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羊大柱的血腥暴利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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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远远望着周子成,顿时就乐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云鹏,你车里也有孙悟空面具吧?”司辰问道。 “有!那必须有!”宋云鹏指了指后面,道: “辰哥,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司机圈儿里,人手一个猴哥面具。” “还自发成立了‘大圣帮’,你就是我们的神秘帮主。” “我们车里都放着猴哥面具跟钢管,就为了出门跑车时以防万一。” “毕竟,那群拦路虎的同伙儿,不是还没抓住?大家都害怕再遇上。”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帮主这件事,司辰并不上心,只当大家喝高了头脑一热的产物。 他取来宋云鹏的猴哥面具,戴上,捞起脚下的钢管,下车。 “辰哥!你干啥?”宋云鹏急了: “快上来!我们快走!我没撞到人,我不会让他躺地上赖我的。” 司辰头也不回吩咐:“趴下!” 宋云鹏一脸雾水,挠挠头,照做。 就见司辰拎着钢管躲在了卡车头的侧边,还特地站在轮胎后面,不让那边的人看到他的腿。 另外一边,周子成的同伙,端着土铳急匆匆跑了过来。 周子成是个通缉犯,元孟县到处贴着他的素描大头画,自然不敢贸贸然跑出来,只能躲在小土丘后面,远远张望。 那同伙,看到倒在卡车头前面的追捕目标时,心内一喜,下意识又望了望卡车驾驶室。 很好,没人! 他顾不上细想这个奇怪的情况,一心只想把这名逃跑出来的劳工抓回去。 那同伙一把将地上的劳工拽起,嘴里骂骂咧咧: “跑啊!你特么给老子跑啊!” “一天天不让老子省心,就特么知道往出跑!” “再跑?看老子打断你的腿!” “矿上管你吃、管你喝、还管你住,他妈的,甭不识好歹!” 就在他发牢骚咒骂时,卡车的另一侧—— 戴着孙悟空面具的司辰,仔细观察地上的人影,确定他拽起了劳工,转过了身。 当即,司辰悄无声息探出身子来,手中钢管高高抡起,靠近。 那同伙也算警惕,不断张望两侧,刚走两步,猛然发觉不对劲—— 身侧的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靠近,手中疑似一根棍子! “卧槽!啊——” 砰! 一棍子下去,那同伙开始摇摇晃晃。 不等他转身,司辰照着他脖颈与肩膀交接的位置,狠狠又是一下! 哦豁!彻底将人敲晕。 人的身上有许多脆弱的地方,一重击就致晕,乃至致死,比如,太阳穴,颈动脉。 司辰挑的这个位置,不致死,致晕。 对方倒地后,司辰捡起地上的土铳,赶紧又躲回车头另一侧。 小山丘后,目睹了这一切的周子成,吓得冷汗涔涔,嘴里叼着的烟都掉了。 就在刚刚,他看到那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人袭击自己同伴时,是准备开枪的。ъìqυgΕtv.℃ǒΜ 奈何,对方太狡猾,打完人,捡起土铳,五秒都不到,又躲回去了。 周子成连瞄都没瞄准呢!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已杯弓蛇影的通缉犯周子成,现在只想保命。 反正那个同伙又不会供出自己,更不会供出羊大柱跟煤矿。 至于那个半死不活的劳工,舌头都割了,能泄露啥机密? 周子成心思飞转至此,抱着土铳起身就往回跑。 这边,卡车驾驶室。 宋云鹏按司辰的吩咐,直起身伸着脖子张望,立马汇报: “辰哥,你猜的没错,那人果真跑了!” “嗯,知道了,你抓紧把下面这人绑了。”司辰吩咐完,拎着土铳快跑追了上去。 “好嘞!”宋云鹏激动坏了! 他认出来了,那个逃跑的人,就是全县通缉的周子成。 发财了! 周子成的悬赏金,可是足足一千块呢! 司辰追上去后,不敢靠太近,生怕周子成转身开枪。 他隐匿在土丘后面,端起手中的土铳,对准周子成的屁股。 我不能杀了你,还不能伤了你? 砰—— 十米外的周子成,大屁股被钢珠击中,惨烈哀嚎一声,扑倒在地。 司辰飞速起身,冲刺过去。 他心想,不能让周子成翻了身,否则,挨土铳的可就是自己了。 疼得吱哇乱叫的周子成,尝试着站起来,奈何,屁股太疼,臀部无法发力。 几次三番挣扎,周子成的努力都是零。 他听到有脚步声急促靠近,刚想反应一下,手中的土铳已经被人狠狠夺走。 周子成艰难回头,那人背光站立。 金灿灿的晨光,给那人镶了一圈金边。 脸上的孙悟空面具,一大半掩映在背阴处。 ‘孙悟空’居高临下的俯瞰姿势,给了周子成莫名的威压感。 “好汉饶命!大圣帮的兄弟,是不是?”