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番外二

    塞奇拉他们留下庇护的结界,找到法典后的莱恩和同伴们回到奥兰。

    鸣歌鸟朝晚霞高歌，迎来星辰随明月同辉的夜晚。

    大陆今夜的天空仅有一颗月亮,群星璀璨,皎月完整。虚无世界翻转至繁荣的那一面，降临一弯美丽的红月。

    约定的时间门将至，莱恩亲吻安德鲁的侧脸,安德鲁还以相同的温柔。

    莱恩在安德鲁耳畔低语,之后伸手进衣袖，捧出期待已久的许愿星离开卧室,从地下用魔法瞬移至地上。

    等待莱恩离开之后安德鲁同样走出卧室，巴尔和伊莱都已在城堡大厅等待他的到来。

    规则维序之时即将结束,信徒终于将要迎来诸神的回归，穆塞尔他们回到深海,图森托斯基携羽族回归天穹云端、欧恩与莱巴耶的子民们围在火山前，亚斯特与查理斯携子民们在平原等待风暴将至。

    温蒂与尤尔他们一起回到虚无世界,尤里摩鲁在土之城中平地燃起大型篝火,无论男女皆围绕篝火跳起丰饶之舞。光之城中通明如白昼,暗夜之城响起悠扬的长嚎……

    未能行动的流浪者跟随众人一起,心怀希望,赶至废墟的流浪者们怀抱信仰，在重建中的希望之城祈祷等待神临之恩。

    安德鲁随伊莱、巴尔和花妖精们离开城堡。奥兰的所有种族虽然未变更信仰,但在自身的信念中多了莱恩与曙光之神……信仰之间门并不影响也不冲突。

    看见安德鲁走出城堡，阿纳托利从空中展翅落地,阿莱尼德从圣光之龙后背飞落,拉住西欧多尔的龙爪朝安德鲁期待询问：“王，封印就要解除了，今晚会有龙神降临吗？新到来的邻居中会有巨龙吗？”

    安德鲁看向他身后,低沉的嗓音平静回道：“其余的龙神还不清楚，水龙神不是一直都在吗。她只是缺失了部分，世间门规则之水在奥兰永不干涸。”

    前身为毁灭之神，安德鲁会更不受规则的约束，尤其在规则即将结束之时。

    西欧多尔侧头看向身后，这才看见跟在他们身后到来的蓝色巨龙。

    西欧多尔：“嗷！”

    原来玛希娅竟然是真的水龙神嗷！

    “呜~”

    虚与梦还有沧海之灵萨维罗，他们一起从玛希娅身旁环绕的泡沫中飞出。三只身体仿佛星空流光的虚梦之鲸拍打鱼鳍，发出空灵的声音回应龙吟。

    他们早就猜到这件事了！

    不只是虚梦之鲸，跟随在他们更后方的半龙人，同样发出压低的叫声回应。

    他们其实也猜到这件事，并在最近知道了梦是他们远古的先祖。只是因梦的要求，他们相处的态度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更恭敬许多。

    阿莱尼德用爪尖轻敲自己的牙齿，还想要开口询问之时，身形庞大的炎之红龙从空中飞落，将龙掌轻轻覆盖在他头上，低头用龙语对阿莱尼德说：“不要打扰今夜神临仪式，你的母亲马上就快回来。”

    “嗷！”

    阿莱尼德用脑袋将龙爪顶开，眼神超亮的吐出一口火焰。

    龙超期待嗷！

    西欧多尔同样兴奋的扬起龙尾，“嗷！”

