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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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之前参加接任仪式的客人基本已经走得差不多,只剩下给他们玉石赞助的李家和把他们老祖当佛祖供奉的谭家。 李家的少当家李方卿是个二十出头大学都没毕业的年轻人,青涩的面孔却言行老道,看玉石的功夫比一些专家还行家。 饭桌上,李方卿将早已准备好的木盒递给沈檀,“恭喜沈掌门,这块玉石就当是李某送给您的贺礼了。” 沈檀挑眉,撩开锁看了眼,里面放着的是她的腰带和那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李家在接任仪式那天是送过礼的,沈檀看过礼单,他们送的是两块水白玉,虽然比不上它腰带上的那块,但也算是比较客气了。 沈檀微微一笑,把盒子往他那轻轻一推,“少当家客气了,只是无功不受禄,你们之前的礼单我们已经收到了,至于这块玉石,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李少卿笑了笑,白净的脸上露出两个清浅的酒窝,看起来单纯又无害,“沈掌门说的是,所以李某还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沈掌门出山。” “请我?”沈檀有些惊讶,她以为他们会更想请沈遵出山,毕竟现在她的名声肯定是不如沈遵的。 李少卿郑重的点点头,再次重复要沈檀跟他去一趟。 沈檀垂眸,这倒是个树立威望的好时机。 而且这块玉石之前被沈遵和她缝补过,早已不似寻常玉石,如果能拿回来,那自然是最好的。 沈檀的漫不经心用指尖扫过木盒,“好吧,那么等吃完饭,我们再详谈。” 李少卿满意的奖励自己两个大鸡腿。 沈檀笑意渐深,她觉得这人还蛮有意思的。 吃过饭,李少卿摸着肚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和他们说起了那件奇怪的事。 “我李家早年是靠赌石发家的,家中长辈鉴别玉石的手艺那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但自从一年前有个神神叨叨的老道来他们家转悠了一圈,说是家里风水不好,让我举家搬迁。我是不信的,可我爷爷年轻时与那老道有过一段机缘,于是我们只好搬到了老道推荐的二十公里外的惠安镇。就是这一搬,出了事。” 李少卿喝了口水,长叹一声道:“自从我家搬到惠安镇,除了我,家中长辈在赌玉这方面真是节节败退,以前挑十九中,现在选十才中一。特别是今年的赌石大会,我们家真是在全国上下的同行里都丢尽了脸面。” 赌石大会? 沈檀好像在周家老宅听周老爷子提过一嘴,说是李家这次虽然除了丑,但是李家那初出茅庐的新小子倒是长了一双慧眼,在开始大会上,他把最难的青玉石开走了。 老爷子自己不爱赌石,但是爱看人赌石,每次有这种赌石大会,他都会去凑凑热闹,偶尔也买点看上眼的好货回来给奶奶做玉饰。 这次也一样,老爷子想买,但是李家小子不卖,老爷子回到家还遗憾了好一阵子。 “所以这次你想请我们调风水?”沈檀问。 李少卿摇头,白净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色,他压低声线道:“不是,我怀疑我们家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其实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脏东西,那些有能力留下祸害人间的鬼怪其实少之又少。 而且她看李少卿头顶发亮,就差顶个红色光环告诉众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了。 他的命数太好了。 “你们家长辈呢?”沈檀问。 李少卿恭敬的对他俩鞠了个躬,“沈掌门,我家长辈都在家呢!烦请您移驾,明日随我到惠安镇走一趟吧。” 惠安镇离鬼符山不远,坐面包车开个三小时就到了。 他们早晨七点出发,到达惠安镇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 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入青石铺地的林荫小道,满地黄叶层层叠叠,清风阵阵,花香隐隐。 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高耸的飞檐翘角阁楼掩映在草木之间。琉璃砖瓦交错层叠,在日影熠熠生辉。 玉石李家,确实有钱。 沈檀目不斜视的轻拱了下伸手摘玉叶的周南均,“别碰坏了。” 周南均眉梢一挑,“碰坏了我陪他十株。” 沈檀闻言瞥了他一眼,“暴发户。” 周南均笑着接话,“那是我太爷爷。” 在进屋前,周南均迟疑了一下,悄声在她耳边问:“这儿进门,有讲究吗?” 沈檀哭笑不得,“他们家气运极好,用不着。” 屋内,几个人围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摆着一块膝盖高的石头。 他们分为两派,就砾石的结构、硬度和透明度展开激烈的讨论。 沈檀听了一会儿,大概意思就是中年组责怪老年组不听劝,在现在这种被脏东西缠身的情况下,还要执意赌石。 听他们的意思,这短短三天,他们已经赔了将近九千万了。 真不愧是老门老户,家底就是深厚。 李少卿挡在几个长辈中间,好声好气的劝了一会儿。 他指着沈檀道:“各位!这就是我符鬼派现任掌门沈檀沈掌门,她身后那位是她的助手。” 几个老者摸着胡子上下打量她,小声和身边的人嘀咕,“这么年轻,能行吗?”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这种修仙的跟咱们这种靠年头吃饭的不一样,他们这种肯定是越年轻修为越高,你没听少卿说嘛!人家都当上掌门了。” 老者觉得在理,于是问道:“小姑娘,不不不!姑奶奶,您今年贵庚啊?” 沈檀用手肘撞了下憋笑的周南均,温和的对老者道:“爷爷,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今年26岁。” 众人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们这符鬼派是世袭制吗?” 沈檀微微一笑,轻易化解,“不是的,爷爷,竞争上岗。” 李少卿也顺势无脑夸了一波,“对!我请的这位掌门,比那位副掌门沈遵还厉害呢!” 听到沈遵的名号,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们热情的邀请两人入座,一圆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一年来发生的诡异事件说了说。 “不仅赌玉输个精光,就连摸牌的手气都变差了!” “两个月前我还摔了跤,这几天才刚出院。唉!这一年我这把老骨头都摔了三次了!也不知道再摔下去,我还有没有命活!” “自从搬到这,我家玉石雕刻生意就一落千丈。我真是奇了!以前那些夸我手艺好的老主顾,通通都跑没了影!要不就是去了对家,要不就是改买金了!” “最可怕的还不止这些,最可怕的是我们突然被欠了一大笔外债!就是凭空出现的高利贷!”老人握着拳头捶胸顿足,“本来这种家丑是不能外扬的,只是我们实在是没辙了!请了好几个有名的术士都没有用!再这样下去,我们家是真的要完了!” 老人越说越激动,他捂着胸口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抽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