周子成忍着巨疼,求饶: “听、听说你们的威名了,你们老大宋刚,跟我们老大关系可好了,你……啊!” 司辰懒得听他废话,狠狠在他流血的屁股上,踩了一脚。 顿时,又惹来周子成杀猪般嚎叫。 司辰不便恋战,将人拽起来,押着往回折返。 …… 两个小时后。 元孟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郑执正在仔细查看手中的卷宗,那是他从档案库调出来的羊大柱履历。 许多事,他总觉得跟羊大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奈何,就是找不到确凿证据。 尤其如今,羊大柱的老丈人,是副县长孙泰。 这就导致郑执,不好轻举妄动。 “郑局!郑局郑局,好消息!”一名年轻公-安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慌什么?”郑执头也不抬,威压十足地说道。 年轻公-安一个急刹车,在桌前站好,敬礼: “报告局长!通缉犯周子成,抓到了!” “当真?!”郑执霍然起身,喜形于色,拿起自己的警帽,道: “走!去瞧瞧!” 司辰跟宋云鹏,一人一个,将周子成跟他的同伙,扭送到了审讯室。 清一色旧瓦房的公-安-局-,审讯室也十分简陋,桌子,椅子,镂空的金属闸门。 “公-安-同志,得麻烦你们一下。”司辰对身边的两名公-安-说道: “车上还有一个人,估计是饿得,都走不动道了,劳驾你们给帮忙抬下来。” “行嘞,没问题!” 郑执快步走来时,着实有些吃惊,道: “司辰?咋滴是你!” “嘿嘿,郑伯,有些日子没见了。”司辰将手中的周子成推过来,道: “瞅瞅,我给您带了一份‘大礼’!” 郑执有点哭笑不得,道:“是挺大的。” 郑执,原先司辰爷爷司战的勤务兵。 六四年跟随司战奔赴西南边陲的战场,是那场反击战最早的一批参战将士。 六五年,司战牺牲。 当时,骨灰盒都是郑执抱回来的。 退伍后,郑执进了刑侦大队,一路干到现在,成为元孟县公-安-局-局长。 司辰简单把抓捕经过说了一下,喜滋滋装成一副铁憨憨模样,邀功: “郑伯,我的枪法又进步了,是不是?” 郑执:……-_-|| 你小子,嘚瑟吧! 司辰的枪法,一大部分奶奶教的,一小部分是郑执手把手亲自教的。 他爷爷司战有一把盒子枪,一把左轮手枪,从打鬼子时就陪在身边,爱不释手。 司战牺牲后,这两把武器被首长特批,永远留在了司家。 司辰小时候是摸过这两把枪的,奶奶手把手教的怎么开枪。 但是,相对新式一些的手枪,则是从郑执这里摸到的,也是郑执手把手教他的。 “郑伯,你看到那个人没?”司辰指着被两名公-安-架着走进来的人,说道: “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好惨。” 郑执闻言,虎目一瞪,眉心的川字皱得更深了。 他下意识回头,只一眼,被惊到了—— 这是个……黑炭? 眼前人全身都是黑的,衣服、鞋子、脸、手脚…… 就连指甲缝都是黑污,一看就是下煤矿的。 奇怪的是,那人竟是瘦骨嶙峋,头发很长,乱糟糟的鸡窝一样。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都快成条状了。 郑执的脸色很复杂,凭直觉,他大概知道这人哪里来的了。 “小刘、小孙,你们先带他去医院。”郑执吩咐道。 “是!” “郑伯,借一步说话。”司辰拉着郑执,走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 “呐,周子成跟他的同伙,追的就是这人。” 郑执不说话,挑了挑眉,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司辰开启移花接木大法,将前世的信息,嫁接过来: “我以前听周子成喝醉酒吹嘘,说,他给羊大柱、赵大头的煤矿当安保队长。” “保卫的呢,并不是前头露天煤矿的安全,是后面的。” 郑执依然没说话,深深皱眉,沉思。 “周子成说,后面煤矿里的劳工,可都是无价宝。” “说什么,那些劳工吃住都在矿上,还不用发工资,简直无本买卖。” “我当时不信啊,这年头哪有干活不要工资的?” “周子成拍着胸脯跟我吹牛,说是那些人都是他们从县里各个村子逮到的傻子、哑巴、聋子。” 郑执蓦然瞪大双眼,欲言又止,终究握拳按捺住了,听司辰继续说道: “还有临河市火车站骗来的打工人。” “他们骗那些人,说是自己高薪招人,管吃住。” “骗来后,就拿土铳指着他们,让在矿里挖煤。” “谁敢跑就打谁,乱说话的还会割了舌头。” “我以前呢,以为他在我跟前喝点猫尿吹牛耍狠呢!” “今天一看到这个被他追着跑的人,还真是个半截舌头没了的,啧,好可怜!” 嫉恶如仇的郑执,双手死死握紧,后槽牙咬得极其用力,脸上咬肌一突一突的。 “郑伯,你瞅瞅,这些家伙干的事儿,那能叫人事儿?” “这跟当年奴役咱县老百姓,掠夺咱们煤炭的小鬼子,有啥区别?真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