    他也为好朋友开心嗷！

    可惜莱恩领主此刻不在地下，但是王已经说了，过一会莱恩领主就会回来了。

    而且莱恩的魔偶也在，会和他们一起欢迎新邻居嗷~

    *

    泰坦巨人让身形收缩成人类的身高，闭合额头的第三只眼睛，结伴一起停在城主城堡外。轻柔的晚风在地下穿梭，花妖精和花精灵们在妖精之风中飞舞。

    瓦奥莱特脸上不见平时的随意，紧张的怀抱竖琴乘风飞行，与妖精们一起飞向城主城堡。

    精灵母树摇曳光辉，生命之树上掉落一颗果实变成曼拉夫的模样。西瑞尔……斯塔里德他们都围在生命之树的前方，还有元素精灵及元素精灵领主。

    生命之树的树枝轻摇，西维娅扬起头顶鹿角，脚踏时空波动从空中落地，轻盈停在柔顺的青草之上。

    曼拉夫闭合双手朝生命之树感恩吟唱，所有精灵、自然精灵同时合声歌唱，等待林间门中飘起如星星闪烁的绿色光粒，曼拉夫睁开眼睛，保持感恩的姿态对所有精灵、自然生灵说：“时间门将至，我们该去迎接神明回归之礼。”

    无论神明是否回应他们的祈愿和呼唤，他们都会无私献上忠诚。

    不止是地下，地上的精灵们同样在紧张和忐忑的准备。即使他们已经猜到神明不会宽恕自身罪恶……他们依旧希望祈求原谅。

    森林外围不远处的巴洛克背靠岩石，听着西格德飞远的声音，看向远方跟随兽王一起的莫伊塞斯，再凝视森林中的西瑞尔。

    虽然当曼拉夫复活之后，尤其是按照莱恩教导自己的方法……巴洛克能明显的感知西瑞尔态度有所变化，远比之前友善很多，可是巴洛克总感觉哪里有些欠缺。

    异族的信仰多与自身的创造神相关，大陆数量最多的人类信仰最复杂，同一个家庭也可能有数十种信仰。此刻奥兰的地下所有种族都在朝城主城堡靠近，正当巴洛克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该寻找一位君主献上信仰时，林间门忽然有纯洁的破碎月华靠近，在巴洛克的耳边凝聚一道皎月之音。

    ‘今夜的迎神之礼即将开始。虽然我们是精灵一族，你是恶魔……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停止胡乱思考的巴洛克抬起头，才发现精灵们已经随曼拉夫一起，速度不算快的朝城主城堡方向走去……只有西瑞尔身着轻薄的月之祭司服，手持无暇的月光法杖，赤足踏在朦胧光辉的青草上慢步朝自己走来。

    巴洛克将口中含住的月光糖咬碎吞下，起身扇动小巧的翅膀更快飞向西瑞尔。

    容貌、气质冷清的月光精灵银发随风微扬，在充满生命力的森林中褪去几分冰冷。西瑞尔的眼眸印上皎月之光，注视朝自己靠近的巴洛克，右手缓慢的微抬，声音收起平时的淡漠，“今夜情况特殊……你还准备以这种状态吗？”

    巴洛克扇动的小巧双翼微顿，魔偶的身躯在月光下脱落……

    灵魂回归本体，容貌俊美的恶魔舒展暗红色双翼，将魔偶身躯收回储物空间门，散开极速飞行后略带冷意的微风，无声停在西瑞尔的身前。

    看见巴洛克的恶魔之角，西瑞尔犹豫一秒后下意识想收回手，但是被巴洛克先一步牵住。

    西瑞尔对魔偶的巴洛克已没最初抗拒，但当他恢复恶魔身躯时，月光精灵本能对恶魔的抵触……西瑞尔心中已不再厌恶巴洛克，他在努力克制本能。

    幸运恶魔终于聪明了一次。

    巴洛克将西瑞尔的左手紧握，又怕捏痛他而微松，也担心松开让对方手掌溜走，快速而重复的多次调整，最后略微他半个脚步朝前走。巴洛克强忍情绪的嗓音略微沙哑，“走吧，神临之礼就要开始了，不能让他们等待太久。”

