者为了这次能够露脸，都要提前半个月开始准备自己的节目，像白云峰的那段舞蹈估计得提前两个月开始练习。 而顾晓呢？ 上台后坐在钢琴前，还没想好自己该演什么，于是就在钢琴前发愣。 他这一发呆，全场的观众就有点不明所以了，二楼小渣渣书迷聚集的区域一阵骚动。 “小渣渣这是怎么了？不会在舞台上睡着了吧！？” “什么睡着，我看他是怯场、紧张了。” “紧张？不可能！小渣渣身经百战，春晚都去过，还怕这？” “春晚小渣渣的表演是全息投影，他本人不在场的，你们说小渣渣有没有可能是个社恐？” “不会吧！小渣渣经常使坏捉弄读者，他要是社恐我他妈就真的三克油了……” 顾晓在舞台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一位书迷大喊“小渣渣加油”，顾晓回过神儿来邪魅地笑了一下，而后把双手放在了钢琴琴键上。 就在全场嘉宾、观众等顾晓等的不耐烦，开始交头接耳的时候，一阵流畅、快速的琴音响彻典礼现场，众人一震。 顾晓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交叉弹奏，连续的连音让他的手指快到仿佛要飞起。 刚才想了半天，顾晓最终选择弹奏来自地球的著名钢琴曲《野蜂飞舞》。 这首曲子要想弹好难度极高，以连续的变奏和急促的音符闻名于世，就算不懂古典乐的人听到这首曲子也会为之惊叹，因为这首曲子的表演性质大于它的艺术性，算是古典音乐里的流行歌。 顾晓弹这首曲子，对于他来说也是莫大的考验。好在他不是什么钢琴家，弹不了那么快可以慢一点，不过曲子本身的华丽也足以撑住场面了。 之前顾晓打算随便上台弹一首曲子的，奈何白云峰这个二货穷追猛打。顾晓可以不要新人王的荣誉，但绝对不能被对手看贬！ 《野蜂飞舞》，这首曲子和它的名字一样，变化莫测的音符就如同一只只蜜蜂在每个人的耳边嗡嗡环绕，让众人不得不竖起耳朵听。 颁奖典礼现场因为一首钢琴曲静默三分钟，等到顾晓弹完，坐在王总身旁的著名钢琴家第一个站起来热烈鼓掌。 直到这时，其余人才缓过神来，也纷纷站起为顾晓送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虽然很多人没有听懂，但还是能判断出这首钢琴曲的牛掰，况且前排的著名钢琴家都站了起来，那就是真牛掰了。 白云峰请了一位顶级大咖助阵，表演后得到全场的掌声，顾晓单刀赴会，也得到了全场的鼓励和赞赏，这波不算输。 在掌声中，顾晓起身鞠躬向大家道谢，在此期间康奈利偷偷为顾晓竖起大拇指，钢琴家和王总攀谈。 “王总，你们网文界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刚有个会跳桑巴舞，现在又来个作曲家，这小伙子是谁呀？” “哦~~他叫顾晓，是我们网站今年最火的新人，您觉得~~他的钢琴弹的好？”王总惊讶地问。 “额~~怎么说呢，他的演奏技巧只能算是中等，不过这首曲子可实在是精彩绝伦，这是他自己的原创？” 精彩绝伦，这可是著名钢琴家的评价，小渣渣的神奇已经远远超出了王总经理的想象。 迟疑两秒后，王总回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钢琴家随即说道：“哦~~那您一会儿能帮我引荐一下吗？我想认识一下这位作曲家。” “这当然没问题，呵呵……”王总满口应下。 顾晓在舞台上弹奏钢琴曲之后，书迷可算硬气了一把，在弹幕上横冲直撞。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小渣渣的才艺多到数不清，这下你们福气了吧！？” “要论骚操作还得是我渣，国际舞蹈家又怎么样？照样灭掉，就是这么神奇~~哈哈……” “白云峰千算万算没算到小渣渣是个挂逼。早说了让你躲躲你非不听，这下傻眼了吧！” “勾心斗角不如内有乾坤，白云峰，赶紧回家修炼去吧。” “这还不算反转，只有小渣渣真正拿到新人王，才算他牛！” 最后这条弹幕在屏幕上飘过之后，舞台上的顾晓有了新动作。 他一看全场的观众这么热情，心中燃起了表演的欲望，从舞台前方拿来麦架摆在钢琴旁支好，他又重新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钢琴柔和圆润的声音再次在颁奖典礼现场响起，观众们渐渐安静下来。 一段简单的伴奏之后，顾晓朴实无华的嗓音娓娓而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顾晓唱完这一段进入间奏，全场鸦雀无声，仿佛都被这首歌曲带入到了另一个空间。 那里每个人都到了垂暮之年，望着天边的夕阳西下、感慨万千，唯有一杯浊酒作陪。 曾经坚持的、追求的都已不再重要，随风而去。 间奏之后，顾晓再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唱到这儿，钢琴声戛然而止，顾晓的歌声余音在剧场内游荡。 歌曲结束，没有人鼓掌、没有人欢呼，大家都静静的坐在凳子上满面哀愁，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挂在了眼角边。 动听的旋律动人的词，顾晓唱完这首歌也坐在钢琴旁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之后顾晓起身向台下弯腰鞠躬，准备下台，不料突然一声嘶喊从一楼第二排处传来。 “小渣渣，牛逼！！新人王应该是你的。” 第二排就坐的基本上都是飞天中文网的白金大神们，所以喊话的此人应该是顾晓的前辈。 顾晓听后笑了笑表示感谢，然而他刚点头示意之后，第二排又有作家站起来大喊“小渣渣，今晚你要是拿不到新人王，我就退出飞天中文网！” 随后越来越多的作者站起来支持顾晓。 “小渣渣，就凭这首歌的歌词，你就足以吊打飞天中文网所有作者，白云峰他凭什么跟你比！？” “我要求飞天中文网严查刷票行为，杜绝一切恶意竞争，小渣渣得不到新人王，这项奖项将毫无意义。” “支持小渣渣，驱逐白云峰！” 不多一会儿，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作家们全部站起来为顾晓助威，除了白云峰。 而后，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自发地为顾晓的表演鼓掌…… 这个局面是顾晓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随意唱了首歌，就有这般反响。 再看此时的白云峰，哪里还有之前的锐气和自信，脸色惨白、后悔不已。 就算他今天晚上赢得了新人王，也输了！输了人品、输了口碑、输了在行业内的地位。 群情激愤也是飞天中文网总经理和主持人没有预料的，短时间内更改规则肯定不可能，主持人只能顶着压力上台控场，尽力安抚大家的情绪。 而后，主持人即刻宣布艾兹、康奈利上台颁奖。 康奈利上台后，她出众的容貌令到全场发出一阵阵惊叹。 康奈利淡淡一笑，说道：“接下来颁布飞天中文网二零二零年度新人王，请看大屏幕。” 康奈利话音未落，身后的公屏上出现新人王榜单上的作者笔名以及他们的相应票数。 其他名次的作者票数基本趋于稳定，只有小渣渣和白云峰的票数还在上升，小渣渣的票数上升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