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清澈中透着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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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着黄毛一脸虔诚地跪在灵芝面前，嘴角诡异的抽搐。 白泽看了看跪在面前的黄毛，又看了看面色淡定的灵芝，金色的眸底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黄毛身边的年轻警察立刻笑了，拍了拍黄毛的肩膀道：“小子，你就是想护着背后的人，也不至于随意拉个小姑娘下水啊。” 单手将黄毛从地上扯起来，无视黄毛那近乎魔怔的眼神，将他带走。 玻璃门开了又合。 七个葫芦娃算是聚齐了。 六个彩色头发的小混混被拷着手铐，一进来就扫到坐在边上的灵芝，兴奋地奔了过来，整整齐齐地跪在灵芝面前。 “神啊，您肯定是来救我们的吧，神啊。” 梓侯瞅着这色彩斑斓的头发，脑海里突然晃过了什么，怎么看得这么眼熟。 六个小葫芦身后的警察上下的打量着灵芝的外表，大厅中的几个警察也察觉了不对。 他们几个进来之前，黄毛已经进去，不可能是提前串通的。 看这几个人的神色也不像是造假，这个邪教组织太猖狂，骗财骗色。 受害者已经破了千人。 周成松开手中的紫毛，跨步走到灵芝面前亮出自己的证件道：“你好，我怀疑你涉嫌一起邪教组织的案子，请你配合。” 几个葫芦娃听到这话立刻激动起来，跪在地上摇着脑袋：“你抓错人了，周队，我们都说了我们没骗人，真的不是邪教。” 周成无视了这几个人，双眼冷冽地盯着灵芝的眸子。 楚韵压住灵芝的手，灵芝将她的手拿下去，轻笑一声，脸上的梨涡让一直注视她的白泽略一晃神，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成了一个怎样的人。 “好，既然警察同志这么说，我配合。”灵芝站起身，脸上带着淡笑，看着几个被压着的狼狈葫芦娃，眸色深了深。 她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短，几个傻蛋要是能干这么大事早就炫耀得半个星系都知道了。 楚韵将白泽护在一旁，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放心，有我。” 灵芝轻轻颔首。 楚韵转身左手拉起白泽的手，右手拽着满脸复杂的梓侯出了局子。 “走吧，这位同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灵芝率先走在前面，双手插兜看起来就不像个头子的模样，但也不像什么正经人。 “一天，进小黑屋两次，你们应该供我顿饭。”灵芝熟练的双手插兜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拿出本子的周成道，“开始吧。” 一边的小警察拿出本子准备做记录，周成照例地问着，灵芝也老老实实的答。 “你和黄鱼他们几个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周成扫了眼本子上的信息，眸底闪着冷冽的寒光，看着灵芝，整个屋内的气压像是变低了不少。 “最初是他们打我，最后被我打服了就被我收做小弟了。”灵芝坐在椅子上，眸子不闪不避地对上对方的目光，忽地笑道：“警察同志，你肯定是搞错了，就他们几个傻的被人卖了都帮人数钱，怎么可能搞邪教组织，还骗那么多人。” 周成突然严肃地拍了拍桌子，眉心紧锁的看着灵芝，语气充满不善：“少说有的没的，这是黄鱼亲口承认的，你最好配合一点我的工作，量刑也会轻一点儿。” “噗，我说警察同志，他们叫我神明，我就是邪教组织，我是他们的老大，我就是邪教头头？那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灵芝嘴角带着吊儿郎当的笑，眸底的感情却一点点的褪去。 “他们已经承认自己传播邪教，既然叫你神明，你也承认自己是老大，你还有什么话说？”周成气得脸色难看，将小警察记录的本子重重摔在桌子上，暴怒起身要上前。 身旁的小警察紧忙拉住他的袖子：“周队，周队冷静，冷静。” 周成站在桌子后面，指着灵芝气愤的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你们骗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对生活没有希望的人，他们对现实生活没了盼头，才会一味地相信你们，有的身患疾病，有的负债累累，仅有的治病钱，都被你们骗去，你们这些骗子有没有心。” 灵芝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皮微掀看着眼前暴怒的口水乱喷的男人，“哦，那你就可以乱抓人？证据呢？调查呢？就因为几个不懂的傻蛋自己承认，你就可以把他们打上邪教组织的名头？” 瞥见男人因暴怒而凸起的胳膊青筋，身子微微前倾，眉眼微眯说：“难不成警察同志因为拿不出证据，要打人？呵呵，真是个笑话，我配合你的调查，最后几句话就将我定成邪教头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周成攥着拳头，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怒气，踹了脚凳子重新坐下：“几个人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他们周围的邻居也说他们每天神神叨叨的聚在一起，他们楼下超市大妈就是其中一名受害者，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 “哦，那警察同志我劝你应该调查一下他们附近的人哦，这七个人是学理发的，七个人是因为合租认识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室友你知道吗？这也算神神叨叨聚在一起？”灵芝嘴角勾起嘲讽，翘起二郎腿继续道：“楼下大妈受害者？虽然我没见过你说的这两人，但...您都称大妈的人，年纪肯定不小了，骗财，大妈那种级别能一直不嚷嚷那个，你们去了才说？” “而且，那是超市大妈啊，在我的记忆里，开超市的年纪大的，都听爱八卦的，他们周围除了这两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情吗？警察同志，这七个人，看他们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你居然觉得他们这样的让人能骗一千个人？呵呵了，我看你是为了破案立功，急的疯魔了。” 周成的眉头紧蹙，低头看着笔记本上的记载，“会有人傻到，自己承认自己是邪教组织?” 审讯室的门被从外打开。 一个高大的男人大笑着道：“周成，邪教组织一共27个人，我全抓到了，怎么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