    西瑞尔眼眸微合，并未将手掌抽回，试着去贴近巴洛克收起利刺的掌心，轻嗯一声后跟随他的步伐。

    恶魔体温远比月光精灵要更高，并不会烫，也没有将他融化，维持最合适的温暖。

    巴洛克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很快，他都不敢侧头，远没有坐在西瑞尔肩头时的镇定。

    至少是一个好的重新开始，一定。

    巴洛克看向奥兰地下的天上月，低低在心中自语：‘从即日起，我的信仰就是莱恩。’

    正好他刚才在思考这件事，而且莱恩自身还是神明，简直太合适了。

    西瑞尔没有用契约去感知巴洛克的思想，周围青草因他们经过的风而微晃，月霜变为水，顺着叶尖滑落，与黑色的大地相融为一体。

    *

    奥兰的地上虽不如地下丰饶，依旧是大陆最和平之地。近期到来的商人、异族……冒险家们已将地上每间门房屋占满，此刻黑夜下的奥兰依旧灯火明亮，同样在为神临之夜而举行祭典，由商人们合资举办，奥兰的领主提供场地。

    伊莱早已检测所有人，留下的都是真诚交易，或是敬佩莱恩而到来者。

    莱恩并未打扰地上的祭典，于是无人发现隐身的他经过。

    莱恩在奥兰最高且最安静的山顶停下，在随风摇曳的花丛中随意盘腿而坐，微弯腰将许愿星放在身前。

    “阿咿，阿咿阿咿~”

    许愿星恢复原本的外形，像是从星河中摘下的一团云，柔软似蜜糖，在青草上连续翻滚。

    等待数秒之后，从蜜糖的星云中伸出一双星之手，将自己外形重新捏塑，在中心捏出两颗糖豆状彩色眼睛，弹跳着停在莱恩膝上。

    许愿星将莱恩先前给自己的道具挂在脚上，乖巧的抬头朝他说：“星星，星星就快到了，我已经快要能听见声音。星星好开心，我也开心。”

    “我也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就要到了。”

    莱恩抬头看向群星璀璨的夜空，见流星隐约闪烁，将手伸进另一侧衣袖中。

    揉脸的许愿星满怀喜悦的情绪，在星光中变成天绵鸟外形，等待莱恩的动作。

    莱恩将右手几乎完全伸进左手衣袖，才掏出趴在一团羽毛上呼呼大睡的阿棉。

    莱恩将阿棉从羽毛上捧起，动作轻柔的放在身前地上。

    许愿星双翼轻展，微抬头朝莱恩问：“阿棉睡觉好厉害的，不用别的方式也能叫醒他吗？”

    “当然。”

    莱恩颌首回应，还不忘手指调整天绵鸟豪迈的睡姿、随意张开的双翼，“阿棉喜欢睡在柔软和温暖的羽毛中，顺滑的青草虽然手感柔软，但是露天的气温并非他喜欢的环境……”

    整句话还未说完，熟睡的阿棉闭着眼睛发出一声轻啾，羽翼朝身上拍打，像是在寻找柔软的棉被。当察觉不到温暖，触碰是青草的冷意，阿棉立即迷迷糊糊发出疑惑的轻啾，用翅膀将自己的身体撑起。

    “啾？”

    许愿星侧头看向莱恩，“您好厉害啊，这还是我见到他第一次，在睡着后竟然还能被唤醒。”

    莱恩轻眨眼睛，“美食与睡眠，这两个方法永远不会出错。”

    “我记住了！”

    许愿星轻盈的跳至天绵鸟身前，身体略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问：“阿棉阿棉，你醒了吗？星星就要到了，很快就要从天上落下来了，”

    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天绵鸟闻言立即清醒，将双翼相互稍微用力的轻拍，柔顺而蓬松的羽毛发出似云爆开的声音，坚定的点头，“啾！”

    ［醒了！］

    虽然方法有点不太好，但是他赶上见到朋友了啾！

    “原来你这样期待。”

    莱恩将一根羽毛放在天绵鸟怀中，“那你待会要好好和他们一起相处才行。”

    “啾！”

