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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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的神色平静,语气依旧不疾不徐。 嗓音却有些冰冷。 舒言却隐隐听出他的不悦,过往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仿若冲进脑海。 这时,她的细腰忽地被人轻揽住,整个身体被人朝后带了带。 很快,跌进宽阔的怀抱中。 男人身上特有的松香让舒言微怔住,苏弋薄削的唇微勾,幽沉的目光落在林时衡的身上。 “林总,好像对我的妻子有意见?” 他宽大的手占有欲极强地落在她的腰腹,隔着薄薄的布料,沾染上他的温度。 舒言脸有些热。 林时衡眯着眼,审视了苏弋片刻,把玩着佛珠,才不紧不慢地出声。 “君子不夺人所好,苏少应该清楚,言言是我的未婚妻,何必为了个女人,影响了林家和苏家的交情。” 他的声调有些阴沉,隐隐藏着些许戾气。 苏弋从身后将舒言圈在怀里,指腹温柔地圈着她的腰,摩挲,笑容意味深长。 他的头半靠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抚上耳后。 舒言觉得有些痒。 很快却听他悠悠道:“宝贝,看来林先生确实不怎么在意你呢,还好,你眼睛不瞎。” 苏弋说这话时,邪肆妖冶。 林时衡的薄唇微抿,却见苏弋执起舒言的手,亲了亲。 “林先生,商场上的事商场见。不过我这个人,确实不太喜欢别人觊觎我的妻子。” 他慵懒地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说完,便牵着舒言的手离开。 他身后,林时衡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平静的眸底拢上一层阴霾。 “先生?” 温昭欲言又止。 林时衡收回目光,淡淡开口:“回去吧。” 温昭推着他正要离开,林时衡忽地又出声:“原程的项目给舒家,告诉舒长庭,点名要舒言做。” …… 舒言并不知道,林时衡临走前给她挖了个坑。 她跟着苏弋上了车。 副驾驶的车门一打开,她刚爬上车座。 整个人被抱上了苏弋的腿上,她姿态暧昧地坐在他身上,脸忍不住发烫。 隔了一会儿,她抬眸,对上苏弋复杂玩味的目光。 “你和林时衡是什么关系?” 他的嗓音低沉冷淡,眸色藏着几分审视。 舒言的指尖微动,那些不堪龌龊仿佛涌入她的大脑,她忍不住地反胃作呕。 隔了一会,她垂下眸,嗓音发哑:“他其实是我母亲的朋友。” 林时衡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当初她的妈妈宋桉,因为林时衡的逼迫和宋家的骤然坍塌抑郁而亡,林时衡在母亲死后,将舒言接到林家。 当时的她,天真的以为林时衡如兄如父。 然而几个月后,舒言却发现林时衡似乎在透过她,在她身上寻找她母亲的痕迹。 舒言头一次觉得那种目光,令人恶心。 在得知母亲的死和林时衡有关后,那种厌恶就变成了浓烈的恨意。 她无时无刻,不巴望着、祷告着林时衡能罪有应得。 就在她一直以为要这样被林时衡豢养时,她却被舒家接回。 作为母亲的替代品,林时衡的未来妻子,被舒家教养长大。 光影交错的回忆,有一瞬间要将舒言带回梦魇般的光阴里。 然而,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抬头。 男人凉薄的目光深邃不已,慢条斯理地问:“所以,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报复林时衡?” “不是。” 舒言愣了下,忽地笑了笑:“苏先生,我确实需要一个适合我的丈夫。” 舒言并没有说谎。 不仅仅是为了林时衡。 更是为了接手母亲留下的那些资产。 按照母亲的遗嘱,她需要结婚才能接手那些…… 苏弋,只是刚好各方面都适合。 她说完,苏弋眯着眼打量她。 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真假。 “舒言。”他欺身逼近,咬住她的名字,气息勾人,“当我的苏夫人,可不能弄虚作假。” 舒言怔了下,还没搞懂他的话中意。 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舌尖被咬住。 衣摆被掀开。 腰间的手顺着脊背一点点抚下去。 她溃不成军地嘤咛,眼尾泛红,眸光似水,潋滟娇艳。 苏弋轻咬着她的唇,细细摩挲。 舒言的头脑混沌,意识都迷蒙成一片,她才缓缓抬眸。 苏弋的眸光暗了暗,却慢条斯理地替她理了理衣服。 眉稍是疏淡的笑意,语气意味深长。 “苏夫人,还有待锻炼。” 舒言只觉嗓子哑的厉害,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微肿的唇,才回过神。 “你不介意我和林时衡?” 她问这话的样子有些呆愣,苏弋轻声笑了下。 “那个啊……” 他挑挑眉,替她理了理衣服,“前男友都不算,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慵懒散漫,却格外专注,舒言微怔。 好在暧昧和旖旎并没有持续多久,苏弋似乎另有安排,把她送到律所后便离开了。 临走前,他递给她一把钥匙,漫不经心道:“你的东西,我让助理帮你搬到华时园,这是钥匙,不出意外,我平常都在华时园。” “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 苏弋神色平淡:“我没有和老婆分居的癖好。” 舒言没再拒绝。 她到律所的时候,好友祈声声,和母亲生前的律师正等着她。 “舒小姐,依照您母亲的遗嘱,她名下的资产将悉数由您继承。只是宋家破产后,宋氏的股份也流入市场,那些股份您恐怕无法接收。” 舒言接过律师递过来的资料,点点头。 她之所以会主动向苏弋求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这是她妈妈在世上所剩不多的东西。 林时衡觊觎了很久,她不能让林时衡糟践她母亲的遗物。 签完字,舒言办完手续正欲离开,律师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开口:“对了,舒小姐,您母亲生前还有几样珍藏的首饰不知所踪,那几样首饰,警察局至今未找回。” 舒言皱了皱眉。 按理说,她母亲当年抑郁而亡,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是,一时间她并未多深思,点点头道谢离开。 出了律所,祈声声拉着舒言,找了间咖啡厅小坐。 她搅着手中的咖啡,调侃似的问:“所以,是谁那么胆大包天,居然敢绿了林时衡,和你光速闪婚?” “你认识的,”舒言没想瞒她,漫不经心地吐出三个字:“苏弋。” 祈声声神色有些惊愕,:“怎么会是他?”