    ［一定会的，那可是星星的朋友们！］

    天绵鸟左翼怀抱发光的微热羽毛，扬起右翼搭在许愿星的后背一起分享温暖，看向天空后好奇的再轻啾一声。

    ［星星好多，他们都是朋友吗？］

    “是的，所有的星星都是朋友。虽然我们只会在靠近时才认识对方，但朋友是每一颗星星坚定的信念，错过就很难再碰见，除非是群星相聚的夜晚。”

    许愿星用星空色的双翼捧起脸颊，“今夜的星星好多好多，可惜落下的不多，不然就能让莱恩领主看见浩瀚的星海之雨，为您祈愿幸运。”

    “即使没看见星海之雨，我现在也很开心。亦或曾经的我已经见过多次，所以才会如此幸运。”

    莱恩抬头看向天空，“虽然无形，规则的禁制就要消失了……我仿佛已经听见，有谁提前摔下云层的声音。”

    “是月亮和星星。”

    许愿星停止揉脸的动作，扬起翅膀感受羽毛轻微的颤抖，“已经开始起风了，莱恩领主。您还记得我之前的转达吗？”

    莱恩点头，“当然。”

    “约定似乎要被更改了。”许愿星注视天上星辰最亮之处，“除了那两颗即将到来的月亮，似乎又多了两颗月亮。”

    莱恩眼含喜悦，“嗯？”

    “好像一共又只有三颗月亮。”

    许愿星一只翅膀微举，另一只翅膀轻揉自己的脑袋，“奇怪，后来的月亮似乎更厉害，他们会带之前的两颗月亮最先脱离禁制，也会因此而受影响。”

    阿棉微歪脑袋：“啾？”

    ［好复杂啾。］

    “突然就听不见声音，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许愿星将翅膀放下，目光看向莱恩，通过脚上的道具将心生继续转为言语，“月亮托我告诉您，星辰和月光会成为他们的船，都希望最先找到您。即使他们提前可能会受到一点点小的惩罚，但没关系，您一定会认出他们是谁……月亮都非常期待与您相见，您无需要先伸出左手。”

    “谢谢你告诉我的消息，我可能已经猜到他们是谁。”

    莱恩手指轻抚许愿星的后脑，精神力递给天绵鸟一颗甜桃，“月亮还有委托转达什么吗？”

    阿棉摊开爪爪和许愿星一起坐在莱恩身前，将羽毛当被盖在他和许愿星的腹部，双翼捧起甜桃轻啄。

    没有什么是比醒来就有吃的更开心啾！

    “有的。”

    许愿星因莱恩合适的力度微抬头，眼睛快要软成水，似雾蒙蒙：“我们的新邻居会比他们更早到来一部分。”

    莱恩：“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许愿星乖巧摇头，“是数量太多了，他们可能在‘打架’。”

    “大家都希望能距离您的领地更近一点，无论是地上或地下。”

    许愿星认真告诉莱恩自己听见的所有：“最开始的两颗月亮最快，但他们输了，所以才同意后面的月亮一起。”

    满嘴甜汁的天绵鸟从桃中抬起头：“啾。”

    ［真疯狂啾。］

    只是在他刚准备继续吃桃时，忽然有黑色的风轻拂而过。

    天绵鸟：“啾？”

    ［好快的风，快吃完的甜桃差点就掉了啾！］

    许愿星低头凑近天绵鸟耳边，超小声对他说：“不是风。”

    阿棉侧头看向身后，才发现风竟然是安德鲁。

    虽然很好奇安德鲁来做什么，天绵鸟简单的思考几秒，觉得还是甜桃比安德鲁吸引力更大，于是继续和食物战斗！

    安德鲁从后方将莱恩拥抱入怀，流风至龙翼上消失。

    莱恩自然将安德鲁的手臂抱住，笑着在他耳畔问：“地下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嗯。”

    安德鲁身体略微前倾，保持环抱的姿态，将下巴轻靠在莱恩的肩窝上，“我将自己的魔偶也留在了地下和他们一起，还有阿纳托利在辅助维护秩序。我想和你一起。”

    许愿星将自己靠在天绵鸟的身上，悄悄和他讲自己过往的记忆，还用莱恩给自己的羽毛将他们包住，丝毫不听两人此刻的情话。

    天绵鸟对星星的朋友很感兴趣，与许愿星交流甚欢，同样不听莱恩和安德鲁的情话，一起交流超开心。

    “我刚才没注意地下城中发生了什么。”

    莱恩右手朝后伸，轻抚安德鲁的脸庞，好奇询问：“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影响到你的情绪？”

    安德鲁侧脸紧贴莱恩掌心，“巴洛克刚才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莱恩轻嗯一声：“他不是经常突然出现吗？”

    “不。”安德鲁顺着他掌心的力度，慢慢凑近莱恩耳边，沉默一会后嗓音沉重而沙哑道：“巴洛克偷偷朝我炫耀，他说西瑞尔在今夜时主动牵起自己的手。”

    莱恩眉梢惊讶上扬，“西瑞尔竟然会任由他这样嚣张？”

    “他不知道。”安德鲁，“那时的西瑞尔正在虔诚祈祷，他们的手一直没分开。”

    安德鲁眼神深邃：“巴洛克还说之后一定要感谢你。”

    “听上去似乎是一句好话，就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变成惊吓。”

    莱恩将手从安德鲁脸上移开，“一位大恶魔领主主动的感谢，总感觉哪里有些微妙。”

    安德鲁点头，“一定有问题。”

    “对，他一定有问题。”莱恩顺从的附和，转身看向安德鲁的眼睛，凑近后笑着问：“那你呢，你也有问题吗？”

    “有。”

    安德鲁正面将莱恩抱住，眼神严肃正直的低头回答：“我也有问题，所以来找你解决问题。”

    莱恩双臂环抱安德鲁腰侧，低头在他脸上亲吻，“解决了吗？”

    安德鲁眼中含笑，垂眸沉思，“似乎还没有。”

    莱恩右手轻点安德鲁的鼻尖，左手朝下指向地面，故意轻叹一声道：“那可能要等会才能解决更多了。”

    安德鲁鼻尖轻顶莱恩的手指，嗓音低沉而温柔，“今夜很长，还有时间门。”

    *

    当地下比天空更早的晃动时，聚集在城主城堡附近的天使最先有所感应。

    塞奇拉将手指放在光耀琴弦上，指尖轻轻拨动，与所有圣光天使一起哼唱悦耳的和平之歌。

    伊西多尔手捧天使之羽，侧身看向莱恩与安德鲁的魔偶。

    精灵们随曼拉夫一起吟唱祈祷之言，西维娅晃动头顶枝杈，时空之铃轻响。

    层层生命力如水波推荡，万物疯长。

    伊莱将手套的边缘轻扯平整，巴尔侧头看向莱恩的魔偶，当他正准备俯身询问时，分裂精神力控制地下魔偶的莱恩，抬头注视生长在城堡前方的帕斯之树说：“已经有部分朋友到了。”

    当莱恩开放结界的瞬间门，帕斯之树的树叶接连变幻成羽毛，多道时空的魔法阵在树枝上成型，随后从光中传出回应天使的歌声，与塞奇拉他们此刻弹奏是相同的乐章。

    距离规则结束还有少许时间门，圣光之地暂时还未完全与大地融合，实力堪比神明的天使还在光耀的世界里。

    即使只是歌声的回应，当听见同伴声音的瞬间门，不只是塞奇拉和圣光天使，战争与堕天使们也同样吟唱神圣之诗，闭合双手眼含期盼的迎接同伴。

    “啾。”

    直到树上魔法阵中浮现清晰的天使文字，光明鸟展翅轻鸣。

    伊西多尔捧起掌心羽，看见朦胧光耀中有天使朝自己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